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你死了这条心吧
安春禾来到顺风镖局，她跟任来风和云嫂说了合作的事。
“春禾妹子，你这样就见外了，你需要什么，我们都帮你拉来，谈钱是真的不用。”
“任大哥，我说过要报答你们，可是直接给钱你们又不要。我现在能赚到钱，还有路子，哪有我一人发财不管朋友的道理？”
“行，这个情我们承下了。那你准备进些什么东西卖？”
“你们押镖时看到保存时间长的，有趣的、好看的小玩意儿多进些回来，我都要卖。”
最近孟景淳都忙着新兵训练的事，只有晚上才有片刻的相聚时间。安春禾见他忙碌了一天，也就把发财大计压下了，想着什么时候他得空了再商量。
夜色凉如水，他们并肩坐在主屋台阶上，闻着满院的花香，孟景淳一侧偎着安春禾，另一侧点着安神香，一缕烟雾随风飘摇。
“禾儿，你是不是因为我陪你的时间少而不开心？”
“并不是。你了解我的生活、我的生计，可我都没那么了解你。”
他沉默不语。
“对不起，景淳君，我知道军队是不允许有女子的，我只是……”
她只是想从各方面多了解他。
“下个月。”他顿了顿，“下个月，为了促进新兵和老兵的感情，军营里要举行蹴鞠比赛，到时大家都可以去看。”
“每次招了新兵都会举行吗？”
“是。”
“好，我期待着。不过，我知道有一项更好玩的比赛项目，有兴趣吗？”
“说来听听。”
“你若参加我就说。我想看你在赛场上是如何过五关斩六将的。”
“好啊，满足你。”
安春禾就给他说了腰旗橄榄球的比赛规则。球为椭圆状皮质球，场地为一块长二十丈、宽八丈的矩形，以草地或沙地为最佳，两侧为达阵区。
双方各派出五名选手，抛铜钱决定哪方进攻哪方防守，每个人腰间都系一条腰带，腰带两侧各有一块能够被扯下来的布条。
进攻方分开球及得分的中卫一名、接开球的四分卫一名、以及接传球的外接手或者跑卫共三名；而防守方分冲传手一名、安全卫一名、防守后卫三名，都是以拦截进攻方的球以及扯掉对方的腰旗为目的，并且在拿到球的情况下可以进行反攻。
一旦腰旗被扯掉或者球落地就停止进攻，进攻方有四次机会，达阵成功或者四次均未能达阵，攻防转换。
比赛中不可以推人、撞人和拦人，也不可以护旗，更不能用脚踢球，还有跑出界外都算做犯规。
接下来她又讲了得分规则和奖惩机制。
她侃侃而谈，他凝神倾听。
“那队伍怎么分配？赛制呢？”
“八支队伍，抽签决定两两对决，晋级赛，最后决出一二三名。”
听得孟景淳连连称奇。他们共同协作，把场地规划和比赛规则等都详细记录下来，准备拿给皇帝。其实他的目的是要从皇帝那敲一笔钱，拿一部分作为奖金，一部分要存为聘金了。
皇帝看了后龙心大悦：“妙啊，妙哉！孟将军，这可是你谋划的？”
“末将可不敢居功，这是末将的心上人提议的。”
“真是个奇女子啊！朕心甚佩，来人，给孟将军赏黄金五十两！”
他单膝跪下，抱拳道：“谢陛下隆恩。”
得到了皇帝的允许，孟景淳就先以包括自己在内的八名老将士担任队长，每个队伍又选了四名新兵，开始了紧张的训练。
他们身穿不同颜色的短打队服，佩有同色的腰旗。
安春禾作为皇帝特许的指导，得以来到军营观察每个队的训练情况。不论新兵老兵，都严阵以待，全力以赴为自己的队伍挣得荣誉。
突然，安春禾被一个人拉到了帐篷后方。
她有一瞬间的危机感，正要大声喊孟景淳，看到对方后就放下了戒心。
“表哥？你怎么在这？”
李铁柱见到安春禾安然无恙，憨笑道：“上一次征兵征到我们镇上，我恰好在镇上卖菜时看到了，回去跟姑父姑母一说，他们都同意了，我就来了。不过，你一个女子为何会在军营里？”
看来李铁柱还不知道她就是腰旗橄榄球的总指导，她下意识地并不想告诉他：“说来话长了。我爹娘还好吗？”
“他们挺好的，就是太挂念你了。”
她对这个父母并没什么感情，重生后让他们活了下来也算报答了他们的养育之恩。
“春禾，我还没问你呢，你什么时候会写字了？”
“我偷学的，不行吗？”
李铁柱感觉她似乎离他越来越远了。
他紧张道：“春禾，咱回去吧，我也不当兵了，咱回去成亲。”
“你开什么玩笑？当逃兵是要被处死的。”
他眼前一亮：“你在担心我？”
安春禾感觉跟他说不通了：“舅父舅母已经没了，你再没了的话，我娘该有多伤心。”
他突然面色一冷：“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既然他这么问了，她也不隐瞒：“没错，我喜欢上孟将军了。”
“可是，我们俩是有婚约的，你怎么可以……”
安春禾有点受不了他：“你少瞎说，我什么时候跟你有婚约的？”
“是……是我爹娘在世时和姑父姑母定下的。”
她完全不吃包办婚姻这一套：“他们说的是他们的想法，又不能代表我。”
“但我们俩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我不信你会移情别恋。”
怎么没完没了了？她心一横，做了个大胆的决定：“我告诉你，李铁柱，我已经是孟将军的人了，你死了这条心吧。”
他不敢置信：“是……是他强迫你的对不对？”
“是我自愿的。”她的语调铿锵有力，“还有，你去帝城打听打听，我安春禾在帝城买了宅子，开了铺子，每天吃不完的山珍海味，穿不完的绫罗绸缎，而你呢？你有什么能给我的？你觉得我会放弃这一切跟你去过苦日子？”
他眼神灰败，喃喃自语：“不是这样的……怎么会这样呢……”
安春禾不想与他多做纠缠，转身就离开了。没走多远，发现孟景淳正神色复杂地看着她。
“你都听到了对吗？”
在军营里他可不敢对她有亲密动作，两人隔着一臂展的距离。
“我可以把他神不知鬼不觉地送回去，另找人替代。”
“算了，我爹娘对他寄以厚望，他就这么回去了，他们一辈子都抬不起头了，舅父舅母九泉之下都不得安息。”
他不愿为难她：“但愿他好自为之。”
腰旗橄榄球比赛分成了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八个队，在集中体能训练后，就是分队的技术训练了。
孟景淳担任的是甲队的队长。
李铁柱找到丁队的队长，强烈请求自己能参加比赛。丁队队长看他老实，就同意他作为替补上场。
安春禾当然也看到了，只是她看李铁柱装作与她不熟的样子，她也没再多说。
分队训练了三天，每个队员都陆陆续续地找到了自己擅长的位置。
孟景淳是全能，作为进攻方传球精准，接球稳，带球过人更是疾如一阵风，而作为防守方，拦截、扯旗、逼人出界或犯规，甚至还能抢球反攻。
安春禾觉得如果要发个mvp奖，那就是他的了。
腰旗橄榄球的训练不如蹴鞠那么难，而且众人兴致都很高，所以经皇帝同意，提前到四月底开赛。
皇帝给孟景淳的那五十两黄金，安春禾建议他拿出十八两来当奖金，第一名十两，第二名五两，第三名二两，这样每个队五人也好分。
但如果有替补队员，那就正式队员平摊后不够摊的部分归替补。
安春禾还建议设立个最佳队员，让孟景淳给皇帝提议拿个宝贝当彩头。
“好，就按你说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