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你们满意就好
“你们蛇族美人多吗？”
青年僵笑：“是挺多的。”
云斛轻啧：“那为什么你们几个都长得……跟纸人似的？”
蛇族人：……
他们不懂纸人是什么。
“就是……你们的脸都好白啊，就像放干净了血的兽肉，眼睛下面也青黑青黑的……
你们知道什么是大熊猫吗？那是我们部落的宝贝呢！你们的眼睛和他们很像。
哦，还有嘴巴……就像刚刚喝过牛兽血似的，红红的，好漂亮。”
蛇族人持续干笑，这话不知道哪里不对，但就是让人感觉阴森森的。
云斛突然停下脚步，仰头深深吸了口新鲜空气。
“这地方很不错，你们觉得呢？”
几人看不出有什么漂亮的，也就是草深了点，树更密了点。
敷衍着点了点头。
云斛不太高兴，坚持问道：“你们喜欢吗？”
蛇族青年有些不耐烦了。
“喜欢。我说咱们还是快赶路吧。”
云斛抚掌，微笑点头：“满意就好，这可是我特意给你们选的——”
“葬身之处。”
一把匕首滑入掌心，云斛身影如鬼魅，穿行在几人中间。
“咚”、“咚”、“咚”、“咚”
接连四声响起。
四个蛇族人倒在地上，脖子上是道殷红的血线。
青年的脸上还维持着不耐烦的神色，至死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云斛甩干净匕首上沾染的血迹。
看向脸色苍白，呆愣住的虎啸：“你把他们带回部落，我出去一趟，迟些回来。”
虎啸连忙回神，答应下来。
于是云斛身子几个纵跃，消失在他们面前。
……
百来号蛇族人沿着青年几人留下的印记一路缀在他们后面。
仿佛已经看到了随意享受这个部落所有资源的美好画面。
“还有多远啊？我不想走了。”
“起来。这次的可能是个大部落，恐怕没那么好拿下，别放松警惕。”
“啧啧，你不是怕了吧？上次那个部落人是不多，但实力挺强，还有个三阶，不还是被我们全部杀光了。就是没想到他们部落的食物居然这么少，根本不够吃。”
“他们族长还哭着求我们放过他的族人呢，真是蠢死了。”
“哈哈哈，老大假装答应，结果他高兴地磕了好多个响头。然后所有雄性就在他面前被咱们挨个结果了。老大还叫来兄弟们，当他面儿睡了他们族的雌性呢，你当时没来……他被气得一口血吐出来就断了气。那还是我第一次见有人被气死的，老大真厉害。”
“唉，从他们族里带回来的那个雌性你们都睡过了？”
“那当然，我跟你说，我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雌性，压着可舒服了。”
“别急，今天这个部落拿下你还有机会。”
众人一阵怪笑。
云斛眸色沉暗，透不进一丝光亮。
眼底萦绕的云雾散去，被掩盖在下方的浓郁黑色浸透整个虹膜。
她一步步走向蛇族人。
“你是什么人？”
“她……她好像是和老七他们交易的那个雌性！”
“什么！恐怕出事了，快杀了她。”
云斛面无表情。
她伸手掐住一人脖子，手腕轻轻一扭。
咔嚓一声，那人的头扭曲到诡异的角度，没了生息。
众人更加狠厉地攻击过来。
云斛夺过一支长矛，向人群掷出。
那根木质长矛当即穿过三人胸膛，射入第四人身体。
她手握匕首，每次的攻击直指要害。
几乎是一刀带走一个蛇族人。
很快，尸横遍野，只剩下他们所说的老大一个人站在血泊中，两股战战。
“你……你别过来……”
云斛上前，一只纤细白嫩的小手攥住那人脖子，缓缓收紧。
那人脸色迅速涨红如猪肝，眼珠暴突，双腿在半空中胡乱踢蹬。
想要掰开云斛的手，然而全身渐渐没了力气，感受到死亡逐渐逼近，身下控制不住地淌出骚臭液体。
云斛嫌恶地松开。
在男人爬起来之际，抬脚碾过他的双脚脚踝。
“咔嚓咔嚓”废掉了他的双脚。
“啊——”
“我问你答。一个问题让我不满意，我就切掉你一根手指，两个问题不满意，就切掉两根手指。”
那人咬紧了牙关，满头大汗地瘫在地上，不敢再发出痛呼。
“我一定好好回答，求求你不要杀我！”
“蛇族有多少人？”
“五……五百三十多。其中雌性有280多人，其他的都是雄性。”
云斛挑眉：“这么多雌性？都是蛇族的？”
“不……不是，大多数都是从其他部落抢来的。但是，留下的雌性都是自愿的，我们为她们提供食物和庇护。他们则为我们生下幼崽。”
“不愿意的被换出去了？”
“是……不管在哪个部落，雌性都是要生幼崽的，我们帮他们找到更强大的部落生活，自己也能得到一些食物。这不是很好吗？”
云斛许久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竟然觉得有些新鲜。
她轻笑一声：“好不好的你自己去试试，不就能知道了！”
她一把将人提起，运转身法。
低低的话音几乎飘散在风中。
“就先从第一步开始吧。”
他不是喜欢像猫抓老鼠那样，先让人获得希望，再将之打入绝望的深渊吗？
那当然，得让他亲身去体验一番。
……
云斛站在蛇族的地盘上，将拎在手里的人往前用力一扔。
“叫。”
那人狐疑地看向云斛，见她神情认真，没有戏弄之色，连忙拖着两条断腿死命往族地的方向爬行。
一边声嘶力竭地大叫：“快来人啊，有人闯入蛇族，快来人……杀了她，快杀了她！”
立即就有一群雄性赶过来。
见他双腿已废，满身鲜血，神情狰狞的样子，连忙将他护在中间。
“十三，发生什么事了？”
那人指向云斛，满脸狠色。
“我们的计划被人发现了。这个雌性……她杀了所有人，快杀了她，我要她死！”
他癫狂地大笑起来：“没想到你这么蠢，自己送上门儿来……贱人，敢废我双腿，我一定要敲碎你全身的骨头。”
这话仿佛触及到云斛某个禁区。
骨缝中传来一种隐隐的疼痛。
随之而来的还有心中排山倒海般涌来的，浓郁到让她无法呼吸的无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