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灰暗的国度
“呜哇，又可以坐一次星海列车了！好棒！”阿达莉娅坐倒在列车的软沙发上，十分快活。
上次的玄锦大餐吃完后的第二天，英格索尔就订了前往莫离特的车票。
按照往常，英格索尔又要说清楚注意事项。
他坐在车上，喝口红茶清清嗓子，大声“嘱咐”道：
“前往这个特别的国度之前，我有三个要求。”
“第一，不能说你来自艾瑞斯特，有人提起，就说你来自玄锦。”
“第二，不要在这个王国使用魔法，所以最近你们可以不用学习练习终阶基础魔法了。”
“第三，最重要的一点，不能提起有关莫离特皇室的一切。”
“听清楚了吗？”
“既然都不能说，那院长你要不给我们科普一下，毕竟知根知底，我们才能更好应对。”埃尔维斯突然道。
娜伊莎抬起头望着他有些愣神。
是他么？
英格索尔也看了他一眼：“行，那我就和你们说说原因。”
埃尔维斯面不改色道：“那就辛苦院长大人了。”
“第一条，当年的毁约战争使得他们到现在落魄，为了皇室的奢侈生活，必须压榨百姓资源。民不聊生，皇室宣告将一切错误归咎到艾瑞斯特上，莫离特百姓因此身份痛恨有关艾瑞斯特的一切。”
“第二条，大陆上下，玄锦玄术，莫离特巫术，只有艾瑞斯特的子民会使用天赋元素属性魔法。鉴于第一条，你们在他们目前使用魔法无疑自爆身份。”
“第三条，莫离特皇子——未来的继承者前去梅坠柯学院学习中途时失踪在了艾瑞斯特，据说是伊莉丝女神降下的神罚，全王国对这件事避而不谈，说或问出口，便代表背叛莫离特亦或是外来者。”
“院长大人的消息还真是灵通啊。”阿达莉娅感叹，“连这些都知道。”
“用了一些渠道而已，要是哪天你必需求知，你也可以这样。”英格索尔道。
“我在上次考核时说过了，你们这次要学习的就是巫术与蛊毒。不过这次，我就不给你们渠道学习了，你们要靠自己的能力，学习巫术。”
娜伊莎想了想觉得有点不对劲，蹙眉问：“听说，蛊，是一种能够控制人精神力的东西。一般来说像这种术法应该和艾瑞斯特的禁忌魔法一样该严格看管的，莫离特怎么会开放这种……”
“谁知道呢，或许是不得不学吧。”英格索尔摆手道。
“还有啊，下车前，先换一下玄锦的服饰。”
“啊？可是我们都没有买啊。”阿达莉娅说，“虽然我是买了一些参考文献和图纸啦。”
英格索尔拿出一大包包裹：“我买了。”
“院长大人，您没有考虑到尺码问题么？。”埃尔维斯说，“或许可能不大合身。”
英格索尔：“她不是裁缝吗？刚好可以改一下尺码。我特地多买了几件——啧，回去还得向学院资金处报销。”
“呃，那个。”阿达莉娅一时语塞，“院长，我是半吊子的服装设计师。”
英格索尔：“就问你一句话，能改尺码不？”
阿达莉娅：“能是能的，可是……”
英格索尔打断她：“不重要，反正能改尺码就行。”
阿达莉娅只好默默地拆开包裹里的衣服，只是看了一眼衣服的版型配色，就面如菜色，不忍直视。
“红配草绿，紫配土黄，灰配海蓝……这都什么啊。还有这个粗糙做工，这个缝的花纹也太奇怪了吧。这可真是、真是……”阿达莉娅欲言又止，“院长，你从哪里买的啊？”
英格索尔回到沙发上继续慢悠悠喝茶：“那个啊，随便地摊上抓几件，很便宜，也看的过去。”
连埃尔维斯都吐槽：“您说，这个叫看的过去？恕我直言，不敢苟同。”
娜伊莎连同附和：“的确，丑不忍睹。”
“那是你们的事，我已经提供了相应材料，问题不大，我相信阿达莉娅同学能改好的。”英格索尔道。
此时此刻，压力来到了阿达莉娅身上。
阿达莉娅深吸一口气，似乎是下定决心：“好吧。什么时候到莫离特？”
娜伊莎翻了翻行程表：“两天左右。”
“唔，你们把尺码报给我，我试试看。”阿达莉娅把服饰分了分，拿出了买到手上还没热乎就要使用的服饰图纸。
“接下来这两天，我必须一个人呆着房间。麻烦娜伊莎帮我带早午晚餐啦。”
“没问题。”娜伊莎知道她要干什么，“不过还是少熬夜，注意身体。”
阿达莉娅含糊点头：“嗯嗯。”
就这样过去了两天，阿达莉娅顶着一双熊猫眼，掏出了她满意的改良作品。
“来试试看吧。”
三件款式其实都比较贴近于她原世界的古风风格。
埃尔维斯的服饰黑为主色，暗红点缀。红色发绳绑起高马尾，很有娜伊莎原世界玄幻小说里看过的张扬恣意的贵公子风格。
娜伊莎以白为主色，淡紫点缀，外加一层白纱，显得清新淡雅，发型为半散发半单螺留有刘海的形式，扎着紫金的迷迭香花流苏簪，在温婉风格的服饰上多了些艳丽。
阿达莉娅以蓝为主色，鹅黄点缀。蓝色丝带元素繁多，色调饱和度偏高，元气十足。利用娇艳的迎春花发簪扎出的留有刘海垂马髻显得俏皮可爱，十分符合阿达莉娅活泼开朗的性格。
试穿完这些漂亮服饰，娜伊莎以为阿达莉娅把这些衣服又重做了一遍而不是改良。
阿达莉娅了个大打哈欠：“好在赶工完成了。”
“这句话可能不合时宜，”娜伊莎赞叹，“可还是得说一句：‘阿师傅妙手回春。’”
“哈哈哈，过奖啦。”
阿达莉娅笑着疑问道，“只不过，阿师傅是什么鬼？”
下了车站，三人便被一望无际的海面给震撼住了。
眼前只有几个小镇，灰蒙蒙的，只能用萧条或者是破败形容。根本称不上一个王国。
“呃，我们是不是坐错站了？”阿达莉娅说。
英格索尔晚起，这时才下了车，顺便给他们解释：“这里是莫离特外境，或者说，贫民窟。”
阿达莉娅问：“那内境在哪里呢？”
“这里。”英格索尔的脚点了点地面。
阿达莉娅恍然大悟：“城市中心，在海底？”
“艾瑞斯特与莫离特的那场战争，大部分皇室贵族都躲回了守护神为他们所造的庇护所，”英格索尔道，“一个能在海底呼吸的皇城。”
埃尔维斯接住了英格索尔的话：“所以这些没有权利和财富的平民，只能继续在大陆上生存，对吗？”
“那也太可恶了吧！要是在艾瑞斯特就不会这样了。”作为生活在平民家庭的阿达莉娅愤愤不平。
“一个王国的繁荣与衰败，取决于统治者是否贤明。”娜伊莎对阿达莉娅说道。
阿达莉娅气呼呼的放下豪言：“哼，如果是我来的话，一定会让大家都过得好好的。”
说不定，你还真的可以做到。
娜伊莎想。
“哈，不说这些了。”英格索尔打断他们的谈话，“走吧，找个旅馆歇歇脚，这一次考核可不在海底，我可拿不到那里的通行证。”
“不是吧院长，你可是全大陆最厉害魔法学院的院长。”阿达莉娅惊讶。
“有没有一种可能，院长大人懒得弄。”埃尔维斯眯眼笑道。
英格索尔露出了奸商似的笑容：“哦，又被你发现了。”
阿达莉娅：“……院长！”
“唉。”叹气的娜伊莎头大的扶额，不想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