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你这是四个问题
置物架上，一件玲珑小巧的冰晶珊瑚，赫然呈现在方宇和道虚的面前。
店小二如数家珍一般，道：
“这件琉璃珊瑚，虽然对修行没有太大的帮助。”
“但是，却是一件极为难得、漂亮异常的观赏品。若是放在拍卖会上，少不得要拍出几十万灵石的天价来！”
对修行没啥帮助？
呵呵……
小哥你是真能忽悠，把我跟和尚当瘸子一样忽悠呗？
老子又不是什么富贵人家，
要观赏品做什么？
方宇没有表示出任何兴趣。
便听那店小二继续推销道：
“我知道，两位道友肯定是觉得，这琉璃珊瑚既不能帮助修行，又如何能入圣女的法眼呢？如果这样想……那就大错特错了。”
方宇双手抱于胸前，一副继续听你吹的模样。
道虚也兴致缺缺。
他本来就对“购物”这种行为兴趣一般，倒是对“抢掠”这件事颇有几分心得。
只听那店小二解释道：
“我们九鼎轩这几日也做了不少生意。”
“大多数道友，都想买些和修行有关的灵器物件，但是你想想，圣女会缺这点东西么？玄天宗既然都能拿出一件道器作为嫁妆，又岂会差几件灵器？”
“可这件琉璃珊瑚就不一样了。”
“女孩子嘛，都爱好看的事物。琉璃珊瑚虽无功效，却反而能取得奇效！”
不得不说，如果方宇真是打算去应聘这个圣女道侣，说不好真的会被店小二给说动。讲的太特么有道理了。
果然，不管在哪个世界、哪个时代，
永远不要小瞧销售的那张嘴。
可惜，方宇是来打探消息的。
在店小二呱唧呱唧说了一通之后，方宇终于开口，说道：
“东西不错，我再看看。”
“小二，你叫你们掌柜的出来吧，我想打听个事。”
店小二的脸色立马就变得寻常了些：“买消息？”
消息买卖，属于无实物交易。
一般都由九鼎轩的分店掌柜亲自掌握。
也就意味着，
店小二刚刚那一顿张罗，白张罗了，没有提成了。
方宇点点头，“不错，买个消息。”
“那道友请稍候，我这就去请我们掌柜的。”
店小二出门后，
道虚这才不屑的说道：
“老方，你说玄天宗的那件嫁妆，是真的还是假的？”
方宇：“你心动了？”
道虚反问：“你说对玄天宗的圣女，还是对玄天宗的嫁妆？”
暴露本性了吧……
方宇嘿嘿一笑，“自然是那件道器嫁妆！”
“九州道器，我见犹怜。”道虚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对一件道器动心，也不算犯了佛祖他老人家什么戒律吧？”
方宇颔首：“那是，那是。”
两人打趣玩笑，没多久，便听得门外有道声音传进来：
“贵客驾临，老朽刑茂石，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紧接着，便有一位年过半百的老者，徐徐而入。
刑茂石，九鼎轩泉城分店掌柜。
一头银发，两鬓微霜。
下巴处留着一小撮山羊胡，倒是极具个人风格。
待见到方宇和道虚，刑茂石再次以礼抱拳：
“两位小友，久等了！”
要不说人家九鼎轩生意做的大呢，就这掌柜的服务态度，那就不一般。
方宇感受得出来，
这个邢掌柜至少也是道境一品的高手！
厉害！
确实厉害！
聘用以为道境高手，作为一店掌柜，这也足以见得九鼎轩的财大气粗。
方宇执晚辈礼，然后道：
“掌柜的，我们这次慕名而来，不为别的，只想给掌柜的打听一件事情。”
刑茂石依旧是保持着从容的笑脸：
“好说，好说。”
“只要小友出得起价钱，我们九鼎轩什么消息都能替小友打探到。就算是万魔教教主一晚上几次这种极为私密之事，也不再话下。”
额……
邢掌柜，你可真刑啊！
我们教主的夜生活，也被你们九鼎轩监视了？
方宇黑线。
他顿了顿，转而问道：
“那个……魔教教主一晚上几次就不必了。”
“在下此次前来九鼎轩，是想打听一件和域外邪魔有关的事情。”
域外邪魔！
这四个字，让刑茂石脸上的笑容徒然间就凝固了。
他仔细盯着方宇，仿佛要将方宇看穿一般，
半晌，才说道：
“小友，请随我来。”
九鼎轩里关于域外邪魔的消息，有一部分属于半公开消息，给钱就卖的那种。还有一部分，则属于极为隐秘的消息，得看对方是什么人，能给到什么代价。
所以，刑茂石这才请方宇和道虚进了里间。
将店小二屏退后，
刑茂石淡淡的道：
“小友可是玄天宗的弟子？”
他见方宇和道虚在一起，穿着随意，并没有明显的宗门标记。
所以一时也拿捏不准。
方宇摇摇头，道：“不是。在下乃是羽化宗的，这次随师兄李丰出来，前往东泰城办事。刚好听闻玄天宗圣女要选夫，所以过来瞧瞧热闹。”
虽然万魔教和几大宗门已经暂时罢手言和。
但是，江湖中人，对万魔教弟子依旧多有微词。
自曝身份，终究会有很多不便。
刑茂石对方宇的话，自然不会全信。
他紧接着道：
“哦？羽化宗？那……小友为何突然要打听域外邪魔的消息？要知道，域外邪魔在九州大陆已经消失了整整五百年！”
方宇也不慌张，笑了笑，道：
“邢掌柜，你这个问题，也属于收费问题。”
“我为什么打听，自然有我的道理。”
“如果九鼎轩买卖消息，也要问个清楚来由，只怕这生意也未必好做吧？”
刑茂石听见这话，
脸上重新挂上笑容。
这个年轻人，不疾不徐，倒不像是刚刚下山的弟子啊！
只听刑茂石略带歉意道：
“是老朽孟浪了。”
“但不知，小友想知道域外邪魔的什么消息？”
方宇和道虚互相对视一眼，然后才开口：
“我想问的是，”
“五百年前，或者说三百年前，九州大陆究竟镇压了多少域外邪魔，又分别镇压在哪里？是何人镇压，当今天下，又有多少人知道这些事？”
方宇一口气问了四个问题。
虽然在他看来，这是一个问题。
但是，在刑茂石这个生意人的眼里，这就是四个问题。
只听刑茂石淡淡的道：
“小友，你这四个问题，”
“价格可不便宜啊！不知小友以什么方式来支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