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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温香软玉抱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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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六月底了,半夜,星月无光。她避开半夏,绕开侍卫,提着灯笼蹑手蹑脚地朝那鬼兰院而去。

    走到院墙之下,躲着听了会儿,她隐约听见里面的确有声音,这鬼兰院莫不是真的有鬼?

    她有些犹豫要不要进去。

    来都来了!自然是要进的!

    犹豫也就只有那么一瞬间,她已经推开了鬼兰院的院门,沿着回廊往里走。

    院子里没有什么声音,就是觉得这个院子比其他院子凉一些,阴风阵阵,倒的确适合养兰花。

    她曾经养过兰花草,还是她表哥给她采回来的。还算好养,有几次差点养死了,往表哥房间送一个月就又能活过来。

    但粱京墨养得那些兰花都是难养的很,冬天怕冷,夏天怕热,水浇少了枯死,浇多了烂根。

    这鬼兰院的兰花倒是养得十分葳蕤,凉风中带来丝丝清香。

    忽然一阵风过,白芨手中的灯随之灭了,她被个什么东西压在了回廊柱上。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鬼上身,这鬼力气好大,白芨背靠廊柱动弹不得,只觉鼻翼间闻到一股京墨特有的药香味儿,口中喃喃逸出两个字:“京墨!”

    青年身子一紧,往日都是连名带姓喊他的,十分无礼。没想到今晚这两个字被她这样念了出来,入得耳朵,竟有些发麻,端的是这样好听。

    鬼使神差,他低下头,含住她温热的唇,这事他很早就想做了,果然如想象中一般柔软,甜美!

    “鬼啊!”白芨提起就是一脚,踹的位置也是心中有数,够那色/鬼喝上一壶的。

    竟被一只色/鬼夺了初吻,不让这色/鬼断子绝孙,她今晚是睡不着觉的。

    白芨将那色/鬼踹倒在地,赶紧提溜着裙子原路返回跑出了鬼兰院,头也不带回的。

    “你还好吧?”一个修长的紫衣华服之人扶起地上□□的人!

    “你让我踢一脚,就知道好不好了!”青年没好气地说道:“以后没事少来烦我!这些年我被折腾的还不够吗?”

    “好,这回不是听说你病重,担心你才来的!走了,保重!”紫衣人在青年发火之前,越过鬼兰院的墙头,跳过几座屋顶,消失在夜色之中。

    青年随后也出了鬼兰院,一瘸一瘸地往素冠院去了。

    自这晚起,院中但凡有人再提及鬼兰院,白芨都警告她们定要远离那鬼地方!

    作为女子什么鬼都可以不怕,但对色/鬼,还是要心存畏惧,尽量远离!

    见不到最好,万一不小心碰到了,必然是要揍的!下手绝对不能轻了!

    ……

    白芨照例早早地给粱京墨去送药,砚书拿着热鸡蛋在给他揉腿,位置有点奇特,她凑上前去看了一眼。

    因她曾经给粱京墨施过针,什么没见过,所以屋里的两人,也没有避开她。

    只见梁京墨大腿内侧有很大一大片淤青?

    按说,这些时日他已经日渐转好,症状只会越来越轻。再加上已经久不施针,穴位处的淤青只会越来越少。但他这样的,跟祖父记录的完全不一样,难不成他又得了什么连祖父都没有诊断出来的怪病?

    白芨百思不得其解:“这是药物没用对吗?要不要传太医来看一看?”

    梁京墨看着眼前这人,皱着眉头,疑惑不解,却半点没有愧疚之心,气不打一处来:“不用!被狗踹的!”

    狗?世子府自然是没有狗的,他整日躺在榻上,能近身伺候他的只有砚书。

    白芨明白了几分:“砚书,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世子如今正养着,你怎么可以这么不小心。你将世子踹成这样,世子留着你的命,真是慈悲的!”

    砚书:……

    白芨拨了拨碗里的鸡蛋,没吃早饭,想吃鸡蛋,于是她脱口而出:“发什么愣,我来揉吧!”

    砚书如释重负,一溜烟没人影了,仿佛身后有只鬼撵着他。

    “你不是不怪他了吗?他跑那么快做什么,我又不是鬼!”

    粱京墨没好气地道:“我怎么知道!”

    这两人,今日怎么这么奇怪!

    转头看到粱京墨正盯着她的嘴巴看:“你看我嘴巴做什么?”

    粱京墨眼神躲闪:“你嘴角上黏着黍米!”

    “少骗人,我今日还没吃早膳呢!还不是因为紧着给你送药来!”白芨把药碗再次送到他面前。

    自知理亏的某人,一仰脖子喝完。

    看他喝完药,她甜甜一笑,今日份任务完成!

    白芨拿了颗鸡蛋裹在绢帕里给他揉淤青,她不似砚书般毛手毛脚的,动作轻柔,并没有弄疼他,原本他应该很享受,可现实是揉着揉着他慢慢觉得热,很热,简直太热了!

    他的肌肤慢慢泛红,波及范围越来越广,直至双颊也泛红了。

    “你是太热了吗?发烧了?”白芨感觉到手下灼热的温度,赶紧停了手,摸他脑袋。

    粱京墨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这个笨蛋!

    “没发烧啊!鸡蛋太烫了!”白芨疑惑:“你这淤青不像今天得的,不揉也罢!过几日自然就退了!”被踹伤的话,需要第一时间揉开淤青才有用,这隔日的淤青揉不揉也就那样了!

    “也好!”她若是再揉,他也吃不消了。这样正好。

    “我剥鸡蛋给你吃!”白芨给他剥了一个,自己剥了一个。

    粱京墨:……

    他缓了半天,才咬牙切齿地问她:“这世子府是穷得我这个当世子的连两颗鸡蛋都用不起了吗?”

    吃他一颗鸡蛋而已,至于吗?这都能生气:“你这么小气干什么,一天吃一颗鸡蛋够了!吃多了也是无益!给!”她把一颗剥好的鸡蛋放在他手里,自己拿着自己那颗嘎巴嘎巴吃起来!

    他是这个意思吗?他是这个意思吗?

    这个该死的小妮子!

    那鸡蛋,那鸡蛋刚才……

    她就这样放在嘴里吃,她怎么吃得下?

    她就这样饥不择食?

    ……

    等他一阵气过之后,再看她鼓鼓的腮帮子,他竟突然又不气了!反而觉得有些事情能这样亲昵其实也挺好!

    而白芨却不好了,蛋黄太干,吃太快,噎着了!

    粱京墨赶紧拿起榻旁的杯子给她倒水,递给她。

    她一接过去就喝。

    等她喝完,他才发觉那杯子是他用过的,然后,刚缓下去的那股子热气就又上来了……

    梁京墨利索整衣,离开床榻,抓住那个把他撩了半天,又自顾自要走的小女子。

    随手将门一关,把她压在门背后。

    白芨又惊又喜又有点伤心。

    惊的是,他这样子,看上去实在是很危险,似乎生气了。哎,不就吃了他一个鸡蛋,他堂堂一个世子,至于吗?

    喜的是,他能离榻了,那是不是表明他的病快好了,这倒是件值得高兴的事。瞧瞧,太医们束手无策的事儿,叫她给办成了。这样阿爷大概不会再反对她进太医署了。

    伤心的是,她已经嫁了,这世子妃的身份进太医署怕是半点可能也没有了。真等梁京墨百年之后改嫁,她怕也是没有进太医署的可能的,毕竟曾经的世子妃也是世子妃。多年的心愿,算是黄了。得到圣旨的时候被戳了一刀,如今再被戳了一刀,白芨的伤心不掺假啊!

    又惊又喜又有点伤心之下,白芨独独忘了一些重要的事,比如紧张,比如害羞,比如局促不安。

    梁京墨看着小妮子眼神变幻不定,甚是有趣,这种时候,她不应该露个害羞的样子吗?可她半点没有!见她嘴角还粘了一点蛋黄,梁京墨喉结动了动,想起昨晚那一吻……

    在他还没有想明白小妮子的神情的时候,他的唇已经盖上了她的……

    芬芳,香软,还有一股子蛋黄味!

    白芨眼睛睁得老大,这……这感觉……

    她一个激灵!完了,要出事!他莫不是色/鬼上身!

    难不成,昨夜她把那鬼兰院的色/鬼给放了出来?

    哎呀,这下可如何是好?

    “闭眼!”梁京墨轻咬了一下她的嘴唇。这小妮子,这种时候还在胡思乱想什么?

    梁京墨加深这个吻,探入编贝般的齿间,找寻很甜美的芬芳,汲取蜜汁。

    白芨错愕,眼前之人是她名正言顺的夫,她不能踹他!

    这是她进入云雾之境的最后一个念头,直到梁京墨喘着粗气离开她的唇,她还觉得浑身轻飘飘的,两条腿有些软,双手不知觉抓着他的衣服。

    梁京墨搂着她,头埋在她的脖颈间,平稳着自己的呼吸。从她的生涩中,他知道她虽看着大大咧咧,实际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不能把她吓坏了,他适时收手控制着自己,只是还是不想就这样放她走。

    他现在懂了,什么叫温香软玉抱满怀!

    白芨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咚咚咚。

    自己的又何尝不是!

    完了,完了,她定然是把那色/鬼给放了出来!

    这可如何是好

    据说,若不是厉鬼,鬼魂是不能随意迁移的。得想办法让梁京墨离开世子府,可他现在这样天天灌药汤的身子骨怕是办不到啊!

    白芨现在浑身无力,无限烦恼。

    “殿下!”砚书在门外叫了一声。

    屋内两人顿时分开,白芨夺门而出,低着头自己往荷鼎院去了,都没有理会半夏的唤声。

    “世子妃这是怎么了?”半夏转而问砚书。

    砚书看着嘴角带笑的殿下,轻声告诉半夏:“好事!”

    “到底什么事?”半夏不解。

    粱京墨冷冷道:“你回去吧,好好照顾世子妃!”

    然后,半夏看见梁京墨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砚书跟她挤眉弄眼。

    半夏歇了打听的心,算了,还是什么都不要问了吧!都说夫妻之间经常有一些奇怪的癖好,而这位世子的癖好又特别多!

    注:此处出现的两幅画《溪山垂钓图》和《苍翠凌天图》都是清四僧画家髡残的山水作品,本文为架空,请莫计较年代。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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