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密辛！祭豹神
王刘村，祁连山脚下的小山村，村中居民由王刘二姓组成，世代以耕种为生……
村口石碑上刻着的，当然是对外的说法。
王李村以前曾叫豹村，是生活在祁连山中的一股野民，世代打猎为生。
当然，这都是很久一起的事了，除了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已经没有多少人记得这个豹村这个名字。
而在豹村的历史上，自古就“祭豹神”说法。
传说，豹神乃是祁连山山脉之灵所化的神灵。
豹神通体赤红，豹身人面，出则有毒烟烈火相随，一顿数十牛。
“豹神之血？村长你什么意思？什么豹神，那不是神话传说吗？封建迷信吗？”
黑牛嘴巴有些发干，身上最大的秘密被人戳破，让他一时间无所适从。
村长怎么知道我有豹神之血？
他什么意思？
不对，他这是干嘛？
就在黑牛惊慌间，他突然发现，村长看着他的眼神有些不对劲。
老迈浑浊的目光这一刻冷冽如刀，好像要剖开他的身体。
而他的手，不知不觉间摸到了腰后，那感觉，好像在掏什么东西？
掏什么东西？
掏枪！！
黑牛是见过村长开枪的。
那时候他还很小，村长也不像现在这么老。
村长拿着一把像盒匣子一样的小手枪，对着天上的鸟一打一个准。
黑牛阿爸在世的时候跟他说过，村长当过兵，上过战场，赶跑过外国鬼子……
每当听到这些事迹时，黑牛都心生羡艳，恨不得自己成为故事里的主角。
而每当这个时候，他老爹都会拍一下他的脑袋，教训他：平平安安才是福。不要想一些有的没的，给他老李家多生几个娃，延续香火传承才是真的。
对此。
黑牛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却嗤之以鼻，觉得阿爸就是土老帽，没见识。
好男儿志在四方，岂能整天家长里短。
而对心目中的英雄——村长，黑牛从始至终都有一股莫名的崇拜。
可他万万没想到，村长有一天要掏钱打他。
一瞬间。
前所未见的危机感涌上心头。
“咚咚咚——”
心脏如擂鼓般跳动，一股神秘的力量自心脏迸发，充斥全身。
这一刻，黑牛眼球化作黄绿色，瞳孔紧缩呈针眼状，好似某种野兽的眼睛。
这是豹子的眼睛。
“你果然能运用豹神之血的力量。”
黑牛眼睛的变化，老人尽收眼底。
下一刻，他浑身气势收敛，重新化作一个无害的老人。
伸向后腰的手则掏出了一个木质老烟斗，另一只手摸出一盒火柴，点燃，吧唧吧唧几口，竟是吞云吐雾起来。
这其间的变化太快，黑牛一时间无法接受。
不是掏枪吗？
我都准备好了，你这是闹哪样啊？
良久，老人烟斗里的烟丝燃尽。
黑牛身上的异样也已褪去，但那股压抑在胸中的郁气却久久不散。
他感觉自己被骗了。
被村长这个老狐狸骗了。
但又说不出骗了他哪里。
从头至尾，村长都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只是拿个烟斗而已。
可拿个烟斗怎么会那么吓人？
那一刻，他感觉到如芒在背。
眉心一阵刺痛，仿佛真有人拿枪指着他的头。
这种感觉，是他自从觉醒豹神之血后，从没遇到过的。
呆愣了良久，黑牛才瓮声瓮气道：
“村长，你到底要干什么？你叫我留下就是为了吓唬我？”
感觉到话中有所怒意，老人笑了笑，没有说话。
反而将黑牛拉到一边，吐出了一段秘辛。
豹神名如神灵，实为妖魔，乃为祁连山里的赤豹成精，拥有通灵御火之能。
豹神凶残狡诈，名为豹村守护灵，守护豹村不被山中野兽侵犯。
实则是将村民代代圈养起来，视作待宰牲畜。
保护村民，就和村民保护自家鸡鸭一样，只是一种看护私人财产的行为。
然而古人愚昧，反而视之为恩德，不但对豹神感激涕零，反而主动奉上血食。
这其中不但有牲畜兽肉，最主要的祭品就是【肉牛】。
【祭豹神】的传统直到如今的王李村都传承。
每年秋收后，待到牲肥仓满之际，村民闲来无事，便会挑选出最精壮的24名男子，披上牛皮，戴上牛角，围着一只纸扎豹子塑像做出各种祭祀动作。
模仿牛的各种动作顶角、踢腿、哞哞叫……最后围着豹子转圈，丢掉牛皮，拉手跳舞。
小时候，黑牛觉得很蠢，很好笑。
长大后，黑牛试着理解，这是自古以来的传统，理应发扬光大。
近几年，他乐此不疲，每年都成为“牛群”中最强壮的“头牛”，在祭祀仪式中大放异彩，吸引姑娘们的目光，成为全村最靓的仔。
可如今村长竟然跟他说——
豹神是真实存在过的，那是只能和人交流、会喷火，一顿能吃几十只牛的红色大豹子。
而祭祀豹神最主要的【肉牛】，其实都是人！！
“所以祭祀豹神就是每年送几十个人给豹神吃？”
“村长你不会是老糊涂了吧？”
面对这些不可思议的密辛，黑牛第一反应就是不信，甚至有些生气。
觉得村长就是来消遣他的，说话都没了以往的客气。
老人没有生气，只是反问。
“黑牛，你觉得你家传承的豹神之血是怎么来的？”
“你怎么知道我家……”
自家秘密被叫破，黑牛下意识就要反问。
但很快想到面前老人可是村长，打过仗的英雄人物，知道得秘密估计比他还清楚。
黑牛想了想，试探性的说道：“难道，不是我家传承的特异功能吗？”
【特异功能】这个词，是黑牛前几年在城里听说的。
那时候流行劳模子‘气功热’，听说脑门上插个锅盖就能吸收天地灵气，开启特异功能。
黑牛当时都听得笑疯了。
面对那位夸他天赋异禀，八块钱便宜卖他《神象镇欲经》的高人，他摆出一副‘我读书少，但你骗不了我’的架势，溜之大吉。
虽然不相信，但对于【特异功能】这个词，黑牛还是记在心里的。
他觉得【豹神之血】就是一种特异功能。
这种能力激发后，他胃口好的不行，吃得越来越多，身体也越来越壮。
甚至在遇到危险时，眼睛会出现兽化痕迹，强化他的视力，神经反应和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