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第章 命运的礼物
“诚意。什么诚意？”
涂磊思忖片刻，从兜里拿出一张10元巨款。
“老伯，这该算是有诚意了吧！”
玛丽嘛，连鬼佬都爱亲。
虽然少点，却也足够为人民服务。
老人摇摇头，“小伙子，你诚意是有滴，但我不能害你啊。这书有无穷的祸患，日后若是遭灾，可别怪我没有提醒。”
涂磊心中一紧，忙道：“那您让我看一会，感觉可以再拿走，行不？”
这一下，老人也不多说什么，将书递过来。
涂磊定眼细瞧，却是颇有年代感的古籍。
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图片，封面也只龙飞凤舞的写了三个大字——邪异志。
打开书，当先便是好几十篇序。
涂磊一目十行，匆匆掠过，发觉所有作序之人皆不要脸面的夸赞本书乃是旷世奇文，收录各门各派的禁忌术法。
对于这些吹牛的话语，他一个字也不信，径直往后翻。
乖乖！
后面的部分，有不少页被黑红色的汁液涂满，隐隐竟能嗅到血腥味。
又有不少页，被人生生扯出部分，乃至一整页完全失踪。
亦有不少页，上面写着密密麻麻蚂蚁般大小的狂草——丢书、丢书……
而且，翻遍整本书，也没有找到定价栏。
饶是知道以上种种大抵是老者的装神弄鬼，涂磊也不禁心底发毛。
『这么诡异的书，还是不要的好。有之前的那一本，岂不是省掉许多汉化资源。』
“怎么样？”老人哈哈大笑，“年轻人，这书至邪至恶，还是要等它真正的主人。很可惜，你不是。喏，再给你一本赠品，就当是这十块钱的回礼。”
言下之意，竟是不准备将10元还回来。
当下经济不好，也怪不得世上多了许多没脸没皮的人。
要活着，不寒碜。
涂磊倒是不服，少年意气。
“老伯，我不要这两本书，就要那个邪异志。你要多少诚意？事先说好，我身上只有20元，其他的都换零食了。”
“唉——”
老人跺脚长叹，“后生仔为什么就不肯听劝？孽缘！孽缘！昨日老夫不幸摔倒，路人遮脸匆匆给了两百。不想，今天还要行恶。”
“罢了，20也就是20吧，再给袋泡面，这些就当你的诚意。记住哦，这书不是我买的，是你自己求来的。好言终究难劝命苦人哇！”
说完，他叹息摇头，快步离去。
涂磊愣了一会，赶忙大叫：“老伯，之前的书给我留下呀！我愿意再拿一瓶可口可乐来换。”
老人到底跑的远了，涂磊在周围找了几圈都没有发现踪迹，只能闷闷不乐的回家。
『不过还好，兜里的300块保住了。』
夜。
涂磊一边看番剧，一边警惕父母回家的声响。
自裸辞后三个月，他仍没有工作，米虫般啃食着双亲的血汗。
『唉！要是我足够优秀就好啦！』
十几年寒窗苦读，出了社会什么也不是，只能充当螺丝钉，辛辛苦苦赚一点点钱，他受不了。
可是，在校园里没有好好学，又从未锻炼过自己，一个月不拿3000块，还能怎么办？
『学是不可能学的，打死也不想学习。』
忽然，电脑屏幕一阵扭曲，上面显出一个熟稔的弹窗。
【想明白生命的意义吗？想真正的……活着吗？】
『无限恐怖！』
涂磊的脑海当中瞬息跳出这四个大字，继而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已经西历2022年末，过去近14年的老物为什么要再出现？
这个世界上没有基因锁，也没有大光球，有的只剩惨淡注定的未来。
“玩弄人的感情，真叫人厌恶。”
涂磊愤恨不平。
简简单单的两句话再次让他回想起z大《无限恐怖》的开头，郑吒的心理描写早在他中学的时候便已经有所体会。
出社会的这些年，更越发刻骨铭心。
在这庞大的社会中，他是渺小的，微不足道的一份子，却没有梦去做。
即便做梦，也很快被凉冰冰的现实打醒。
要去工作了！
『可我不想工作。』
劳动最光荣！
『我能不能不要这份光荣？』
你要努力！
『我不想努力，可以让我醉生梦死吗？』
“讨厌……讨厌死了！”
他却不能死，因为怕痛。
『如果能够知道死后世界的真实模样，那就好了，可以抉择命运。』
不过，即便认为那弹窗是木马，涂磊还是颤抖着点下yes。
他并非不知如果一切为真，前往主神空间可不是什么好决断。
毕竟，那是生命的收割场，道德的公墓，弱者的地狱。
去了，死掉的可能性近乎百分之百。
他还是想去。
因为对这个世界不抱有过多的情感。
生命什么的，重要吗？
涂磊认为不重要。
【请打开《邪异志》，选择上面的一项术法作为以后的支撑。
郑重提醒：
选择时应慎之又慎，不要轻率。】
涂磊张大嘴巴，一个字也说不出，脑袋更是空白一片。
『开玩笑的吧！世界上怎么会真有主神空间？』
旋即，他眼中大放光芒。
『或许，我被选中了，有可能成为主角。』
涂磊兴奋的翻开《邪异志》，越看越流汗。
无怪老头说这是本邪书，里头的所有术法仪式都十分可怕，个个都与诅咒脱不了干系。
涂磊千挑万选终于找到略微靠谱一点的术法——帝子遣将咒。
据介绍，这似乎是方仙道的禁咒，能够奴役强大的灵怪妖兽，借外力纵横四海。
涂磊特意看了下术法失败的后果，顿时松掉一口气。
不会死亡，不会被灵怪妖兽伤害……
凭这两点，涂磊想也没想，选择下来。
一旦他成长起来，往后当仙当神仍未可知。
但他却没有注意到，反噬里面有一行肉眼难见的小字——有极小概率被占据肉身，永远处于非生非死的状态。
而如果用眼睛贴近《邪异志》，再看本术法，就能惊骇的察觉，上面写的灵怪妖兽通通被一个词给取缔。
如果涂磊看到哪一个单词，他绝对不敢选择这术法。
而似这样的陷阱，《邪异志》里不知道有多少。
上面被血沾染，被扯下的都是前人不甘的怨恨。
他们被骗了，被蒙在鼓里，死的不明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