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章 第三抑制力
“这是什么？”
藤丸立香一脸好奇。
肯尼斯笑笑没有说话，起身咏唱着玄奥拗口冗长的咒语。
随着他的念诵，地面开始不断摇晃。
最初震幅不大，不过水面泛起涟漪。越是往后，人就像是站在遭遇暴风雨的小船上，不紧紧抱住什么东西就站不稳。
“这到底是？”
埃尔罗梅二世不由得为之咋舌，作为继肯尼斯之后上台的代“家主”，他有权阅读族内近乎一切秘密文档，可从来没有见到过有关于此术法的记录。
『果然是源远流长的大家族，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之前不断有人找茬，除了家主的身份，都想争斗不传之秘。』
感慨着，他愕然发觉，世间的魔力浓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下降。
冬木市内，草木枯死，房屋沙化，空气也慢慢变得炙热。
“钢之大地！”
两仪式低下眼帘，轻轻说道。
“怎么可能？”
埃尔罗梅二世倒吸一口凉气，越在魔术道路上钻研，就更能感受星球两大抑制力盖亚以及阿赖耶的可怕。
作为地球意识，盖亚可以说掌握着天时与地理。
众所周知，魔术是一门非常严谨的学问。
施展仪式时，只要一处做不到位，便将面临失败。
换句话说，只要危害到地球，盖亚是绝对不会让魔术进行下去的。
而阿赖耶虽然是后来者，但是身为人类意识的集合体，天然拥有人和。
也因此，它最恐怖的地方在于能够篡改人类魔术师的记忆、思维，乃至于控制不利者的身体。
所有针对人类存亡的魔术亦或者科技，在诞生之前就会被消灭。
而且，它还会招募“下属”，不断派遣任务，斩杀人群中的危险分子。
然而，就在此刻，明明象征着盖亚衰亡的魔术施展，为什么没有反应？
『是谁在主宰一切？』
埃尔罗梅二世额头冒汗，不敢深想。
知道的太多，清醒太过都是取死之道！
终于，肯尼斯念完咒语。
他不顾体面的扒开土灰，定定注视着露出一角的石胎。
“完成了！”
肯尼斯十分激动。
“埃尔罗梅家族的设想完成了。”
他高兴的简直要跳起来，与在场所有人来一个热情的拥抱。
“千年前，先祖就质疑地球为什么只存在两大抑制力？明明人类也生活在星球上，偏偏就诞生了阿赖耶。为什么人类如此特殊？”
“因为智慧么？因为文明么？因为信仰么……”
“迟迟未踏入根源的先祖不甘抑制力的阻拦，临终之前忽然提出一个计划：在原定格局上加入我们的势力，创造出第三个抑制力。”
“啊！为此，我们一直一直都在寻求这类可能性。从树木到海洋，努力了不知道多少年才将目光汇集到山岚。”
“即便只是盖亚的一部分，可灵山即拥有灵脉，又具备信仰。尤其是极东之地，一些山峰居然演化出神祇……”
“之后，我们不断尝试，不断调整。今日，终于有了成果！”
肯尼斯的笑容异常灿烂，像是饱食佳肴的孩童。
埃尔罗梅二世以手加额，适才明白为什么区区一个圣杯战争就能要了时钟塔天才的性命。
拿着这般危险的东西，抑制力怎么可能不动手脚。
据传，盖亚和阿赖耶互相不对眼。
但是，如果再出现一个同类，它们大抵会一致对外吧。
“苏醒吧，山岚——”
肯尼斯拜倒在地，进行最后一步。
“πpσiηtλpetλνioipνtèiid……”
石胎微微摇晃，发出声响。
到底是特殊情况下诞生的山峰意识，比无形的抑制力要差不少。
饶是如此，肯尼斯也非常满意。
他向之发出请求：“清除城市内的毒物。”
话音刚落，天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有雨从天降下，洒到冬木的每一个角落。
约翰的毒障化入雨水，落到地面，很快就在下水道里汇合。
“真神奇……”
藤丸立香惊叹不止，为石胎的威力而震撼。
这边一早就尝试过了，施展的魔术压根无法解决十亿病毒。
“接下来要做的事只有一件。”
肯尼斯笑着又向石胎请求：“将整个冬木市变成山峰吧！”
瞬间，地动山摇。
整个世界在刹那间变幻，冬木市面积紧缩，外围的一切慢慢朝着里侧挤压填充。
圆藏山亦越发高耸，像是一柄直插云霄的利刃。
谁能够想象到，一座城市竟能变做高山？
然而，也有不完美的地方。
山腰处，有一块极小的建筑物并没有黏在山体上，而是凌空悬浮。
正是大圣杯具现之地，冬木体育馆。
“进入根源的道路吗？”
肯尼斯嘴角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希望你们能够承受住此世之恶的侵袭。”
他眉头豁然抖动，却是感知到了体育馆附近充斥着时间法术的气息。
『这是？』
细细的感知一番，肯尼斯惊讶不已。
暗中居然还藏着一骑英灵！
『该死，这次圣杯战争是从者批发战吗？出现一个又一个从者，怎么赢？』
“不过，也是时候解决掉这件事。”
肯尼斯再度向着石胎祈求：“外界的以太消散殆尽，希望能够得到维持战力的物品。”
石胎静默一会，忽的“吐出”几个宝石。
这却不是装饰品，而是“第三抑制力”特供的魔力源。
简而言之，他们能够在这个缺乏真以太的世界中自由的使用魔法，而对手却只能逃。
当然，肯尼斯不否认热武器的可怕。
但是，这对于月灵髓液并不是什么。
而就在众人打算动身结束一切时，天色骤然变化。
先是月亮落下，太阳升起。
三秒钟后，太阳落下，月亮升起。
……
如此反复数次，最终在第五夜停下。
加上抵达冬木的两天，圣杯战争“可喜可贺”的挨到了第七天。
按照惯例，今天一切都会结束。
间桐家。
莎士比亚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奋笔疾书状态完全停止。
“是时候了。”
他兴高采烈的笑，手里满满一叠稿件都是写满悲伤情节的故事。
回望了眼沉睡的雁夜以及樱，莎士比亚淡然前往体育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