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泪洒琴行

    几天下来，终日沉浸在学习中无法自拔的江生，接到了盯梢兄弟的电话。他们挖到了大料。江生得到消息，不耽搁出了图书馆，约定好在一个餐馆见面。江生就直接驱车赶了过去。

    在餐馆的门口，江生到地方的时候看到那两个人还窝在面包这里没下来。于是走上前敲了敲车窗。

    车窗摇下来，刚才车窗有挡光膜，还没看清。车位上那个满脸疲惫，不修边幅的模样给江生吓了一跳，这是谁啊，怎么虚成这个样子。仔细看才认出这是自己雇的那个做弟弟的胖子。整张脸都疲惫的耷拉下来了。不过还是强颜欢笑道：

    “怎么这样了。怎么就你一个人，你哥呢。”江生问道。

    虽然整个人疲惫不堪。不过还是强颜欢笑道：“不好意思，让您看笑话了，说实话我哥俩这几天就没怎么休息，也没有时间打理，结果就成这样了。我哥在后座睡觉，我叫醒他。”

    看着眼前挂着浓浓黑眼圈的两人，江生问道：“看你们这样子还没吃饭吧。”

    瘦子嘿嘿一笑：“还没吃，这不一有了消息就赶紧通知您了么。我们直接就赶过来了，我们到的时候发现您没到，我就让我弟等着，我迷瞪了一会。”

    “行了，先去吃饭吧，顺便收拾一下。”说完带着两人进了饭店，开了个包厢，让服务生带着两人去了洗手间。江生随手点了几个菜便等着那哥俩了。

    不大的功夫，两人开门走了进来，头发湿哒哒的。正拿着毛巾在那擦着。看来这的服务生很贴心，还给两个人找了个地方把头发洗了洗。不洗都擀毡了。后厨也是十分的麻利。可能是现在人不多，两兄弟的头发还没干，饭菜就开始往上端了。

    两兄弟刚才没见饭的时候还好，当饭菜一端进来，当即就忍不住了，端起饭碗，呼噜呼噜的就吃了起来，看样子是真的饿的不行了。一时间连江生都顾不上了。

    江生因为已经吃过饭了，此时还不饿，也就在一旁跟着吃两口菜，等着二人垫个底再说。在二人要第二碗饭的时候，江生开口道：“你们不是有什么重大发现么，拿出来给我看看。”

    瘦子大哥闻言，抬起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让您看笑话了，我们俩是真的饿的不行了，刚才没见着热饭的时候还没感觉，这饭菜一端上来就忍不住了。不瞒您说从中午开始，我俩就没吃饭，一直盯到现在。一刻没敢松懈，除了喝了点水，就吃了点面包。那玩意您知道，也就管一小会的事。”说话间，瘦子从身后的背包里拿出一个笔记本，递到江生的面前。接着说道：“您让我们盯的这个叫刘慧的姑娘，平时在公司倒是没有什么异常的，就是晚上下班以后，喜欢去酒吧喝酒。她的交友十分的广泛，每天都有不同的酒友。一开始我们还有点摸不到门道。后来发现每次就会有个男的都会在场，而且和这个刘慧颇为亲密，昨天两人还一起逛街来着。我们就把重点放在了两人身上，前天我弟弟在她们喝的差不多的时候，趁刘慧不注意在她包包里放置了一个窃听器，从那会开始我俩就一直紧紧的跟着。他们去哪我们就跟着去哪。一刻都没松懈，而且还有语音。终于在昨天我们有了大收获。”

    瘦子此时也顾不上吃饭了，坐在江生的身边，打开电脑，点开一个文件夹。给江生介绍道：“这个文件夹是我们这几天拍摄到的所有照片，里面那个小的文件夹是我整理出来的认为比较有价值的照片。您先看着？”

    江生看照片看的认真，瘦子一看江生不再搭理他，也不在意，趁着这个空挡，赶紧回自己的位置扒饭。

    接过电脑，江生一张张的翻看了起来，没有看那个小文件夹，而是看的大文件夹，从头开始浏览起来。开始的照片还算比较正常，有她和闺蜜一起购物试衣服的场景，但是从照片中江生也发现了端倪，刘慧手中大包小包一堆，全是牌子货，要知道那些衣服都是价值不菲的。但江生记得刘慧只是个打工妹。以她的财力想要肆无忌惮的购买这些东西，绝对不可能。即使算上自己平时给的零花钱。也抵不上她这一次的消费的钱多。后面还有不止一次这样的购物场景，这些钱从哪里来的，就值得思考了。

    越是翻到后面，看到的画面就越劲爆，刘慧和一个男人频繁同框，两人互相搂抱，举止十分的亲密。照片上刘慧笑的十分灿烂，灿烂的让江生看见都觉得有些刺眼。江生从没见过刘慧在陪自己的时候笑的这么开心。

    江生看完照片，瘦子也吃的差不多了。眼看江生已经看完了照片，便又从背包里拿出了一副耳机：“老板，别嫌弃 ，这是我刚买来的耳机，我们哥俩都没用过。”

    思绪被瘦子的话拉了回来，江生诧异的看了瘦子一眼，好细的心，就冲着这个眼力见，这人也能成事。江生接过耳机，戴在耳朵上。瘦子把耳机插进电脑，打开了一段录音，江生静静的听着录音，两兄弟又要了一份汤，自顾自的喝了起来，也不打扰江生。

    听着耳机里传来的对话和动静，江生虽然闭着嘴巴一言不发，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是越发的狰狞。最终没忍住，啪的合上了笔记本的盖子。眼睛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沉声说道：“录音还有备份么。”

    “有。”瘦子立刻会意，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录音笔，说道：“我在这个上也备份了一份。就这两份，除此之外就再没有了。”

    江生伸手接过录音笔，瘦子又从背包中拿出一个文件袋。“这是我托朋友查到的，也许您会感兴趣。”江生也一道接了过来：“这是什么东西。”

    “这个我就不说了，您一看就明白。”瘦子说道。江生翻看了几眼。嘴角泛起了冷笑，眼神中的杀意都有些藏不住了。

    “你们做的很好，我很满意。”说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一摞钱。“这个是这几天酬劳。接下来继续帮我盯着，有什么最新的消息及时通知我。笔记本我带走了。你们再去买新的吧。”

    两人看着这一沓子钱，看那个厚度，怕是得有五个之多。两人虽然不是没见过钱的主，不然也不能在这个年月就开上车。但是办了这么一件事情就有这么多的报酬，还是着实把他们吓了一跳：“老板，这这钱有点多了吧，您要笔记本我们没意见，但是也用不了这么多。”江生摆摆手：“别说了，我不想听，后面做事的时候记得多用心就行了，我不会亏待你们。”

    瘦子还想客气一下，再说点什么。江生直接起身拿着东西就离开了。

    回到自己车上的江生坐在驾驶座上久久没有动弹。躁动的心过了很久都没有平复下来，他不明白自己刚才情绪为什么会那么失控。要知道冲动对于江生前世的职业来说是大忌，他的情绪控制能力不可能会因为这点小场面就被锤的稀碎。那不是自己那就是因为这具身体的主人残留的意识了。

    江生打开遮阳板的化妆镜。看着镜中的自己，陌生又熟悉。刚才的情况，除了因为镜子的这个人原因，就再找不到别的理由了。按说自己已经占据了这幅身体，那个人应该已经彻底的消失了才对，那他怎么还能影响到现在的江生呢，这个问题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但由不得他不信，毕竟穿越附身到别人这种事情都发生了，再发生些什么别的不可思议的事情都不奇怪。

    江生默默的点起一支烟，缓解一下情绪。两世的江生都有吸烟的习惯，只是消失的那个江生烟瘾很大，每天一包。现在的江生就节制了很多，只是偶尔抽一下。算下来一天不到一只的量。只有在需要放松，或者放空情绪的时候才会想起来抽烟。就比如现在。

    回想着那个叫做刘慧的女人，江生的印象其实是有些模糊的。现在的他对刘慧的了解全是继承过来的。较真的说的话，其实现在的江生一直就没有真正见过那个叫刘慧的女人，印象中刘慧的身高一米七，齐耳的短发，长得很漂亮。她性格率性洒脱，很有主见，比如去哪里玩，吃饭的时候吃什么。都是刘慧决定。做事也很爽快干脆。身材也不错，不是那种柔弱的女生形象，反倒是有些丰盈，那不是胖，是丰满。偶尔流露出一种野性的美感。让江生迷得神魂颠倒。

    现在的江生从一个旁观的角度分析，除了率性，有主见。这个女人更多的是精明。对于男人的心理的把握可以说是得心应手。这个女人对待江生一直若近若离，不远不近的吊着，远了就让他吃点腥。近了便主动拉开距离。就这些粗浅的手段，就把江生玩弄的不要不要的。

    但是有时候感情这感性的东西，用理智是劝不动的。就是现在，江生把刘慧这个女人分析的如此透彻。以前她是如何玩弄的江生也看的明明白白。但是现在一想到照片里刘慧和别人的亲密举动，尤其是想到刘慧的笑容，江生心中没理由的感到窝火。被弄的无计可施的江生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双手插在头发里。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刘慧只是一个玩弄他感情的女人，他这又是何必呢。至于么。

    在饭店包间里正做着休息的两人，也看见了江生出门上了车就之后半天也没走。而是在车里扇嘴巴，挤脑袋。把胖子看的一愣一愣的。

    胖子小声的问道：“大哥，这人没事吧。我看他的举动这么吓人那，他该不会想不开吧。咱们是不是下去给劝两句，别让他出了什么事情再。咱们俩还指着他挣钱呢。难得遇见个给钱痛快的主。”

    正在一旁边喝汤，边剔牙的瘦子自然也是把江生的举动都尽收眼底，一定自己的弟弟说要去劝，赶忙拦住：“你去干吗，找骂去啊。踏实呆着，出不了事。这个老板不像个矫情的人。而且他要是真的想不开，就不会这么多戏了。现在他可能是钻牛角尖里了。没啥大事。等他想通了就没事了。你现在下去反倒是添乱，而且你一下去老板就知道你看见了他的丑态，到时候没你好果子吃。”

    发生在楼上的这一幕江生自然是没发现。心情郁闷的江生此时也没心情再回图书馆看书，做其他的事情也没有心思。索性打开车门，下了车，在街上散起步来。

    大街上人来人往，人们行色匆匆，大多只顾低头赶路。江生观察着从自己身边走过的每一个人，设想着这些人这么急着赶路的原因。是想着家里的孩子，或是老人，又或是锅里炖的菜要差不多了。还是公司又出了什么急事，要急着赶回去。江生就这么边走边胡思乱想，试图排解心中的郁闷。

    这一分心，江生郁闷的心情也在不知不觉间缓解了不少。江生就这么在大街上漫无目的走着。没有目的地，走到哪里全凭感觉。不知不觉间跟着一阵琴声走到一家店前。抬头一看是一家琴行。

    没想到竟然走到了这么一个地方。在人难过的时候，脑子自己就会想办法寻找慰藉的方式，然后就不由自主的来到了这个地方。江生以前就很喜欢听喜欢音乐。每次心情好或者不好了，都会弹弹琴，听听歌。从音乐中寻找一分慰藉。

    既然到了这里，索性就进去看看。

    走进店中，店里的生意不错，此时正有其他客人正在挑选着钢琴。一台的钢琴矗立在大厅的正中央，亮黑的烤漆。做工精美，颜色很正，大气端庄。

    一位导购小姐姐就迎了过来。“先生如果有您喜欢的，可以亲手试弹一下。”

    没等导购小姐姐再做什么介绍，江生先说道：“谢谢，我先随便看看，您先忙吧。”

    “好的先生，您有什么需求再叫我，我可以给您详细介绍。”导购小姐说完便走开，虽然江生的态度不是很好，但是导购小姐姐也不是第一次见这场面了。自然也是不在意，直接去服务别人了。

    钢琴价格不菲，选购的专业性也很强，一般过来买钢琴的都是专业的。不懂的也会带懂的人来帮忙挑选。琴行中不时的传来弹琴的声音，那是客户在试音，一首首不知名的曲调传来，虽然不熟悉，但却都十分好听。

    江生曾经因为职业的需求，要掌握很多的技能。音乐就是其中的一个，这些既能看似和他的职业毫不相关，但是在某些时候却有着意想不到的妙用，可以在合适的时候拉近和目标的距离。江生更是其中的好手，不只是因为工作需要，更多的是对音乐的热爱，钢琴江生自然也是懂的。

    在这个满是钢琴的地方转了几圈，畅游在钢琴的世界，心情都好了一些。左看右看，最后还是大厅中央摆放的三角琴最漂亮。琴身通体黑色，端庄典雅。钢琴琴键盖子是翻开的，琴键精致漂亮。看得出是一架好琴。

    江生也有些见猎心喜。随即坐在了琴椅上。琴行中央最显眼的地方放置的琴，都是琴行里招牌的产品。但是很少有人会试弹，如果弹的不好，那可是要当场社死的。要弹那架钢琴。那是要对自己的琴技有很强的信心和底气的。刚好，这些江生都具备。而且脸皮够厚，即使是出丑，也不见得有人认得自己。

    试了几个音，中音优美柔和、低音浑厚有力、高音明亮清晰，三个音区过渡自然。用来镇场子的钢琴，果然是极为优秀的。

    江生的手指在琴键上翻飞，一首《水边的阿狄丽娜》响起，琴行里谈论和试琴的声音，渐渐的都消失了，只剩下这一种声音在这里飘荡。跳动的音符化作一阵风，唤醒了众人曾经对爱的回忆，吹来了遗落在角落里的梦，又带走了那最美好的旧时光。

    谈完之后，江生也不停歇，紧接着又弹奏了一首《梦中的婚礼》灵动的乐符，带着淡淡的忧伤。声音在琴行里飘荡，让众人又多添了一份对那些逝去日子的怀念。对那些在他们人生中走过的人的回忆。

    两曲子终了，现场这些幸运的听众全都听醉了，琴声停下的之后，现场出现了短暂的寂静。江生也沉浸在了琴声的余韵中。直到身边响起的掌声，江生才被惊醒。江生睁开眼，眼前竟然有些模糊。江生抹了一把脸，不知何时，自己已经泪流满面。此时恰好一包纸巾递到了江生的面前。

    江生接过了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一个悦耳的声音便在耳边响起“你还好么？”

    “见笑了，刚才情不自禁，我没事。”江生把脸上的泪水擦干之后，把剩余的纸巾递了回去“谢谢你的纸巾。”

    “不用客气，但是你真的没事么，我见你好像很伤心的样子。”

    江生勉强的笑着摇摇头：“刚才的事情是一个意外，我也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谢谢你的钢琴。”

    “别这么说，该说谢谢的人应该是我，感谢你让我们欣赏到这么美丽的曲子。”说完便带头鼓起了掌，店里的那些顾客和店员也都跟着一起鼓起了掌。

    江生起身，向着众人鞠了一躬，以示感谢。随后说道：“很高兴你们能喜欢。谢谢你们的掌声。”说完，江生跟美女打了个招呼，便准备离开了。美女见江生要走，伸手拦下江生：“请留步，还没做自己介绍，我是这家琴行的老板，我叫姚琳瑜，不忙的话，可不可以留下喝杯茶再走。”

    “不好意思，我手头还有事情要处理，没时间久留，喝茶就留到下次吧。”江生婉言谢绝，也不好转头就走。

    美女姚琳瑜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了江生：“这是我的名片，有时间可以约您喝茶么。”

    江生接过来一看：“我叫江生。失敬失敬，没想到你还是一个歌手。”

    “不值一提，一个没有什么名声的小歌手而已，当时是出于兴趣才和朋友一起组的一个乐队。登不上台面。”姚琳瑜谦逊的说道。

    江生自然是不太信的，如果没有一点的成就，也就不会把这个职业印在名片上了，没见名片上连琴行的老板都没印么。

    “太谦虚了，这么年轻就有能做出这么大的成绩相当不错了，我真的还有事情，就不在这就留了。”江生挥挥手，转身离开。姚琳瑜还想叫住江生说些什么，但是江生没有停留，拜拜手就离开了。

    按理说江生应该交换名片的，但是可惜江生没有那个东西。不过江生也不在意，不过萍水相逢而已。

    回到停车的地方，江生心情已经轻松了许多，有了刚才的宣泄。心情已经不那么沉重了。看着两兄弟的车子还停在一旁，没想到这么久了，两兄弟还没有离开。一抬头，就看见包厢的窗户伸出两个脑袋正看着自己。眼瞧着自己看来。搜的就缩了回去，然后又伸了出来，和江生打招呼。江生挥了挥手，便开着车离开了。

    来到厂子，江生看着自己的办公室。大大的办公室，空间很大，但是装修很陈设却是极其简单，甚至可以说寒酸。偌大的房间，只是刷了白墙。房间里的简单的放着一排书柜，几张桌子，几把椅子。原本这间屋子不是这个样子的，这以前是江父办公的地方，外面是秘书办公的地方，中间是江父的办公室，后面有个小隔间，是江生忙的回不了家的时候的休息室。有一次刘慧来看了之后，嫌弃这里地方小，装饰老。便提议把地方扩大一些，重新装修一下。她来找人帮着设计。结果拆了之后设计迟迟没有出来，江生问了两次，刘慧就说设计这个东西就是很慢的，要根据现场的情况做设计。购买装修材料。要很久的。江生也没怎么上心，于是事情就这么耽搁了下来。

    就这么一拖再拖，这里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江生看了看惨白的墙壁，也不愿在这多待，来到人事找到人事主管刘建忠。也是在公司里很多年的老人了。

    “忠叔，忙着呢。”没办法，整个公司的高层都是跟着他父亲一起打拼过来的人，他见谁都是叔啊姨的。就属江生辈分最小。

    “呦，江总啊，难得有时间来我这，找我有什么事情。”刘建忠小小的调侃了一下江生。刘建忠以前和厂子的老人都是称呼江生为小生的。但是自从上次江生当众犯浑，为了顾忌江生的面子，也为了免得自己下不来台，都改称呼为江生。新人都是叫江总。

    “忠叔，又拿我开玩笑。我在您嘴里那当得起个‘总’，您可别再寒碜我了，还是叫我小生吧。”江生赶忙答道。现在江生已经明白了事情的缘由。这几天也是有事没事的挨个拜访老员工们，先把称呼改过来。修复一下众人对他的感官。剩下的慢慢来吧。

    “哈哈，好。行了，说吧，这次找我有点啥事。”刘建忠放下手头的工作，专门和江生说起了话。

    这么一个小厂子，也不知道他们哪来的那么多工作。不管是去找那个叔，进门都看到他们在工作。有时候江生也好奇他们总在忙些啥。

    “这次来是想请您给我物色个工作助理。帮我处理下工作上的事情，人机灵点，办事利索就行。”江生来这是招壮丁了。

    “哦，这是啊。你还有什么别的要求么。比如性别什么的。你知道，咱们这种厂子，女生很少来的。”刘建忠随口接上。

    “那个没有要求。可以的话，我想要个男助理，生活工作更方便些。”江生回答道。

    这个回答让刘建忠有些意外，也很满意。自己的这个小厂长算是懂事了。“那就好说了，最近我们部门的招了个小伙子，干事挺利索，脑子也灵，学东西很快。透着股子机灵劲。孩子挺不错。放我这里屈才了。我给你叫来。你当面聊聊。”

    说完冲着门外喊道：“小宋，过来一下。”

    “哎，来了。刘总，您找我。”说话间，门口进来个人。可能没见过江生，没认出来。只是礼貌的冲江生微笑点头示意。平头，圆脸，脸上肉乎乎，但身材却很瘦，个子也不低，和江生的身高差不多。比江生要瘦一些。

    江生看着眼前的小伙子，跟自己年纪差不多。人精神，眼睛有光。江生感觉挺有眼缘的。连问题都没怎么问，直接点了头。“有没有兴趣给我做助理。”

    初听此言，宋岩人都傻了，心想这谁啊，自己这干干的好好的，突然就问我想不想去给他当助理，自己认识他么。

    一旁的刘建忠开口解释道：“这是怎么厂子的厂长，现在他那边缺一个助理，你有没有兴趣。”

    这个结果出乎宋岩的意料，看看刘建忠，再看看江生，一时不知如何作答。江生见他这样，便再次开口：“怎么样，有兴趣么。”

    宋岩略显迟疑的点点头：“我以前没做过，我怕我做不好。”

    “没事，我也是第一次当厂长。时间长了就会了。”江生开玩笑的说道。

    人事主管刘建忠也乐见其成。刘建忠拍了拍宋岩的肩膀。“好好做，这可是好活。”

    “谢谢厂长，谢谢忠叔，我一定认真工作的。”

    刘建忠也是头一次遇见这种面试场面，会啥不问，能力不问，工作经历不问，上来就一句你想不想给我当助理，然后对面一点头就成了，这也倒是省事。不过刘建忠也明白，人是自己推荐的，江生表现的越随意，越是说明对他的信任。小兔崽子，涨心眼子了，会收买人心了。不错。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