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的任务，是送你去见佛祖
“吃我一记蛮牛冲撞！”
大黑牛自信无比，这可是他成为黑老爷后悟到的最强杀技！
你们几个的小身板，怎么顶？
卫季同微微一笑：“锅来！”
什么玩意儿？大黑牛疑惑着。
没给它更多时间，燃着烈火的大铁锅从右侧猛烈袭来，结结实实朝着它的牛头打来！
“哼！不堪一击！”大黑牛根本没当回事，一个锅而已，能跟它抗衡？
避都懒得避，照样直冲冲地往前！
下个瞬间。
“砰！”
震耳的嗡鸣响起，牛脸上的肌肉疯狂晃动着，吃力后彻底地向另一侧偏移！
嘴唇也被劲风灌得乱甩，大黑牛瞪着一双呆滞的眼，露出白牙。
脑瓜子嗡嗡的，一下给干没意识了。
卫季同嘶了一声：“力气是不是大了点儿？”
要是不小心直接噶了，肉就没那么好吃了！
大黑牛庞大的身躯旋转着来到夜空之上，逐渐到达顶点，它的意识也慢慢清醒过来。
哇，我会飞了吗？
难道是人们对我的畏惧，又上了一个新的境界？！
看来，我黑牛总有一天，要将这世间都踏在蹄下！
大黑牛迈动四蹄，却是全部踏空。
地心引力开始重新将它拽向地面。
牛眼将地面上的卫季同投入后，它的记忆马上回归。
它不会飞！
它是被一锅给打飞了！
下坠的速度越来越快，大黑牛的四个蹄子疯狂乱动！
“哞！哞——”
牛鸣四起，无比有力！
情急之下，也不会说什么人话了，直接开始用母语喊妈妈！
早知道，就不来招惹这少年了！
几刻前的自信，现在全数化为懊悔。
牛眼之中满是硕大的泪珠，还什么要让这四个人命丧它的铁蹄之下，自己根本就不是对手！
这四个人不是凡人！
如果牛生能重来，它不想要go die！
卫季同点点头，“适当亢奋的情绪活动能提升肉的紧弛度，不错。”
左手一挥：“铲来！”
锅铲迅速飞去，在大黑牛即将摔落地面时涨大。
一个滑铲，就把力量全部卸掉。
大黑牛原本都闭上了双眼，想象中的撞击却迟迟未来。
有脚步声向它靠近。
泪眼婆娑中，它看到那少年背过双手，向它走来。
大黑牛挣扎着想要起身，四个蹄子却疲软无比，根本吃不上劲，
几度撑起身子后又跌下去，
极度的恐惧中，它只好用相较于身躯很瘦小的前肢，拖行着向前。
还不断发出牛叫。
“哞！哞！”
卫季同走过来，拍拍它的锭子：“好肉！我很欣赏你！”
大黑牛的身子随着他的触碰都是一颤！
“英纵大师，这就是那邪祟黑老爷吗？”卫季同问。
“俺不是黑老爷，俺是头水牛！哞！！！”大黑牛扬起牛头，苦痛地悲鸣。
“好像也看不出来什么不同啊？”
可当卫季同开启神识后，就发现天空中有几十缕黑烟，缓缓渡入大黑牛体内。
黑烟由许多细小的颗粒组成。
他伸手触碰，眼前就出现一个老爷子跪在地上虔诚祈祷的场景：“黑老爷，请你保佑今年下场大雪，来年风调雨顺好收成！”
场景变换，又是一个妇人拉着女子，在夜色中对着森林不断叩拜哀诉：“黑老爷，求您把孩子他爸还回来吧！他无意冒犯，只是那天急着去给老人家送药才闯了您的夜门！”
这些黑烟都是附近居民对黑老爷的敬拜。
其中蕴含着各式强大的情绪，畏惧，悔恨，还有凡人们面对未知现象产生的崇拜和景仰。
习宾白瞪瞪眼，血红长剑轻轻搭在黑牛的角上。
哪成想，光是剑锋不经意微微触碰，左边的牛角就直接整齐裂开！
露出内里嘟着血的粉红牛角肉。
“我滴圣剑，我滴圣剑！俺的骄傲啊！”
“哞！”
大黑牛身心剧痛！
没有了挺拔的双角，就像男人没有了切尔西，村里的小母牛再也看不上它了！
“安静！”习宾白弹了下它剩下来的另一只牛角，“不然把你阉了！”
大黑牛顿时噤若寒蝉！
牛角可以丢，牛子万万不能丢！
不管是之前那个少年，还是现在这个剑客，它都感到骨子里的畏惧。
一种出于生命的本能，让它知道自己完全无法与他们对抗！
之前感受不到他们的气息，只是因为他们故意收敛了锋芒！
“这就是邪祟吗？感觉实力也就那样吧。”习宾白估算着，“差不多也就普通弟子筑基初期的水平吧。”
英纵摇摇头，“这只是比较小的邪祟，恐惧它的人们还只局限在这片范围内。”
如果有某种大恐怖，让天底下所有人都夜不能寐，怕是没有修士能救天地于水火了。
他右手捻指，轻轻划过牛的脊骨。
佛珠转动，因果显现。
扣动声响停止，英纵开口：“碧水村十条人命，桃花村七条，让风礼村献上五个童男童女。”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命五谷村送来五头小母牛，伍克村指名要三头白花色的母牛，两头刚生产过的母牛”
越说，众人的表情越是凝滞。
英纵长老额头青筋暴起，佛珠都快要被捏爆了！
呼——
他长舒一口气，面色也恢复如初：“我佛慈悲，能度万生！”
大黑牛像抓住生的最后一丝希望，“我也只是天性使然，怪不得啊！而且人们都没有觉得我有错，他们都说是他们自己不好闯了我夜门！”
“出家人慈悲为怀，大师！我一定痛改前非，老老实实去当一头水牛！求您了，绕我一命吧！”
幸好今天碰到了一个和尚不能杀生，不然还真以为要哉了！
英纵大师将佛珠重新挂回脖子。
对着满怀希冀的大黑牛眯眯眼笑。
“对，我们出家人慈悲为怀。”
“能不能被原谅，是佛祖的事。”
“而我的任务就是送你去见佛祖。”
庞大的灵力波动有如实体，给英纵身上都裹上一层金光！
袈裟被风吹拂而起，露出其下肌肉虬结，将暴力美学完全诠释的恐怖臂膀！
愤怒面庞宛若怒目金刚！
英纵自幼武僧出身，他的佛法是不服就干！
正因自己在佛经上造化不深吃了亏，才想让徒弟能多读读书，不要成为单纯的修行丈育！
当上长老后，暴躁的性格才逐渐克制起来！
卫季同都看傻了。
瞧住吓尿了的大黑牛，脑海中莫名出现一行话：扣1佛祖和你一起笑。
英纵长老气运丹田，沸腾灵力翻涌，一声震天怒吼惊起无数飞鸟！
“自化天，大慈大悲手！”
“如来神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