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八章脸皮厚
等灯盏糕在油锅里定型，卫承训就说：“这个差不多了，我们可以炸下一个了。”
卫婉玟作为家中掌勺，厨艺颇有天赋，经卫承训这么一指导，早已将做法步骤熟记于心。
等第二个第三个灯盏糕下锅的时候，卫承训已经彻底没了作用，被家里人打发去看书去了。
卫承训还能怎么办，只能乖乖照做，等做好了，再来品尝。
卫婉玟做了七个，端上桌后就进了众人肚子。
灯盏糕灯松脆酥软，内馅可口，这一口下去，卫家人就喜欢上了，个个吃的满脸是油面面的。
“祖母，爹，娘，三姐四姐五姐，你们觉得这灯盏糕如何？能不能在镇上支楞起来，摆摊出售？”卫承训说这话时他手里的灯盏糕已经吃了大半，要在咬两口也就吃完了。
一桌子人，最早答复他的就是掌勺人卫婉玟，只见她舔了舔嘴角边的油脂，似在回味，可又看自家幼弟盯着自己。
她只能清了清嗓子点点头。
“你刚刚说这玩意儿叫什么来着？”身为一家之主的卫永季问。
“爹，这个叫灯盏糕。”
“灯盏糕？造型跟名字都新颖，要拿出去摆摊也不是不行。”卫永季喝了一口温水，“里面加了不少佐料，得合计合计，得卖多少才不亏钱。”
康氏对此深以为然。
“训儿，这玩意儿是你想出来的，你觉得应该定个什么价格？”
“娘，我觉得这灯盏糕的价格最低不能低于八文。”卫承训紧接着说：“这灯盏糕加了不少东西，不是鸡蛋就是肉丝的，还要加两层的萝卜丝，要低了，等于是家里亏钱了。”
康氏点点头，觉得这话说的有道理。
“八文就当是保住了成本，可也不能真的只卖八文钱。”一直不说话的陈氏开口了，“可别忘了，这摊子是要弄到镇子上的，你们还得出人出力呢。”
“娘说的是。”卫永季笑着说：“那就先定在十文钱一个。”
卫婉绣忍不住问：“这十文钱买一个灯盏糕，乡亲们会不会觉得贵了？”
“三姐姐，这十文钱一个也不算是贵了。”卫承训道：“你想想，只要我们份量足，加上里面有鸡蛋跟肉，乡亲们指不定还觉得自己占了大便宜呢。”
卫婉绣还是有一些迟疑，不过看爹娘都认同的模样也就不在多说什么。
卫婉玟道：“爹，家里要是做灯盏糕的生意，田里的农活怎么办？”
卫婉玟这话是问到点子上了，他们三房以务农为本，田里的出息关系到他们这一年的活计，要是没弄好，到时可就完了。
“小本生意要做，田里的农活也不能耽搁。”卫永季可不想为了不知前路的小本生意，弄得家里不安宁。
“爹，要不要弄个推车。”卫承训也不等卫永季说话，先接了下去，“有个推车，去镇子也方便一些，总不能用肩膀去挑油锅吧。”
卫永季想了下，从村子到镇上，有个推车确实省时省力。“训儿，你说的推车，是板子车？”
“不是。”卫承训起身回屋拿了笔墨纸砚，在众人注视下画了个推车草图出来。
“这可以放油锅，油锅下摆个铁桶用来烧火，这边放佐料，佐料下首的抽屉放钱，再下面就是备用柴火。”
卫永季指了指轮子，“怎么画这么多轮子？”
“四个轮子省力。”
卫永季想着，这要是做灯盏糕的生意，他跟妻子铁定是要出去一个，他倒是无所谓，毕竟是个男人力气有的是，可妻子力气比自己小，省力一些也好。
“爹，你看这边。”卫承训在卫永季思考的时候又给他画了自行车的前轮跟座椅，“这是把手，这是坐垫，人坐上去踩脚蹬，就可以带动推车往前。”
卫承训的话叫一家子眼前一亮，觉得这可真是好主意。
“训儿，这玩意儿真的像是你说的那样儿？”
“爹，骑车总比推车舒服，到时后面有个人帮衬着一起推，速度也能更快一些。”
卫永季点点头，觉得这话说的没错。
这速度要是快了，到时就能多卖一些灯盏糕出去。
“爹，你顺便在弄一个铁炉，上面挖几个同样大小的圆坑。”卫承训说着时，那张推车草图上又多了一个铁炉子，上面画了八个圆圈。
向来沉默寡言的卫婉岚开口询问：“训儿，这又是什么？”
“五姐姐，这个叫鸡蛋汉堡炉，也是用来做吃食的，到时可以搭配着灯盏糕一块儿卖。”
卫承训解释了两句后，便盯着卫永季，“爹，这铁桶都是烫手的，外面最好裹一层炕土。”
“行，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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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还没亮，卫永季就背着背篓，带着卫承训昨晚画的草图去镇上铁铺了。
等卫承训睡醒坐着吃早餐时，卫永季都已经出发半个时辰了。
一家人吃完了早饭，该家务的家务，该下地的下地，该村学的村学。
卫承训是除卫承源外最叫卫永鸿看重的，这人一到，一空闲下来就被盯着问功课。
对答如流的模样，叫卫永鸿抚着长须很是满意。
一上午的光景，卫承训多是拿来看书练字，偶尔听一听夫子讲解。
不过他也发现了，坐在他前面的卫承源今个儿几乎没搭理他。
就像是要将他孤立了一般。
卫承训不以为然，孤立便孤立，他又不是真孩子，会因此而难过。
卫永鸿要回后堂泡茶，也正是这个空隙功夫，卫承源转身了，死死盯着卫承训。
“我脸上有脏东西？”
卫承源没有说话。
卫承训索性自己摸了摸，什么都没有。
卫承源依旧不说话，还是死死的盯着他看。
“我说堂兄，你这样盯着我做什么？总不是你喜欢上我了吧。”
卫承源脸色一变。
冷着脸道：“你个变态！”
“说人变态的才是真变态。”卫承训的脸皮可不是一般的厚，毕竟互联网茶毒了十几年，早就嘴炮技能点满。
“你！”
“我怎么了？”卫承训一脸疑惑：“明明是堂兄一直盯着我，也不说话，难保我不会想茬不是。”
“你我同为男子，我怎会喜欢你！”卫承源诧异，还觉得卫承训有病。
“那就最好不过了，不然我也纠结怎么与堂伯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