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晚上好，沈公子。”看着拿着烛台，不请自来的赵嬷嬷，在烛光的映衬下显得阴森恐怖、让人不寒而栗！
“有事？”
“沈公子在看什么？”
“没有。”听着沈言倾状似不在意的语调，赵嬷嬷把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不由的提高音调说道“沈公子不会以为二当家今晚还会让你伺候吧！”
“……”
“像你这种不懂规矩、不识时务的人，二当家又能喜欢你多久？”
“……”
“你看看只是一句不舒服，伺候的人说换就换了。”
“……”
“不过你也不必如此担心，在这里恩宠也只是黄粱一梦，过后即散。不要以为，自己能成为唯一。”
“……”
“沈公子可知一句话，得不到便是最好。所以老奴想送你四个字若即若离、欲擒故纵。”
“……”
“要是沈公子心里还是难受的话，老奴想告诉你宰相肚里能撑船，能忍则忍！”
“……”
“心里难受又如何？不愿意又能如何？在二当家眼里，男人的作用除了赏心悦目有什么用！凭什么你们这些相貌清秀、长相好看的人，就能入她的眼。而姿色平平的人就只能被送人。”看着狂躁不安、双眼紧闭、双手乱抓的赵嬷嬷，沈言倾听见她含糊不清的说道“凭什么！”“凭什么！”看着手背上血痕，沈言倾干脆利落的举起手刀，劈晕了丑态毕露的老嬷。毕竟长这么大能在他身上留下伤口的人，屈指可数！
等肖墨尘找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人，看到的就是一张在烛光下熠熠生辉的脸，真的说的上是明眸皓齿、芝兰玉树、让人心驰神往、欲罢不能。
“言倾，你在发光！”
“有病！”
“言倾可知道在肖某心中，你是那天上的明月，月宫的嫦娥仙。”
“确实病的不轻。”看着沈言倾手背上“明显”的划痕，肖墨尘问道“你的手怎么回事？”
“有个疯女人发疯了！”
“是吗？”沈言倾的手也不知是怎么长的，又细又长，那么光滑、那么柔软，那么让人想亲！看着沈言倾的芊芊玉指，纤细、柔软。肖墨尘慢慢的、慢慢的的俯身，吻上了他的指尖、指节。肖墨尘突如其来的行动让沈言倾措手不及，他忘了思考、也不想思考，只是本能的想从肖墨尘抽出自己的手。
“够了！”
“言倾是想要本座再次告诉你，够不够是本座说了算！”唇轻轻地再次印上他的指尖，他的指节，最后落于手背。
“可是你这样很像变态啊！”
“是吗？”说完的肖墨尘他紧紧扣住沈言倾的身体，手捏着他的下巴不让他别过脸去，让他眼睁睁的与他对视。沈言倾正想说话提醒他，他们的距离太近了，结果肖墨尘冰冷的唇就压了下来。“本座发现，言倾更喜欢本座强势攻占、咄咄逼人，不喜欢柔情蜜意。”
沈言倾想开口反驳，但刚开口，肖墨尘却搅乱他的所有思绪，让他每一根神经都跟着活跃了起来，他恼羞的想要反抗，可是他的手被紧紧的扣在他的手掌里。只能多余发出“呜……”“呜……”的声音。
“沈公子，睡得可好？”沈言倾用手摸摸脸上的茶渍，问道“李嬷嬷这是何意？”
“沈公子可知道寄人篱下该守的规矩？”
“什么规矩？”
“自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哦！”看着状似无所谓的沈言倾，李嬷嬷拿出藏在袖口的绣花针，说道“看样子昨天还没有让沈公子学乖，什么是规矩？”
“什么规矩？”看着以手撑额，大大喇喇躺在床上的肖墨尘，李嬷嬷问道“你是？”
“在下肖墨尘，言倾的家兄。”
“你怎么在这里？”
“我们的言倾自小娇生惯养、锦衣玉食，不懂规矩，还请嬷嬷原谅！”接过肖墨尘递来的白花花银子，李嬷嬷掩面笑道：“沈公子不懂规矩，老奴自是要好好教导的！”
“那就请嬷嬷多费心了！”
“肖公子客气了！老奴看着天色不早了，是时候用早膳了。老奴这就去催催，去催催！”
“两面三刀、阳奉阴违、见钱眼开！”
“自古就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言倾何必想这么多。”
“我倒觉得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
“钱之一字，对言倾之如粪土；可刚刚本座那银锭子，可够穷困人家一辈子的花销。”
“哦！”看着低头垂目，静静闭着眼睛的沈言倾，肖墨尘问道“没睡醒？”
“臭死了！”
“本座倒觉得言倾很香。”说完的肖墨尘靠近沈言倾的颈肩轻轻一嗅“让人心驰神往、情难自禁！”
“廉价的茶，廉价的水，一股子廉价味儿，香什么香。”
“本座可没说是茶水香。”他们的身体越靠越近、越靠越近，肖墨尘觉得自己能看见他脸上细致的绒毛，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药香，呼吸变得灼热，“言倾我想吻你！”
“砰～”的一声开门声，打断了肖墨尘不断靠近的动作，“你们在做什么？”
“舍弟的眼睛进东西了。”
“哦！解决了就快点儿起床，听训快要开始了。”
“什么听训啊？”
“这是你们能打听的！”
“候大哥不要这么说嘛。你就跟言倾说说，言倾绝对不外传！绝对！”看着竖起三根指头，故作可爱的沈言倾候三说道“沈公子，讨巧卖乖与我没用！”
“那这个呢？”看着肖墨尘手上那红灿灿的银票，候三摸摸鼻头说道“自古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们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
“我想知道……”
“你们两个能不能一个一个说，如此“心有灵犀”、各执己见，候三委实耳朵不好！”
“那我先说！”看着高高举起小手的沈言倾，候三点点头，说道：“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听训是什么东西？”
“听训自然是教你们规矩。”
“什么规矩？”
“一公子与侍婢间严禁攀认亲戚。各位公子不可收买其他公子的宫女，为自己所用；如被发现的话，则丢出猛虎寨的。
二无论公子间关系亲疏，均要行礼问安。
三公子间不可以互相辱骂，互相顶撞。
四公子间不要去争风吃醋和勾心斗角，做出有损贤德的事来，而要加强自身道德和才华上的修行和努力。
五得宠者切不可恃宠骄横、目中无人，而更要以身作则，修养贤德，尊敬主子，善待下人。
六每日需向二当家请安。
……
最重要的一点是：学习如何伺候好二当家、了解二当家的喜好。”
“这么多？”
“沈公子，最重要的是最后一点。只要二当家喜欢你，你嚣张跋扈又能怎样？恃宠而骄又如何？蛮不讲理又如何？只要二当家喜欢你，就算捅破了天，你也能安然无恙。总之一句话，主子喜不喜欢很重要。”
“那二当家喜欢我吗？”
“侯三只能告诉你，兴趣正浓！记得好好把握。”
“那我应该怎么做啊？”
“看样子赵嬷嬷把你调教的很好。昨天小七还在说你不懂规矩、不识时务。”
“做人最重要的是要有自知之明。”
“看着你如此乖巧，等会儿我会去禀告二当家你身体好了。争取让是你的还是你的。”
“那谢谢候三哥了！请笑纳。”接过沈言倾递过的玉佩，在手上掂量掂量，看看色泽还真是一块好玉啊！“识时务！不错！”看着离开的候三，肖墨尘阴阳怪气的开口道“本座刚知道言倾如此大方，贴身玉佩都能送人！”
“本王有心送，也要看他有没有命花。”
“言倾做了什么？”
“秘密！”看着把食指放在唇上的沈言倾，肖墨尘觉得是那么的勾人心魄、让人神魂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