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两位奇葩
“嘿，boy！你长得漂亮极了，身材也棒。我要用摄影机把你的美丽记录下来，相信我人们会为你感到疯狂的。”
“谢谢，梅登。你的眼影也很漂亮，和你皮肤颜色很衬。”
“啊，是嘛。早上我还犹豫是不是该低调点，涂个棕色的。是托米说这个颜色更好看，看来他没骗我。”
“当然了，黑色配紫色最漂亮了。boy你说是吗？”
“是的，很有神秘感。我觉得如果再用金色眼影勾勒一下会更好，你觉得呢。”
“有道理，很有创意的想法，梅登咱们明天一起试试。”
托马斯站在旁边简直不知所措，看着李信和这两位怪咖聊的有声有色，要不是知道李信的前女友是老朋友的女儿，都以为他们是同道中人。
我的天，让你不要歧视别人，也没有让你和人家打成一片啊。
托马斯开始后悔，考虑是不是应该让这两个奇葩和李信一起工作。
如果被掰弯了，那真是哭都来不及。
这次州府过来的记者，一位叫做布伦达·梅登，四十三岁，光头黑人。
他蹭亮的脑壳上纹着欧格斯特帝国地图，带着假睫毛，眼下图着紫色眼影。黑色毛衣，配着紫色紧身踏脚裤。别人怎么看托马斯不知道，反正他是觉得辣眼睛。
另一位叫做亚历克斯·托米，四十五岁白人，用眼线笔勾勒过眼周，同样紫色眼影。咖啡色西装三件套，配上爵士帽，穿着比较正常，能够让人接受。
托马斯虽然不待见这两人，但是也不敢小瞧。
就这两位，托米是三阶武师，职业是武道系的擎天毁灭者。
梅登更是三阶法师，法系辅助特殊职业，结界庇护者。
什么叫做随军记者，他们都是参过军，经历过国家战争的前沿记者。只要有这两人在，李信和黛妮的安全就不成问题。
毫不客气的说，滨海市的特遣队在这两人面前就是渣渣，如果他们早点过来，前次战斗就不可能让犯罪份子逃脱。
“行了，既然你们都已经认识，就出去工作吧。梅登、托米先生，按照之前约定，你们拍摄剪辑后的作品需要经过我们检查后才能送到海州市电视台播送，而且你们看到、听到关于案件的信息，也请保密不要对外宣扬。”
托米很绅士的脱帽鞠躬道：“请相信我们的专业水准，作为随军记者，我和梅登参与过许多机密任务，您不需要有任何顾虑。”
“好的，那就太感谢你们了。李信，你带这两位先生出去吧，乔恩的案件一定要仔细办理。”
“是，长官。”
等三人离开，托马斯忍不住抄起电话就给沃里克打去……
李信看着漂浮在空中拍摄的三台摄影机说：“这是悬浮摄影机吗？怎么看上去和一般摄影机没啥区别？”
梅登笑着说：“这是我使用浮空术加牵引术的效果，作为一名摄影师我是专业的，能保证拍摄出最理想的画面。托米对于后期处理、叙事节奏的掌控很有一套，我们是最佳拍档。电视台也是因为特别重视这次拍摄任务，才把我们两个王牌调遣过来。”
“是的，原本我和梅登还在绿洲度假呢。没想到滨海市出了这么件事，害的我们只好提前结束休假了。”
“那真是不好意思。”
“没关系，度假什么时候都可以再来。像你这么好的素材，可不多见，黛妮长得也很漂亮，我俩是看在你们的颜值上才同意过来，没想到和你交流之后发现你的性格也很讨人喜欢。”
三人路过走廊时一些警员都面露惊讶表情，梅登、托米都已习惯，只要没人当面出口冒犯，并不影响他们心情。
走进第九重案组，李信拍拍手说：“大家将手上的事情放一放，先到会议室集合。”
众人来到会议室，李信先介绍了梅登和托米，又把众人介绍给两人后拿出报告说：“这是我们第九组的第一个案子，昨晚十一点三十分滨海市前公共治安科警长亚历克·乔恩坠楼身亡。现在我们需要开展调查，由黛妮副组长布置接下来的具体工作安排。”
黛妮很吃惊，毕竟乔恩在总警署的地位是很高的，没想到突然间就去世了。
“我和组长加上亨利、奥迪去现场勘察，其余人由阿里带领去公共治安科找熟悉他的人问话，询问乔恩的喜好、习惯、关系网、身体健康等信息，越详细越好。”
托米举手，得到李信同意后说：“等下梅登陪着你们去勘察现场，我会在这里布置个询问室，请阿里先生把死者的同事带到这里一一询问，这样方便我录制素材。”
李信同意后，让凯茜把案件报告复印几份，分发给众人。
所有人都很兴奋，他们除了黛妮都是第一次负责侦办案件，全都干劲十足，丝毫没把这案子当成走流程的复查。
李信和黛妮五人，由亨利开着商务车前往案发所在地，东区多伦路11号旺达公寓。
滨海市内基本分为五大区域；
北区属于贫民区，警察数量最少，那里龙蛇混杂治安环境最差，
南区是富人区，也被称为内城，大部分的滨海市富人在那都有房产，治安管理水平最高。
东区属于商业区，写字办公楼较多，商业氛围很好，是大多数中产阶级的安家之所。
西区工业区，因为这里距离海轮码头较近，所以会很多的工厂仓库。
中区主要为娱乐、购物的集中地，流动人口大。也是银行、行政机构的办公所在地。
由上可见，东区并不是高收入人群的首选居住地。
富人要么选择居住在南区内城，要么选择住在中区。
除非是为了办公方便的企业经理，否则很少有富人会选择在东区以中产阶级为主的地方安家。
“黛妮，照理说乔恩的职权范围要比我们长官更大，他为什么会选择在东区买房呢？”
“可能因为吝啬吧，你不知道乔恩警长在我们总警署是有名的吝啬鬼，许多人都说他喜欢像仓鼠一样屯钞票。”
李信表情尴尬，看了看头上摄影机。
梅登仿佛看出点什么，补充说：“不要太拘束，真诚一点。没什么好顾虑的，吝啬又不犯法。即使他有黑料也没关系，人都死了还在意什么呢，我们国家又不是没有贪官污吏，不打紧的。”
亨利一边开车，一边说：“梅登老师说的对，如果我们把乔恩说的高大伟岸民众才不信呢，在滨海市知道乔恩贪钱的又不是一个两个，这是大部分人都公认的。”
李信很奇怪，既然他名声这么差，怎么还当了十几年的警长。
“那你们能举个乔恩贪钱的例子吗？”
奥迪举手：“这个我来说吧。滨海市属于沿海城市，因此城市中有许多航运贸易公司。我有位朋友也曾经开了家小型的海运贸易公司，他们的主要业务就是把一些零散客户的托运货物，拼成整箱进行海运。赚取其中整箱和散运之间的差价。
有一次，这家公司某个客户托运的货物属于违禁品与填写的资料不符。当时公司没有查出来，被公共治安科的警察发现，于是乔恩就勒令查封整箱货物。
按照帝国法律，他其实可以只没收违禁品，追究当事人责任。是用不着把所有货物都给查封掉的，由于这批货物过于昂贵，我朋友公司担不起违约责任，就找人和乔恩疏通关系。结果乔恩没有收钱，他只让我朋友捐献了十万索纳尔给某孤儿院，然后就把剩余货物给解冻了。”
李信点点头：“你是想说，这家孤儿院和乔恩之间有猫腻。黛妮，你觉得呢？”
“据我所知，有许多人查过孤儿院和乔恩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得出乔恩受贿的结论。所以从法理的角度上奥迪的说辞是站不住脚的。你要知道查封并不等于没收，乔恩完全有理由说是为了查明货主之间的关联，而时间的长于短都取决于公共治安科的办事效率了。”
奥迪有些不服气道：“可商业调查一般不能使用灵魂测谎，到底收没收钱谁知道呢？我说的这起事件并不是孤立事件，这是常态化事件。”
“有没有收钱，其实很好查的，也不用测谎。我们只要看看乔恩的消费水平就知道，除非他真像黛妮警探所说，就喜欢像只仓鼠般屯钱只看不用。”
“问题就是所有人都找不到乔恩有高额消费的痕迹，或许他还真是只仓鼠，打算退休了再换个地方做富翁。”
李信点点头说：“那问题就来了，既然乔恩是只仓鼠打算退休后当富翁，他又为什么会自杀？”
众人傻眼。
对啊，这就完全不符合逻辑了。
“我们重新再捋一遍。如果乔恩是个好人，他从滨海市获得的资金也确实为了帮助无依无靠的孤儿，那被撤职心灰意冷之下会不会产生自杀的冲动？”
“被撤职就自杀？我怎么就不信呢。如果要自杀起码也要知道自己结局才行，总警署还没下达对乔恩的处理方案呢。”
“这也不是那么难以理解吧，努力一辈子的人生目标毁了，承受不了结局，所以自杀。也很合理不是？”
“乔恩是好人，是为了孤儿？我的三观被颠覆了，你们说会不会有人为了谋夺他的老鼠仓才杀了乔恩，然后伪装成自杀？”
李信打断众人猜测说：“好了，大家也不要凭空去猜答案。到了现场，我们拿证据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