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敲开琼州市场的大门
被问及为何没去寿宴,公星洲脸就臭了。
撇撇嘴,“你不知道万家那小子有多讨厌,有我哥和祖母去应付就行,我懒得看见。”
“行。”眼见豆子磨得差不多,花柚站起身,“你来得正好,帮我去烧火。”
公星洲差点掉头就走,“我带食物来看你,你却叫我帮你烧火?”
“朋友还做不做了?”
花柚凉凉看他,“不干也行,待会我做的豆腐你可别吃。”
是的,花柚正在做,和即将出售的,都是豆腐。
豆腐不仅有千般做法,搭配任何菜色都美味。
还可以做成豆皮、腐竹、豆腐丝、豆腐脑、豆浆……这些都是豆腐的衍生吃食。
一定会为贫瘠的百姓饭桌增添不少色彩。
民以食为天,用食物敲开琼州市场的大门,错不了。
豆腐不仅味道好,入口即化,好克化尤其适合老人食用。
豆腐鱼头汤、海鲜豆腐……花柚眼前飘过各式美味。
公星洲听完,不争气咽了咽口水,这女人如此推崇,味道一定错不了。
二话不说,挽起袖子走向灶台。
“姓花的,烧火可是小爷第一次,给你了。”
花柚:“……”
这种第一次,她能拒绝吗。
薄熙辰拿过滤网,接过她下面的工作,吊起布袋,用手摇动,待浆液流出,直至浆液沥干为止。
男人五指修长白皙,有浅浅的疤痕和老茧。
不难看出,并非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养尊处优的手,但丝毫不影响美观。
“喜欢?”
见她盯着自己的手不放,薄熙辰轻笑一声问。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花柚丝毫不避讳眼中的喜爱,再说这双手也是真的好看。
“喂,你们两个够了啊!”厨房跑出来个灰头土脸的煤炭。
口中不停呛咳,骂骂咧咧,“烧火真踏马不是人干事儿。”
花柚一边笑骂他笨,一边赶人去清洗。
待厨房黑烟散尽,把滤好的豆浆上锅,猛火加热煮沸,煮至锅面豆浆泡沫破裂。
看着奶白色的豆汁,花柚取来大碗,连同干活的几个暗卫一起叫过来。
“都来尝尝,你们喜欢甜口还是咸口?”
一人一句,差不多都选了甜。
众人围在灶边,只有薄熙辰,要了原味。
轻抿一口,大豆的醇香在唇齿间化开,公星洲当时眼都亮了。
花柚浅尝一口,杏眼半眯,就是这个味儿。
“有点甜,不放糖好了。”
暗卫随主,暗二尝了尝,评价道。
花柚给他换了碗原味的,这次尝完,娃娃脸上笑开,“好喝,是粮食的香味。”
在天盛,除了茶就是酒,如此新奇味道的饮品,换来好评不断。
待豆浆冷却,花柚撸了撸袖子,把人赶出去,厨房就这么大的地方,她要点浆了。
豆腐成功与否和口感,基本就看这一步。
从学府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点卤,小勺不停顺时针搅动,豆花在眼前一朵一朵绽放,花柚双眼发亮。
q弹q弹的豆花逐渐成型,她不忘留出几碗做豆花卤。
“薄熙辰,快快快,模具拿来。”她提高声音喊。
很快,男人带着数个木质方盒走了进来,放在灶前一字排开。
待铺好滤布,花柚将豆花转移模具中,暗二搬来事先准备好的大石压上。
一切完成,花柚净手以后,看着灶台上数个装满豆花的磨具盒笑道:“让石头压一会滤水。”
“我们先尝尝豆花卤。”
南北方差异,这次除了公星洲,包括花柚在内,全部选择了咸口的卤。
奶白色豆花上飘着深褐色卤汁,撒上一层翠绿小葱花,入口即化。
味道好到不得了,尤其对从没吃过豆腐的在场之人,简直打开了新世界大门。
连挑食的薄熙辰都不禁微微扬眉,眸光晦涩看着身旁心满意足的小丫头。
前世在位十年,他确定没有吃过这所谓的豆花,所以……柚柚这些见所未见的手段吃食,究竟从何而来?
浑然不觉再度引起某人怀疑的花柚,还在一口一口享受美味。
直到头顶那道视线越来越有压迫感,她才一偏头问:“怎么,不喜欢,要不要尝尝甜口的?”
“算了。”薄熙辰失笑,隐去眼底的晦涩。
不管怎样,只要花柚还是花柚,只要好好活在他的眼前,一切……都够了。
放下碗筷,所有人吃得心满意足的同时,不忘把目光投向模具中的豆腐。
半成品已经如此美味,完整的成品又该是何种惊艳?
石头搬开,当纱布在众人眼前揭开,四四方方,水嫩水嫩,一碰还会荡出水波纹的豆腐终于呈现。
“看着就很有食欲。”公星洲评价,切一块入口尝了尝,失望道:“没有想象中的好。”
甚至他觉得还比不上豆浆……
花柚敲他脑壳,“是不是傻,豆腐还没有二次加工。”
“你不是带来了鱼吗,快快,炖上,豆腐鱼汤,我怀念很久了。”
薄熙辰注意到,小丫头用的是怀念,证明她曾经吃过,还很熟悉。
当吸满汤汁,口感爽滑的豆腐鱼汤入口,不仅是公星洲,最挑剔的薄熙辰,勺子使用频率,都比往日快。
“怎么样?”花柚期待问。
然,所有人吃得抬不起头,用行动给了她最好的答案。
忽然……公星洲端起桌上的瓷盆就跑,语气气急败坏,“吃鱼不吐刺,牛嚼牡丹吗你们?”
暗卫们:“???”
吃饭快,怪他们咯?
筷子一扔,二话不说追上。
花柚笑得不行,薄熙辰像是早有预料,再次从灶间端过个瓷盆,摆好在桌,“呐……这是我们的。”
“……”
与花柚这边靠双手创造,从无到有完全不同的另一面。
花思聪快马加鞭赶到府城,求见桑松。
见到面时,他不禁微微吃惊,比起多日前,大腹便便的知府,现如今眼窝凹陷,何止消瘦了一圈。
“您这是?”他关心问。
哪知桑松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极为不耐烦的挥手,“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近日他快烦死了,出门就被人逼着问,盐池何时重新修建。
回家就是长子一声接连一声的哀嚎痛叫。
害他只能整日待在府衙,有家不能回,闹心。
不用说,花思聪也能猜到大概,故作叹息:“都是我那好侄女,害您至此。”
眸光闪动着诡谲,声音蛊惑:“大人……您就不想报复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