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海爷的决定
马文静静地听完海爷在咳嗽中，讲完他这一生的故事，心中充满了崇拜。
碗中的酒也不知喝了多少碗，马文已经觉得有些醉醺醺。
真是家国情怀，荡气回肠，回味无穷。
马文看着手里那根海爷戴了八十年的振金钻石手环，这吸收了海爷身体内奇怪能力的魔力手环，让他想到了那些老头戴的包浆的手串。
但他更关心的是手中的“栓q”——这居然是十八岁的女孩炼成的？！难怪那脾气捉摸不透。
当他听到炼体灵器“在清醒的时候是女孩模样”的时候，马文想起了昨晚抱着“栓q”睡了一晚。不知道“栓q”这个样子算不算光着身子？
气氛都烘托到这里了，马文在醉意中，心想按照合理异世情节发展套路，海爷是不是得把功力传给自己，然后就要离开人世了。
但是他马上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心里暗暗骂自己，这想法太没人性了。
三个人看马文莫名的打脸举动，都诧异的看着他。
“蚊子。”马文辩解道。
“这世界可没有蚊子咳咳”
海爷边咳嗽、边笑嘻嘻的说道。
他没有理会马文的奇怪举动，继续交代他的决定。
马文猜中了开局，没有猜中结尾。
“好了，我的第二个决定，就是将这手环，龙凤双箭，我留一根的龙尾箭，而凤尾箭，则暂时"借"给这位小伙子”
借？那还得还吗？
“马文，你得带着这个我给你的东西，帮我解开这"炼体灵器"的秘密，如果这个世界上还出现了其他和你一样拿着"炼体灵器"的人，你也得把他们找到咳咳等到你解开那一天，再把我叫醒。”
“叫醒？”马文一脸的疑惑。
“是的，叫醒我，我准备用白斯里给我的另外一个方法。”
海爷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像车钥匙一样的东西，马文这才留意到海爷的身后，有个钢皮的箱子，海爷按动了手中的按钮。那个钢皮的箱子应声打开了。里面的墙壁上，藏着巨大的冰块，从里面发出阵阵寒冷的空气，而箱子中间，有一个巨大的玻璃容器。
“这是白斯里送来的冰炉，他用来冰冻那些被龙族俘虏的光明圣教的法师还没死透的身体，是用来存储钢皮人原料的容器。这玩意据说可以让一个人休眠，不吃不喝，然后等待苏醒的那一天。”
海爷又按了一下按钮，那个冰炉的门应声关上了。
“船主万一白斯里骗人呢？”鹤松年担心的说道。
“哈哈，他不会的，因为我骗他说，我手里还有几个蓬莱仙岛的果实，要等我苏醒了，才会告诉他。那疯子，不会在果实面前撒谎。”
马文心想，这海爷真是人老鬼精。
“过几天，我决定举办一场告别大会，我请了熊百烈，他不会不给我这个面子。这两天，小伙子你就在这里咳咳我叫你控制这凤尾紫箭的方法。”
“海爷，我还有几个问题。”
“你是不是想问咳咳怎么才能将这马桶栓变回人形？”
“是，我怎么样才能把‘栓q’变回人形？”马文问道。
“我不知道。我昨晚试图用我的意念力让她变回身体形态，但是失败了，只能让她屈服短暂的变成弩的样子。这其中的奥秘，只有她愿意服从的人才能解开了。所以等后天，你要出发，前往雷羽城，去找白斯里。”
“那怎么样才能够将"炼体灵器"变为其他形态？我似乎无法控制。”
“我也不知道，在她们刚炼制成功的时候，她们还有人的形态，我们只要和她们说话就行了，但现在，她们似乎失忆了，或者被某种力量束缚。咳咳这"炼体灵器"见到我，就如同女儿见到了父亲，我只能用威严逼着她变换，但是昨晚你也见到，"炼体灵器"比我那龙凤紫箭还难控制咳咳现在她在你手里，恐怕是"炼体灵器"控制着你，而不是你控制着她。如何让她跟着你的心思变换，恐怕要靠你自己慢慢琢磨了。”
马文心里一惊，这海爷的眼光真毒，马文确实无法控制这"炼体灵器"。马文又想到海爷让他去找其他一样拿着马桶栓的人，回想自己从那个五芒星广场逃出来的情形。
“那你刚才说"炼体灵器"的五种形态，盾、拳、剑几种样子，我倒是见过，弩我看海爷昨晚也展示过，不过这个 "袋"是什么意思？”
“袋，就是你昨晚打败那个钢皮人那一招，是用来对付法师和巫师的形态，能够吸收法师和巫师发出来的能量。”
“原来如此，那海爷让我去找其他和我一样带着"炼体灵器"，海王帮在海客出没的城市，都有分舵，为什么不主动收留海客？”
“主动收留海客？这等于直接和龙族人宣战咳咳这是龙天羽的意思，海客不像苍龙大陆的粗皮人，天然受他们的控制，他们身上虽然有比我们更强的能力，但是也似乎受了诅咒。”
“诅咒？”
“是的，他们的繁衍能力。龙族人不像我们，每年都能生出一窝仔，他们十几年，才会得到一个后代。”
“这么差”
“所以上天不管在哪个世界，似乎都是公平的。而且咳咳而且海客虽然没有任何天然的异术，但是他们身上带来的科技能力，会让龙族人受到威胁，这世界的汽车、通讯设备、广告牌、飞艇、还有兆吨城现在的钢铁大楼，都是海客带过来的知识建立的。这也是雷羽科技局的白斯里，很喜欢依靠细皮人做他的助手咳咳在很早的时候，至少在这兆吨城——海王帮也曾对流落到这里的海客来者不拒。”
“曾经对海客来者不拒？”
“是的，不过那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海客让兆吨城这个曾经小渔村，一跃成为千城王国最现代的科技之城。你要是去其他城市，都没有兆吨城这么多高耸的大楼。兆吨城是对待海客最友好的城市，红熊城主除了我救他一命之外，让兆吨城在技术上力压麒麟家族的风雾城，海客在科技上的突出贡献也功不可没咳咳你会有机会去的。但是自从有海客将技术用于推翻红龙家族的时候，这唯一对海客来者不拒的兆吨城，也收紧了政策——就是你来的时候看到的模样，五芒星广场，不允许海王帮踏进一步，而粗皮人可以在里面随便杀戮咳咳”
“海客将技术用于推翻红龙家族？”
“是的。不过这都是八年前的事情了，你慢慢会了解的。你只要知道，千城王国就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弱者没有生存的空间。咳咳曾经有些懦弱的海客，成为了海王帮叛徒，让海王帮元气大伤，只有经历痛苦才能够珍惜留在海王帮的机会咳咳但是我相信，手捂着和你一样"炼体神器"的人，不会无法逃出五芒星广场。还有，就算没有海客，现在我们自己的繁衍的后代，也差不多够了。”
马文心想，这个世界还真是物竞天择，自生自灭。
“好了咳咳鹤松年，你去帮忙通知下过几天的告别大会吧，其他分舵的舵主，就不要让他们过来了，我这身子恐怕等不他们到齐的那一天，我也不想搞得我要死了一样，让他们远程参加吧。”
鹤松年点了点头。
“我还有一点力气咳咳小伙子，正好我可以如何运用这凤尾紫箭。这武器能够指哪打哪，但是要控制它，你需要极大的体力和能量 ”
那天剩下的时间，马文就和海爷学习着如何控制这凤尾紫箭。而陈龟寿则在旁边静静的陪着。这期间一些海王帮的人送来了各种食物，鹤松年也回来了，他们就这样在里面边聊边喝，在海爷不停的咳嗽声中，马文慢慢学习着海爷 “借”给他的新武器。
马文也从海爷的口中，知道了这样的紫箭一共有九支，分别是龙尾、凤翅、虎尾、狮尾、鲸尾、蝎尾、鹰尾、燕尾、无尾，除了能够授人控制，还各自有各自的能力。
这些紫箭在穿透敌人的身体的同时，还能削弱敌人身上特殊的力量，比如那天晚上狐脸人拉基能够依附在人伤口上的食锦毒虫、死灵机械的黑暗魂力、钢皮人内的法师之魂、御兽人的御兽能力和光明圣徒法师的法术。
海爷将九支箭中的七支，分给了七位他的后代，其中聂小倩身上那支，则是最为轻巧的燕尾箭。虎尾、狮尾、鲸尾、蝎尾、鹰尾的拥有者，如今是兆吨城海护卫王帮总部的“紫电追风五护法”。
马文好奇为什么聂小倩的燕尾和无尾的人不在“紫电追风五护法”中，马爷只说，拿了“无尾”的人，被称之为“无面风隐”。会服用一种特殊的药物，他的模样每天都会变化，他负责海王帮最高的情报机构，他的行踪除了海爷、海王帮的七大分舵舵主、陈龟寿、鹤松年之外，没有人知道，甚至连“紫电追风五护法”都无权获得他的信息。而聂小倩的燕尾箭，则是长期用来实验遗传基因的箭，至于聂小倩拥有燕尾箭而不在海王帮本部，海爷几个人似乎晦如莫深。
到晚上的时候，马文好不容易勉强能够控制凤尾紫箭三十秒。那手环上似乎蕴藏着极大的力量，但是马文的身体似乎是一个大水库引流出来的小水渠，他无法将手环蕴藏的力量，发挥到控制龙凤紫箭。
“慢慢学吧，这武器和手环，还不适应你。现在你这个情况，记住，在关键的时候用他。他将极大地消耗你的体力和能量。不过有它，各地的海王帮你都可以调度。”
临走的时候，海爷这样和他交代。
马文走出了那个啸风号的大门，回到了琼海南沙楼的房间，精疲力竭。
他再次搂着他手中“栓q”，想到了青蛙王子的故事。
马文试探性的在“栓q”的红色的头上亲了一口。
没有任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