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四十二
两个人似乎都很满足于现如今这种微妙，甚至超过一般情侣的相处模式与状态，谁也没有贸然去戳破最后一层窗纸。
两个人都很忙，温阮是全国到处飞，肖战虽然暂时待在一个地方，可拍摄行程排的很满，偶尔还需要在收工之后外出进行广告拍摄。见面几乎成为了奢望，只能寄托与休息前的视频或者电话。
忙碌的日常让时间过得很快，不日便迎来了肖战剧组的杀青宴。
说是杀青宴，但那副阵仗和陆续赶过来的投资方，视频平台副总，制作方，等等怎么看都不像是一次简单的剧组庆祝。
作为最重要的主角，肖战自然被安排在了主桌，而且被一众各方经理总裁安排在了主位。
换做其他人见到这么多重要人物，可能早就谄媚奉承逢迎讨好，可肖战却泰然处之，表情淡淡的坐在那里，让人完全看不出他与平时有任何的不同。
作为投资人之一的温阮同样被安排在了主桌，但位置却与他隔着几个人坐在熟识的杨夏身边。杨夏并没有参与这个项目，但出现在这里的目的却不难猜测。毕竟她为了现在手里的项目，可是死磕肖战很久了。甚至不惜将项目延期至今，只为了等肖战的档期。如今他杀青，她自然迫不及待赶了过来，生怕自己的男主角会被人临时撬了墙角。
“阮阮，最近在忙什么，怎么感觉你都不怎么投项目了？”杨夏并不知道温阮出车祸的事情，只是单纯以为她的突然收手是有什么特殊计划难免有些好奇，这不难得见到她本人便主动开始询问。
“现如今这个行情，谨慎些为好。”
“也对。”
“不过杨夏姐你这个本子，我还挺感兴趣的，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次合作呢？”
“真的？那感情好。”杨夏听到温阮的话很是惊喜，她手里这个本子虽说只要她能签下肖战作为男主，拉倒投资并不是难事，可温阮可是出了名的大方还毛病少，要是能加入对于整体作品的完成度无异于又多加了一道保险。
“那我们后面细谈。”
“没问题，没问题。不过说真，你投资的项目我研究过，完全没什么特定的规律可言，也并没有什么专业的公司来评估，我真的很好奇，你究竟是按照什么标准来投圈内的项目，真的就只凭直觉喜好？”自从温阮不隐藏自己的身份开始，她从前投资过都很多项目就一点点被圈里人扒了出来。惊诧于她独到慧眼的同时很多人也企图研究她选取项目的特殊规律，可最终的结论就是她的投资毫无任何规律可言。大项目有之，小网剧有之，题材更是横跨各个领域，从无脑甜宠，到烧脑悬疑，再到玄幻大制作，但唯一的共同点就是这些项目在她手里都得到了质量上不同程度的升级，也因此让各具特色的它们顺利从其他作品中脱颖而出。
“也是，也不是。”
“讲讲？”
“独门秘籍，不过其实也很简单，就是他们都有吸引我的特质。”
听着温阮又简单，又玄学的解释，我们的杨夏小姐姐表示学不会过段放弃。
“你说，肖战能接我的本子吧。”
“你都死磕他一年了，还没成功？”这次换温阮吃惊了。就算肖战的工作时她已经完全不再插手，可多多少少也听说了杨夏几次登门。万万没想到竟然到今天还没正式签约。
“马上了，就差临门一脚了，所以我这不知道这个杀青赶紧就过来了，就怕哪个杀千刀的截我的胡。”
挑了下眉，温阮对此不置可否。
圈里面无论之前说的多好，只要还没签到合同上，变动就随时可能发生。虽然她深知按照肖战的为人不太可能做出出尔反尔的事情，但这里面牵扯太多保不齐中间有其他人作梗，像杨夏这样谨慎些总是好的。
举起杯子润了润嗓子，温阮一侧头视线与肖战隔空碰撞在了一起。
眼神中泛起一抹柔和，虽然只是一瞬，却也让与他四目相对的温阮心中涌上丝丝甜意。
人多眼杂，肖战很快便移开了自己的目光，侧身与身旁的平台副总交谈。
“阮阮你手里也握了很多项目吧，筹备的怎么样了？”
“有道是有，不过我精力有限大部分都分出去了。怎么，你有感兴趣的？”
“是有几个。”
“这个还没开，下一个就先惦记上了？”
“怎么可能，我也没有三头六臂。这个s+可就够我折腾的了，不过公司其他人也得有活干啊，所以准备再开一个b级的。”
点了点头，温阮猜测着杨夏说的可能是她手里的哪个项目，回忆着自己究竟有没有将它转手给别人。
“对了，你之前看好的那个小孩，表现很不错，成长特别快。”
“？？？”迷茫的看向杨夏，温阮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出车祸丢失了一部分记忆，不然她怎么完全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呢。
“就那个男生，你单独给他机会那个。他挺刻苦努力的，也有点天赋，你那个项目之后他又去面了几个组，据说表现都挺不错的。”
“哦，他啊，那挺好的。”听到杨夏的描述，温阮这才回忆起那次的插曲。
“不过……”
“不过什么？”对于杨夏的欲言又止温阮有些莫名，便追问了一句。
“圈里都在传，说你看中了他，所以……”
对于圈子里的风言风语温阮平时很少关心，也没人在她这里嚼舌根，所以听到杨夏这么说，她马上意识到自己似乎被利用了。至于是他本人还是背后的公司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温阮对此并没有产生任何波澜，就好像事不关己一般平淡。
“我那次之后可再没见过他。不过，他如果真的能借着这个机会充实自己，也挺好的。”
“你不介意？”
“我介意这个干什么，传言有几句可信？”
“你这种态度，小心后面越来越多不怀好意的人贴过来，毕竟你这样的香饽饽可不多见。”
“香饽饽？我？”
“我说，你对自己真的一点数都没有吗？这几年大家资产都在大幅度缩水。你们家几乎没受到多少影响。你本人又是捐款又是扶贫的，上面很多人都对你的行为赞不绝口。你自己这些年这些项目赚的，要不是很多都没在你自己名下，估计富豪榜上你早就名类前茅了吧。在加上年纪轻轻，还漂亮，你这都不是香饽饽，是多少人趋之若鹜的红宝石。”
说实在的，温阮这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当面这样直白的描述她本人的身价背景，这种感受怎么说呢，感觉别扭的很。她其实也不知道这几年她到底赚了多少，有多少产业，毕竟这种东西是有专人打理的，对她平日里的生活也不会产生丝毫改变。
刚一开始还有不少人来骚扰，可后来不客气的打发过几次之后明显少了许多。毕竟温阮这边有温家做后盾，只要她冷下脸决绝，一般不会有头铁不识趣的，更加不至于会对自身产生多少影响。
可肖战那边却完全不同。他从入圈以来，借着各种名义由头约他出去吃饭，见面的数不胜数。虽然经纪人帮助他挡了大部分，可还有一些前辈或者老板想尽了各种办法。为了不得罪人，他也想了很多方法巧妙应对，可也难免会遇到死心眼难缠的主。
“咱们的男主角这颜值绝了，肖战啊，既然这次合作这么愉快，不如后面的项目你也考虑考虑啊。”说话的中年男人脸色有些微红，再看他手里的空掉的酒杯，很明显就是喝多有些上头。拨开人群走到肖战旁边一把将自己的手拍在了肖战肩膀上。
还不待肖战反应，一听这话的杨夏第一个坐不住了。
“王总，您手里的项目本子还没定好呢，找演员着急了点吧。”
“本子不要紧，有肖战在可以给他量身定做吗，就照着最受欢迎的那种人设写一版，想要什么剧情就拍什么剧情。”话音中的狂妄似乎笃定了肖战不敢拒绝他一样。
中年人明显是喝飘了，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开始放肆胡说。
其实他也不完全算胡说，毕竟很多b级以下的本子确实存在量身定做剧本人设这件事情，纯粹就是为了吸粉而吸粉，为了赚钱而赚钱，双方分工明确的合作根本就没有什么艺术价值而言，就是纯粹的一次商务合作。
他能参与到这次的项目主要是因为他与平台负责人是长期合作关系，第一次见识到了肖战最为顶流带来的商业价值和连带效应之后，他自然也不想放过能让他赚的盆满钵满的机会。
可他忘了，肖战如今早已经不是那个只能等着被选择，被动挑选剧本的十八线。而是真正可以有自己的话语权，可以挑选适合自己剧本甲方。虽然也算不上可以随意，但像他说的那种单纯为了赚钱的本子肖战是完全不可能接的。
再说，现如今递到肖战手里的本子大部分都是s或者s+连a级的都很少，b级的这种他也真好意思说出口。
“女主女配你看看有没有想合作的，我都去帮你谈，只要你点头，剩下的任何都好商量，怎么样。”
搭在肖战肩膀上的手掌不安分的拍了拍，温阮隔着几个人隐约都听到了‘啪啪’声。就这种没深没浅的力度，肖战只穿着一层t恤肩膀怕是没肿也要红了。
“王总怕是要失望了，肖战下个项目已经签了。”温阮站起身慢条斯理的走了过去，赶在他手掌再次准备落下时瞅准机会将酒杯塞入他掌心。
“签了？什么时候？谁的项目？怎么可能？”中年人希望落空，脸上不满的表情直接爬上了他有些油腻的脸，刚要发脾气骂人回神看到说话的人是温阮这才急急住了口，一张脸也因此憋得通红，但仍然有些不死心的开始追问。
“这事可骗不了人。”
“可我怎么一点都没听说，温总你不是框我吧。”
“王总这话说的，我有那个必要吗。这次不成可以等以后，总会有机会的。”将自己的酒杯和中年人的碰了碰，明面上给了对方台阶下，逐渐冷了下来眼神毫不客气的盯着对方示意他适可而止，随后一个字也不想再多说什么当着对方的面将自己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早已站起身的肖战距离温阮最近，自然知晓她的忍耐已经快要到极限，对方如果再纠缠下去她很可能会当众撕破脸让对方难堪。虽然她就算做了对方也不能拿她怎样，可肖战总归不希望因为自己而让她平添一份背后的恶意，便也主动开口与对方客套了几句，随后也同样与对方碰杯，算是给足了对方面子和台阶。
见肖战本人亲自做实了这件事，言辞礼节让他也挑不出什么毛病，酒醒了大半的他自然也直到温阮他根本得罪不起，赶忙收起他那些小心思不在多加纠缠，端着酒杯转身惺惺而归。
“这酒度数不低，而且后劲不小。”看着肖战手里被喝掉大半的酒，温阮有些担心的在他身侧小声叮嘱。
“没事，肯定能坚持到回酒店。”
什么叫坚持到回酒店？这是回去之后就准备不省人事的节奏吗？
“温总这是和肖战要二度合作了吗？”听到全部内容的平台副总立马来了精神。
“嗯。”
“能不能透漏一下，是什么题材，什么类型，上星还是网播？如果网播的话，不妨坐下聊一聊。”
看着平台副总如此急切追问温阮的模样，肖战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透漏什么？她都不知道什么题材，什么类型，是上星还是网播。看着站在对方背后明显在偷笑的肖战，温阮真想就地翻个大白眼。
其实刚刚的情形肖战不是第一次遇到，就算没有温阮出来他稍微菲些口舌想些办法也是可以处理好的。可看着温阮就这么冲过来将对方挡了回去，那一刻这种被人在意保护的幸福感哪怕他是男人也无法抑制的令他着迷。被人在意，珍视的感觉，本就不分男女。
“……”面对平台副总的追问温阮的态度明显缓和了许多，毕竟也合作过几次，而且虽然不知有多少真心实意但他都明里暗里多次表达过对肖战的欣赏，温阮自然不能怼人家，可肖战接下来会接什么，究竟是不是杨夏的项目她也不清楚，一时间还真不知该如果回答对方。
“是杨总的项目，她本人就在这您想了解的话没有比亲自询问更加合适的了。”收起了眼中的过于亲密的柔和，肖战一开口果然让对方立刻掉转了视线以及注意力，开始准问那边因为肖战的话而颧骨升高的杨夏。
“你这话出口了，可就没有反悔的余地了。”杨夏那边动静有些大，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温阮和肖战这边反而没人关注了。有些担心自己是不是做了多余的事情迫使他赶鸭子上架，有些懊恼的拧了拧眉心。
“本来也是要签的。”
“可杨夏不是说……你故意的。”细微琢磨了一下温阮瞬间明白过来，肖战手里应该的确没有更合适的本子，但答应的太过轻易反而会让人失了主动权，所以他才会一直拖延至今。
“啧，我发现，你学坏了哦。”
“有吗？我可没提什么过分的要求，这就算坏了？”
“不，非常好，再接再厉，下次过分点也没关系，谁让你是肖战呢。”盯着对方被网友们称作男版妲己点睛之笔的那双魅惑人心的瑞凤眼，看着里面掩盖不住的狡黠温阮忍不住勾唇难掩心中的笑意。
以后谁敢再说肖战傻她绝对第一个跟他急，这哪是兔子，这明明是只精明到极点的狐狸啊。再配上他那双眉眼，妥妥的妖孽啊，斗不过，斗不过。
等到肖战脱身回到酒店安顿好，不惊动任何人跑来找温阮的时候时钟上的指针早就向钟表的右侧歪了不知多少。温阮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还是强打起精神与沉重的眼皮做着激烈的斗争。
看着温阮困倦却又苦苦挣扎的模样，肖战又心疼又好笑。他知道这个时间太晚了他不该过来的，可两个人太久没见，傍晚的疏离与淡漠太过真实，让肖战压抑不住心中的不安，疯狂的想要找寻到些什么才能抚平心中难以填补的空缺。可一开门见到温阮与人前派若两人的柔软，他立刻就有些后悔。让忙成陀螺的她抽出两天一夜赶过来不知道她又压缩了多少本来休息的时间。
轻柔的揽过温阮仿佛脱力下一秒就会倒下的身子，让她窝在自己肩膀上，指尖触及她眼下的青黑，犹豫了一瞬还是缓缓吐出一句不知是疑问还是感叹。
“最近还是很忙吗？”
“嗯。”嗅到了他身上淡淡的味道，温阮不知道该不该将其称之为体香，它不似香水也不同于他用的洗衣液或者沐浴露，纯粹是他自身散发出的。区别于她闻过的任何味道，很淡，却令温阮格外喜欢。被包裹在其中，再加上身侧温暖的体温，本就困倦难耐的温阮逐渐更加昏昏欲睡，整个身体软软的靠在肖战身上软若无骨。
“那……再过半个月，也还是很忙吗？”
“……嗯？”缓了好半天，温阮混沌的大脑终于接收到了肖战的询问，虽然理解的慢了不止半拍总算是在肖战以为她已经睡着了之前做出了回应。
“半个月之后？做什么？”试了几次是在是无法睁开仿佛被502黏住的眼皮，只好闭着眼睛小声询问。
“我想找几个景色不错的地方拍几组照片，你如果有空，要不要一起？咳，你身体终究是才好没多久，每天工作强度这么大会不会吃不消，要不要出去放松一下。”
等了许久，肖战也不见窝在自己颈窝处的小脑袋发出声响和动作，再次以为温阮已然睡过去的肖战难免有些失望，细不可闻的叹了一声，随后转动身体似乎准备将怀里的睡美人抱回房间。
“你这是在，约我？”双手横抱起温阮正准备起身的肖战被温阮的突然出声吓了一跳，呆愣了好几秒这才低头将视线移动到她贴在自己胸口的脸颊之上。
不出意外，与一双含着浓烈的喜悦与笑意的眸子撞在一处。
原本前一秒还混沌的大脑因为肖战的一句话瞬间清醒了大半，但紧接着疯狂跳动几乎要蹦出嗓子眼的心跳让她一时间紧张到无法找回自己的声音。合着眼眸痛骂了自己几十遍没出息，察觉到身体被肖战抱起，她才终于难以抑制般笑着调侃起了对方。
几乎很少露出如此明媚笑意的温阮，不知自己自己此时眼角眉梢都沁着爱恋的样子，让她冷艳的外表平添了几分妩媚，惑得肖战心头一颤，喉头不自觉滚动几个来回才勉强拉回神智。
“嗯。”哑着嗓音回复了一个简短的音节。看着怀里再次迷迷糊糊却依旧笑得肆意的少女，肖战感觉的到自己心口像是被棉花糖填满一般，除了甜，便是蜜。
“都去哪里？”
“戈壁，怎么样？”
“戈壁啊……”祖国那么大，那么多名山大川，那么多壮阔的景色，可肖战出口就是人烟稀少人迹罕至的地方，温阮不知怎么心中抑制不住的委屈和酸涩。当然不是为他自己，而是为肖战。他明明是最热爱自由，喜欢去感受世间一切美好的少年。如今被身份捆在了原地，对别人来说毫不费力的事情对他来说确实奢望。
“不喜欢吗？抱歉，人太多的地方我……”以为温阮不喜，肖战有些后悔光顾着自己，没有考虑温阮作为女孩子怎么看也不会喜欢寸草不生的戈壁这种事情。
“我喜欢，无人区的话，你倒是可以好好玩，不过会不会有危险啊，而且这个季节……可是会很热的……你那么怕热…”
怀里的说话声越来越小，若不是就贴在肖战耳边怕是连他都听不清楚。可就是这几句呢喃梦呓却让肖战的心脏再一次发出阵阵轻颤。
将熟睡过去的温阮小心翼翼的放下，盖好被子之后原本应该起身离开的肖战却迟迟没能起身。倚靠在床头俯身静静的注视着温阮的睡颜，左手不自觉捂住了心口的位置，里面完全不听他使唤的心脏仿佛调皮的孩童，无法得到安抚震得他整个胸腔肋骨生疼。
“都怪你，不然它也不会这么不听话。”
明明就是责怪的词，可肖战将他们说出口时哪里还有原意的半分，分明就是佯嗔而已。
“你做的好事，你来负责。”
将温阮纤细葱白的手掌握住，将其缓缓贴自己心口，肖战不消停的心跳竟然真的神奇般的逐渐平缓下来。
不知又过了多久，窗外逐渐开始变得稀薄的月光提醒着他无论如何都该起身离开了。
低头在温阮额头上落下一记轻吻，肖战才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自己有些麻木的身体为温阮关好房门后才安心离开。
时隔半个月，眼看着约定出发的日期即将进入倒数。温阮这边却突然发生了些意外。温爷爷生病了。
“抱歉，我可能要失约了。”
“没关系的，家里人要紧，以后还有机会的。”肖战也是第一次领略到自己的演技竟然可以这般出神入化，险些连他自己都要骗过去了。
直到摄影师要求他尽量放松，防空自己，在夜色的笼罩下他才将心底那份浓烈的失望与失落展现出来。
看到照片中的坐在天桥台阶上的自己他这才发现，原来这一刻他身上的孤寂感是如此的强烈。却意外的让这些照片拍摄出了额外的氛围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