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闲碎语

    有关姜末的闲言碎语传到关小羽耳朵里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

    那天她下班早，便直接去了菜市场，等姜末到家，关小羽已经在做最后一道菜“盐水虾”了。

    “这么香啊，难道今天哪个大boss又给了你不菲的money？”

    关小羽讪讪地笑：“馋酒了。”

    姜末也一笑，然后洗手，换衣，再舒服地坐下。

    仿佛跟从前的每一次一样。

    姜末想起两人第一次喝酒还是在省城念书的时候。

    关小羽学校前的花园广场中央，有一片茂密的青松林。

    那次两人钻进去，关小羽瞬间就喝光了一整瓶啤酒，惊得她是目瞪口呆。

    那会儿，两人还十几岁，而关小羽粗暴灌酒的原因，仅仅是隔壁班喜欢的男生有女朋友了。

    如今关小羽再也不会那样灌酒了，却爱上了喝酒的习惯，尽管，她酒量堪忧，喝点就飘。

    关小羽说初恋的男生连孩子都有了，而她，也没觉得怎样，并且，又爱上了别人，所以这次，她也就是难受几天罢了。

    不过，她还是有点喝多。

    她把胳膊搭在姜末脖子上，闭着眼说：“对不起亲爱的，对不起你的事我一无所知，那晚还一个劲地跟你哭诉……哈哈，可能是咱俩关系太好球场里无人不知，所以你的传闻，估计以后都会是最后一个知道了……”

    姜末说：“没事儿，他们也没说错，虽然我结不结婚有没有孩子跟那些人没半毛钱关系，但这些，真的都是小意思。”

    她像是在说给自己听，声音也忽然变小，因为关小羽正在她面前歪倒进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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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天气渐冷，来球场的客人也在减少。

    高层们在一番研究之后，还是决定今冬不封场。

    除了周末，出发室也开始变得清闲起来。

    下午二三点，太阳暖洋洋，练习场露天打位又恰好避风，正是练球的好时间。

    卓明希最近似乎练上了瘾，隔天下午必来，之前姜末跟杨子尘说好的晚间教学计划，实际上一次也没有实行。

    姜末会陪她练两个小时，自己也打上一筐球，然后卓明希在四点半准时离开，有时自己开车走，有时，是大军来接。

    今天，大军又早早来了，不知为何，姜末从见第一面起就对他莫名好感。

    他不像杨子尘，随随便便扎在人堆里也会亮眼受瞩目，大军二十一二岁，四方大脸，一副耿直厚重的长相，虽说不上很英俊，但也绝对不丑，那点说话的小缺陷，反而让他更有真诚度也更具喜感。

    有时他思维跳跃性极强，比如上一句还在感叹：“姐，你真的是我迄今认识的打球最好的女的！”

    下一句就变成了：“姐，在省城的时候，你竟然还不，不认识我哥？真的吗，吗？这怎么可能？”

    姜末想笑，换一个人完全会有被冒犯的感觉，在他这，竟被那磕磕巴巴的语气消诋，变得不再突兀。

    因而姜末也就笑了，说：“是啊，不认识。”

    “那……那我哥，也太，太可怜了。”

    “……”

    姜末忽然很好奇杨子尘的老婆是谁？长什么样子？又为什么死了……

    然而她看着大军，也就是想了下而已。

    大军安静下来，看了会儿隔断外连续击球的卓明希，忽然又说：“在省城，我第一次看见姐，就，就印象深刻，那天我哥骑自行车带着我去你们学，学校图书馆，在路边一下看到了你，我哥就别过头追着你看，看，哈哈……结果，我俩就，就撞雪糕摊上，上了……从此，我就记住你了。”

    ---上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