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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审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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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刘明非很好奇破案的进度,但这种比较机密的事情,他是打听不到的,他还想见刘玉鸣,可被牢头告知现在暂时不能,他只能给她带一些东西。

    不过那牢头大哥告诉他,案子破得差不多了,刘玉鸣极大可能是无罪的。

    这或多或少缓解了他内心的煎熬,在等待审案的这几日,他也没闲着,时而去任员外府上看看那个女婴,时而守在李寡妇的门外,看看有没有别人再过来。

    女婴得到了有钱养父母的很好照顾,故而也没啥好操心的,可李寡妇的门口别说男的了,连只动物也没有再进去过。接连出了两条人命,估计也没人再敢和她有沾惹。

    等了三五日,终于有衙役过来通知他,说是明日要审案,他作为人证也是要去的。

    等待开审的这一晚,刘明非自然是睡不着的,可奇怪的是,就算这一晚没怎么休息好,第二天他去县衙的时候,依然不觉得犯困。

    刘明非去过皇宫,这小小的县衙在他眼里自然算不上气派,可他进这小县衙远远要比进皇宫紧张,毕竟这个地方关乎刘玉鸣的生死。尽管任员外已经给他带了话,他还是暗自祷告,祈求各路神佛保佑刘玉鸣能平安度过此劫。

    系统此时识趣地调成静音模式,免得突然发声,引起刘明非在如此庄重的场合下做出什么“非正常”举动。

    刘明非同沈家娘子等若干当事人站在堂下,围观的群众是不得进入县衙的,只能站外面看。他四处张望,并没有看见刘玉鸣在何处。

    没过多久,审案的县太爷到了,随着一声洪亮的“开堂”和醒木拍击桌面的声音,若干嘈杂的声音立刻戛然而止,周围安静地只能听见自己喘气的声音。

    刘明非也不敢左顾右盼,忙把视线收回,略微低头,眼睛的余光看着堂上一脸严肃的县太爷。他瞅着这四五十岁的县太爷一脸正义的样子,相信他能秉公执法。

    县太爷命人将一个女子带到堂前陈述,刘明非仔细看了一眼那个女子,发现她并不是李寡妇。

    那个女子哭哭啼啼地述说着自己丈夫死了之后,自己生活如何困难,孩子如何难养活。刘明非这才知晓这个女人就是那个死去石匠的老婆。

    县太爷显然也对她说的这些不敢兴趣,他拍了拍手中的醒木,道:“本官唤你上堂不是听你诉苦的,本官且问你,你是否知晓你丈夫与本镇上的哪些人有仇怨?”

    县太爷的这番警告起到了作用,堂下那个女子立刻停止了哭泣道:“小妇人的丈夫只是个老实本分的人,未曾与别人结过仇。”

    “也无金钱上的纠纷?”县太爷继续追问道。

    “没有,我男人除了好和些小媳妇不清不楚之外,没啥毛病。”那个女子跪在县太爷面前,直起身子急于申辩的样子。

    刘明非暗暗翻了个白眼,心想她老公都这样了还能称得上“老实本分”?看来这个时代对男子“老实本分”的要求未免也太低了些。

    县太爷看了一下旁边的师爷,示意将这段话记录下来,并提醒众人道:“本官且告知尔等,尔等言行皆记录在案,最好三思之后再说,若有虚假,本官定追究到底。”

    这一番严厉的措辞,吓得那女子立刻弯下腰低下头。

    说完这些之后,县令又命人将李寡妇带到堂上。那石匠的妻子,见了李寡妇也不慑于县太爷的威严了,立刻打算扑上去,却被一旁的衙役眼疾手快地阻拦下了。

    “你这该死的‘荡妇’,若不是你勾引我男人,他哪能送了命?不要脸的臭寡妇……”那女子眼看自己打不到李寡妇,便开始破口大骂起来,后又说了不少极不雅的骂词。

    那李寡妇倒是很淡定,朝她翻了一个白眼,装作啥都没听见的样子。

    刘明非下意识地掏了掏耳朵,他觉得那个女人骂人实在是太不堪入耳了些。

    他抬头看了看堂上的县太爷,见他竟然没有立刻阻止,估计是他也看不惯这个李寡妇的做派,想借石匠妻子的口来骂一骂她。

    等石匠妻子骂完之后,县太爷才拍了拍醒木,说了声“安静”,石匠的妻子方才停止了谩骂。

    “公堂之上不得喧哗!”县太爷声色俱厉地说道,“李寡妇,那天发生的事儿你再陈述一遍,今日堂审,你务必要实事求是,若有半句虚言,本官定不轻饶。”

    李寡妇微微一怔,跪在堂前低着头说道:“就是出事那天,石匠过来寻我,怎知那个姓刘的外乡人突然进来,然后欲对我行不轨之事,那石匠也是为了护我才被那外乡人杀的。”

    刘明非听李寡妇在那里胡诌,差点没笑出来,刘玉鸣虽说有个男人“壳子”,但她实实在在还是个大家闺秀做派,别说李寡妇了,就算是个俊俏的青年,她不会有半点逾越的举动。

    县太爷捏着胡须问道:“那他二人是否有过争执扭打?”

    李寡妇没料到这回审案询问不比当初,刚出事那会儿只是简简单单地问了一个过程,所以下意识地按实际情况来回答道:“没有。”

    “没有?”县令冷笑一声:“这说不过去啊,你说那石匠是为了阻拦案犯,且两人体格相当,怎么可能没有争执?”

    李寡妇一下惊出了一身冷汗,她慌忙改口道:“有,有的……”

    “那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县令一下脸色沉下来,大声质问。

    “有,有过。”李寡妇慌忙承认。

    “大人,我丈夫是刻石头的,那身上有的是力气,哪能那么轻易被人杀了?定是这毒妇也参与了!”石匠妻子气呼呼地说道。

    县令又拍了拍惊堂木,周围便又鸦雀无声起来。

    “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那个外乡人拿起斧子砍在石匠脑后,我吓得躲在地窖里,方才躲过此劫。”李寡妇跪在那里低着头说道。

    “你一口一个‘外乡人’倒是很生疏嘛,看来你们之前也不熟。”县令冷笑着说道。

    李寡妇被这县令的问得底虚,头上已经渗出冷汗,她下意识地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但她心里清楚,无论多恐惧,都要把罪过都推到刘玉鸣头上。

    她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看着县太爷说:“小妇人确实不认识那外乡人,出于好客让那外乡人进来……”

    李寡妇说到这里,围观之人皆发出不屑的声音,大家都清楚这个“好客”是什么意思。

    “小妇人发誓所说之事皆事实,那外乡人到小妇人那里皆有街坊邻居作证,且外乡人抢了小妇人的帕子,本来就是对小妇人图谋不轨,望青天大老爷为死者伸冤。”说完还给县太爷磕了个头。

    县令没有多说话,而后命人将刘玉鸣带到堂上。

    刘明非看了一眼刘玉鸣,见她神情有些低落,但衣服发型皆与往日没什么不同,可见在牢里确实得到照顾了。

    虽然他托了任员外的关系,让刘玉鸣得到照顾,可等到审案的时候,刘玉鸣该戴的手链脚镣一样都没少,刘明非不由得心疼起来。他还刻意看了看她的手,只可惜没看到她手上的烫伤,也不知道好了没有。

    在牢里的这几日,绝对是刘玉鸣人生当中最难熬的日子,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堂堂一个郡主,竟然会沦落成为一个阶下囚。若她自己真的犯了事儿,那也倒罢了,可这件事儿上,她绝对冤得要死。

    不过就算是再怎么心灰意冷,她也绝对不会想到自杀这种事儿,刘明非给她的保证,就像是黑暗里的一束光,让她觉得坚持就会有希望。

    果然,后来牢头给她带话,说是让她放心,官府查案已差不多确定凶手,她是被诬陷的。就算是诬陷,还了她的清白,平白遭受这样一场无妄之灾,也是觉得够累的。

    迫于程序,她还是要到堂上陈述一番,不料在证人之中又看到了刘明非,见他朝自己微微点头,心下明白是让她放心,便也回了他一个微笑。

    县令让刘玉鸣跪下,刘玉鸣顾不得自己的郡主身份,依规矩跪了县令,她只想着能赶快结束,好还自己自由,这些虚的没必要计较。

    “李寡妇指认你是凶手,你可承认?”按程序刘玉鸣自报姓名之后,县令一脸严肃地质问她。

    “我不承认,我不是凶手。”刘玉鸣看了一眼李寡妇说道。

    “那你陈述述一下当日发生之事。”

    “我经过这镇子,本来是要去往陈州。我的朋友带着自个儿的孩子因为奶水不足,所以要打羊奶喂养。但因带着婴儿不便,我和朋友一致觉得给孩子找个奶娘才是长久之计。”

    原来当初刘明非探监的时候,把自己如何将孩子过继给任员外,也详细地告知了刘玉鸣,可令刘明非没想到的是刘玉鸣也十分灵活,说是孩子是他的,而非他们的。

    “就在我打羊奶回来的时候,那李寡妇招呼我到她家里,坐了好长时间,临走告诉我,说是沈家娘子是惯于作奶娘的,还怕沈家娘子不认我,才把帕子给了我。”

    刘玉鸣的这番侃侃而谈,也让刘明非刮目相看,他没想到那个娇气的“松仁儿玉米”,碰到这种事情,竟然还能头脑清晰地将整个事情叙述出来。

    他忍不住朝刘玉鸣对着自己的后背,悄悄伸出大拇指。

    “坐了好长时间?那你为啥在李寡妇那儿呆了那么长时间。”县令继续追问。

    “李寡妇在我进门之后,给我倒了一碗水,结果是凉的,然后她就给我烧水,等水烧开了,她方才告诉我沈家娘子的事儿。”

    “大人,他这是胡说!”李寡妇急辩道。

    “他和你哪个说的是真,哪个说的是假,本官自有判断。”县令说到这里,看向刘玉鸣,问她道:“本官且问你,你是哪里人士?”

    “京城人士。”刘玉鸣不明白县令为何突然问起这些。

    “那可是第一次来本镇?”

    “是呢。”刘玉鸣虽然不明白县令问这些的意图,但还是据实回答。

    “堂下可有他们来之前见过此人的吗?”县令指着刘玉鸣问县衙外看热闹的群众。

    刘玉鸣头一回来,自然没人认识,也就没人站出来。

    “既然是头一回来,那他如何知晓沈家娘子是这镇上常做乳母的,别说他一个外乡人了,就是本镇上的人也不都知晓罢。”县令一下抓住了破绽,质问李寡妇。

    众人一下明白县令刚刚问话的含义,都在暗暗佩服县令审问的高明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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