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章 时臣第章 雁夜第章 樱
“死——”
远坂时臣完全不准备多话，举起绅士棍就准备给“青梅竹马”补上最后一击。
间桐雁夜瞪大双眼，快速张开嘴巴想要用尽令咒摆脱困境。
“爷爷。”
眼瞧着间桐家唯一的良心人性命危在旦夕，藤丸立香顾不得他之前的请求，想让王哈桑再次出手。
在她内心深处，矢志不渝的执念没有人命重要。
活着还有种种可能，死了就什么也没了。
带着骷髅面具的初代山中老人微微点头，敲响晚钟。
声波无形，潮水般涌向四周。
远坂时臣啊的痛呼出声，放开忽然断成几截的绅士棍。
他依旧不想放弃，固执的抬起手，想要施展埃及的黑魔术。
“给我魔力！”
“短时间内再度提升我的体魄！”
藤丸立香争取到的几秒钟，间桐雁夜好好利用上，立刻就将之转化为战力。
然而，当他试图从远坂时臣的术法中挣扎出来时，依旧悲哀的发现，根本撼动不了阵法。
“哈哈哈——”
远坂时臣开怀大笑，志得意满。
下一秒，正在纠缠berserker的assassin身体陡然僵住，化作一道散落的金光离开。
霎时间，远坂时臣脸色变得极为精彩。
『该死！为什么偏偏在这种时候？』
他却并不怨恨弟子言峰绮礼，知道理当是教会遇到了万分紧急的事情也迫不得已而为之。
『凛，抱歉！葵，樱……』
生命的“最后一刻”，远坂时臣向妻女道歉。
走上魔术之路，这就意味着要与黑暗共舞，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失手。
死去的人是幸福的，留下来的人却要继续忍受万千磨难。
“berserker——”
间桐雁夜扯破嗓子，叫停要杀死敌人的从者。
“让我来！”
他怒吼着，想要从封闭的空间出去。
“哼哼～”
远坂时臣不屑的撇嘴，认准间桐雁夜没法靠自己的力量走出来。
『这可是简陋的空间魔法，不是随随便便哪一个败犬就能够逆袭得了的。』
“啊——”
间桐雁夜试了好一会，仍然被困在里面。
他的目光陡然一冷，森然道：“不放弃什么就注定什么也得不到。”
凉冰冰的话音刚落，这位新晋菜鸟魔术师居然又唤出灵蝶。
只是，这一次危险的蝴蝶不是对着远坂时臣，而是他自己。
左手、左脚被蝶翅割开，完全掉落，鲜血横流。
凭着腾出来的空间，间桐雁夜狞笑着如从地狱爬出的恶鬼由法阵中滚出。
远坂时臣呆住，没有想到故人会以如此决绝的方式破解他的术法【十二星宫】。
『你变坚强了，雁夜君！』
第一次，他没有看轻间桐家的孩子，正视过去的旧人。
『祖先，我败了，也没有败。』
远坂时臣心情坦然，因为击败他的不是懦夫，而是一个铁血汉子。
此刻，这断肢的男人忽略掉躺在地上的独臂、独腿，不在意犹在往下滴血的伤口，单脚跳到远坂时臣面前，用仅剩的一只手攥拳狠狠地砸过去。
远坂时臣没有躲，败者并无选择的余地。
“远坂时臣，你个混蛋——”
一拳击中，了却间桐雁夜的心事。
他不堪重负，倒在地上，声音亦虚弱许多。
“你为什么送樱来间桐家？”
强打起精神，间桐雁夜想要听到答案。
这件事是他心中唯三的痛！
远坂时臣沉默一会，轻声道：“樱，她很优秀。”
这是答案？
这是什么狗屁不通的答案？
什么垃圾玩意会给出这种答案？
间桐雁夜气的又跳起来，用拳头问候了情敌儒雅的脸庞。
“或许你不明白。”远坂时臣以一种近乎无力的语气道，“时钟塔有封印指定，专门用来保存好东西。”
踏入神秘侧的魔术师，大多数三观已经和常人截然不同。
在他们认知里面的好玩意，最主要还是同类的躯体。
为此，他们特意训练出一只专门狩猎优秀素体的部队。
纵然远坂时臣自忖实力也算不错，可在这群人眼里，与破瓜烂枣没啥区别。
实际上，远坂时臣心知自己在魔道一途的资质不过中下，脑袋也不活络，要不是时时秉承家规，努力进取，恐怕冬木市已经归于其他家族名下。
这期间所付出的血泪汗水，绝难为外人道。
“你呀，难道整个世界就没有其他樱能够去的地方吗？为偏偏要送到这。”
远坂时臣眯起双眼，神情莫名。
樱可以去的地方，当然不止一个，可是能够得到魔术刻印的只有间桐家。
没有魔术刻印，一个女魔术师又能走多久？
不是每一个人都像是伤痛之赤苍崎橙子那样出身不俗且悟性绝佳，更多女魔术师只能出卖体液，乃至身体换取强者一段时间的庇护。
神秘一道，也不清楚究竟有多少邪门仪式需要女性的性命。
有些女魔术师被抓后，简直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而拥有魔术刻印，男性魔术师多少会宽容些。
贵族与庶民怎么能一个待遇？
“你……你知不知道樱在间桐家遭受了什么样的苦难？”
间桐雁夜的话让远坂时臣内心一阵刺痛，他是不知道，但能猜到。
间桐脏砚的来意，他当然明白，可他拒绝不了，因为魔术的世界是白夜，明亮却不温暖，恍如冬季的雪日。
远坂时臣垂下眼皮，面上满是痛苦。
“樱……是我能力不足。”
对于故人的问题，他终于给出最终答复，又反问道。
“她怀孕了吗？”
闻言，间桐雁夜瞳孔急剧收缩，呼吸停滞。
“你不为人父！”
间桐雁夜嘴里冒血，眼睛怒火汹涌。
“没有吗？”
远坂时臣低头沉思，不理近在咫尺的怒意。
『是折磨，或者改造身体吗？没想到脏砚竟有这种兴趣，难为樱了，但哪一种都比封印指定要好。』
远坂时臣眼神迷离，记忆回到数十年前。
由于魔道传承来自第二魔法使，他受到时钟塔某位主君的邀请，参观封印指定馆。
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他见识到了一桩桩惨事，每一件都不比广为人知的731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