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案件调查
杰萨明·乔恩，白人，今年四十七岁灵师七段。
原霍顿家族，旧贵家族出身。
二十五岁时不满联姻对象，与霍顿家族脱离关系，带着妻子来到罗滨镇生活，担任镇警署高级警员。
三十一岁时罗滨镇警长退休，由乔恩接任。
三十三岁丧偶，两人没有育下一儿半女。
三十六岁因为业绩出众，被派往滨海市担任公共治安科警长至今。
看着这份简历，李信不由感慨这人是活的真是悲凉，既没有老婆孩子又和家族断绝来往，朋友不多仇人倒是不少。
或许他真是因为活的太过压抑，失去人生目标后选择自杀的。
商务车进入多伦路后就开始堵车，短短三个路口的距离，整整开了有二十分钟。
这里马路上到处都是私家车，他们和公交电车、自行车、电瓶车混流一起感觉非常混乱。
道路两旁都是高楼大厦，有许多行人打着雨伞进进出出。
等到了旺达公寓后门，李信看着十二层高的大型公寓楼有些疑惑，这里怎么看都觉得档次很低的样子。
除了亨利去地下车库，其余众人下车，打着伞走到乔恩坠楼地点。
警署布置的黄色隔离带很显眼，这里正好是行人的步行路径，许多过路人需要绕开行走。
在天空雨点的洗刷下，人形白框有些模糊，但大致上能够看出落地姿态是侧身横卧。
“人是竖着往后倒的，落地时身体会横着着地吗？”
“很难说，昨晚的风势很大。有可能是在人在空中失去平衡，落地时变成这种姿态，这种案例很常见。”
“好吧，那上楼看看。”
一行人从侧面绕到公寓前门进入，整栋公寓分为三个门户进入，分别是a、b、c三幢，乔恩住在a幢。
进入大厅，首先进入眼帘的是左右两侧密密麻麻的金属信箱。
由于天气下雨，地上铺着两层厚纸板，上面一层已被浸湿显得颇为脏乱。
乔恩住在a幢1104室，李信走到1104号信箱旁边观察，里面好像有些投递物品。
“奥迪，你让物业公司派个负责人过来，拿上所有属于乔恩的物业钥匙。我们在这等你。”
“是，长官。”
此时一些进出公寓的居民发现了李信一行，全都面露惊喜。但看到梅登和摄影机后有些踌躇，不知是否可以上前打招呼。
李信对着围观众人点头笑道：“各位居民你们好，我们是重案组警察。由于现在需要调查案件，所以打扰你们生活了，请问是否有人了解之前入住1108室的乔恩先生。
“英雄，我知道。我是住在1109室的！”一位面色潮红的女孩几乎是以抢答的速度秒回。
另一位四十多岁的男人，犹豫后也说：“英雄，我家住在1101室，或许可以回答些问题。但是出镜的时候，面部能不能打码？”
梅登回答男人道：“我是海州市的特派记者梅登，我们正在录制一个法治节目，任何参与案件的人员出镜都会取得对方同意。您的要求当然可以满足，并且各位参与者还能得到份小礼品。
如果各位提供的线索对破案有帮助，甚至能够获得电视台赞助的现金奖励。”
男人摆手道：“我没有想要现金的打算，我只想为孩子要份英雄与女英雄的签名，可以吗？”
“对，我也是。我也不要现金，我要两位的签名，有照片就更好了。”
“请不要叫我英雄，受之有愧。我的名字叫做帕特里克·李信·奥斯汀，大家叫我李信就好。签名的话肯定没问题，但是照片我就没有准备了。”
“我叫伊达·黛妮·曼德森，签名没有问题。”
“我……我家有照相机的。”
梅登挥挥手：“你们好像把我忘了，我可是专业摄影师。这样吧，我回去给李信和黛妮拍组照片，邮寄给两位可以吗？”
“谢谢梅登老师，当然可以。”
剩余众人都挺眼红，有心想要获取偶像签名照片，肚子里又没货色，他们对乔恩是真的不了解。
等奥迪带着位中年男人回来，他介绍说：“这位就是旺达公寓物业经理兰塞姆先生。”
“您好，我叫李信。谢谢先生配合，打扰您的工作了。”
“哪里话，这是我应该做的。如果您们有任何需要，请提出来，我一定满足。”
“好的，您看能不能先把1104室的信箱打开，然后安排房间，让我们和这位女士、先生单独聊一聊。”
“没问题，我能安排。”
中年男人打开信箱后，用对讲机联系物业人员安排房间。黛妮带上手套，查看信箱发现里面除了几张今日晨报外，没有任何信件。
此时亨利也来到了大厅，他悄悄和李信说：“刚才我看了1108室固定停车位，发现乔恩的警用汽车还停在那里。”
李信点点头，先和一行人在物业经理的指引下乘坐电梯。
四台电梯分为左右两排，一排停留双号楼层，一排停留单号楼层。
电梯很大，李信一行总共八人进入还觉得宽裕。
“这里有摄像头吗？”
“是的，我们物业电梯服务时间是从早上四点开始直至凌晨二点，这段时间的录像都有，但保留时间一般为三天。”
这个世界普通情况下储存影像资料用的都是录影带，所以并不能保存很长的时间，这些录影带会反复使用直到损坏，以此降低储存成本。
电梯在12层停留。
李信打量这里的公寓格局，从电梯口出来左转到底，或者右转到底，都会看到两排公寓房门。
西面方向是1201到1204号公寓，东面是1205到1212公寓。
而从电梯口出门，向前走就需要通过一扇大门，通过后就会进入垃圾置放处和安全通道，经过这里可以徒步上下楼。
或者再经过一扇平时上锁的门户通往b幢十层。
“各位请跟我来，我们1204室公寓还没租出去，正好可以给各位使用。”
“好的，谢谢。请问你们这里的公寓有部分产权是属于旺达物业公司的是吗？”
“是的，绝大部分产权都属于物业公司。因为我们上级公司就是这栋建筑的地产开发商，当时建造前就规划是以租赁为主的公寓楼。”
“那乔恩先生的房子为什么是产权房呢？”
“旺达公寓是1978年开始建造1980年竣工的。在80年刚完成竣工后，公司需要立即偿还银行部分贷款，所以就向市场低价抛售了一批房产，数量大约占到总比十分之一。
投资者少部分属于自住，大部分会委托我们租赁收取房租，目前来看收益率已经超过百分之二百。”
李信点点头，无论在哪个世界，投资房产的收益都是挺可靠的。
乔恩也是1980年调派到了滨海市，所以正好买了一间物业居住。
“那乔恩先生，就一直自住。没有出租过房子对吗。”
“是的，虽然我是五年前才从其它地方派遣过来任职，但从之前的物业记录上看，乔恩先生从没有搬过家。”
众人来到1204室公寓，这里经过玄关后就是五十多平的长方形客厅带餐厅，连接西面阳台。
右转后有两间并排的主卧和次卧。
“请你们两位哪位比较赶时间。”
女孩说：“我上大学，课业时间很自由，所以你们先问叔叔吧。”
中年男人说：“那我就不客气了，公司确实还有点事情。”
李信、黛妮、梅登和中年男人进入主卧后关上房门，各自找了座位坐下。
“西侧公寓有四个门户，您和乔恩先生是住同一排，对他有什么印象。”
“我是附近海运公司的经理，为了工作方便已经租在这里住了有三年。当我得知乔恩先生是滨海市公共治安科警长后，就刻意接近了他。当然各位不要以为我有什么坏心思，这是成人社会必要的交际。
乔恩先生为人，怎么说呢挺……古板的。平日里很严肃，口风也紧。逢年过节的时候，我会带着家人去拜访他，同时带上一些公司用于公关客户的小礼品。低于五十索纳尔的礼品他会收，高于这个价值就会向我们表示警署有规定不能收取。
我家有个女儿，今年十岁。我能看得出乔恩挺喜欢小孩子，每当我女儿去他家时他的态度倒是比我和妻子去他家要热情。不过……”
“不过什么？您不需要有所顾虑。什么可以播送，什么应该剪辑我们这里会有酌情考量，不会给您带来任何麻烦。”
“也没什么，出了这事以后，我和家里人就打算搬走了。我是后来听同事警告说乔恩对孩子的感情不存粹，让我当心点。所以后来就没让女儿去过乔恩家。”
“您是怕乔恩先生对您家的孩子有不轨企图对吗？”
“啊，这都是道听途说，做不得准的。不过，如果您是家长你也会理解我的心情，我不能让自家孩子承受风险。”
“我理解，您是位好父亲。请问昨晚你有没有碰到过乔恩，晚上十一点左右听到什么动静？”
“昨天晚上，我刻意去了公寓餐厅见到了乔恩先生。”
“等等，您是说刻意？”
“是的，乔恩先生生活很有规律。如果他双休日没事，一般会在七点左右在公寓餐厅用餐。前天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从新闻里了解到乔恩可能会被撤职。
所以想要搭讪他了解信息，不过当我看见他用餐时表情严肃，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就没敢上前打招呼。至于晚上十一点，那个时候我只记得风声很大，我家房间毕竟离开他家有些距离，所以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他用餐时有没有喝酒？”
“没有，我从没见过乔恩先生在公众场合下饮酒。他在这方面是很注重形象的，以前我和乔恩一起吃饭时他都不会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