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醉酒
今天是路久生日，十八岁生日，订了一个包厢，请大家吃饭，来的人挺多的。
季淮给路久买的是一个名牌球鞋，路久想要好久的。
季淮一进包厢，路久就跑过来犯贱，“哎呦，小弟弟，还十七呢，没到十八，来来来，叫声路哥，哥哥罩你。哎对了，瞧我这记性，等会叫服务员上两杯橙汁，小孩子家家的，怎么可以喝酒。”
季淮没说话，将路久想要好久的球鞋在他面前晃晃。
路久态度立马180°转弯，鬼哭狼嚎的：“哥！哥！你是我的哥！小弟错了，你永远都是我的哥！”
季淮将球鞋递给他：“哪敢啊，未成年还要靠你罩着了。”
路久嬉皮笑脸的：“哪有，大哥都是靠实力，只有没用的人才看年纪。”
路久对自己也够狠。
温疏语也将自己的礼物递过去，是个滑板。
“我去，滑板哎，有了它我不就是整条街上最酷的boy了吗。谢谢温哥，当时候我们一起去炸街啊。”路久也很喜欢这个礼物。
“随便你，你约个时间。”
本来就是十八岁，又是在节假日，大家彻底放开玩，点了好多酒。
路久在包厢里鬼哭狼嚎的，一首“死了都要爱”听的让你现在就想死。高音直接唱破音，还被自己给呛住了，咳嗽半天，完了继续唱。
大家本着今天他是生日的想法，都在强忍当做修仙，谁知他一首唱完还要唱下一首。
体委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上前一把将他的话筒抢过来。
季遥感动的眼泪汪汪的：“体委真是个好人。”
“还有谁要唱歌。”体委不会唱歌，但有自知之明，举着话筒问道。
“我我我。”季淮立马将手里的橘子皮扔掉，拍拍手上前接过话筒。
同学之前都没听过他唱歌，还挺好奇的，包厢里都安静下来，等着他的倾情演唱。
季淮有些拘谨，唱之前打个预防针，“我唱歌不好听哈，之前没有自信，不敢在大众面前唱，这是第一次，大家包容一下啊。”
“班长唱的开心就好，觉得不好听的自己扣眼珠子”温疏语给季淮鼓励。
“谁啊，说我们季巨星唱歌不好听，我们哥哥唱歌可是最好的。”季遥开玩笑，坚决拥护季大明星。
“纯路人，但有一说一季大明星唱歌还是挺不错的。”这还演上了。
……
季淮非常有气势的清清嗓子。
大家期待的看着他。
一开口，五音各跑各的，都有自己的音乐梦，但重点是每个字都唱的字正腔圆的，歌唱比赛成了诗朗诵比赛。
台下的观众沉默了。
季淮沉浸在自己的歌声中，身子跟着节拍左摇右晃。
沉默了良久，季遥开口了，一开口就是找先行者“那什么，路久也要不再上去唱几首？”
路久立马反击：“你去，我唱过了，你没唱，你去。”
温疏语此时也说不出话来了，默默闭嘴，缩小存在感。
“体委去，体委熟能生巧。”路久这个小心眼还记得之前的夺筒之仇。
“卧槽，我去？我不会啊。”此时的体委还不知道他是遭到路久的打击报复。
“体委＋1。”路久举手，少数服从多数。
“体委＋2，”温疏语举手，苦口婆心的劝：“体委，这个班没你不行啊。”
“体委＋3，”季遥一起。
“体委＋10086。”
“体委＋身份证。”
……
完胜。
体委顶着在场同学救世主的目光，怀着沉重的心情，上去拍拍他的肩，用手指着台下。
台下的观众，整整齐齐的挥舞着手臂，摇摆着身子，是季大明星的演唱会。
体委伸着头，嘴巴半张，一直不知道先是“卧槽”还是骂他们。
温疏语上来将他的话筒拿下来，推着季淮往台下走，“快快快，快给我们季大明星倒杯水来。”
路久他们往旁边退，给季淮留出空位。
“欢迎大明星归座，鼓掌！”
掌声一时如雷霆。
“既然大家这么热情，那我再上去给大家唱两首。”季淮作势就要起身。
温疏语连忙拉住他，但一时又找不到借口，支支吾吾的。
季淮被他不想伤害自己的表情逗笑了，坐下来，“开玩笑的，再唱下去，这里就要成法制频道了，我还不占理，毕竟是我先发动精神攻击的。”
“也没有，就是刚刚听有些不习惯。”温疏语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那你的意思是习惯就好？”季淮抓住他话里的漏洞，“行，以后天天唱给你听。”
“行，专挑困的时候唱，提神醒脑！”
“提神神器啊，这上课再也不会困了，班长班长我也要。”学委反应过来，立马抢名额。
路久失去灵魂的瘫在沙发上：“我以后再也不在ktv里聚会了，不仅耳朵受伤，还要受到学霸的摧残。”
大家笑着闹着，啤酒一瓶接着一瓶。
离开的时候，已经闹的很晚了。
季淮在包厢里的时候有些热，将外套脱了。
大家在门口挥手告别。
温疏语拿着季淮的外套，用手机软件打车。
外面有点冷，还有风。
温疏语一边打车一边问，“冷不冷，要不要穿外套？”
等了一会没有回答，温疏语侧头瞥了一眼。
季淮蹲在地上，像个小孩子一样，仰头看着他。
“怎么了？”温疏语跟他面对面蹲下，小声问他。
“头晕。”声音委屈巴巴的。
“醉啦？”
季淮脸上不显，没有红晕，看着很清醒的样子，温疏语还以为他酒量不错。
摸摸他的手，有些烫。
季淮将手抽出来，背到身后，很凶：“你干嘛！”
“我看看你冷不冷，冷外套给你穿上。”温疏语赶紧解释，以为冒犯到他了。
季淮手还是背在身后，凶巴巴的看着他。
好吧，跟酒鬼说不清。
温疏语轻笑一声，“好了，小醉鬼，我们回家吧。”
温疏语拉住季淮的胳膊，让他起来。
季淮甩开他的手，手背在身后，不让他碰：“我为什么要跟你走？”
“因为我们是一起来的啊，一起来就应该一起回家啊。”
“我为什么要跟你走？”
好吧好吧，不跟醉鬼计较。
“因为我们是好朋友，最好最好的朋友，就应该一起回去。”
“我为什么要跟你走？”季淮牌复读机。
温疏语沉默一下，语气诱惑，“因为我家有好多好吃的啊。”
季淮拽着他的衣服站起来，催促他，“那我们快走吧”
温疏语有些好笑，捏捏他的脸颊，“五块钱就给你骗走了。”
车也来了，温疏语牵着季淮的手进去。
车厢里有些闷，季淮头晕，奄奄的靠在车窗上，无精打采的。
温疏语让季淮趴下来靠在自己腿上，给他按摩太阳穴，车窗开了一些，有风灌进来，很舒服，季淮紧皱的眉头舒展开，趴在他腿上睡着了。
温疏语将他的外套搭在他身上，继续给他按摩。
回到家已经快到十二点了，季淮在出门前跟秦婉说过今天晚上不回来，在温疏语家睡。
睡衣和校服也在出门前就拿温疏语家。
车刚刚停住，季淮就迷迷糊糊的坐起来了，“这是哪？”
“到家了，我们下车吧。”
“哦。”
季淮跟着他下车，进小区。
路上，温疏语都牵着季淮的手，季淮乖乖跟着他走。
到家，温疏语让他在沙发上坐着，先去倒杯蜂蜜水给他解酒。
再出来的时候沙发上已不见人影了。
温疏语人傻了，赶紧就要出门看看他有没有跑出去。
端着蜂蜜水就要出去找人。
这时书房里传来声音，“这里先用sin算出答案，然后把算出来的答案带进去……”
书房里，季淮举着数学五三，蹲在地上给多多少少讲题。
“听懂了吗？”
“听懂啦，好，那你给我再讲一遍。”
多多、少少不敢吱声。
季淮生气了，书往桌子上一扔：“听懂就听懂，没听懂就没听懂，为什么不懂装懂！”
季老师很生气。
多多少少噤若寒蝉，一句话也不敢说。
“好了好了，不懂我再讲一遍就好，这次要仔细听了。”
再次拿起作业，“你看这里，先用……”
温疏语无奈扶额轻笑，过去将他的作业抽出来，蜂蜜水塞进他手里，“快喝了蜂蜜水去洗澡睡觉吧。”
“不行！”季淮正义言辞的拒绝，“这道题他们还没学会，我怎么可以睡！我要对他们负责！让他们上清北！”
多肉承受着它这个物种不该承受的期望。
“等会我来教他们，一定把他们教会，季老师不放心的话明天早上可以来给他们提问。”温疏语哄着推他出去。
“那好吧，一定要教会他们，今天的知识点今天就弄明白，不要拖到明天！”
“会的会的，季老师放心吧。”
温疏语把季淮的睡衣放在衣筐里。
季淮在洗澡，温疏语对这个醉鬼很不放心，每隔一会喊他的名字，还好，季淮每次都有回应。
醉鬼湿着头发沾床就睡，喊他也不起来，迷迷糊糊且不耐烦的将温疏语推开，翻身继续睡。
温疏语无奈，坐在床边，将他的脑袋放在自己腿上，用吹风机给他吹干。
季淮被吹风机的噪音吵醒，半睡半醒间睁眼，看到是温疏语又闭眼睡了，头抵着温疏语的肚子，睡的很熟。
温疏语轻笑，手指轻柔的摩擦他的头发。
吹干了，轻手轻脚的收拾东西，关灯出去洗簌。
洗漱好，温疏语去厨房削了几个梨，做个冰糖水梨，高压锅定时，明天早上季淮喝。
最后一天的快乐时间也已经过去了，早上闹钟响起。
温疏语坐起来，季淮蒙着脑袋继续睡。
洗簌好，季淮还在睡，温疏语将他从被窝里捞起来，“快起床了，要迟到了。”
季淮迷迷糊糊的，“好困，让我再睡一会。”
“还睡，不去考察多多少少的功课了。”
季淮挣扎的动作顿住了。
温疏语在心里暗笑，“你不说今天要来考察他们，我昨天可是教了好几遍了，确保是真的会了，不是不懂装懂，还能举一反三。”
“快点洗簌，要迟到了，小嘴巴巴说个不停。”季淮转移换题。
话题转的太硬了，温疏语跟不过来，“啊，今天就不管他们啦，昨天晚上还说要让他们上清华北大的。”
季淮直接将温疏语按在床上，用被子蒙在他的脑袋，逃兵似的跑到卫生间，门反锁。
温疏语笑趴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