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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6章 别让仇怨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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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挑个将军做夫婿?你说得倒是轻松,皇兄回国之后,已经将你我的婚事禀明了父皇,若我更换了夫婿人选,且对方的身份比你低,你让我如何向父皇交代?”

    司兰婳语气冷然,“南夏与东岳的联姻,本就是两国皇室成员需要承担的使命,我身为嫡公主,夫婿再不济也得是个王爷,我先前就说过,你是我目前能做出的最好选择。至于你我之间是否有感情,并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司兰婳一定要做王妃。”

    萧元良问她道:“公主难道不介意我是个虚伪小人吗?”

    “关于你的事,玉礼已告知我了,你虽表里不一,但也算不得伤天害理,你的那些私人恩怨,我不予评价。你不是已经放下执念了吗?那就承担起你身为皇室子弟的责任,你该明白,你我之间的姻缘是为了维护两国邦交。”

    “并非我不愿意承担这份责任。”萧元良唇角的笑意似是有些无奈,“我惹恼了陛下,他不想再见到我了,能保留我梁王的身份已是格外开恩,他给我规划的封地也有些偏远,和这皇城的风水相比可是差多了,公主若是要随我长途跋涉,未免有些委屈了。”

    “如果你只是顾虑这个,我自有办法解决。”司兰婳起身道,“我今日前来就是为了警告你,如果你我之间的婚事能够如期进行,还请梁王你从今以后安分守己,不要再做任何损人不利己的事,你的做派也会关系着我的名誉,希望你好自为之。”

    说完,她转身快步离去。

    走出没多远,便遇见了萧元祁。

    “公主为何来去匆匆?”萧元祁问她道,“你不是前来探望六弟的吗?”

    “已经探望过了,我正准备去面见贵国陛下,失陪。”

    司兰婳留下这么一句简短的话,便越过萧元祁走开了。

    萧元祁走进萧元良休息的屋子,问他道:“你和那南夏国公主……”

    “我原以为公主会怒斥我。”萧元良道,“可她倒是很冷静,且还打算履行和我之间的婚约。”

    “如此看来,公主对你还是有几分好感在。”

    “五哥想多了。”萧元良摇了摇头,“她是个很有责任心的人,她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身份,应该履行什么样的职责,她说过,她很小就知道自己要远嫁异国的命运,所以她不会抗拒,她选择我,只是因为觉得我合适。”

    说到此处,萧元良抬头朝萧元祁笑了笑,“五哥你所追求的,是遵从自己的内心去喜爱一个人,可这世间的夫妻并非全都是两情相悦,有些是一厢情愿,有些是形同陌路,甚至有些夫妇之间相看两厌,但由于种种原因不能分开。刚才公主说,我身为皇室子弟,应该承担联姻的职责,她说得对,不过按照陛下现在的想法……我与她之间会是什么结果,不好说。”

    萧元祁沉默了片刻,又问道:“那你对公主可有好感?”

    “我不明白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萧元良直言道,“五哥你也知道,这些年我都困在复仇的执念里,哪有心思去考虑儿女情长的事?就连我与那些富家子弟出去喝酒作乐,也大多都是逢场作戏,我从不沉溺于女色,所以如果你要问我,喜不喜欢公主,我还真回答不上来,我只是觉得她品性好,如果和我相配,亏的是她。”

    “为兄倒是不这么认为。这兰婳公主虽然品性不错,但整个人透着些许涉世未深,如果她找个夫婿和她一样单纯,那将来的日子里若是遇到外人的针对,他们该如何应付呢?像六弟你这样表里不一,笑里藏刀之人,最会处理人际关系,如果她真的与你共结连理,你定然有办法护好她,不让她在外人那里吃亏的。”

    听着萧元祁的话,萧元良有些哭笑不得,“五哥这话,究竟是在夸我还是在笑话我?”

    “实话实说罢了,没有笑话你的意思。”萧元祁面不改色道,“从前我总是劝你上进,让你不要终日游手好闲,如今想起来,我都觉得自己透着一股傻气,我自认为与你走得近,是最了解你的人,却没想到……”

    萧元良生怕他又翻旧账,连忙打住,“好了,五哥,我先前已经跟你保证过了,以后不会再骗你,若以后我还做了让你不满意的事情,你只管动手就是了,论打架我绝不是你的对手。”

    “那是自然。”萧元祁接过话,“再有下回,我绝不会对你心慈手软。”

    ……

    “陛下,南夏国公主在外求见。”

    皇帝正批阅奏折,听着太监的话,提笔的动作顿了顿,“让她进来吧。”

    不多时,司兰婳走到了御案前,“陛下,兰婳有事相求。”

    皇帝抬眼看她,见她容貌白净,脸上的红斑已经消失不见,有些意外地说道:“公主脸上的红斑是何时好的?”

    “今日刚好,多亏了司徒大夫的药,我的脸已经没有大碍。联姻之事也就不必一拖再拖了,还请陛下定个良辰吉日。”

    “关于联姻之事,朕的确打算和公主好好谈谈。梁王犯了错,不能留在皇城内了,朕打算把他赶到封地去生活,公主身份尊贵,应该留在皇城内,朕已经决定,将联姻人选换成祁王。”

    “这绝不可能。”司兰婳当即提出反对,“我和玉礼是闺中好友,祁王又是玉礼的前任夫君……”

    “他们二人的陈年旧事都已经过去了,祁王也曾经和朕说过,他们之间不会再有什么恩怨纠葛,如今宁王夫妇感情甚好,祁王也并非不知轻重的人,他和玉礼如今只是普通朋友。”

    “可是陛下,祁王心中依旧是放不下玉礼的。”司兰婳眉头紧蹙,“此事并非兰婳无理取闹,以我的身份,与王爷成亲必是正妃,我可以接受我的夫君纳几个侧妃侍妾,但绝不能接受我的夫君心里惦记着我的好友。”

    “所以公主的意思,你还是想做梁王妃对吗?”皇帝不紧不慢道,“莫非你想跟着梁王去他的封地?公主可不要怪朕没提醒你,能够留在皇城生活的王爷,是受天子所看重的,而被赶到偏远城池的王爷,自然是天子所不喜的。”

    “这一点我自然明白。”司兰婳面不改色地望着皇帝,“我斗胆问陛下一句,梁王犯了什么错?如果您想说他大闹宴会那件事,我倒不觉得这是多大的过错,比起他耍的这点心眼,林家的事更大,如果不是他把林家那些祸害给揪出来,陛下可能至今还被蒙在鼓里。”

    “没错,他是有功劳的,所以朕才没有剥夺了他王爷的身份。”皇帝平静地讲述道,“可这件事情,令太后受到了影响,太后的名誉关系着皇家的名誉,如果他真的只是一心想着为民除害,直接来跟朕告状不就行了?他非要在宴会上闹那么一出,让太后和淑太妃下不来台。”

    “如果陛下您觉得这也算错误,那我还真是不敢苟同。”

    司兰婳面无表情道,“太后娘娘是您的母亲,所以她犯了错被当众揭发您觉得不满,林家那些外戚之所以敢知法犯法,不全是仰仗着太后娘娘的威仪吗?我可以理解陛下您想保护太后的这份孝心,但您不应该惩罚梁王。”

    “公主是在教朕怎么做事吗?”

    “兰婳绝无冒犯陛下的意思,只是就事论事罢了。梁王揪出那些犯了错的外戚,这是功劳,他算计了太后娘娘与淑太妃,损害了皇家颜面,这是过错,那么功过相抵,按理应该不赏不罚,所以陛下您罚他,这就有些不公平了。”

    司兰婳说得振振有词,皇帝依旧面无波澜,“如果你觉得朕处罚他,只是为了发泄心中的不满,那你就错了,公主你方才说了,你可以理解朕想要保护太后的这份孝心,而梁王与太后之间的恩怨,并不是朕与你几句话就能够消除的,朕的母亲对不住朕的兄弟,你让朕应该怎么做才好?”

    “朕能坐在如今这个位置上,全靠母后的呕心沥血,历任君主拿下皇位的过程都十分艰辛,母后有多不容易,朕心里清楚得很,朕绝不可能为了六弟处罚自己的母亲,可是如果朕不罚她,便无法平息六弟心里的恨意,朕就只能将他赶走,让他们二人永远都见不上面,这是朕能想到最好的处理方式了。”

    司兰婳闻言,叹了一口气,“如果陛下担心梁王会对太后下手,我倒是有个法子。”

    “公主有什么法子?”

    “我来帮陛下看着他。”司兰婳道,“如果陛下不放心我,也可以安插眼线到梁王府,我与梁王成亲之后,我便是王府的女主人,对于府内的人员,我想增添或是想遣散,都可以做主,我会再招一些人进来,届时陛下可以将自己的眼线混入其中,一旦梁王有异常行为,陛下也能及时制止。”

    皇帝听闻此话,垂眸思索。

    “陛下总能相信自己派出去的人吧?如果梁王真的触碰到了您的底线,我就不再为他说情了。”司兰婳的语气格外平静。

    “公主的提议,听起来倒是挺合理。”

    “所以陛下您是否可以采纳我的提议?联姻的人选不变,您也暂时不用将梁王赶出去,往好的方面想,如果他已经释怀,就算是让他留在皇城内又有何妨?”

    司兰婳顿了顿,又道,“陛下想把他赶走,无非就是不想看见他罢了,您看这样如何,以后但凡宫中有宴席,我都让他称病不去,无任何传召不得入宫,谅他也翻不起多大的浪花来。”

    “朕会考虑一下的。”皇帝思虑片刻之后,说道,“朕还有许多奏折没有批阅完,公主若是没有旁的事情,便先回去休息吧。”

    “那我就先不打扰陛下了,告辞。”

    司兰婳朝皇帝施了一礼,转身缓缓退下。

    眼见着司兰婳走了,皇帝转头问贴身太监,“太后娘娘这两日情况如何?”

    “太后娘娘的脸色不见好,依旧没有食欲,吃得少,睡的也不好。陛下是不是要去看望一下太后娘娘?”

    “准备轿辇,朕去看看她。”皇帝从椅子上起了身。

    ……

    青镜宫内,太后正坐在躺椅上小憩,手中依旧捻着她日常所带的那串佛珠。

    “太后娘娘,陛下来探望您了。”

    听到皇帝来了,太后缓缓睁开了眼,看向寝殿之外。

    “你总算愿意来探望哀家了,这几日你都不来,哀家还以为你打算一直生哀家的气,连话都不愿意跟哀家说了……”

    望着太后苍白的神色,皇帝叹了一口气,在她的身旁坐下,“不是儿臣不想来探望母后,只是儿臣担心自己一来,母后就要跟儿臣念叨起宽恕林家人的事情,儿臣不希望你我母子之间一见面就要提他们,所以儿臣只能选择让自己静一静,也让母后静一静。”

    “你放心吧,哀家不会再替他们求情了,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也不全是他们的错,哀家也有错,如果不是哀家当初以权谋私,他们也不会有恃无恐,得寸进尺。”

    太后转动着手里的佛珠,长叹一声,“你是个好皇帝,都是母后对不住你,如今外界对我的质疑与批判应该不少吧?这都是我自己作的孽,怨不得他人。”

    “母后放心,朕会护着您的。”皇帝沉声道,“林家的事,让他们自己承担就好,朕不会让他们连累您的,至于元良……”

    “你别记恨他,他也是个可怜人,他不曾做过危害社稷的事,他只想报复我一人罢了。”

    “可儿臣不能让他报复您,原本是打算将他逐出皇城的。”

    “不必。”太后摇了摇头,“皇宫如此森严,他哪有机会来报复我?林家遭到报应,他或许已经释怀了,即便你把他赶走,外界议论我的声音也还在,这都是因果报应。事已至此,你答应母后,不必再去为难他了,别让仇怨继续延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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