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奶奶生病了
章秋雨有淡淡的尴尬，肖子墨出来解围，这事儿才算翻篇。直到开业结束，肖子墨也没能抽身出来和章秋雨讲上几句话，他被肖家父母留下来应酬。
章秋雨准备离场，被肖子墨拉到走廊尽头亲了一口，正巧谢南风抽烟从楼梯间出来，碰见这一幕略微顿了一顿，对章秋雨道：“记得回谢振宇电话，他等着出去玩儿。”
章秋雨抹了抹嘴巴，将肖子墨推开，站的规规矩矩，“噢，好。”
章秋雨忙着回电，临走还不忘嘱咐：“少喝点酒。”
肖子墨谈不上多高兴，高昂的兴致立马下去，淡淡嗯了一声算是答复。
肖子墨在外有房，是他爷爷奶奶老早给留的一套，离新公司不远，他原本想着让章秋雨别住宿舍了，毕竟两人相处时间也短，谈恋爱几个月，真正见着的次数却寥寥无几。
可看着章秋雨不温不火的态度，他心头一恼，原本打算开口的话索性不说，就这么拖着吧，这段关系真是令人棘手，没在一起之前，他还真看不出来章秋雨是这么个性格。
于是肖子墨便自己住了下去，不冷不淡的态度好多天，破天荒引得章秋雨开始反思，居然会主动约他出来吃饭。
好的氛围没过三两天，肖子墨又要去深圳出差，他说这话有在试探章秋雨的态度，可章秋雨无动于衷，他感觉挫败。
去深圳那天，章秋雨去机场送他，肖子墨迎着拥挤的人群，拎着行李箱对她挥手，“回吧，我走了。”
章秋雨点头，看着他背影进机场，想说些什么却无法开口，似乎也没什么好说的，肖子墨看上去并不在意她有没有来。来或不来，可能并无意义，她叹了叹。
回去路上下了点雨，她没带伞，坐地铁去谢振宇家里的时候，走在路上被淋湿了衣裳，她用手抹了抹脸上的水珠，眯着眼睛进了大院儿。
谢奶奶正拿着篓子收晾在外面的衣裳，她叫住奶奶，道：“奶奶，下着雨呢，我来吧。”
谢奶奶耳背不好使，依旧朝外走，她只好上前跟着，在客厅找了一把伞替她打着，谢奶奶不当回事儿，“哎哟喂，没事儿，孩子，奶奶身体好着呢，这大夏天的，天气闷热，下场雨好，下场雨凉快。”
收完衣服回了房间，没想到不到一分钟，谢家奶奶又出来钻进了雨里，去摆弄院子她平时照料的花花草草。
章秋雨想，老人家可真不听劝，谢家奶奶都八十多了，腿脚蹒跚还要去雨里搬东西，她这下伞也不打，上去和谢奶奶一起把盆栽搬到屋檐下。
雨越下越大，里头带着风，吹的没关的窗户劈里啪啦响，章秋雨朝谢振宇：“球球，去把窗户关上。”
外面的雨下的像水帘一般往下淌，没关上的堂屋大门前被雨水溅湿，外面雷鸣电闪，天色阴沉沉的像是晚上，看上去是一场大暴雨。
谢振宇搬着小板凳坐在堂屋门口看外面大雨，疾风刮过大门呼啦啦响。
谢振宇起身正要关门，谢奶奶又蹒跚着往院子里的厨房走，“哎哟，这都五点多了，得做饭了。”
章秋雨连忙拉住，摸着老太太的衣服全是湿的，劝道：“奶奶先换身衣服，您别去了，我去做。”
“我身体好着呢，孩子，不打紧，北京的天儿就这样，每年都要来几回。”
章秋雨劝不动，只好加入老太太，和她一起准备晚上，谢振宇这下把门关着了，屋子顿时安静许多，他拉开了客厅里面的大灯，探着脑袋说：“奶奶，您去换衣服吧，都是湿的，要感冒。”
说完又看满身潮湿的章秋雨，用手揪了揪，“还有秋雨姐姐。”
等饭做好了，谢奶奶才去换衣裳，外头的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谢奶奶拉着章秋雨也换了一套干净的。
章秋雨看这天气一时半会儿走不了，也没有推拒，关心道：“我去煮姜茶，您别着凉了。”
谢奶奶笑笑，“哎，好。”
说到底是年纪大了，禁不得风寒，白天淋了雨，晚上便起了高烧。
老太太烧的意识不太清醒，董芳华喊老人家起床没反应，觉得不对劲才发现的，发现的时候已经很严重了，董芳华送去市三院挂了急诊。
折腾了好半天好不容易退烧，这边还挂着点滴，谢奶奶却开始咳嗽了，不几天的时间，就被咳成了肺炎。
这个年纪的老人最忌讳生病，老太太在医院里躺了好几天，章秋雨觉得不对劲，问谢振宇：“怎么没见奶奶？”
谢振宇这几天晚饭没人管，他妈妈天天给钱解决吃饭问题，他一边吃着垃圾食品，一边说道：“奶奶病了，在医院，妈妈让我好好待在家里。”
章秋雨皱眉，“因为什么住的院？”
“好像是发烧了。”
章秋雨这下不安心了，也没法儿淡定补习，“球球，我们去医院看看奶奶吧。”
谢振宇放下手里的小零食，点头说好，又突然说道：“哥哥今天要回家的，我们一起去吧。”
章秋雨心道也好，自己这么贸然去探望不合时宜，于是等着谢南风一起回来。等谢南风到的时候，眉眼间尽是疲惫。
章秋雨给他倒了杯水，“奶奶还好么？”
谢南风喝了一口放桌子上，“不好说。”
章秋雨抿唇，“你带我去看看吧。”
谢南风揉了下眉心，抓了件衣服丢在她手里，“降温了，穿件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