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第章 演员就位
“真是看了一出好戏。”
男人桀桀大笑，从暗中走出。
他穿着古朴，头戴礼帽，赫然是一派英国古典绅士打扮。
唯独一双眼睛，空洞无神，瞳孔黑漆漆，仿佛无底洞穴。
“从者莎士比亚，于此现身……”
“caster？”
阿尔托莉雅心中松了一口气。
众所周知，圣杯战争的七种职介里，caster以及assassin可谓难兄难弟，努力争取倒数第二的宝座。
一个近代靠笔杆子为生的家伙难道也会是自己的对手？
saber可不觉得自己有那么弱，跟谁战斗都五五开。
但是，目前最重要的果然还是许愿。
卫宫切嗣离死只差一口气，可不能轻易的将到手的果实让出去。
阿尔托莉雅一念及此，不顾caster就想拿起圣杯许下心愿。
然而，比她动作更快的是一直偷偷看戏愉悦的幽灵女人。
微微一笑后，女人扯开脸皮，露出一张黝黑的男人脸庞。
他高高举起双臂，神情残酷而又肃穆。
“降临吧，此世之恶！让世界感受痛苦吧！”
话音刚落，大圣杯上面的孔洞中汩汩淌下粘稠的黑色物质。
只是接触刹那，原本金光璀璨的圣杯顿时变得漆黑，为诅咒所包围。
阿尔托莉雅瞥了眼被污染的圣杯，一句话也没有说，心中怒气却不断攀升。
“excalibur——”
光束凝集，击中狂笑的男人。
只一个呼吸，他整个人化作金色的光芒。
对上湖中剑，少有人全身而退。
理当如此，可从孔洞中流出的黑泥非但没有减少，反而不断增多。
“杀！”
“杀！”
“杀！”
……
体育馆内，黑泥蔓延处，诅咒音连绵不绝。
有老人，有壮年，亦有妇女孩童。
万千音调混合，竟带给人一种混乱疯癫的美感。
可是，当黑泥将卫宫切嗣包裹住以后，什么动作都停止。
一骑英灵叹息着，以一副疲倦的姿态出现。
她有着如阿尔托莉雅一般无二的脸庞，鼻梁上却架着一副黑色眼镜，看起来更具有知性。
“我是谜之女主角x·alter，大家多多关照……”
女孩的声音很好听，却总给人一种懈怠的感觉。
约翰攥紧拳头，心知谜之女主角bx是他迄今为止见到最厉害的从者，没有之一。
“好！”莎士比亚兴奋鼓掌，“修罗场戏剧顺利完结～现在，舞台已经ok，演员到齐中，我们开始下一幕——”
“下一幕？”
阿尔托莉雅茫然的眨眼，呆呆的问。
眼前发生的一切，都是如此古怪，令她摸不着头脑。
『是哪里出现差错了？』
思考间，门外走来一行人。
一马当先的是时钟塔降灵课讲师肯尼斯，其次是韦伯、藤丸立香，再往后则是王哈桑以及埃尔罗梅二世。
两仪式呢，穿着和服悠哉走在最后。
“哎？莎士比亚，为什么在这？”
藤丸立香环顾四周，怎么也找不到间桐雁夜和间桐樱。
“御主，不要再寻觅，他们都不在。”
“那你……”
藤丸立香还想说些什么，可当她看到大文豪的眸子时，忍不住惊叫。
那是一双似曾相识的眼瞳，不过没有莎士比亚的乌黑。
“看来您明白了，我也就不解释当中的缘由。”
大文豪不在意的微微一笑，道：“希望大家略作等待，还有最后一位演员没有就位。”
“不必！我来了。”
走进体育馆的却是一直没有露面的言峰璃正。
此刻，这位白须白发的硬朗老人嘴里说出来的腔调并无苍老，反而十分年轻。
他挺胸昂首，颇有种睥睨众生的气势。
只是，额头、手心、后背、脚掌不断渗血，破坏了他的强者形象。
约翰不知怎么，心中陡然升腾起强烈的厌恶感，就好像好好走路一不小心踩中狗狗的排泄物一样。
“真不容易呀！”
莎士比亚完全没看到来的神父，为苦心准备的戏剧即将开演感慨。
“在你教唆引发冬木市内的杀人崩坏案件后，我怎么也找不到你的踪迹，只能依靠手里的剧本判断你的存在。”
“能将你逼至这一步，当真不容易。不仅要让多余的参赛英灵退场，还要让陷入疯狂的市民消失……”
约翰没有回应。
“当然，我找你，不断的书写剧本，是想要一样东西。”
顿了顿，莎士比亚发疯般大叫，“江之岛盾子的视频呢？我想看，我要看，我愿体会绝望……”
说到最后，莎士比亚露出堪比六岁儿的颜艺表情。
“当然，我不会哀求你，因为这并不绝望。如果你和我没有人受伤，那就麻烦了。”
『？』
藤丸立香有些不解。
明明简简单单就能做到的事，为何要变得如此复杂？
“痛苦吗？”
埃尔罗梅二世眯起双眼，“莎士比亚翁的思想已经被扭曲到这等程度！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某人感受绝望。”
那我们赶紧阻止他吧。
藤丸立香想将这句话说出，却眼尖的发觉体育馆里的英灵，不管哪一个表情都很严肃。
作为他们的同伴，迦勒底最后一个御主知道，所有人都没有在意莎士比亚，反倒隐隐有些期待。
藤丸立香兀自打了个寒噤，感觉所有人都变得好陌生。
不！
兴许她只是从来没有见到英灵们的这一面。
藤丸立香是知道的，人是很复杂的生物。
譬如，她某个认识很久的学姐，明明家境优越，成绩出众。
然而，好几次，藤丸立香撞见学姐挽着不同男人的胳臂，言笑晏晏。
而就藤丸立香所知，学姐还有一个正在交往的男友。
事到如今，她还是不懂为什么学姐要做出背叛伴侣的事情。
所以，她大抵也不是十分清楚英灵们内心深处的想法。
也许，他们努力帮助自己，只是没有选择。
藤丸立香低头，沮丧极了。
她知道自己的推测其实很接近事实的真相，毕竟特异点短暂的相处，很多从者是不会凭此留下深刻的羁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