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卖文章
宋树明把古倪送到书肆，往古倪怀里塞了一百文钱：“去书肆看看有什么需要的，有需要的就买。”
古倪看着走远的宋树明心里暖暖的。
不过，古倪来书肆可不是买东西的，而是卖东西的。
古倪一走进书肆，一股带有纸张的气息扑面而来，紧接着又有一股清香的胭脂气味迎面而来。
古倪疑惑地抬头撞进一双炙热的眼眸里，竟是个绿衣女子。
古倪向着绿衣女子行了一礼，绿衣女子和身边的丫鬟回了一礼后又时不时地大量古倪。
古倪心里有些纳闷，难道原主认识这位绿衣女子？
不等古倪想明白，书肆的掌柜就迎了过来：“请问公子要买什么书籍？”
古倪行了一礼：“掌柜的，我不是来买书的，我是来卖东西的”
古倪说着从袖口拿出那日在书房写的策论递到杜掌柜跟前。
杜掌柜听到古倪说不是来买书的就以为是来蹭书看的，就想叫伙计引到书堂去，毕竟那里才是看书的地方，这前堂可是做生意买卖的。
因着整个小镇只有这一家书肆，书肆的东家杜海经常遇到有很多书生来了书肆不买书又待在书肆不愿意走，严重影响了书肆的生意这才想出在后堂修了了书堂，给那些买不起书而又想看书的书生看书。
这样既不影响自家书肆的生意还能给书肆积攒名声，何乐而不为呢？
不过，进书堂看书也是要收费的，只要付一文钱就可以在里面看一天的书。
只是书堂过提供的书籍是有限的，只有几十本而已，来得晚的可能连一本都抢不到。
杜掌柜看着眼前的文章，眼前一亮，拿起来看了一遍又一遍有些激动道：“敢问这篇策论是你写的吗？”
古倪：“是在下的一位好友写的，我只是来问问掌柜的收不收。”
杜掌柜：“收！收！”
杜掌柜：“只是你的朋友要卖多少价钱呢？”
古倪刚想回话，一旁的绿衣女子开口道：“杜掌柜，您手上的那篇文章可否给我看看？连杜掌柜都这么激动的文章，我也想卖回去给我那不争气的幼弟学习呢！”
说着也不管杜掌柜同不同意，直接从杜掌柜手上夺到手上，认真地看了起来。
木昭昭越看越喜欢，无论是这篇文章的字体还是文章阐述的内容，都让木昭昭爱不释手。
木昭昭看完一遍又一遍被自家丫鬟拉了一下袖子才反应过来杜掌柜和那位公子正等着自己呢。
木昭昭行了一礼：“非常抱歉，我看得太入迷，一时忘了时间。这篇文章五十两买断，这位公子，您看可以吗？”
古倪心里一慌，自己写的这一篇文章虽是一篇佳作，但也不用这么贵的吧？
古倪斟酌着如何开口时杜掌柜已经急了：“是这位公子先卖于我的，怎么也要个先来后到不是？木姑娘麻烦您把文章递给我。”
木昭昭：“好东西自然是价高者得，杜掌柜不带你这样做买卖的。”
杜掌柜咬了咬牙：“那我出六十两。”
木昭昭：“七十两”说着还挑衅地挑眉看了一眼杜掌柜。
杜掌柜：“八…八十两”
木昭昭：“九十两”
杜掌柜：“……”
古倪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叫价，从原先的五十两演变到现在的九十两？！
木昭昭：“小女子多谢杜掌柜成全”
杜掌柜：我成全你了吗？我只不过是觉得这篇文章最高的价值也不过是八十两罢了。
杜掌柜想着这些又不甘心地瞪了一眼木昭昭。
木昭昭示意身边的丫鬟把钱递给古倪，古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木姑娘，这篇文章实在是不值九十两的价，您给高了。”
木昭昭：“我说值得就值得”说着瞟了一眼自家丫鬟，丫鬟忙把九十两塞到古倪怀里。
木昭昭看着杜掌柜肉疼的表情突然想到一个注意：“杜掌柜，想要这篇文章也不是不可以，我可以把文章给你印一份或是你让其他人代抄一份，不过嘛，我要你卖出的分层。我也不亏待你，除去印刷文章需要的纸张，墨盒，工费，剩下的我们四六分，我六你四。”
木昭昭再次刷新了古倪对她的印象，古倪没想到一个姑娘竟然这么会做买卖。
不过杜掌柜为什么有些埋怨地看着自己？
杜掌柜想着东家就在楼上便道：“木姑娘，这个在下做不得主，需要问过东家才行。还请木姑娘把文章递给我，我拿去问问东家的意见。也请木姑娘和这位公子稍等片刻”
说着也不理会两人，拿着文章上了楼。
古倪和木姑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古倪本来想着要开溜的，怀里抱着这么多钱，心不安呐。
古倪在这个空挡扫了一眼书肆的书籍，各类书籍都分门别类地摆放在书架上供客人挑选。
木昭昭上下打量了古倪几眼：“公子，敢问您贵姓？若是您的朋友以后有写出的文章，我都收，您直接送到木宅，我们再谈价钱如何？”
古倪觉得不太可行，自己现在是一个书生的身份和姑娘做买卖来往怕损坏了人家姑娘的名声。
古倪刚想拒绝，杜掌柜就从楼下下来：“两位请随我上楼，东家和你们商谈。”
古倪和木昭昭随着杜掌柜上了楼，站在一个雅间门口，杜掌柜：“东家，客人到了”
“进来”里面的人说道。
杜掌柜打开房门示意古倪和木昭昭进去，自己则到楼下去了。
古倪看了眼前这位清秀的男子行了一礼道：“东家安好，小生姓宋，是帮朋友来转卖文章的。”
木昭昭则是直接多了：“杜海，把文章还给我，这可是我买断的。”
杜海好笑地把文章递给了木昭昭，看向古倪：“不必多礼，两位坐下说吧”
杜海：“不知宋公子可否做您朋友文章的主？”
古倪：“若是这篇文章的话，小生已经卖给杜小姐了，这篇文章小生现在自是做不得主。若是您想找我朋友合作的话，我倒是可以听一听，到时候回去和我朋友说一下，看看他的意见。”
木昭昭：“杜海，你可不要挖走我的人，他朋友的文章是我看中先的，我也和宋公子说了以后他朋友有文章就卖给我”
杜海：“噢？那宋公子有答应你吗？你们签契约了吗？”
木昭昭：“没…没有，但是宋公子肯定会答应我的，是吧？宋公子”
古倪：“…多谢木姑娘对我朋友文章的抬爱，只是小生考虑到您与小生过多来往会有损您的名声，当然我朋友也是不愿意见到这样的情形的。所以，非常抱歉，木姑娘。”
木昭昭：“我不介意，名声对我来说不重要”
杜海：“咳咳咳…既然宋公子没有答应你，那我来说说我的条件。宋公子您的朋友若是以后还能继续写出如刚刚那篇佳作，我家书肆愿意和您的朋友合作，卖出的纯利润我们五五分如何？”
木昭昭：“不行，那宋公子的朋友很吃亏的，要四六分，你四，宋公子的朋友六。”
杜海很受伤地看了一眼木昭昭：“那就四六分，我四你朋友六，宋公子您看如何？”
古倪：“…杜东家，我可以把话带给我朋友，小生做不了朋友的主，小生回去问问朋友的意见，过几天再来书肆答复你”
杜海：“好的，多谢。”说着走到旁边拿起笔来写了两份契约，写好后把两份契约递给了古倪。
被两人冷落在一旁的木昭昭：“我呢？”
杜海疑惑道：“你的什么？噢！你说你手上那篇文章？既然你买断了，我就不买了”
木昭昭：“？？”敢情是自己被耍了，还给人家牵线做了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