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8章 扉间：当上二代的我和我可爱的小暗部39
“我之所以出来找工作, 就是因为觉得羽哥很辛苦呢，为了家人放弃了更加高薪的忍者工作，选择了留在村内工作。然后, 还要照顾若菜姐和我, 将来, 还可能有一个两个甚至更多个孩子……”宇智波带子轻声说道，“这份压力, 我感受到了，但是,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家庭。”
“……”
“而木叶，是一个很大很大很大的家庭呢。扉间大人作为所有人的家长, 担负着这样一个大大的家庭, 感觉辛苦也是正常的。”
“……”
“再说，扉间大人就算再聪明再厉害, 也到底只是个人类, 不是神祇，所以，觉得疲惫是很正常的事情。”
千手扉间无声地注视着小姑娘, 心想：哦，原来在她的心里，我还是个人类……
他当然是人类, 最真实不过的人类。
被人捧在天上太久了, 听到这话, 倒有种脚踏实地的安心感。
毫无疑问，这对他来说，是个满分回答。
但是，这并非是她在苦思冥想后才得出的答案, 她只是自然而然地使用了她的善意和同理心，充分地理解了他的这份疲劳，仅此而已。
她是这样。
大哥也是这样。
这类人，也许便是他天然的克星罢。
“那……扉间大人啊……”
“嗯？”
“如果实在累了的话，要好好休息下才可以啊。”宇智波带子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背上贴着贴片的手，轻轻抓住身旁男人的黑色裤腿，“如果一直带着这份疲累工作，人肯定是会吃不消的，所以，”她再次重复了方才的话语，“该休息的时候，还是应当好好休息才可以呀……”
也许因为这里是自己的秘密实验室吧，千手扉间感觉此刻足够的安心以及闲适，更别提，陪伴在身边的还是活泼却绝不吵闹的可爱少女，他低垂着头，眼神柔和地注视着对方，轻声回答说道：“安心，我有休息。”
“不……”宇智波带子轻轻摇了摇头，“我觉得我说的‘休息’，和扉间大人你例行公事一样的‘休息’，是两码事。我是说，彻彻底底地，身心放松的那种。”
“……”千手扉间不禁失笑，“你觉得我还能这样做吗？”
“为什么不呢？”宇智波带子反问，而后认真回答说道：“不要太小看被你守护着的人们和村子啊，扉间大人。如若它甚至连让你有个尽情喘息之机这种小事都做不到，那么，又有什么被你守护的资格呢？”
“……”
这一刻，千手扉间蓦得再度想起了自家大哥说过的话——
“扉间，你说得对，我确实将村子看做了自己的孩子，也许……它会是最让我引以为豪的一个孩子，嘘，这件事不可以告诉和他们哦。但是，正如和、幸子和繁会长大，村子也是一样。”
“这样一来，总有一天，它也会成长为足以庇护我们的参天巨树吧。”
“哈哈哈哈……到时候，就不是我们守护村子，而是村子守护我们了。嗯，我们互相守护。”
“所以，扉间，有时候也别太小心，就像是你待和、幸子、繁他们一样，偶尔稍微放放手，让它自己稍微‘自由生长’一下如何？说不定反而会更好呢。毕竟植物这种东西，过度护理通常都是不会长得好的，自由披风沐雨反而会更加健康茁壮。”
……他可以不必思虑如此之……重么？
真的可以吗？
千手扉间无声闭了闭眸，然后就又听到她小声说……
“然后，如果有什么能够帮到扉间大人你的，请不要客气，尽管跟我说。”
“无论什么，我都会为你做的！嗯嗯，就是这样！”
千手扉间缓缓闭上双眸，低头注视着躺在实验台上的小小少女，眼神看似依旧那么柔和，然而深处却泛起了旁人难以察觉的些许危险……
“真的什么都可以吗？”他确认说道。
“当然！”宇智波带子用力点头。
千手扉间想：不，不是什么都可以，你这孩子压根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所以说，不要轻易给出这种危险的承诺，万一对面是心怀叵测之人，不就危险了吗？
好在……
他就算不是个好人，但至少不是什么卑劣之徒。而只要她依旧是木叶的人，那么，就处于他的羽翼之下。
他是不会伤害深爱木叶之人的。
但是话又说回来……
既然得到了这样好听的承诺，不稍微使用下，似乎也有点可惜了，于是乎……
千手扉间抬起自己干燥而温暖的手，轻轻放在了自己的膝头，低声说道：“那么，菖蒲。”
“什么？”
“可以……握个手吗？”
以往觉得疲累时，大哥最经常的安慰动作就是，抬起手放在他的毛领或者肩头上，一顿捏捏。
大哥的手，相当的宽大而温暖，每当做出这样的动作，似乎都能无声地传递给他无尽的温暖和力量。
然而，她的手却很小巧。
所以，比起让她用手捏捏自己的肩头，倒是更适合将她的手握在掌心。
“……哎？”宇智波带子一脸懵逼，她没别的意思，只是没听说过如此奇怪的“帮忙方法”。
“可以吗？”千手扉间很是耐心地又问了一次。
而如若她不愿意，他也绝不会强迫她。
无论何时，他总归是想尊重她的个人意愿的。
“当、当然……”宇智波带子懵懵懂懂地松开抓着男人裤腿的手，缓缓凑近他搭在膝头的手。
十厘米……
七厘米……
五厘米……
厘米……
千手扉间的手果断伸出，一把抓住了少女越来越近的手，将其紧紧握于掌心。
之前不是没有过类似的接触，但是，像这样正式而尽情，还是第一次。
他缩紧掌心，微垂着绯红色的眼眸，无声地感受着掌心中的小手。
这是一只少女的手，
但这也是一只忍者的手。
指甲修剪地很是平整，这样就不会妨碍使用任何武器。虽然部分女性忍者会留指甲涂抹指甲油甚至用它来下毒或作为武器，但他始终觉得，一个真正强大的忍者，就应该保持着这样的指甲状态。如大哥，如他，如……啧，那对兄弟俩，都不会弄什么花里胡哨的，方便拔刀和挥舞武器就足够了。
与此同时，她的掌心、指侧、指腹……几乎满手，都是锻炼而生的老茧，一摸就知道，锻炼了，破皮了，变成老茧了，再磨去老茧，再努力锻炼，再生出老茧，层层叠加，变成了这般不管如何护理似乎都不会再恢复如初的模样。
足够柔嫩，却也足够粗糙。
也许确实不是那些诗句中所赞叹的那般手如柔荑肤如凝脂，但是，对他来说，已经足够美丽，甚至远比那些美丽。
因为那些手的主人无法掌控她们自身的命运，而这双手也许可以，与此同时，还能掌控其他许多人的命运。
而忍者，永远天性为此着迷。
“……扉间大人。”她小声开口说道。
“嗯？”
“有些……太紧了……”
“抱歉。”千手扉间者才意识到自己无意中简直可以说是将她的手“锁”在掌心，连忙微微松了松手，却到底是没有放开。
“不用为这种事道歉啦……”宇智波带子眨了眨眼，好奇问道，“扉间大人，只是这样就可以了吗？你有觉得疲累稍微少一点吗？”
千手扉间于是笑着点了点头：“嗯，确实少一些了。”这并非谎言，因为情绪是能够转移而分担的，而近在咫尺的这个少女，很显然愿意帮他承担一部分。而借着双手紧握的这个动作，他也确实传递了一些什么……以及，又得到了一些什么。毫无疑问，他确实得到了些许安慰，虽然不多，却也足以稍微滋润下他几近干涸的心田。
“那个呢……扉间大人。”
“嗯？”
“可、可以聊天吗？”宇智波带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一言不发地躺在这种地方，总觉得好像下一秒就会被注射麻药然后开膛破肚，总觉得有点可怕呢……”
千手扉间闻言忍俊不禁，然后一本正经地回答说道：“但是啊，菖蒲，你知道吗？有些人非常害怕被注入麻药，所以，我通常会选择聊天的方式先让对方放松，然后趁其不备……”他蓦得抬起另一只手，隔着白色御神袍对着小姑娘的手臂轻轻一戳。
“啊啊啊——！！！”
宇智波带子顿时发出一声惊叫。
千手扉间：“……”不……不至于，他只是开玩笑而已，没打算真的这样做。所以，她到底是因为什么而这样害怕试验台，难道说，她过去曾经……
正因如此才有着这份力量？
想到此，他的心顿时微微一沉，心中泛起强烈的不悦。
“抱、抱歉……”宇智波带子咽了口唾沫，小声说道，“我太激动了……”
“不要道歉。”千手扉间有些抱歉地用刚才戳人的那只手摸了摸小姑娘毛茸茸的脑袋，低声安慰说道，“是我的错，不该听出你害怕还故意吓唬你的。”
“那……”宇智波带子鼓了下脸颊，眼巴巴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小小声问，“扉间大人你还会继续吓唬我吗？”
“绝不会。”千手扉间微微笑了，“我向你承诺。”
“嗯！”
“那么，”千手扉间笑着继续问道，“菖蒲，你想和我聊些什么呢？”
“那、那，可以问关于忍界的事情吗？”宇智波带子猜，这应当是扉间大人比较感兴趣的话题，真巧，她也相当有兴趣。
“当然可以，那么，你想先问哪里呢？”
“就是就是……”
……
时间于是就这样不知不觉地流逝着。
直到……
“滴滴！”
伴随着这样几声轻响，千手扉间有些遗憾地想：哦，愉快的闲聊时光结束了。
事实上，他已经很久没有与人一起这样做了，总觉得耽误时间。而且说句实话……除了大哥外，又有几个人跟得上他的思维且超出他的思维呢？所以，只是浪费时间罢了。
但是，也必须承认，如方才那般一边握着小姑娘柔软温暖的手，一边和她随口闲谈，顺带回忆起这些年来的一路经历，确实也是相当不错的一件事，不错到甚至让人有些依依不舍不忍结束。
然而，如他这样的男人，永远知道真正的重点在哪里——
“我看看。”
千手扉间拿起自己制作的、专门收集贴片传导回的各种数据的板块状晶石，低头认真看去，一看之下，他整个人就惊了——
“嗯？你已经成年了？”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