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海爷的梦想
海爷的告别大会在紧锣密鼓的准备，而马文也跟着海爷，继续去学习那根凤尾紫箭的能力。
海爷的体力有限，每天只能早上断断续续和马文讲差不多一个小时，而晚上则让马文过去，查看他的训练效果。
到第三天的时候马文的控制时间有所延长，已经能够控制那凤紫箭两分钟。
“海爷，这箭在你手里，你能控制多长时间？”
“龙雀大战的时候咳咳我能控制九根箭半天的时间，不过我也因此昏迷了三天三夜。你现在还没有能够把我积蓄在振金手环上的能量，全部发挥出来，因为你还没遇到真正的敌人。”
一天？这差距也太大了吧。马文突然对海爷多次提到的龙雀大战产生了兴趣。
“我听你提过多次龙雀大战，龙族受到了巨魔和死灵机械的阻挡，他们的扩张的脚步才停下来。你也是在那一次战役中，救了熊百烈。那是什么战争？”
“那是龙族统治苍龙大陆后，和朱雀大陆的第一次战争咳咳我几乎在那次战争中丧命。”
“很惨烈吗？”
“很惨烈，朱雀大陆的中心，居住着暗夜族，他们的首领叫司徒化腾，龙族人都叫他“暗夜魔君”，他身边有三只不死的黑凤凰，他们的军队飘扬着黑色的三月旗帜，传说朱雀大陆上，所有暗夜族死去的灵魂，都会回到暗夜魔君身上，他是暗夜族的父，也是所有暗夜族死后的归宿，而朱雀大陆上每一个死去的生物灵魂，则会被暗夜魔君的黑凤凰吸收咳咳”
马文心里想着，按照这套路，不会是亡灵族吧？还是暗夜精灵？
“暗夜族是不是骷颅头或者是僵尸模样的？还是长着长长的耳朵黑色的皮肤？”
马文按照龙与地下城的设定，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见过他们，他们和你我一样，都是普通的人类，没有长长的耳朵咳咳不过他们总是躲在他们驱使的巨魔和死灵机械后面，我们甚至从来没有俘获过任何一个暗夜族。”
“也是和我们一样的人类？”
“是的，只是他们喜欢穿着黑色的衣服，头上戴着黑色的帽子，如同活在暗夜中一样而已咳咳所以我才坚信，这个世界，我们这些海客也终究能够找到自己依靠的力量，我曾经和光明圣教的远征军，曾经和苍龙大陆的暗夜族作战，虽然他们要么拥有强大的魔法、要么拥有驱使死灵机械的能力，但是他们无一例外都是人类。包括苍龙大陆上的龙族，他们在体力上不如粗皮人，但是他们拥有控制野兽的力量咳咳”
“暗夜族这么厉害，难道火龙和风麒麟都不是对手？”
“不是对手，白斯里这几年，我听说他也在研究如何突破死灵机械。所以他对我送给他的那具残留着死灵火种的的残骸很感兴趣咳咳龙族当时顺利地征服了附庸在暗夜魔君统治的地精王国，以为能够所向披靡，直到他们遇到控制魔君的死灵机械，让龙族的火龙、风麒麟、红巨熊和钢狼毫无办法，死灵机械能够天然的克制这些巨兽有着天然的免疫，甚至能够让火龙虚弱的没有办法起飞，只有钢皮人、粗皮人、陈龟寿他们几个人的能力、我的这些紫箭，还有无垢麋鹿和黑信鸦，在朱雀大陆上还能发挥些作用，也正是那一战，我救了红熊老大熊百烈一命，五大家族也增加了麋鹿和乌信鸦家族，从五大家族变成了七大家族。”
“死灵机械这么难对付吗？钢皮人大军也不行？”
“是，但是当时钢皮人的数量有限，粗皮人不过是人肉炮灰，而我们根本不成气候，无垢麋鹿除了清除死灵机械残留在龙族人身上的余毒，没有任何作用，而黑信鸦只不过在后退的时候，让我们避免更大的损失。正是那一战，让龙天羽认识到了龙族势力扩张的边界。他们扩张的希望已经当然无存，甚至节节败退，他们从已经占领的地精王国中撤出，重新回到苍龙大陆上专攻为守咳咳靠着苍龙大陆和朱雀大陆连接的那个狭小的隘口，抵御着暗夜魔君的攻击。”
“那暗夜魔君不会从海上进攻吗？”
“不会，暗夜魔君似乎对海有天然的抗拒，他们居住在朱雀大陆的中心，远离大海，而海边，都留给附庸在他们周围的其他种族所统治。暗夜族甚至没有从海上扩张的船只，这也是龙族幸运的地方，苍龙大陆才得以守住和朱雀大陆的边界咳咳”
马文心想，看来一物降一物啊，龙族人类统治着苍龙大陆，暗夜族人类统治着朱雀大陆，光明圣教人类统治着白虎大陆。都是人类，难怪海爷在车上说过的那句话——“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海爷，你有没有想过，我是说有一天——海客是不是可以在这大陆上，建立一个我们自己的国度？”
“哈哈哈哈咳咳”海爷听了忽然间大笑起来，这让他剧烈地咳嗽了好一阵，“你觉得呢？你觉得我非要把自己冻在后面这个冰棺材里，为了啥？不就为了等到那一天。”
海爷停止了说话，眼神仿佛陷入了一丝的茫然，但很快又恢复了精神。
“我肯定要等到，细皮人建国，世界大同的那一天咳咳其实粗皮人，我怀疑他们也曾经是人类，粗皮人其实可以幻化为人类，特别是鬣蜥人，但是粗皮人从来没有研究过自己的始祖，而他们也觉得粗皮人的形象更为高贵。”
马文这才意识到，这老人的因为咳嗽而颤抖的身体里，野心有多大。马文想起了刚才给他办理国民手续那个鬣蜥人，在她面前幻化为大眼睛的嫩妹的事情。原来这半人半兽的种族，里面也流淌着人类的基因。
“海爷，如果真的要建国，你想在哪里？”
“我想过了，等我们真的有能力，我们要去北方的玄武大陆，那里地广人稀，远离暗夜族，龙族的钢皮人在那里动弹不得，其他他们控制的异兽，除了猿万黄的雪猿家族，都不愿意往那冰天雪地的地方跑，光明神教咳咳那里矮人除了脾气古怪暴躁，还有他们那恶心的蚯蚓崇拜之外，其他的我都很喜欢”
“矮人？我看到老板娘店里《海客生存手册》和《千城王国法典》中，有提到从北部玄武大陆逃荒的小矮人，是他们吗？”
“小矮人和地矮人不同，我说的是地矮人——也叫大矮人咳咳小矮人少，他们主要在玄武大陆的地表，闪电城墙外面，有些偷跑到苍龙大陆被抓了。”
“原来矮人海分小矮人和地矮人”
“真正的地矮人——也就是大矮人，不会到苍龙大陆，他们嫌弃这里热，他们构建了巨大带闪电的城墙，将玄武大陆和苍龙大陆之间之间、还有玄武大陆和白虎大陆之间隔开。他们喜欢待在地下，喜欢矿石和不同材料。更为重要的是，他们有原则，有他们的七大律典，虽然我不太喜欢他们的权威法令的对其他种族的歧视和决斗法令的野蛮行径，但是至少他们可以捉摸，这些矮人耿直得就和他们信仰的巨型蚯蚓一样，仿佛整个身体里就长了一根肠子，从嘴巴通到屁眼，哈哈哈咳咳我们这百年积累了足够多的筹码，看看到时候我们和矮人国王“大虫”马杰克谈谈，能不能分一块地给我们，一个岛也行。”
“所以我手中的‘栓q’就是唯一的希望？”
“哈哈哈，唯一？你觉得我会只押注在这个身上吗？咳咳你以为我花重金、重礼让陆元跟着白斯里，待在雷羽科技局是白干嘛？你以为我让徐泰山那老不死在海上漂来漂去只是为了海货买卖吗？你以为聂无极待在猿万黄那冰天雪地的冰封城，只是为了伺候那个郁郁不得志的猴子吗？咳咳不要小看我们这群活了快两百年的老头们。”
“为啥这四个大陆叫朱雀、白虎、青龙、玄武？这么工整，而且不是我们中国人的四象吗？”
“嘿嘿，你这小子机灵咳咳我刚到这里的时候也有疑问，我还好奇这里为啥除了兽人和地精之外，其他的文字是我们的汉字。不过我还没找到答案，但是这四个大陆为啥叫这个名字，我倒是知道，等你到了这四个大陆的都城，你会发现同样的四块碑石，同样在四个大陆最大的五芒星广场，在千城王国的首都是雷羽城，原来它的名字，叫做苍龙城，市中心的五芒星广场上，有一块无法摧毁的巨碑，上面刻着‘苍龙之地’咳咳”
“其他大陆也有这些石碑吗？”
“有，每个大陆都有一块，白虎大陆光明圣国的国都，神圣王廷的所在地，王宫之中，也有一块碑石，上面刻着‘白虎之地’。除了这两个地方，据说——只是据说，我没有去过，龙族人也没有去过，是从流落过来的地精和小矮人说的，在朱雀大陆的黑塔城，暗夜魔君司徒化腾的居所，不死黑凤凰的所在地，百丈的黑塔边建立在一块“朱雀之地”的碑石上。而矮人之国，他们唯一的建立在地表的城市，金虫之都，大虫马杰克就住在那里的地表之下，据说矮人将只在庆典才使用的都城打造的金碧辉煌，他们打造的吞噬巨虫的雕像，就在一块“玄武之地”的不朽碑石之上咳咳”
果然人老鬼精啊！马文解开了很多的疑惑，但心里却涌现了更多的疑问，但是海爷没再给他机会。
“我还有些问题”
“你的问题太多了 ，最后一个！其他的等有空，让陈龟寿和你说吧咳咳”
“好吧，我的最后一个问题是，难道这个世界的创世者、那座蓬莱仙山上的至高先父，是个华人？”
“嘿嘿嘿咳咳我也这么认为。所以不要小看我们自己。好了，后天就是告别大会，这两天也不用来了。我安排了其他任务给你，你等会出去，去陈龟寿那里领些钱。”
“海爷，这是发工资吗？”
“想得美咳咳你到陈龟寿那边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