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一块树皮换来的消息
“四个问题？”
方宇愣住，自己不是提了一个问题么？
都是关于域外邪魔的啊！
“邢掌柜，我刚刚问的，就一个问题吧？”
刑茂石掰着手指头，一个一个算给方宇听：
“你看，九州大陆镇压了多少域外邪魔？这是一个问题。”
“这些域外邪魔分别镇压在哪里？这是第二个问题。”
“是什么人镇压了域外邪魔？第三个问题了吧？”
“有多少人知道镇压域外邪魔这件事？这姑且算第四个问题吧？”
好家伙！
你是真刑啊！
难怪人家说，买的没有卖的精。
方宇仔细思索一阵，这些问题里面，其实就第二个问题和第四个问题，比较关键，会涉及到当下的一些局面。
想了想，方宇才道：
“邢掌柜，这样吧，第二个问题，什么价格。”
刑茂石重复了一遍问题，然后喃喃道：“域外邪魔的镇压之所，的确不为世人所知。即便是九鼎轩，所掌握的情况，也未必齐全。”
“这一点，却是需要事先向小友说明的。”
方宇：“理解。”
刑茂石见状，这才开口报价：
“关于域外邪魔的镇压之所，事涉机密，报价是三十万上品灵石。”
听见这个价格，
方宇直接傻眼。
道虚则是骂骂咧咧的道：
“黑店，绝对是黑店。”
“麻痹的就一个消息而已，尚且当不得真假，就要收三十万上品灵石？邢老头，你怎么不去抢呢？”
“不对，我看你这就是抢！”
“只不过抢完后还大发善心，给我们送个消息？”
刑茂石只是眯着眼睛笑，也不辩解。
九鼎轩在九州大陆屹立至今，生意做到这等规模，靠的当然不是“黑店”，反而是诚信！童叟无欺！
当然了，如果你是典卖宝贝，
无论是你打了眼，还是九鼎轩打了眼，损失就是损失。
不过，一个消息要价三十万上品灵石，
的确不算便宜。
刑茂石看着方宇，笑眯眯道：
“小友还……买吗？”
“买！”
方宇脱口而出，斩钉截铁。
旋即又道：“不过邢掌柜，三十万上品灵石这个价，有些虚高了。在下虽然年轻，却也不是傻鸟，你说个实价。”
刑茂石心中暗道：
这个小子倒有几分定力。
看上去，在羽化宗应该也是出类拔萃的弟子。
他想了想，主动让价道：
“小友好魄力！”
“我们九鼎轩和羽化宗素来也有生意上的合作，这样吧，我可以做主，这条消息只收你二十八万上品灵石。”
域外邪魔镇压之所，往往也意味着机缘。
如果运气好，可能仅仅挖掘出一个，就能获得远远超过三十万上品灵石的回报。
当然，
这种高回报往往也伴随着高风险。
方宇故作沉吟，半晌才道：
“这个价格，倒也算公道……”
“啥？”道虚闻言，却像炸了毛一般，叫道：“老方你是不是被忽悠瘸了？二十五万上品灵石，就买个不知真假的破消息？”
“你有那钱，你不如给我……”
方宇笑了笑，道：
“能进九鼎轩的消息，应该都是真的。”
“如果卖假消息……这种砸招牌的事情，九鼎轩应该不会干。”
刑茂石点点头，“不错。”
只听方宇继续道：
“不过邢掌柜，我这次出门，身上没有带那么多的灵石。”
“如果我用其他法宝，交换这则消息如何？”
那是最好了……
刑茂石暗戳戳的想道：卖灵石，那是命脉标价，一分钱一分货，清清楚楚。但是用法宝交易，九鼎轩还能再压一波法宝的价钱，双吃！
他当即眯笑道：“那得看小友的法宝是什么了……”
方宇二话不说，
从戒指中掏出了一截树皮，递了过去。
道虚人都看傻了！
我超……
还是老方猛啊，佛爷我本来以为这个邢掌柜是只老狐狸，太能忽悠。没想到，老方居然找了一截干枯的树皮称之为法宝？
都是猛人！
一个比一个猛！
刑茂石见状，接过那截树皮，神情凝重起来。
“这是……”
方宇也不点破，“这就看看邢掌柜你的眼力了。”
坐在方宇旁边的道虚，很罕见的竖了竖大拇指，挤了挤眼色，用唇语道：“老方，你是个人才！”
方宇懒得搭理道虚。
半晌后……
刑茂石终于抬起头，有些不可思议道：
“这截树皮，的确有很大的研究价值。”
“如果我没猜错，这应该是枯荣树的树皮，九州大陆，枯荣树极为罕见。小友能寻得一截树皮，定然也是一段机缘。”
“不过，就凭这个就想抵掉二十五万上品灵石……”
“还是有些不够。”
道虚：啥玩意，枯荣树的树皮也能这么值钱？
只听方宇笑眯眯的道：
“邢掌柜果然好眼力。”
“只是邢掌柜难道没发现，这截树皮，和一般的枯荣树树皮不太一样么？”
“这截树皮上面，刻有道纹。”
“而且是两道不同的道纹，一道是九州大陆的灵气，一道是域外邪魔的邪气，所以，它的研究价值，绝对要远远超过二十五万上品灵石！”
方宇语出惊人。
实际上他也没底，根本就不知道，这玩意到底能不能值这么多钱。
但是，牛皮往大了吹，
总归是没错的。
果然，刑茂石见方宇一点都不含糊，就知道这事已经晃点不过去了。
他咬咬牙，然后道：
“老朽差点没看出来，还是小友眼光独到。”
“要不这样，”
“树皮我收下，小友的问题我也可以回答，并且，我再赠送小友一个问题的答案，如何？”
真的这么值钱？
我超……大意了……
早知道应该再要高点报价！
方宇内心后悔的一批，但表面上不动声色，略作思考后便道：
“也罢！”
“第一次合作，那就请邢掌柜解惑吧！”
刑茂石仿佛捡了大便宜一样。
消息这种无实物交易，最是暴利。
因为一则消息，可以卖给无数的人，有时候获利，甚至比一件道器的价格还要大。
当然，这个年头打听域外邪魔的人太少了。
所以能抓住一个，就算一个。
只听刑茂石缓缓道：
“五百年前域外邪魔被赶出九州大陆，有先辈巨擘，以大法力构筑虚空屏障，守护九州。但是，我辈人族和邪魔大战后的两百年里，还是零星遗留了一些邪魔在九州大陆。”
“这些邪魔或被击杀，或被封印。”
“陆陆续续花了两百年时间，才将他们尽数平息。”
“而根据我们九鼎轩的消息，”
“封印域外邪魔的地方，在九州大陆，一共有七处。”
“传闻咱们定州就有一处，在东泰城城北三百里的寒鸦庙，只是无人得其门而入，久而久之也就没人在意。”
“剩下六处，分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