第13章 奶让人挤了
“你这宵小之辈，行暗算之法，看赵霸爷爷今天不好好教训于你！”赵霸虽已力竭，见庚辰走上阵来，嘴上仍要辱骂一番。
庚辰此刻已经调整好了心情，他此战的目的就是要生擒赵霸，其他事情他现在不想去想。“自己蠢就别怪别人，犯错要认，挨打要站稳。”阿干的话语他学的倒是快。
“无知鼠辈，纳命来！”赵霸手提大刀，两腿一夹，战马飞奔而上。
庚辰并未移动，他蓄着力，等着赵霸前来。他观察了赵霸一天一夜，早已看出他的破绽。就在赵霸的马离庚辰只有两三丈之际，庚辰突然凌空一个摆拳，一个淡黄色的气体拳头随着庚辰的身体快速击出，直奔马头。赵霸一愣，没想到庚辰会先打马，想拨马躲开却为时已晚，玄黄之炁所化的拳头重重的击打在了马头上，那马匹也战斗了一天一夜，本就是强弩之末，在受了庚辰一拳之后，便一声不吭的直接倒在了地上，再也站不起来了。
赵霸顺势翻滚起身，也不停顿，挥刀便砍。庚辰闪身躲避，侧头时发现赵霸的大刀上，也蕴含着黑色的气体刀锋。只是这刀锋只能在大刀周身两三寸的距离，并不能像庚辰一样，可以外放三丈之远。庚辰瞬间有了底气，他可以远程攻击，赵霸又打了一天一夜，几近力竭，这一仗他赢定了。
躲过了赵霸的刀锋，庚辰开始频繁出拳，玄黄之炁不停的击出。赵霸也不傻，不停的拉近距离，用刀劈砍。庚辰则不断的拉开距离，用炁拳击打。两人就这样你进我退，你退我进的打了上百个回合。赵霸的战场经验确实很足，很多庚辰认为没有意义的虚招实际上却是实招，很多看似实招却是虚晃一下，再行攻击，这些经验庚辰学了个七七八八，此刻他上阵前的思想和行动也已经可以合二为一，这是他第一次真真正正打和敌人对阵，已经完成了两军阵前学习和训练的双重目的，没必要再继续耗下去了，是时候拿下他了。庚辰选择快速从三个方向击出三次玄黄之炁，赵霸见没得躲，只得横刀去挡。不得不说赵霸的刀真的是一把刚柔并济的好刀，在硬接了庚辰的一拳之后，并未断裂，而是弯曲的不成形状。后两拳接踵而来，赵霸再举残刀抵挡，在大刀彻底碎裂的一瞬间，赵霸也顺着拳势倒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赵霸被擒，剩下的平州军很快便弃械投降，契丹大军抓了俘虏，开始打扫战场。虽然大胜，但此刻的战场也是落寞和无声的。看着昔日的战友倒在了血泊之中，再为他们感到荣耀的同时，每个人也都在思付着，他们不知道何时自己也会倒下，不知自己何时也会离开这个让他们留恋的尘世，这种滋味并不好受。
可这乱世，唯有以战止战才是得天下的王道，谁又能如何呢？
和所有的战争处理死人的方式一样，活着的人将同胞的尸体集中起来放在木堆上，点燃篝火，集体火葬。火焰越烧越旺，几个萨满祭司的超度之舞也越跳越快。他们穿着特制的彩条型服饰，敲着小鼓，围着大片的尸体开始又唱又跳。没有人哭，所有人都木讷的看着熊熊大火吞噬着同胞的躯体。在战争中，从来就没有谁对谁错，我们是人，敌人也是人，大家都是血肉之躯，都是这华夏大地上一奶同胞的炎黄子孙。是谁让我们举起了屠刀？又是谁造就了这乱世，让我们互相残杀？没有人知道，或许这就是命运，就是天意，就是那谁也撼动不了的天道。
随着耶律亿的一声呐喊，全体将士集体单膝下跪，右手扣胸，低头颔首，向所有死去的同胞行最后的告别礼。
大火整整烧了一夜。第二天一早，耶律亿召集众人开会，商讨下一步的行动。简单的沟通后，耶律亿确定了方向：抽调五千骑兵，由耶律洪隐带领，带着庚辰和隈恩，押着赵霸去平州换取駮马；大军则回头北上，与仍在北方和黑车子室韦打游击战的部队会合，争取彻底征服黑车子，为以后西征铺平道路。庚辰领了命，然后问隈恩，国师去哪了，这两天为什么一直没看见。隈恩说从平州城北撤时，可汗就好似得了心病一般，身体就每况愈下，国师已经护送可汗先行返回上京府了。
临分别前，耶律亿再次叫住了庚辰，给了他一封信，告诉他如果换取駮马不顺利，可以把这封信交给刘窑头，定可顺利带駮马而回。庚辰见耶律亿并没有要让他知道信内容的意思，也就没多问，揣好了信，辞行了耶律亿，和洪隐、隈恩一起，押着赵霸南下平州。
由于赵霸的外家功夫实在了得，虽然耶律洪隐一直说没问题，他跑不了的，可庚辰仍然不放心，一路上紧紧的盯着赵霸，形影不离。这赵霸也是有骨气的人，横着脸，仍然不给庚辰好脸色看。庚辰想起之前来的时候遭受赵霸的凌辱，此刻要是不报仇还待何时？所以这一路上他也没让赵霸消停，时不时的拿没头的弓箭在后面射赵霸屁股，围着囚车，转圈射。开始的时候赵霸并不理他这种孩童般的行为，随着射出的弓箭扎的人越来越疼，赵霸开始坐在囚车里破口大骂。夹着屁股骂那种。庚辰也不急，依旧以捅人屁股为乐。
在赵霸又一次刚要睡着，又被庚辰捅醒之后，赵霸终于忍受不了庚辰的虐待，本就站不起身的他开始跪着疯狂的摇晃囚笼，几乎要将马车掀翻。庚辰怕马匹受惊，赶紧隔空击出一掌，打得赵霸一个趔趄，跌倒在囚笼之内。随着他巨大身躯的前倾，两本书籍从他的怀里掉了出来。赵霸发现书籍掉落，紧张的叫喊着，让庚辰还给他。此刻庚辰才想起来，来的时候赵霸就一直捧着这两本书看个没完，也不知道具体是啥书，既然他这么重视，作为一个无比正直的人，当然不能给他了！
庚辰拾起书，简单看了看。两本书都是古籍，保存的都比较完好，看起来平时翻动的不是应该不多。两本书的封皮上分别写着《金光咒》和《金刚般若波罗蜜经》。第一本在“金光”和“咒”字中间，用毛笔写了一个“密”字，第二本则是在“菠萝蜜”和“经”字中间，用毛笔写了一个“密”字。两本书的名字就变成了《金光密咒》和《金刚般若波罗蜜密经》。庚辰看得直皱眉，他不懂宗教经书，却也知道一般带“密”字的都是不外传的秘籍，可这后来手写上去的“密”又让人有些狐疑。也就是说这两本书本源是两本经书，经过了一个人或者一些人的改良，变成了秘籍，有了不一样的效用。也不知道这赵霸从哪弄来的这两本书，但想必很是珍贵，因为赵霸说让庚辰随便谈条件，用什么换都行。庚辰自然是不同意。赵霸又说这两本秘籍不祥，会给庚辰带来杀身之祸，庚辰更是嗤之以鼻，糊弄傻子都没这么糊弄的。
在经过简单的翻阅和查看书中的各种图画后，庚辰发现这两本书一本是佛家禅宗的修行法门，另一本是道家太清的修行法门，两本书本源应该都是本门炼体的术法，只是在原本的经文边上，有人用笔密密麻麻的做了很多的注解。经文内容本就生涩难懂，注解的人不但没给解释，反倒增加了很多新的东西，让人更难明白是何意思。看笔体，两本书应该是出自一人之手。至于这个人是何人，书中并未留下任何信息，只是在两本书的最后，都用小篆写着四个字：“万法归宗”。除了这些，这两本书还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好多字庚辰根本不认识……
赵霸眼见庚辰将两本书据为己有，便也不再奢望拿回，一路上恶狠狠的盯着庚辰，无时无刻不盯着，直到盯得庚辰发毛，又揍了他一顿，依旧不放弃，一路盯到了平州城。
耶律亿在分开前，对庚辰有过两个叮嘱。第一是如何都要换駮马回来，如不顺利，就送上书信，换回駮马并不难；第二是如何安全的离开，这一点耶律亿没有明说，可耶律洪隐却做好了宁把这五千骑兵舍了，也要保庚辰安全回返的打算。庚辰自然不会同意。他心里也早做好了盘算，他想试试，駮马到底可以跑多快。
駮马是庚辰自己的，赵霸是庚辰抓的，庚辰有无数个理由不让同胞和自己一起涉险。他排除了所有人的意见，叮嘱了耶律洪隐让他后撤二百里等他，自己则远远的牵着囚车，走向平州城。
平州城南门，护城河上的索桥缓缓落下。刘窑头远远的站在城头，看着庚辰和赵霸。
“刘窑头，我马呢？”庚辰率先开口。
刘窑头咬着牙，挥了挥手，并没说话。城下的士兵看到刺史的手势，打开了城门，在一群人拿着长枪，不停的捅刺下，駮马极不情愿的由城内，缓缓的向城门口走来。
自从可以运用玄黄之炁后，庚辰的目力远非常人所能及。他远远的看到駮马被周围的士兵用长枪刺的疼痛难忍，庚辰瞬间火冒三丈。虽然駮马的皮毛比一般马匹坚韧得多，但仍吃痛的不停躲避。庚辰扫视四周开始找武器，只看见囚车旁他这一路上用来捅赵霸的弓箭。他拿起弓箭，看着駮马，狠狠的扎进了赵霸的屁股，然后又毫不留情的拔了出来。赵霸“嗷”的一声痛喊，嘴里大骂你个“你个小王八羔子”，却不明所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自己挨揍了。
“刘窑头，告诉你的人，再敢刺一下我的马，我就刺一下你这傻儿子的屁股，看谁先死！”看见自己的马受欺负，庚辰也下了狠手。他想起了几个哥哥告诉他的，马就是自己的第二个媳妇，自己欺负行，别人欺负得玩命。
宦官见刘窑头心疼的看着赵霸，赶紧喝令士兵不得伤着駮马，只得远远的在后面跟着。駮马抬头看了看庚辰，却一点也不兴奋，无精打采的往前挪着步，这让庚辰觉得很奇怪。在駮马一个侧身的功夫，庚辰发现駮马后侧躯体下的乳f很是空瘪，他马上想起了剌巳的话：这駮马一年可以产一次奶，够孩童一顿吃食。不会这么巧，就这个把月的时间赶上了吧？
“等等！”庚辰突然大喊。
“你又要干嘛啊，小祖宗。”赵霸被庚辰折磨了一路，这眼看着要回城了，庚辰还不肯放他走，几近崩溃。
“你把我马的奶留下了，这不太公平吧？”庚辰高喊道。
“你小子倒是眼尖，不过奶已经被我喝了，你能如何？”刘窑头大喊道。
“你——好，那你们也给我点东西补偿下，咱们来个公平。”刘窑头说他喝了，庚辰不信，刘窑头不傻，这段时间肯定早就查出了駮马的底细和由来，可现在肯定也追问不出奶给谁喝了。庚辰只知道几岁的孩童喝了这駮马奶能开灵智，但成人喝了会如何，这世上没人知道。刘窑头肯定不会傻到自己喝，可想要回来也肯定是不可能了。换言之，即使要回来也没用，此处非北海的极冷天气，没有冰窖，根本没办法储存。再说刘窑头拿瓶牛奶出来顶替，庚辰也分辨不出来，莫不如换样东西来的实际。
“呵呵，要不是你这破马不吃不喝，又杀了我上百士兵，继续在我这我怕饿死了暴殄天物，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就我那干儿子？不换也罢！”刘窑头傲气的说道。
“干爹！”赵霸听刘窑头这么说，大喊了一句。显然他智商不高，刘窑头要是说他很重要，那就跟他一样傻了。
果不其然，刘窑头听到赵霸的喊声，一脸无奈的拍了好几下头。道：“说吧，你要何物？”
“我要你手里的传国玉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