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九章

    等m在引导员指挥下，刚停好车子。一身东北装的二哥，就热情洋溢的，上来给我开车门。像是孩子看见了，喜欢的人时，那种激动的表情。

    我招牌礼貌的，微笑了下没说话。二哥一脸兴奋，但是带着歉意的说到：真是不好意思啊宝哥，实在是里面的包六哥，是我的重要合作伙伴。一听说咱们俩挺熟，那是一个劲，让我恳请你出现一下，所以我看这不，大家都那么想见你嘛。我就盛情难却的，请你卖我这个脸了。以后我肯定不会，在这么让你为难。这大热天的，是我的不对，完事了你想怎么着，我都应着。

    一边说，一边拿着一把，应该是酒吧里的，小塑料扇子，给我扇风纳凉，引导我向进口方向走去。我心里有点莫名其妙，什么叫完事都应着我，这是个什么鬼逻辑。而且那扇风的塑料扇，看的我有点膈应的很。从随身带的单肩小包里，拿出了自己喜欢的，九寸玉竹骨折扇，打了下二哥，还在殷勤扇扇子的手，示意我自己有扇子。

    二哥傻傻的憨笑了下，从给我扇正面，改成扇后背，自嘲似的说到：这还真是正宗的江南人，这扇子精致的。然后表情夸赞的，又说到：哟呵、上面还有画，还挺好看的，印上去的嘛？

    见我只走路不说话，旁边的m，赶紧搭白道：二哥你是不知道，我去了两次宝哥家，那真是像遁入空门了，感觉灵魂都升华好多。你是没看见那些书和字画，长这么，加一起都没见过那么多，以后我要是中了合欢散什么的，请把我送去宝哥哪儿过一夜，肯定能洗涤身上的污秽，指不定还能学得，绝世功法青春永驻。然后一阵故意的，猥琐鸡贼的表情，看着我说到：就咱宝哥那，人尽皆知的艺术修养，这扇子那肯定是自己画的。

    听他俩喋喋不休的说话，我热的有点烦躁，停车的地方离酒吧，有小几百米的样子。呛到：别叫我宝哥，我比你们两都小，叫的我人都老了三圈。再有就是，我那地小，只适合一个人，在多上一个就挤了，请二位，在自个家好生养着。没事别串门子，好歹你二位也是大家闺秀，省的被人说闲话不是。

    说罢盯了两人一眼，两人那是一阵嬉皮笑脸的。好在等我说完话，可算是进酒吧了。瞬间的清凉，让人爽的很，就是脸上都有点冒虚汗了。收了扇子，拿随身带着的手绢，擦了擦下巴到脖子间，感觉似有的汗珠。此时酒吧里，已经满眼都是人，灯红酒绿各种嘈杂的声音，但根本听不清具体是什么声音。

    等穿过应该是vip走的小通道后，看到几个大卡座时。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了一声“表叔”。借着有点昏暗的光线一看，是吴县老家隔壁吴江的亲戚，还蛮近的连襟家的儿子解澄。从小关系还不错，家里有个什么婚丧嫁娶，或者过年聚会的总能遇到。

    主要他爸和我爸关系极好，不但都是南大的同学校友，还都是一个司工作的。比我小一岁，但我辈分和他爸一样。跟我差不多个子，但是比我看起来，却是个娇小的模样，长相颇有点，奶气的小可爱，大学毕业都有一年多了。这声音一出现，人立马也出现了。

    一把就抱着我，然后就是一顿腻味，说到：上回见，还是在北京，我快毕业的时候，这都好久了诶。今年过年，你怎么什么活动都没参加啊？我还说找你玩的，结果顾卿（我外甥）他们说，你出去旅行了。被他又抱又搂的，继续往里走，我一边说到：你怎么在这里，如今在哪儿工作呢？

    解澄说：这不考了一次公、一次研，都没考上嘛。索性就出来上班了，就福州路上一个货代公司，做货代呢。和我们公司业务，往来很多的包六，今晚请相熟有业务的，好几个公司的人吃饭喝酒，我才在这里的。这不，刚才包六和我说你要来，我这就在这等着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这才放下心来，也搂着他的腰问到：你女朋友呢，要结婚没？他啧啧了几声，说到：早就吹了好一阵子了，一个人多好，干嘛要那么早被人管着。看着他有点好笑，又搞怪的神情，拍了拍他的屁股，调笑到：怎么，别是要水路不走，想走旱路了了？

    然后表情夸张的看着他，继续说到：哟，这手感，还别说，真比以前翘了不少。今晚怎么地，要陪叔叔侍寝嘛，啊，哈哈哈哈哈。m和二哥看着我和解澄，打情骂俏似的对话，都是像从新，认识了我似的。

    到了卡座，是个环形的大卡，人还不少，不过留出了一片空当。和二哥一样，一身东北装，但胖的肚子顶纽扣，那一撮烫卷了的黄毛，加上那种，由内而外透出的市井气，让人一看就想说一句“滚”的男人，就是包六。

    看到我们四个人一出现，那是肥猪打挺一样蹦了起来。快步来到我们面前，看我没有想和他握手的意思，赶忙又双手合十，不停的作揖，笑嘻嘻的说到：这大热天的，能请到顾公子一见，我真的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啊。快快快，请坐请坐，要喝点什么只管点。

    解澄完全不听包六说什么，唧唧咋咋兴奋的，拉着我要一起座。二哥和m自然也跟着座一起，等坐定了，我才客气的笑了笑，对着站在我们面前的包六说到：包总客气了，你比我大快一轮了，叫我小顾，或者直接叫名字也行。二哥插话到：要不也叫宝哥，这显得多亲近不是。

    还对着我说到：咱包六哥是个有义气，特实在的一人，做朋友没得说。我瞪了一眼，还想热情洋溢，说点什么的二哥。他看到我的眼神，顿时尴尬的笑了笑，随即对包六到：六哥，要不先给宝哥，上杯长岛冰茶。我听我爸说，宝哥喜欢那个。包六一脸油腻的憨笑道：好好好，刚来太热先缓缓，咱们这是第一回座一起耍子，以后熟悉了就好了。

    然后笑嘻嘻的，回到自己位子上，和几个男男女女的聊了起来，对一个身边坐着的姑娘，上下齐手，还有点不老实的做派，那姑娘好像也不反感，也不知道是什么关系。

    我环视了下卡座，男男女女不下十来个，解澄和m一边一个，挽着我胳膊，两人因为业务往来，一幅相熟热络的在斗嘴，好像是m家饭店，专门给解澄工作那公司送午餐的，一幅关系不错的样子。

    m说到：宝哥，这么年轻好看的叔叔，我也想做你侄子，行不行啊？然后很嗲的，晃着我的手臂，叫到：叔叔。解澄白了一眼m，端起一杯，应该是他自己的饮料喝了一口，说到：表叔。不搭理这个小骚货，他是看到好看的男人，就想扑上去叫叔叔，看到好看的女人，就会上去叫姐姐的浪蹄子。

    然后挽着我胳膊的手，把我拽的离他近些，把饮料拿着凑近我的嘴，让我喝。我嫌弃的推开说到：你怎么现在，妖里妖气的，以前可不这样啊，你女朋友不会因为你这个分的吧。解澄放下饮料，然后直接跨上了我的双腿，双手捧着我的脸，都快相到面了的说到：亲爱的表叔，睁眼看看世界吧，同性才是真爱。

    然后狠狠的，亲了一下我的脸，哈哈大笑起来，并说着：分手的时候，她可是哭的死去活来的，是我觉得对她没感觉了，我要和她分手。我是狠狠拍打了几下，他坐在我腿上的屁股，一边拿出手绢，擦了擦脸上沾着的口水，说了句：扯那，侬发神经了啊。啊是喝多了，多好一个小姑娘，被你糟蹋了。两个人这样玩闹，从小就有，倒也没什么别的。

    等一杯长岛冰茶喝下肚，这略带酒精的饮料，让人心情立马就好了不少。包六一直试图想和我，以及解澄套近乎。但我们这对叔侄俩，都有些看脸与人相处的毛病。对这个长得，过于可惨油腻的胖子，选择性失明无视。几次拿着酒杯跑到跟前，笑呵呵弯着腰，想和我们喝一杯，解澄是直接无视，我被他那样的弄得烦了，才拿起长岛冰茶，示意了下，并说到：包总做人如果，和现在这样，表里如一的热情厚道，肯定是个优秀企业家，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市里，给你评选上。包六听了我这话后，像是被电击了一下，讪笑了几声，回到：全看机缘，全看机缘。很是自觉的，在没来打扰过我们。

    这才清静了不少，解澄拉着我，和二哥还有m，以及几个好看的姑娘，说是他公司的同事，一起开始摇动筛盅，叫了瓶黑方先开开胃。玩起来了吹牛，四个六、四个一、五个六、六个五的开始叫起来，很明显这个是，需要技巧的玩法，在我看来很难会输的。因为以前玩，一直都是赢得多。只要半真半假掺着喊，一般不太会输掉。

    几个好看的姑娘，有两个玩吹牛不太行，酒量也是次了点，一瓶黑方很快见了底。就开始，有点喝大了的兴奋，豪言壮语，还有些开始放飞自我的架势。看得人好笑，而且挺有乐子，二哥还是蛮招女人喜欢的，毕竟身材长相摆在那儿，几个女生，不管谁输，都一定要亲一口二哥，才肯喝酒，一局才算揭过。

    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他那俊朗、还有点痞的脸，加上满脸的口红，倒是映衬出，一种别样的味道。陆陆续续的，几个姑娘都胆子大了起来，我们四个男生，都被先后亲的满脸是口水。等第二瓶黑方喝完，几个小姑娘里，已经有两个想耍流氓，都耍不动了。靠在卡座上，开始哎呀哎呀的要睡觉。

    而我似乎是被针对了，原本我以为是不会输的，结果两个姑娘不行了后，其他几个姑娘就陪着她不玩了。我被m，还有解澄以及二哥，联手给干翻了，连输十几把，十几杯喝下去，虽然就一次四分之一杯，可也大半瓶酒下肚了。加上那种，输了筛子后的气性，瞬间酒精就有点上劲，人开始有点兴奋起来。

    解澄看着我高兴了起来，筛子也不玩了，拉着我在卡座一圈的空地里，抱在一起蹦跳了起来。没一会，时间可能到了，dj也开始打起碟，全场都嗨了起来。包六面色不太好的，打了个招呼，就先和几个男女，也不知道是走了，还是去玩了，反正说是账记他头上。

    看几个年纪老的都走了，解澄瞬间兴奋非常。拉着我就要去，池子的人群里蹦。不过理智的，留下了一个，看着比较腼腆的男职员，好像是另一个公司的，照看喝的有点不行的两个女生。其他几个姑娘，还有m和二哥，大家手拉手的一起去玩。

    而喝的高兴的我，也开始有点放飞，仍由解澄拉着，开始在池子里扭。和几个女生帖着了好一会，互相搂着脖子。或者腰喊拍子，简直嗨爆了。到后来不知怎地，我们四个男人聚在了一起。跟着音乐摇摆和嗨叫，摇摆着、摇摆着。

    m和解澄两个，都长的可爱类型的男生，一人被一个小姐姐抱住。被女生上下起手的吃豆腐，在那儿扭啊扭的。而我也是兴奋的，随着音乐不停摇摆，二哥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只手篓住了我。两个人频率一样的，摇摆手臂，以及连摇摆臀部，都很有拍子默契。

    有那么一瞬间，互相搂住脖子，我闭着眼摇摆的时候，好像就是和“他”，在一起的感觉。但睁眼一看，又并不是。恍惚中，闭着眼摇摆着，想起了很多过去好玩的时光，如此几下。反倒是，没什么心思嗨起来了。借口我要去卫生间，想洗个脸先缓缓，m和谢澄两个人，抱着小姐姐们在一起，如胶似漆的分不开，摆手示意快去快回。

    也有些喝的上头的二哥，却是拉着我的手要一起去。出了池子进入走廊，好多男女靠着墙抽烟聊天。闻着烟草的味道，喝的有点上头的我，突然也很想抽一根。可已经一年多，没有买过烟了，闻着浓郁的，各种品牌的烟味，就那么不在想往厕所走了。靠在墙上大力的，允吸、闻着烟气，眯着眼缓一缓也挺舒服。

    下意识的问了声，也陪着我，靠着墙休息的二哥：你带烟了没？二哥有些诧异的看了下我，连忙道：有有有。然后一阵手忙脚乱的摸索，从裤子口袋，摸出一包硬壳万白，递上我已经抬手比着v的指间。

    我闭着眼，将手中的烟叼在嘴里，那股子入口立感的，过滤嘴自带的烟草味，让人熟悉，又感觉已经好远，甚至有点想哭的感觉。二哥一只手给护着的，点上了火。我立马深吸了一口，直接入肺。整个人才好受了很多，一种好怀念的味道，一种会想起好多往事的味道。憋了很久，才舍得吐出了烟气，整个人心里，一下子敞亮了很多。睁开眼，看着一直盯着我看，像是有点不认识我的二哥，突然觉得他还蛮可爱的。

    眼神迷离，调笑打趣的说道：怎么，我抽烟的样子，是不是和平时反差太大，有没有被帅到心动？然后撅起嘴，隔空对着他啵了一下。没想到的是，他居然肉眼可见的，瞬间脸红了。不是喝多了的酒红，是真的一下子脸红了。

    他有些躲闪不敢看我，结巴的说：我爸有一次和我说，你在酒桌上讲过，你以前也抽烟。但是只抽白嘴的，万宝路的最好，因为别的颜色烟嘴，你觉得脏。然后一脸通红，认真的，看着我，对我说：所以我最近，就改抽万白了，你还别说，口感真好。似乎又在低喃喃的说了句，“心动好久了”。

    我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眼神有点恍惚，看着二哥的脸，失神的觉得就是他，觉得像回到了以前那般。随即拉着他，说想洗个脸清醒下。他很乖巧的给我拿着，才抽了几口的烟，等着我洗好脸。

    此时卫生间没有人，面脸水珠的我，没有顾着擦脸。我越看他，越觉得心里好热，脑子里更是有点交战。接过他手里的白万，抽了口含在嘴里，没有过肺。伸手一下子拽着，比我高一个头的二哥衣领。使得他头往下低了很多，而我仰起头来，贴住了他的嘴。他整个人都懵了，眼睛睁的好大，但又兴奋的脸色更加潮红。

    但很是配合的，微微张开了嘴唇缝隙，我甚至还能感觉到，他的舌尖在试探的外出，想深入我嘴里。我把嘴里的烟气过给了他，然后不给他机会，舒爽的移开了嘴唇，在他脸上大大的亲了一口。放开他的衣领，在猛吸一口烟后，喷向他，有点呆滞了的脸蛋，并拍了拍他的脸说到：这样抽烟更过瘾，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