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不成活
9月23日，夜晚十点三十分。
旺达公寓外的东侧小路上，有辆消防车和救护车停在那里特别碍眼。
沃里克和托马斯坐在后面一辆私家车内，从里面观察消防员们给巨大的缓冲垫充气。
“我说，你就让李信这么乱搞？”沃里克口气显得十分不满。
“我有什么办法，他打的申请报告有他们全组人的签名。”
“你看看四周，市里电视台都惊动了，如果乔恩案件确定属于自杀，那不成了笑话。我听说你们部门的王牌警探拉普沃斯，已经在到处宣传李信浪费公共资源了。”
托马斯也很头疼，为了达成李信要求，他还专门调遣二组治安警来维护这里秩序。
可没想到，即使在深夜，还是引来许多看热闹的群众。
由于来人太多，秩序显得非常混乱，他们密密麻麻把这条叫做加利弗的小路从南到北，两头堵的严严实实。
公寓内，1104室。
李信穿着黑色睡衣坐在床上，手里拿着海马威士忌，对嘴就灌了一口。
“咳咳，这酒有股子怪味，难喝死了。”李信皱着眉头说。
梅登笑道：“你别乱说，海马是州内大品牌，播出去人家告你诽谤的。”
李信脸色红晕，将酒水举高洒在头顶，再把发型弄乱。
“如果说实话就要被告，那就去告吧。”
“长官，你真不如让康莉跳楼。她是武士安全性更高啊。”
李信吓了一跳，他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好容易才在黑暗角落里找到一抹月牙。
阿里穿着黑色西装，黑色的皮肤，站在黑色的角落。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
“放心吧，我有把握。康莉的记忆力可没我强，只有我才能模拟的分毫不差。”
李信确实有这自信，他现在的力量和体质在没变身前属性就达到了20，这已经属于武士的身体素质。
公寓十二楼，不到百米的高度加上有缓冲垫，就连特技演员都敢跳，更别说是一位武士了。
“几点了？”
“现在是十点五十分。”
“行了，阿里你出去吧，只要梅登跟着我就行。记得让黛妮把楼道清空，不要干扰我的行动。还有现在电梯一定要停在底楼。”
“好的，那我先出去安排。”
李信将酒瓶扔到地上：“梅登，你十点零四分提醒我出发。”
“好的，boy。”
当时间一到，在梅登的提醒中，李信嘴里念念有词的站立起来，摇摇晃晃的开门走出房间。
他的眼中没有任何人，只是数着脚步往前走。
十一点零八分，到达电梯口。
十点十二分进入电梯，按下十二楼按键。
十点十四分出电梯，沿着通道走到已经打开的通往天台的门户。
十点二十一分，他准时出现在了天台。
李信计算着脚步，抵达东面护栏时他双手扶住防护围栏向下观望一分钟。
然后往上走七步，往下走四步，往上走五步，往下走两步……
十一点二十五分，李信在乔恩同样的地点，跨越围栏，面朝公寓，背身跳下。
他屈膝所用的跳跃力量都和乔恩相同，唯一不同的是旁边有梅登陪伴一起坠楼。
摄影机的灯光一闪而逝，李信没有闭眼，就看着前方墙体在眼前不停变换……
于此同时，围观的群众在下面哗然。
滨海市某个电视台的新闻采访车都到了，他们被隔离带拦在外围，无法第一时间取得有效信息。
于是就爬到了车顶，用高倍镜头拍摄两人的坠楼画面。
“砰”的一声。
李信砸在防护垫上，巨大的冲击力让他有些措不及防。
身体上下弹跳后平复，周围的消防员立即给充气垫放气，高度渐渐下降。
“呕呕，我说你既然能飞，就不能在我落地前给我加个悬浮术嘛。”
李信脸色苍白，感觉胃部在不停翻腾，有种想要呕吐的冲动。
梅登潇洒悬浮空中，三台摄像机环绕李信，拍摄他的狼狈模样。
“是你自己说要和罪犯共情的，我可不敢打扰你。”
“你妹，罪犯确实有跳楼，但他没有坠楼啊。”
“你想通了？”
“嗯，嫌疑人找到了。”
李信摇了摇有些晕眩的脑袋，从干瘪的气囊上爬了下来。
梅登落在旁边说：“那你厉害，我现在还没想通呢。有嫌疑人就好，在帝国内只要被确定了身份，抓人很简单的。”
此时，沃里克和托马斯走了过来，黛妮和奥迪看见他们就没往前凑。
沃里克就是个笑面虎，关心的问：“怎么样，从这么高的地方往下跳是什么感觉。有没有受伤？”
李信将身上有些松开的睡衣带缚紧，双手抱胸说：“受伤倒是没有，就是感觉挺冷的。我们进公寓再说吧。”
“对，对。你看我一点都不体恤下属，哈哈。”
一行人在治安警的帮助下来到公寓正门，康莉手上拿着棉外套，见到李信就给送了过去。
“谢谢。”李信将外套披上，对着部下说：“嫌疑人在c幢十二楼，你们看看c幢1212室有没有人，有的话带回局里问话。”
众人眼睛一亮，立即想要出门。
托马斯连忙补充道：“不要全都过去，来几个人封锁整个大楼安全通道，别让人跑了。”
李信摇摇头：“也不用如此紧张，如果那人想逃早就可以跑路。刚才坠楼时，我看到左面房屋灯是亮着的，这说明嫌疑人就没打算逃跑。一起去看看吧。”
托马斯很疑惑：“你说嫌疑人没跑？那会不会是你弄错了。”
“应该没错，他不跑肯定有他的理由，问问不就知道了。”
几分钟后，李信、托马斯、沃里克、梅登来到c幢1212室门口，其余人都已经封锁这里各个路口。
当李信按响门铃，没多久就有个男人打开房门。
他很年轻，估计只有二十多岁。身高一米八出头，穿着褐红西装三件套，戴着绅士帽。
“你终于来了，等你们很久了。”男人的声音很柔和。
托马斯眼睛一亮，这人长得和乔恩有几分相似，身高同样在一米八出头。
李信点点头：“抱歉，让您久等了。第一次办案实在没有经验，请问是你杀了乔恩吗？”
男人露出笑容，同样点头说：“已经很好，你比那个滨海第一神探要干的更加出色。没错，是我杀了乔恩，并且没有同伙。你们需要进屋检查下，还是我们直接去警署？”
“我们先去警署，检查的事情交给我部下就好。可以给你带上手铐吗？。”
“手铐可以戴，就是我不想戴面罩，”
“没问题。”托马斯给男人戴上手铐后说：“你有权保持沉默。如果不保持沉默，那么你所说的一切都能作为呈堂证供。你有权在受审时聘请一位律师，在律师的监督下完成灵魂测谎。你是否完全了解上述权利？”
“是的，我了解。也不需要测谎，所有事情我会说的明明白白。”
“那就好。”
当李信众人羁押嫌疑人时，旺达公寓c幢门口已经被记者们占领。
他们手持相机不停的闪光拍摄，还把话筒递到了众人面前。
“请问，乔恩警长不是自杀，是被这人谋杀的对吗？”
“请问英雄您是叫做帕特里克·李信·奥斯汀，旁边这位女警是伊达·黛妮·曼德森？”
“州府电视台的警例节目什么时候播放，能说一下吗？”
正当托马斯成为“无可奉告”复读机时，旁边嫌疑人笑着高举双手，露出戴着的手铐喊：“乔恩是我杀的！想要知道为什么，就收看海州市的警例节目吧！”
梅登有些尴尬，这真不是州府找来的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