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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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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玉鸣无罪释放之后,刘明非领着她回到了客栈休息。

    李寡妇就在自己面前撞了柱子,这事儿给刘玉鸣留下不小的心理阴影,即便是回去之后她也在那里不停地说:“骇死我了,骇死我了。你是没看到,那脑浆子也都流出来了。”

    刘明非正替她把牢里带出来的东西一点点地收拾好,见她坐在床上如同祥林嫂般地在那里说个不停,耳朵都快听出茧子来了。

    “那个李寡妇害你差点搭了性命,若不是碰上了一个明察秋毫的县太爷,恐怕死的就是你了。现在她死得那么惨,你不该高兴吗?”刘明非一边说一边将刘玉鸣在牢中替换下来的脏衣服放到一个木盆儿里,他打算一会儿花钱让人给洗了。

    自从明了自己对刘玉鸣的心意之后,他总是不知觉地想为她做一些事情,他在现代也是这么对自己前女友的,这已经成为他的一种习惯了。

    “按理来说,我是该高兴,可是又一想她好像也挺可怜的,被家里嫁给一个都能当爹的人,又替她姘头抵命。最可恶的还是那个木匠,人是他杀的,还要那寡妇替他抵罪!”

    刘玉鸣说到这里,握紧拳头狠狠地捶了一下床板,她现在力气极大,加上心中着实气愤,那一拳砸下去床板发出了“咚”的一声。

    “你要是把床板儿打塌了,赔钱是小,今天晚上就得睡地上了,店住客满了,没有别的房间可换了。”刘明非把木盆儿放到门口道。

    “就是气不过嘛!”

    “没看出来我们的郡主还是个大圣母。”刘明非回过身看着满脸愠怒的刘玉鸣,摇头道。

    “大……圣母?”刘玉鸣转愤怒为疑惑,这还是她头一回听到这么个词。

    刘明非马上意识到她可能并不知圣母是什么,便换了个同义词解释:“就是活菩萨。你可别可怜那李寡妇了,就冲她陷害你这点,我就觉得她死有余辜,虽然人不是她杀的,算起来她也是从犯。死得是惨了些,不过那也怪她眼瞎,非要为了那么个男人贴钱贴人又贴命。”

    刘玉鸣“哼”了一声,骂道:“可见男人都是没良心的玩意儿!”

    刘明非本来就是男的,听刘玉鸣这么说难免要为自己辩驳一下:“也不能这么说吧,没良心不分男女,再说你父王你哥哥不也是男人吗?”

    听刘明非提及自己的父兄,刘玉鸣一下不敢再心生怨气,因着平日里的教育,她对父兄有着发自内心的崇敬。

    见刘玉鸣没有再说什么,他走到她身边关切地拿起她只烫伤的手查看。

    “你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刘玉鸣仿佛是一只应激了猫,一下从他手中抽出自己的大手。

    刘明非有些哭笑不得,不得不说这个时代的女子真的保守过分了。

    “我看看你那烫伤好了没。”刘明非笑着为自己的“非礼”做出了解释。

    “看就看呗,怎么还动起手来。”刘玉鸣嘴上虽是不饶人,但还是将自己那只烫伤的手伸到他面前来。

    刘明非看她的伤口已经有一点鲜红的新皮肉,便知是褪掉结痂后所致,看样子是没什么太严重的问题。他很是满意地点点头:“恢复得不错,看来那药膏不错。”

    “是药膏的原因吗?明明是我自己坚强,在那简陋的牢里挺了过来。”刘玉鸣指着自己道。

    她一想到牢里面艰苦的条件,自己竟然能这么熬过来,不禁为此感到得意。原以为住农舍就会是她此行最糟糕的住宿条件,没想到还有更糟的,都直接住牢里了。

    其实这很没科学道理,不过鉴于刘玉鸣表现得确实不错,刘明非也不打算吝啬自己的赞美:“是呢,我们的‘松仁儿玉米’这回最厉害啦。”

    “那是!”刘玉鸣毫不谦虚。

    刘明非见她似乎从恐惧中摆脱出来了,便离开房间,端着放脏衣服的木盆儿下了楼。

    晚上,刘明非按理来说因结案能睡个安稳觉,但脑子里总是不自觉地浮现出白日审案时的情形。李寡妇那绝望的神情还有决绝撞死的情形,扰得他死活睡不着。

    “我咋还圣母起来了呢?”刘明非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之余,忍不住自语道。

    待刘玉鸣休息好之后,他领着她去任员外府上道谢,顺便再看看女婴,这应该是他最后一次见她了。

    在去任员外那里之前,他与刘玉鸣已经商量好了,去完任府他们就继续马不停蹄地往陈州赶,毕竟在这里耽搁的时间太久了。

    因为有刘玉鸣,明着的身份是个男人,任员外这回总算是亲自出面接待他们二人。

    任员外邀他们进了自己的正屋,又命自己的几个儿子一起作陪,如此隆重且盛情的态势,让刘明非受宠若惊。

    任员外坐在屋中的主位,对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刘玉鸣道:“刘公子这几日在牢中受累,幸好洗得冤屈,才不至本镇名声受累。”

    刘玉鸣常年和贵女嫔妃们打交道,虽说比这大的场面也见过不少,但还是头一回以男子身份同男子们社交。她毕竟年龄不大,加上自幼受的教育,所以很是局促。

    她并拢了双腿,把双手放在大腿上,挺直了背回道:“也不算受苦,我在牢里过得还算不错……”

    坐在她身旁的刘明非觉察出她的局促,忙接过她的话:“这也是多亏任员外的照顾,不然我朋友还不知要受多少苦呢。”

    任员外摆了摆手,笑道:“老夫也只是想帮自己女儿生母的忙,二位切莫放在心上,若是真要谢人,那是得谢一谢县令大人,若无县令大人的细心破案,只怕刘公子还不能这般迅速地沉冤得雪。”

    刘明非听任员外称那女婴为“自己女儿”,可鉴他是真心喜欢那个孩子的。

    “可不是嘛,若无那位县令大人,我小命就不保了,也不知这位县令大人姓名是何,我好让我爹提拔……”

    眼看刘玉鸣就要当“漏勺”说一些不该说的话,趁着刘玉鸣那个“拔”字还未说出口,刘明非急忙打断她道:“我朋友的意思是,哪天要其父为县令大人题个字,做成匾额以赞县令大人的英明神武。”

    话说完,刘明非冲着刘玉鸣微微摇了摇头,把手指急速地竖在嘴前,又急速地放下,刘玉鸣会意,慌忙闭了嘴。

    好在任员外没有留意这二人不太寻常的举动,而是面带笑意地对刘玉鸣说:“刘公子客气,老夫知公子是外乡人,怎敢劳烦令尊题字,颇费周章,大可不必。”

    “即便我朋友的父亲来不了,那我也得给县令大人送块牌匾来表达我们的谢意。”刘明非抢在刘玉鸣之前说道。

    刘玉鸣连连点头,附和道:“是该如此呢。”

    刘明非是真心想送那位县令一块牌匾,估摸着自己走得急,只能委托旁人送了,这个“旁人”最好的人选莫过于任员外。

    于是他对任员外说道:“我们行程匆忙,恐怕等不到把牌匾刻好再送给县令大人,只能先送到贵府,麻烦员外再转送给县令大人。”

    任员外捏着胡须道:“此等小事老夫还是能办到的。”

    话音刚落,有人过来传话,说是厨房已备好饭菜,要众人一起去赴宴。刘明非想起任员外妻子曾多次留他在家中吃饭,如今刘玉鸣无罪释放,自己又要离开此地去往陈州,便再也没得缘由推辞了。

    吃饭的时候,自然是刘明非和任府的女眷坐一桌,刘玉鸣和任员外等任府的爷们儿坐一起。

    刘玉鸣头一回和这么男人坐一起吃饭。就算当初在牢里的时候,也都是自己一间牢房,没觉得有多尴尬,如今和这么些男人坐一起应酬,她真的是芒刺在背。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怎么做,只是多赔笑脸,别人敬酒就一饮而尽,自认为是没大的失误。幸而自己的酒量貌似还不错,喝了那么多酒丁点儿反应都没有,要是自己原本的身体,恐怕早就倒下了。

    刘明非看出刘玉鸣的不自在了,但这件事儿他还真帮不了她,他去不了刘玉鸣那桌,刘玉鸣也过不来,不过看她处理得还算镇定,也就放下心来。

    反正他和一帮女人一起吃饭聊天,并没觉得什么不妥。

    吃过饭之后,刘明非和刘玉鸣打算就此出发去往陈州,临行之前,他和刘玉鸣又去了任员外妻子那里,看了看女婴。

    到底是相处了些日子,如今就要分别,刘玉鸣忍不住伤感起来,几欲掉泪。

    刘明非怕她让人嘲笑“猛男落泪”,少不得解释一番,说这个女婴虽不是刘玉鸣的孩子,但和她相处多日也是有感情了,故而十分不舍。

    刘明非解释过后,便匆匆和任员外等人告别离去。

    甭管刘明非怎么解释,到底还是让人生了怀疑。等刘明非走了之后,任员外的妻子对自己的丈夫说道:“我看那刘公子对这个孩子很是不舍,别这孩子是他们二人所生吧。”

    任员外看着朝着自己咧嘴笑得婴儿,脸上也是慈爱之态,回道:“是又如何?反正咱们夫妇二人得偿夙愿便可。”

    “只不过……”任员外脸色有变,捏着胡须说道:“若是他们二人当真是私奔而出,着实有伤风化。”

    这回轮任员外的妻子为他们二人说话了:“你管人家是私奔还是送孩子呢,横竖他们是外乡人,咱们也管不上。”

    任员外点了点头,说了两个字“也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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