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1章 扉间：当上二代的我和我可爱的小暗部142
路上不方便说话。
故而, 千手扉间门在到达办公室后，临时挥散了暗部们，对再次主动帮他泡茶的小姑娘说了些关于未来的安排——
“就算将来……家中村内有大嫂坐镇，到时候也会进行一些其他布置, 起码战时我不会太担心。”
既然他决意要追求她, 既然他下定决心不放跑她，既然她也承诺无论如何未来都会与他并肩而行守护一切, 那么, 将一些事提前稍微告知她, 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嗯。”宇智波带子将泡好的茶放到了男人的手边, 问道，“扉间门大人你更加在意的……是设想中不太好的战后的将来, 是吗？”
“……是。”千手扉间门必须承认这件事, 作为一个很喜欢思考的人, 他自然一千次一万次地设想过未来的一切, 其中有最好的发展，当然也有最坏的发展，有最小可能的发展, 也有最大可能的发展，他就像是一个站在分歧点的人，穿过时间门, 看尽了无数未来。然而可惜的是, 他无法依靠自己的力量去选择某一个未来, 因为他没有这样的能力。
……这也许正是诸多聪明人痛苦的根源之一。
预见到了, 却无法到达；预见到了，却无法改变；预见到了，却无法规避……
千手扉间门定了定神, 坦然说道：“若是我能在带领木叶获得胜利后平安归来，那一切自然不必说。”只要他还在，家人们自然依旧能够生活在他的庇佑下。
“若是不能……”他看着小姑娘骤然变幻的神色，心中顿时一软，朝她伸出手，示意她到自己身边来。
宇智波带子于是走了过去。
千手扉间门又觉得自己坐着她站着不太好，左右看了眼后，拍了拍自己办公椅的扶手，示意她可以坐在这个上面。其实……咳，坐在他的腿上也不是不行，可惜她显然不乐意。
“……我站着也没关系的。”
“谈话嘛，还是都坐着比较好。”
宇智波带子想了想，觉得好像也是这个道理，于是乎，便在那厚重巨大办公椅的扶手上坐了下来，然后就只感觉男人的手自身后绕过来，揽住了自己的肩头。
她顿时斜目而视：“扉间门大人，你干嘛呢？”
“咳！”老男人厚着脸皮回答说道，“扶手太窄，担心你掉下去。”
宇智波带子顿时翻了个白眼，心想：我可是忍者，哪怕蹲在上面蹲个几天都不会掉好吗？
下一秒，千手扉间门就果断转换了话题吸引了某人的注意力——
“若是不能……未来的火影之位，自然是要落在我的六个弟子之一身上的。至于具体是谁……”他斟酌着说道，“说实话，我只能说我偏向于谁，却无法确保一定是他。”这里，他用的是“他”而非“她”，可以说清楚明白地展示了自己绝无将火影之位传给转寝小春的意思，这并非是因为私心，而是她确实是最不合适的那批，“毕竟，他们都还太年轻了，相当火影，需要名望，那就需要自己亲自上战场去挣取。所以……”
“战场上刀剑无眼，随时可能发生意外。”
“是。”千手扉间门表情凝重地点了点头，“但无论如何，在那之后，千手一族都必然退出木叶的权力中心。万理、幸子和繁的情况你都知道，对这些本就无意，而且，能力确实也不够。”所以，若是强行将这巨大的权力交到他们手中，反而是在害他们，毕竟……忍者不会臣服于比自己弱小的存在啊，只要不被压制，就会滋生出野心，这一点，看如今的忍界局势就很清楚了。接着，“小纲还太小，而大嫂……”
“水户大人是绝对值得信任的。”宇智波带子轻声说道。
“我知道。”千手扉间门点头，很是诚恳地说道，“我当然信她，但她也确实是涡之国的‘公主’，在漩涡一族中生活了二十多年。这样的出身，决定了她不可能主导木叶的一切，木叶的诸多忍族们都不会允许。事实上，大嫂也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在大哥去世后主动避嫌，深居不出。”
“……”
“怎么了？”
“为水户大人觉得委屈。”宇智波带子低声说道，“她原本可以做到更多的事情，站在更高的所在，看到更为广阔的世界，然而，现在却像是笼中鸟一样，被困在了名为木叶和千手的樊笼中。就算，她自己愿意，却依旧让人觉得……”
“……我明白。”千手扉间门长叹了口气，也只有她敢在自己面前说这些了，他当然不会生气，因为这份赤子之心极为难得，而且，也只有真的关心大嫂才能说出这样的话。只是，“现阶段，只能如此维持现状了……将来，若是我们能够到达的是相对好的未来，我向你承诺，一定会尽可能改善这种情况。”
“那……”宇智波带子想了想后，问道，“可以让水户大人从人柱力的身份中解脱出来吗？可以让木叶和忍界从今以后没有人柱力吗？这种事情……太不人道了。”这些事情，在木叶算是秘密，也不算是秘密。而包括千手扉间门在内的千手家人，也都没有刻意隐瞒这件事。
“……”千手扉间门再度沉默了，最后只能说，“萤，我只能承诺自己会努力。如若我们能跨越一切到达比较好的未来，我会努力在这未来中找到更好地、控制九尾的方法，以及，能够安全地将尾兽从人柱力体内取出的方法。”他很想向她承诺一切，但是，他不可以信口开河，因为欺骗很可耻。而且，前几日的“折磨”也证明了她有多么厌恶谎言。
“嗯嗯。”宇智波带子用力点头，“这样就足够了。扉间门大人的话，只要想，什么都可以做到的！”握拳。
千手扉间门顿时失笑，心想：小姑娘，你确定这不是变相的逼迫吗？
其实……
他和大哥原本都不想这样做的，但是，真的没办法了。
大哥击败宇智波后带回的九尾显然不可能放归，毕竟，其他村子也都陆续收拢了尾兽，但是，当时的情况下就是大哥重伤难愈，他实力不足，难以独自驯服那只野兽。而且，考虑到今后的形势，他和大哥都不适合成为人柱力。那段时间门木叶的封印班也是轮班倒地不断加固封印，可谓是被九尾折磨了个够呛，濒临加班猝死也只是一步之遥了。
当时的情况下，大哥迎娶大嫂真的是相对比较好的一种选择，虽然，这种选择对大嫂来说显然不算友好。所以，对于她心甘情愿嫁入木叶这件事，他一直心存感激，也一直在日常生活中尽可能地尊重礼让对方。
“言归正传，”千手扉间门轻声说道，“如若到达的是不太好的未来，我原本想的是，让小纲拜下任火影为老师，借此继续得到庇佑。这件事，我也会在将来稍微暗示下。”这也许有点以权谋私的嫌疑，但是……小纲在大哥和他的庇护下，已经做了这么多年的木叶公主，只要想到伴随着他们的离去，千金之躯可能跌入泥潭，他就发自内心地心疼不已，所以无论如何，他都想要维持小纲的地位和待遇。
也许这不算是什么正确的选择，因为想要成为一个强大的忍者必须经历足够多的风吹雨打，然而……那是小纲，大哥深爱的孙女，他深爱的侄孙女。是侄子和与侄媳妇纪子去世后，在人世间门留下的最后的珍宝。
“嗯。”宇智波带子对此倒是没什么想法，很是肯定地点头说道，“这是很正确的选择，而且，扉间门大人你庇护教导了弟子们那么多年，他们能有今日就算不能说只是因为你，也与你的辛苦脱不开关系。所以，未来的日子里他们反过来照料你的家人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这是合理的‘反哺’。”
——扉间门大人又没做什么过分的要求，譬如说未来必须把火影之位再传回给小纲什么的，只是拜托教导照料而已，有什么问题吗？
——半点问题也没有好吧！
“还有一件事……”千手扉间门蹙起眉头，有些犹豫不定地说道，“我一直在考虑，却一直无法下定决心。但是，若不尽快下定决心，可能就要有些迟了。”
“是什么？”宇智波带子下意识问道，紧接着反应过来，摆了摆手，“我没、没有要故意打听的意思，只是……”
“我知道。”千手扉间门轻轻拍了拍身旁少女的肩头，安慰说道，“如若我不想让你知道，就不会提起这个话茬。事实上，我很想听听你的意见，但是，却不知该如何说起。”原本确实没想说的，但是，既然话都说到这里了，他觉得这样也未尝不可。因为她的眼光和思想总是很新鲜有趣，日常有时随口的一句话，就能带给他新鲜的思维和角度。若非如此，他们也不会那样聊得来，所以，他很好奇以及在意她的看法。
“……嗯。”宇智波带子轻轻点头，然后，耐心地等待着身旁人整理思绪以及组织语言。
“是这样……”千手扉间门缓缓说道，“之前我们也提到过，忍村目前的发展模式虽然比起战国时代肯定要进步，但已然渐渐展现出了其限制性。”
“嗯。”宇智波带子再度点头，轻声接上了他的话，“所以，未来一定要好好改变才可以。不管是木叶，还是火之国，甚至于整个忍界。像这样下去……就算赢得了这一次战争也没什么意义，因为迟早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甚至更多次，如果一切不改变的话。”想到此，她微微叹息着说——
“思维固化这种事，真的很可怕……”
“之前的战国时代，一直持续了上千年呢，如若不是初代目大人、扉间门大人你们这些人想要改变，还不知道会继续持续多久……”
“真厉害啊……就算在后代的史书中，也会被评价为‘伟大的人’吧。”
“……咳。”千手扉间门被这直白的夸奖夸赞地有些不好意思了，尤其，他知道这些都是发自内心。但其实，“我……没有那么厉害，其实最初，我一直在反对以及阻止大哥。”
“哎？”
“直到……”千手扉间门想了想，到底还是放弃了讲述那段历史，毕竟，那就必须涉及到某个讨厌的家伙以及他那更讨人厌的弟弟，如斯时刻，美人在抱，聊点什么不好，聊这种败兴的话题做什么？岂不是自己找罪受？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