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第章 净化 存活
第五幕至此结局，帷幕飘飘落地。
两仪式、肯尼斯、言峰璃正俱聚精会神，静待生变。
舞台上，被绑着的约翰连连点头，毫无感情道：“原来如此！我名字不是约翰，而是涂磊才对。”
漫长的旅行，一次次死亡，惨无人道的实验……原本属于宅男的意识以及记忆全被磨灭，留下的也只是一具“亡骸”。
不过，如果涂磊见到这场景估计会高兴的跳起来。
因为，没有人性也曾是他的追求。
如此荒谬的想法，居然也实现了。
随着涂磊念诵出自己的名字，莎士比亚眼底放光，过去所有的准备值得了。
他身上猛然爆发出一阵骇人的气势，宛如无双猛将开启割草模式。
约翰为之侧目。
莎士比亚脸色肃穆，脚踏七星，厉喝道：“出！”
舞台瞬息支离破碎，化作无尽的光芒似有生命般钻入涂磊体内。
“啊——”
剧烈的疼痛让本来无知无觉的宅男脸庞变得扭曲，胸膛也兀自凸起一块。
那是一张脸！
旋即，涂磊的肚皮上又多出一条手的痕迹。
天啊！
他的躯壳里居然生生藏着一个人。
藤丸立香脸色煞白，站立不稳。
韦伯亦倒吸一口凉气，为面前的一切淌汗。
在两个人震撼的目光中，涂磊体外皮肤不断收紧，肚皮处却不断外凸。
他的发色也由金色变为黑色，英俊的脸蛋看起来也有些浮泡。
“啊——”
肚子开了一个小洞，探出根手指。
鲜血中，洞口逐渐变大。
等涂磊惨叫歇气的时候，已经有一只手伸出来。
而这时，由于大肚子的束缚，男人其他地方的皮肤都一一收紧，甚至竟违反常识将骨头都碾碎了。
之后的景象，藤丸立香不敢再看，害怕留下心理阴影。
她紧闭双眼，捂住耳朵，也不知道过去多久，被韦伯推了一把才发觉，莎士比亚主持的“驱魔”仪式宣告完结。
只是……
『为什么约翰还没有消失？』
金发的男孩昂着头，“蔑视”一切众生。
即便气息邪恶混沌，一身气势却不容小觑。
光是站在原地不动，亦有着其成为世界中心的错感。
莎士比亚轻轻一笑，挥动手臂，将涂磊送到预定的地方。
然后，如破碎的玻璃般化为光点。
作为区区一介作家从者，他其实早已达到上限，之前不过勉力支撑。
“肯尼斯、言峰璃正——”
两仪式放声高喊，似乎在提醒着什么。
被叫中名字的两人福至心灵，相视点头。
阵风吹过，带来美食诱人的香味。
约翰立足山顶，向下眺望。
远方，橙黄色光芒点点，星罗棋布。
亦有持续闪灭的霓虹灯七彩斑斓，照亮漆黑的夜空，露出高天上变化多端爱动的云朵。
见状，约翰没有说话，转过头盯住两仪式以及言峰璃正。
“你们在赌！”
“是呀。”两仪式美眸竖起，“可我们有选择吗？”
答案，约翰没有回答。
因为，太显而易见。
“人想变强，假的想取缔真的，一无所有的想追求物质……想取得收益，又怎么能不付出代价呢？”
这些话，两仪式说出的口吻颇为伤感。
言峰璃正赞许，道：“既然不能反抗，至少也要获得尽可能大的收益。”
言罢，他淡淡的说出圣杯战争的胜者。
“约翰先生，恭喜您获得了最终胜利！”
bx闻言，十根如葱玉指停下动作。
原本凝固不动的黑泥瞬息如黄河决口，大坝开闸汹涌下流，顷刻间已淌到冬木山麓。
“啊——”
久宇舞弥、言峰绮礼闪躲不及，全被黑泥吞没。
一切生灵，皆在此世之恶的马蹄下饱受蹂躏。
约翰深深的看了眼老神父，却默然径直落入黑泥内。
不过，与被埋的卫宫切嗣等三人不一样，他直挺挺的站立，没有受到一点影响。
相反，作为强势的一方，黑泥却不由得慌神。
它惊恐的发现，自己在变弱，准确来说是被约翰吸收进身体。
『开什么玩笑？区区人类，怎么能承载七十亿同类的恶念。』
数量一旦突破某个界限，质量也会蹭蹭往上涨。
就算是最古之王吉尔伽美什，也得在泥潭中扭曲观念，变得偏激。
约翰，怎么可以例外？
“虽然还有大部分记忆没记起，但我应该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
约翰无聊的扫视四周，漫不经心的回复。
“不过，安哥拉纽特，这个名字听起来让人愤恨不平呢。”
话音刚落，约翰上前几步，用手刀割开了某处黑泥。
“你……”
身为爱因兹贝伦家族于第三次圣杯战争召唤出来的编外职介英灵复仇者，也即安哥拉纽特一脸惊恐。
作为村子里大家伙的替罪羔羊，他最初也只是一介普通农民，不懂武艺与魔术。
之所以能够被召唤出来，也是因为与波斯神话中的恶神同名同姓。
当时，由于庄稼年年歉收，长老建议选出村中的致使干旱、洪涝等天灾出现的“罪魁祸首”，将之赋予恶神的姓名，供大伙镇压，以此取得好年岁。
青年为人耿直，不知道该孝敬长辈，送些金澄澄给长老高兴，也没有让姊妹去老人家里过夜问候，所以也不免成为牺牲品。
约翰没有多话，运转着直死魔眼消灭了黑泥中的人格，将所有的此世之恶全部吞噬。
圣杯没有黑泥的污染，重新恢复圣洁的一面。
另一边，卫宫切嗣惊喜的摸了摸身体，发觉并没有缺胳膊少腿，不禁长吁一口气。
只有死亡，才知道活着就是个奇迹。
然而，随着他目光转向一旁，心情顿时像是吃了个苍蝇，不太妙。
原来，他的好助手久宇舞弥居然花痴般给倒在地上的神父言峰绮礼做人工呼吸。
『爱……是会消失的。对吗？』
“嘛，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比起爱妻，久宇舞弥差的太远。
皮肤、体型、声音……哪管哪一项都是9岁的妻子完胜。
『呼！这样，我也轻松许多。』
『对不起了，舞弥！现在的你应该也很开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