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2章 扉间：当上二代的我和我可爱的小暗部143
“会觉得失望吗？”
“……什么？”
“我刚才不是说了？我并不是最初就赞成这改变的, 事实证明，当时的我是错误的那一个。”千手扉间很是坦然地说道，同时，也在耐心等待着心爱少女的回答。哎, 他是多么多么地不想让她失望, 多么多么地想要做她心中“伟大的人”啊，但是, 还是那句老话——他不可以歪曲事实, 更不可以欺骗她。
“但是, ”宇智波带子想了想后, 回答说道，“我不觉得扉间大人是没有合理理由就会反对这件事的存在, 所以, 当时一定有相当大的顾虑吧？大到让你无法赞同初代目大人这在当时看来可以说是惊世骇俗的提案。”
“……”
“而且, 你之后毅然站在了初代目大人的身边不是吗？一直辅助着他支撑着他帮助着他, 与他并肩而行了那么多年，直到现在依旧竭尽全力地守护着他留下来的这个村子。所以，扉间大人, 我不会对你失望哦，只会觉得你超厉害的~”
宇智波带子笑着说完这番话后，没有得到千手扉间的回答, 而是得到了……
他侧身张开双臂, 给予她的一个温暖拥抱。
“……扉、扉间大人？”她微微瞪大双眸, 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萤……”千手扉间喃喃喊道, 坐在座椅扶手上的她被物理性地抹平了他们之间身高上的差距，故而拥抱间，他可以不用弯腰地轻松地将下巴磕在她的肩头, 侧过头对着耳朵轻声说道，“如若不是我的心脏依旧在胸腔跳动，偶尔我会怀疑你是我出走的心，若非如此，为什么你说出来的每句话都这样合乎我的心意呢？”
下一秒，他便看到少女的耳朵“噌——”的一下就红了，紧接着，这红色快速蔓延至了她的整个脸颊，恰如雪地中尽情绽放的梅花，在他的眼中，可谓美艳到了极致。
如若不是可能……不，一定会被揍，他真的很想凑过去亲一下。但是，不行啊，被揍是小事，小猫被吓跑了可就完蛋了。
“你、你做什么呢！”少女一把推开人，结结巴巴地说道，“别、别突然说这种肉麻的话啊！”
毫无疑问，老男人的情话，一般人都是招架不住的。尤其，千手扉间本身就很会说话，只是很多时候懒得跟人好好说话罢了。
千手扉间看着心爱少女因为害羞而变得湿漉漉的双眸，觉得这简直就像是初生小鹿的眼睛，纯真美丽得令人心颤，而她红彤彤的脸颊，亦美丽到无与伦比，他真的很想亲，却不能，所以只能满心遗憾地抬起手摸了摸，含笑回答说道：“实话实说而已。萤，你害羞的样子，当真是格外动人，如若不是担心你觉得更加肉麻，我都想吟上几句俳句了。”
“……闭嘴啦你。”宇智波带子受不了地伸出双手揪住眼前男人的脸孔，刚好抓住了两侧的对称红纹，然后左右扯了扯，几乎将男人扯成了个“藏狐脸”，顺带吐槽说道，“扉间大人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虽然偶尔说话也喜欢文绉绉的，但可没有这样肉麻的！
“以前我不也没在追求你？”千手扉间自觉很有道理地回答说道，“有些话自然是不可以随意说的。但现在，我只想尽情夸赞你的每一点好。”
“……饶了我吧。”宇智波带子有些无奈地抬手扶额，顺带拍掉了某人继续在摸自己脸的贼手以及不知不觉间揽在自己腰上的另一只贼手，“给我继续说正事啦！”
老男人不以为意地低笑了两声，再度坐回原样以及再度抬起手揽住了小姑娘的肩头，继续说道：“刚才说到哪里了？”
宇智波带子放下扶额的手，小脸依旧红彤彤地说道：“改变啦！”
“嗯，对，改变。”千手扉间想了想，继续说道，“有关于这件事，我和大哥讨论过很多次。而在我们的设想中，‘忍族’这种存在，也总有一日，会变成阻碍发展的障碍物。”说完后，他侧过头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少女的脸孔，有些担心自己的话语过于惊世骇俗了。毕竟，她被捡回来后，也算是“望月一族”的人。
然而……
宇智波带子在男人的注视中，缓缓地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
“嗯？”
“初代目大人建立木叶的本意，是想建立一个巨大的家庭，然后好好地保护起来吧。但是，一个家庭中若是‘山头林立’，是永远无法好好相处以及良性发展的。更别提，伴随着时间的发展，忍族的忍者们多多少少都会面临一个问题——到底是以忍族为重，还是以村子为重。更别提，个别忍族的上层还有着掌握族人的残酷方式。这一切的一切，都妨碍了村子内部的融合。而一个村子若是不能真真正正地团结起来，又如何一起使力推动改变呢。”
“……是这样。”千手扉间有些惊讶地想，她居然真的都能听懂以及理解，但也许，也用不着如此惊讶，因为她虽然在小事上迷迷糊糊但在大事上向来敏锐甚至于睿智，可以说是“大智若愚”的典型了……咳，绝对没有说她平时八嘎的意思，是可爱不是八嘎。他继续说道，“针对这个，大哥和我这些年来也做了无数安排。”诸如建立某些部门、开设木叶学堂、改革任务制度、修订村史教科书等等，因为实在太多了，他就没有一一细数，只继续说道，“但是，还不够，所以，大哥那时候提出了一个……过于惊世骇俗的设想。”
“什么？”
千手扉间笑了笑，嗓音低沉地说道：“你猜猜。”
“……这种时候卖什么关子啊！”宇智波带子有点受不了地说道。
千手扉间竖起了一根手指：“猜对了的话，今天下午多给你买一盒红豆糕。怎么样，要猜吗？”
“我猜我猜！”宇智波带子顿时来了精神，她以手指轻轻敲打着自己的下巴，歪头想道，“刚刚我们在聊忍族相关的话题……初代目大人是基于此做了一个惊世骇俗的决定……所以……”下一秒，她微微瞪大双眸，下意识说道，“不会吧？”
“嗯？”
“……认真的？”宇智波带子下意识左右看了眼后，小小声地问，“初代目大人不会是想……身先士卒，解散千手吧？让千手一族的所有成员彻底化整为零融入木叶，也以此督促其余忍族如此行事。”
“……是。”饶是方才已经惊叹过一次，千手扉间依旧想要惊叹，为她的这份敏锐和与众不同的思维，因为困在固有思维中的人，是绝对不会想到这一点的。同时，又有些遗憾，如若……如若大哥还在，想必，会和她很谈得来吧，可惜……
“果然是好大胆的决策……”宇智波带子喃喃说道，与此同时，她说出了与千手扉间心声一样的话语，“可惜……无缘与初代目大人一见。”这位传奇人物，如若可以的话，当真是想见上一次。
“有机会的。”千手扉间下意识安慰说道。
“……等我去净土，是吗？”
“……”千手扉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但是，他暂且还不想说那个忍术的事情，于是再度转换了话题，“如若大哥身体康健，如今应当已经如此了。只是……”他的眼神黯了黯，接着说道，“大哥直到去世前，都一直念着这件事。身为他的弟弟，我自当守护遵从他的意志，只是……”他叹息了声，“事到如今，我有时会怀疑，这到底是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
“你觉得呢，萤。”经过一番铺垫，他终于问出了自己想要询问的问题。在这种大事上，他当然不会对她的话言听计从，但同时，他也确实需要一点她的意见。
常理来说，任何人听到他的话，大约都会推三阻四不敢直接回答，毕竟……这是一个很危险的话题。就算是他的弟子们也是一样，毕竟全员出身于大家族。
然而，宇智波带子却并没有那么多顾忌，不仅是因为她失去了记忆且对望月一族没有多少归属感，也因为她很清楚什么是正确的什么是错误的，且坚信自己的选择。就这一点而言，她确实和千手柱间、千手扉间等人是同路人。
宇智波带子想了想后，缓缓回答说道：“柱间大人的想法……没有错，起码在我看来，是没有错的。但是……扉间大人，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千万不要生气。”
“你说。”千手扉间点了点头，郑重说道，“我向你承诺，绝不会生你的气。”
“你确定……你心目中理想的火影候选，会在你……离去后，坚决果断地贯彻着初代目大人和扉间大人你的这份意志吗？”
“……”千手扉间沉默良久，缓缓呼出口气，诚实回答说道，“我不确定。事实上，正是因为不确定，我才格外犹豫。”
日斩他们……都出身自不错的家族，他们能够走到今天，与家族的支撑也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而眼下，他看得分明，这些家族多多少少也在为“将来”做准备了。毕竟，以他为代表的的千手一旦退出政治舞台，遗留下的“政治遗产”，总归是需要新人来占据瓜分的。
更别提……
正如他之前所料想的那样，日斩他们不管是谁，将来想坐稳火影之位可能不太容易，需要战绩、威望、家族的支持以及彼此间的支撑，这也就意味着，在这一过程中，他们与忍族的关系、忍族与忍族间的关系会进一步深化固化。
到那时，就算他留下了什么遗愿，他们真的能贯彻吗？
不见得吧。
未必有这样的魄力，也未必有这样的决心。
“我也觉得很悬……”宇智波带子喃喃说道，“出身忍族的人，很难去‘背叛’忍族，哪怕他知道这其实是一个正确的决定。不，就算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一个正确的决定，但也可能因为惧怕改变而裹足不前，如若没有人站出来强而有力地引导一切。”
“……”
“而且啊，扉间大人……”
“嗯？”
“若是只有千手一族解散，其余忍族并不效仿，将来……水户大人、繁哥、小纲他们……就会失去最基础最天然的庇佑，直接落入最弱势的境地啊……而千手一族的累积、水户大人带来的事物、初代目和你留下的一切又必然遭人觊觎。到那时，难道要寄希望于别人的良心吗？世殊时异，可从来不是说说而已的啊……”
“……”
千手扉间表情有些沉重地闭了闭眸，他不愿意去思考这些，但是，这也确实是不可逃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