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另一面
【帮我查一下阿丑好感度吧】
【阿丑好感度当前为100点,已经满了。
臧厚福的好感度为87点。
这么一说来,阿丑比你爹对你好啊,赶紧认阿丑做爹吧。】
系统和她怄气,自从开了非重要消息免打扰,他出来透气的机会少了,主机都要闷生锈了。
她翻了个白眼,无奈又不屑。她当初怎么就选了这么个油腻又嘴毒的系统。
【我知道你肠子直,但是没有必要用嘴拉。】
【女人!你…你!】系统气的连声道了好几个你,又被艾喜民打断了。
【你什么你,你你!快休眠吧!】
她话音刚落,电子的提示音响起。
【系统已休眠】
总裁大人强制关机,现在耳畔又只有臧厚福的赵芳草此起彼伏的交响乐。
她用胳膊肘子把臧乐顶醒,臧乐揉着睡眼朦胧的眼睛,半张半眯着。
他微抬头,迷迷糊糊问道:“干嘛?”
“我睡不着”
“姐你实在睡不着,就起来炸油条明天卖吧”说完他又睡着了。
“”
话说
阿丑好感度这么好刷,一小小的方糖居然就满足了,她出神地看着黑洞洞的天花板,心中不免喜忧参半。
肩上扛着的担子又重了,她理了理,首先是面前这个十一年都没完成的任务,纠正臧乐的爱情观(现在还是负值),最重要的是躲避病娇男主的囚禁虐待。
现在又要养个孩子,幸好孩子很乖,这么想着她也就得到了些慰籍,毕竟女人到了年纪就是容易母爱泛滥。
她那天晚上做了个梦,梦见阿丑叫她妈妈,她可开心了,给阿丑买他最喜欢的喜之郎果冻…
她宠溺的抚摸他的头,他在安安静静吃果冻,多么温馨,多么惬意的午后…
突然天上狂风大作,乌云密布,顿时下起密密麻麻的暴雨,一个身高八尺,长着一张猥琐猪头的人,从天而降。
将艾喜民揽入他的猪蹄,又点脚腾空而起,越飞越高,阿丑在田埂上边追边哭边喊:“妈妈…妈妈…”
“你是谁!放我下来!”
那肥大的猪头嘴里飞起唾沫星子,一脸猥琐相。
“我是你的相公东风月啊~娘子~今天我们晚上好好玩玩~”
“不! 不! 不!不要!”
她猛地从炕上惊坐起,吓得出了一身冷汗,缓过心神,调整好粗乱的呼吸。
她一想到那张猥琐的猪脸和它那句闹人的话…她就倒吸了一口凉气,身上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她低头一瞧,藏乐趴着睡的正香,气不打一处来。
把他一脚踹下去,臧乐在地上滚了两圈才稳了重心,呆滞了会儿,搞清楚状况后他一脸苦相。
“姐又怎么了?我他妈”他委屈地道。
“没什么,我伸个懒腰,你继续睡。”
说完,她一脸平静的起身下了炕,收拾收拾就洗漱去了,留下他一个人委屈巴巴的又爬上床睡觉。
她起的还算得上早,臧厚福早就上城里去接活,赵芳草在烧火做饭了。
滚滚的白烟从那烟囱里喷涌而出,空气中弥漫着一丝香甜的气息,顺着味道艾喜民进了灶房。
一进门,就见赵芳草手里拿着瓢在锅里捣鼓,阿丑坐在大灶的烧火口前,手里持铁钳子往里夹着干柴。
他脸上换上了干净的白纱,现在看来清爽又干净,舒服多了。
他是一头乌黑干燥的短发,乱蓬蓬的散在他脸前,都快戳进他眼睛里,奴隶是不蓄发的,那样不方便做事儿。
她正好奇在煮什么好东西,走近一看,居然是…八宝粥…她脸色一下子青了。
看见八宝粥她就喘不过来气,想当年她就是吃这个呛死的,现在看到还是难以释怀。
早上一阵忙活下来,她就拉着阿丑一起到城里去赴约。
她又穿了件猩红罗群,比起昨天的水红色,衬得她红润的小脸更为可爱俏皮,像是迎着春盛开的一朵明艳的海棠花。
她如约而至,张员外衣冠齐楚地早在府上等候多时,他满脸恭维的笑意,上前将她请进张府。
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张员外,摆脱了这真话大仙后,干瘪的脸上有了血色,红润了起来,精神气也好了不少。
跨进张府气派的朱红色樟木大门,一行人走在缦石砖地上。
深入院内,只见朱栏玉砌,绿树清溪,大片的青竹,都有几座假山恰好点缀。
细看,房屋梁柱上都雕着栩栩如生的人间富贵大朵牡丹,府中央有一片湖泊,湖边上种满柳阴。
湖中央修了一座亭,甚是典雅,自成一派格调。
张员外将她请进湖中亭,她也不推辞,脚下正欲去踩通向湖中亭的木桥。
却被张员外一条胳膊拦下,她不解的皱起了眉,张员外挤眉弄眼地着,往她身后的阿丑看了一眼,向她示意着什么。
这是人家的地盘,那就得按人家的规矩办事。
她转头对阿丑交代了句,“我一会儿就来,你等我。”
阿丑乖巧的点了点头,随处找了块石头便坐下,守在这桥入口,像是一只等待主人回家的小狗。
她本想提醒他地上凉,正欲开,就被张员外打断,被他几句圆滑的官话硬请了进去。
二人围坐在湖中亭的石桌上,湖中红黄交错的鲤鱼游戏,在荷花荷叶的遮盖下欢快的嬉闹。
“现在可以说了?”艾喜民抿了口茶,手里饶有兴趣的把玩着手中的青花瓷杯。
“敢问姑娘贵姓?”
“免贵姓臧。”
“臧姑娘,这铺子我已经把手续办好了,但是这卖身契…”他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道。
她手里继续摆弄茶杯,不愿意多给他一个眼神,也默不作声。
“其实我张某并非为富不仁,想来艾姑娘经过昨日之事,定来误会张某了。”
她轻笑一声,仍是不愿给他张好看的笑脸,她把茶盏放下,“你这话说的真是好笑,我俩只眼睛都看见了,我误会你?开什么玩笑?”
“姑娘听我给你细细道来,昨天,我因被这害虫纠缠多日,气血两虚,人本就暴虐易怒。
我本想去城郭散散心,我来马窖牵马,没成想我的爱马拉坏了肚子,这负责喂马料的,正是姑娘你领走的那个奴隶。”
“所以就因为他一个不小心把你的马给喂拉肚子了,你就要打死他?”她气的一拍茶案。
张员外连忙摆手摇头,惶恐地解释道:“不!不是!先听我道完。我确实怒火攻心,骂了他两句,然后我瞧见他畏畏缩缩的也就没再追究。
我一转身,突然感觉背后一阵阴冷之意,回头一瞧。他那只眼睛盯着我,瘆人的紧,像索命的厉鬼,我吓一跳,汗毛都吓起了。
我气火上来,问他是不是不服气,又蹬了他一脚,他立刻跪地,他说:‘贱奴该死,贱奴该死!’
然后,他脖子上的真话大仙就幻化出形,嘿!当时把我吓得!你猜那嘴说什么!
那黑色的嘴说道:‘我要杀你…破开你的肚子搅烂你的五脏六腑…碎掉头骨…看你脑浆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