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谁是亲生的
“叶香香家属吗？血库不足，请家属配合一下。”
“我是她爸爸，抽我的吧。”
叶昊天急忙走过去，一脸焦灼。
叶香香从几十层的台阶上滚下来，撞击到头部，失血过多，昏迷不醒。
“好，跟我走，您女儿b型血，不是稀缺血型，今天不凑巧了。”
护士随口解释了一下。
“什么？我是a型血，我女儿怎么可能是b型？护士，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叶昊天怀疑自己听错了，提出质疑。
“不会错，这里有化验单。”
叶昊天接过化验单一看，脸色苍白，他拿起化验单就往回跑。
“家属，你跑什么？你女儿还等着输血呢。”
护士在后面喊，叶昊天这会儿哪顾得了叶香香的死活。
“香香是谁的孩子？啊？”
叶昊天把单子摔在孙茵的脸上。
刚才护士来的时候，孙茵正好去了卫生间。
孙茵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些年她千防万防的，今天大意了，还是被叶昊天发现了。
“老叶，别激动，一会儿回家再说。”
“你早就知道，怪不得你这么淡定，我打死你。”
叶昊天发疯似的朝孙茵身上挥舞拳头，孙茵大呼小叫地躲避，一会儿来了一群人围观。
孙茵穿过围观的人，拼命往外跑。
慌乱中，她一头撞在石英子身上。
“不要命了，跑这么快。”
孙茵摇晃着站定，眼前齐月瑶和石英子两个人挽着胳膊。
“齐月瑶，你这个贱人，都怪你。”
说着，孙茵伸手去抓齐月瑶的头发，齐月瑶用手一挡，孙茵扑空，腿踉跄几步。
“你是疯狗呀，逮谁咬谁。”
石英子这会儿也看清了孙茵的脸，她冷哼一声。
“原来是你，你把我的大美妞关起来，我还没有上门讨要说法，你今天还敢来挑衅。”
石英子的巴掌还没有打过去，叶昊天已经抓住孙茵的头发往后拽。
“你这死娘们，不给我说清楚，别想跑。”
叶昊天气喘吁吁，抓着孙茵的头发，狠命地狂扇，根本没有注意齐月瑶在旁边。
“别打了，再打也出人命了。”
“别管，这女的该打，那男的养了二十年的女儿，不是他的，能不气。”
“这是心有多大呀，二十年了，才发现。”
围观的人七嘴八舌，齐月瑶听明白了，叶香香不是叶昊天的亲生女儿。
这就是叶昊天背叛齐婉婉的下场，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齐月瑶今天是陪石英子来医院看石太太的，石太太不舒服住了两天院，她今天正好有空，没想到遇到了这场大戏。
“走吧，英子，懒得看。”
齐月瑶不愿意看两人的丑态，拉着石英子要走。
“齐月瑶，你不能走。”
孙茵抬起被打得变形的脸，从喉咙发出一声嘶吼。
叶昊天打累了，终于停手，站在那儿直喘。
“孙茵，你有什么资格，不让人走。”
石英子哼了一声，拉起齐月瑶扒开人群，朝外走。
“齐月瑶，我告诉你，香香不是叶昊天的种，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是齐婉婉带来的野种，你亲生爸是谁，这一辈子你也不会知道了，因为齐婉婉死了，哈哈哈……”
孙茵笑得凄厉，临死也要拉上个垫背的。
叶昊天又一巴掌扇过去。
“谁让你多嘴的，叶香香到底是谁的？”
“老叶，你纠结这个有什么意思，齐婉婉是带着齐月瑶嫁给你的，你怎么不计较？我知道了，你说过，你只图齐婉婉的钱，你不爱她。”
“你以为我爱你，叶昊天，别天真了，我不爱你，我图孩子有个便宜爹。”
“孙茵，你凭什么和齐婉婉比，我和她结婚时，齐月瑶已经一岁了，我知道她不是我的孩子，你呢，你欺瞒我，说是我的孩子，我才会跟你结婚的，你这个贱人。”
叶昊天恼羞成怒，把孙茵摁在地上，骑在她身上，掐着她的脖子。
“不会出人命吧。”
“报警吧。”
围观的人群中，终于有人上前拉架了。
石英子挽着齐月瑶走出医院，坐上车，石月瑶的身子还在发抖。
“大美妞，你没事吧，别听孙茵瞎逼逼。”
石英子轻抚齐月瑶的胳膊，她还是抖的厉害。
“大美妞，叶昊天那德行，不是你亲爸，不是正好嘛，咱慢慢找咱亲爸。”
好久，齐月瑶才吐出一句话。
“去养老院，找华姨。”
无数次幻想过，如果叶昊天不是她亲爸，该多好。
真相揭开了，叶昊天真的不是她亲生父亲，齐月瑶感到无限的失落。
她的亲生父亲是谁？齐婉婉从来都没有告诉她，她一直以为叶昊天是她亲生父亲。
她就像一叶浮萍，终是悬浮着的。
“月瑶，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
华姨望着齐月瑶煞白的小脸，弱不禁风，一阵风就要刮倒的模样，赶紧让她坐下。
齐月瑶的脑子好乱，她终于找回一点儿理智。
“华姨，我的亲生父亲是谁？不要再瞒我了。”
“不是叶昊天吗？我真不知道。”
华姨惊讶的表情，不像是装的。
事实上，华姨真的不知道，齐婉婉没有告诉过她，她一直认为就是叶昊天。
“你和妈妈是好朋友，怎么会不知道？我不相信。”
“是啊，华姨，你就告诉她吧，她有权利知道。”
石英子也一脸焦急，眼巴巴地盼着。
“我和你妈妈是在医院认识的，她那时候已经病的很重，身边没有家人，也没有朋友，我们聊得很投机，就成了朋友。”
“你妈妈从来没有跟我说过，关于你身世的事，我一直以为你是她和叶昊天的亲生女儿，是叶昊天薄情寡义抛弃了你们母女。”
华姨疑惑，齐婉婉是瞒了多少人，齐月瑶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齐婉婉到死也没有开口。
“华姨，我妈真的一个亲人都没有吗？她走的时候，有人来过吗？”
齐月瑶那时候太小，她记不清了。
曾记得她问过妈妈，齐婉婉说她是孤儿，没有家人。
“没有，你妈临终前把你托付给我，我也很奇怪，还问了一句，你妈只说，除了叶昊天，没有其他亲人了，有后妈就会有后爸，她不放心。”
华姨给齐月瑶端了一杯温水，摸摸她的头。
“月瑶，别伤心了，即使要找，我们慢慢来就可以，也急不了一时。”
石英子也附和，赞同华姨的建议。
齐月瑶是临时跟公司请了一会儿假，不能耽误的太久了，两人就起身告辞了。
石英子把齐月瑶送到她公司楼下，齐月瑶的眼神还是恍惚的。
“大美妞，要不请假回家休息一下，你现在的样子我不放心。”
“不用，我没事。”
齐月瑶摇摇头，努力挤出点笑容。
她解下安全带，下车，走了两步，又回过头。
“别告诉杜思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