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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回忆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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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我回来了,你不高兴?还是说你只是不欢迎我回家?”

    “你不是说快过年那几天才回来吗?”

    “这不是没几天了么。”

    “不止几天,是还有一个月吧?”

    “有么?”

    “”

    裴曜上完菜,他们四个人绕桌子坐了一圈。

    申棋坐在唐清的对面,而挨着唐清的吴雄坐在申棋的对面。只有兰姐一个人独自坐在首席的位置。

    见大家都不动筷也不说话,裴曜便主动开口道:

    “你们都吃啊,客气啥啊?怕我不够吃是吗?”

    吴雄挑了挑眉,主动地配合裴曜拿起筷子,

    “快吃快吃,特别是唐清你得多吃点。”

    裴曜往她碗里夹了一大块牛肉。

    “谢谢裴曜姐。”

    唐清眯眼笑道正准备动筷。

    申棋抬眸瞅了她一眼就突然起身。

    气氛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大家都不约而同地都盯着他。

    裴曜朝吴雄使了一个眼神:他想干嘛?

    吴雄耸肩:我也不知道啊。

    裴曜扯住申棋的衣角,准备拉他坐下。

    只见申棋拿起筷子伸进锅里,一直往唐清的碗里不停地夹肉。

    直到唐清碗里的牛肉片堆成了一座小山,他才心满意足地坐下。

    裴曜看见他只是给唐清夹菜,不由得松了口气。

    这混球小子一天搞什么呢?一惊一乍的。

    “大家都快吃吧,别盯人唐清了,一会人家小姑凉该不好意思了。”

    见裴曜说完,申棋也笑眯眯地盯着唐清附和道:

    “对啊,你就应该多吃点,看你现在多瘦。”

    唐清看着面前堆成小山似的碗,蹙了蹙眉然后一脸不解地望着他。

    “看我做什么?吃啊,吃完了我再给你夹。”

    唐清并没作声,只是细嚼慢咽地吃起来。

    不一会儿,申棋见她已经吃了差不多一半。又继续往她碗里夹菜,一来二去好几轮。唐清觉得自己就算不被申棋撑死,也会被这气氛给尬死。

    不行,得赶紧找点话题。

    她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你这次回来能待多久?”

    “得好几天吧。”

    “意思是过几天又得走了?”

    “也许吧。”

    “哦。”

    唐清不再继续问他,也不再看着他。低头默默地扒拉着碗里的牛肉。申棋察觉出了她的异样,但还是没说什么。

    这顿饭吃完,有些沉闷。

    裴曜和吴雄却一脸淡定,看得兰姐一头雾水。仿佛这件事对他们来说,已经是见惯不怪的事情。

    “那你过年那天会在家吗?”

    唐清收拾碗筷的时候,朝身边的申棋小声地问了一句。

    “当然。”

    “那就好。”

    “唐清,除此之外你就没有别的,想对我说吗?就不能问一些其他的?比如说”

    “申棋你过来,我有事情给你说。”

    吴雄的声音从客厅传来,一下子就打断了他还未说完的话。

    “吴哥叫我了,一会儿我再跟你说。”

    “嗯。”

    唐清将碗筷放入水池。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吴雄和申棋坐在沙发上。吴雄嘴里在不停地跟说着什么,而申棋只是蹙紧了眉头。抬头发现正唐清看着他 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就好像刚刚的那些烦恼从未有过一样。吴雄见申棋的表情后,便也转过头看她。唐清感觉脸上有些燥热,急忙转身朝厕所走去。

    唐清不知道,悲惨的种子就是从此刻开始种下。而发芽后所成长出的藤蔓竟变成一把锋利的刀。割破她所有的希望,甚至将她推向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舍恩,你认识吗?”

    吴雄开口问道。

    “舍恩?等等,这个名字好耳熟。”

    申棋仔细回想了一下,但还是没能想起他是谁。

    “这个人在找她。”

    吴雄冷不丁的地说。

    “他为什么要找唐清?他和唐清是什么关系?而且吴哥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情?”

    申棋突然抬眸正巧对上他的眼睛,而吴雄正无表情地盯着他,突然缓缓开口:

    “我怎么知道的并不重要。但现在我只想问你一件事情,我收养她的时候你并没有对我说实话,对吧?”

    申棋有些愕然,但还是没有开口回答。

    “你一开始就知道她是沈氏集团董事长沈长青的女儿沈清,对么?”

    “对。”

    申棋有些不安地握了握拳头。

    “但我只知道她叫沈清。不过我并不知道她的父亲是谁。我也知道我瞒不住。这是她自己的事情,我也不想掀起她的伤口。如果她不想面对的过去,你我就都不能逼她。”

    “我没想逼她。我早就知道了,从我第一眼见到她起。”

    申棋睁大了眼睛,半天没有开口说话。

    吴雄从包里拿出一盒烟,抽出一支然后点燃。

    “她长得很像她的父亲。”

    吴雄缓缓开口道。

    “吴哥,你认识他父亲?!”

    “嗯。我和她父亲认识很多年了,生意场上认识的。我们是很好的朋友,她父亲是一个很好的人。”

    申棋有些急迫地追问:

    “既然她的父亲是和你是朋友,那至少说明他在南城也是响当当的人物。那为何唐清说她没有家人,而且她为什么孤身一人在白鹭山,还有…”

    “她父亲死了。”

    “什么?!”

    申棋突然站起身来,一脸难以置信地盯着吴雄。

    “申棋,我想你二十岁了应该会成熟很多。可让我最不安的是,你在唐清的事情上总是会乱了分寸。”

    吴雄抖落烟蒂上的烟灰,淡淡地盯着他说。

    申棋有点“心思被看破的尴尬”,但随即又很坚定地说道:

    “我…因为唐清对我来说是真的很重要。”

    “所以你藏不住你对她的情绪,面对她你永远都无法冷静。但我想你也知道,你的一惊一乍,也会让她察觉到你的异样。”

    “我知道。”

    “那就安心坐下来听我说,收起你所有的情绪。这件事情并不是那么的简单。”

    “我知道了吴哥,你继续说。”

    申棋说完便默默地坐下来,认真地听吴雄继续说着:

    “沈长清和陆亭川是很多年的合作伙伴,而陆亭川就是舍恩的父亲。”

    “陆亭川?陆氏?”

    “嗯,就是我从小生活的那个陆氏。而陆亭川就是陆老爷子的亲生儿子。”

    “那吴哥你和陆亭川的关系不就是?”

    “我称他为兄长。其实我与陆家决裂不愿留在陆氏,有一个原因我从来没有提过。”

    “是因为沈清的父亲沈长清吗?”

    “嗯。”

    申棋皱起的眉头又蹙紧了几分。

    “是陆亭川设计将沈长清送进了监狱,后来他突发疾病死在了监狱里。虽然商场如战场,利益之争是最常见的事情。但陆亭川为了利益动了歪心思,沈长清多次劝阻并未有成效。而陆亭川害怕沈长清手里握有他的把柄,所以将计就计把那些罪名通通都推到了他的头上。”

    听到这申棋吸了一口寒气,他有些愤怒地说道:

    “所以是陆亭川害死了唐清的父亲?”

    “嗯,陆老爷子为了不败坏陆氏的名声。也担心沈长清出狱后会加以报复,所以漠视陆亭川所做的一切。”

    “所以就任由陆亭川逍遥法外吗?”

    申棋十分气愤地把手握成了拳头,不知道他的拳头下一秒会挥到什么地方。

    “所以我替沈长清收集了证据,把陆亭川也送了进去。陆老爷子因为这个事情勃然大怒,跟我断绝了父子关系。但那时候的我已经离开了陆氏集团。或许他也知道陆亭川的所作所为也是罪有应得,所以并没有太为难我。而沈长清因为牵连太多的人,所以并没有被立马放出去。而且有人把这件事压了下去。”

    “是陆老爷子?”

    “是陆氏集团和想吞并沈氏企业的人。”

    吴雄有些恼怒地说。

    “但我已经不再是陆氏的人,自然再也帮不了他。等到我去找沈长清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他还是没能熬过那个冬天。”

    “那唐清的母亲呢,她应该还在吧?”

    申棋有些期望地问。

    吴雄瞅了他一眼,又开口道:

    “在沈长清死后的一个月,留了一封遗书之后跳楼自杀了。”

    “为什么?!”

    申请错愕,甚至十分地不解。

    “你知道世俗最残忍的地方在哪吗?就是在滔天的权势下,普通人没有反抗的权利。而那个女人爱惨了沈长清,即使为了阐述一张无足轻重的辩驳,她甚至可以为了他去死。”

    “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她这不是自私吗?!”

    申棋十分地不解有些控制不住地怒吼,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

    “况且唐清她还那么小,我看到她的时候她就住在桥洞里!那么冷的天气里她身上仅仅只有一件被撕碎的裙子,睡的地方只有一条毯子。她是死了,她的女儿呢?她凭什么把她一个人留在这世间受苦,凭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裴曜和兰姐在厨房嘻嘻哈哈的声音,淹没了申棋的怒吼。

    吴雄庆幸唐清没有听见。

    他将熄灭的烟蒂丢到烟灰缸里,一脸震怒地对申棋说:

    “申棋,你不能理解的事情有太多。对于那个女人来说沈长清就是她的全部。没有遇到沈长清的之前,她也只是一个因长相艳丽而受尽苦楚的女人。沈长清用五百万的代价换取她一生的自由,他爱她敬她保护她。你所认为的自私。是因为你根本不知道,沈长清对她来说就是她的命!”

    申棋有些傻眼,甚至现在他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一瞬间无法判断什么是对,什么又是错。

    吴雄整理了一会情绪,又说道:

    “可怜的,根本不止唐清一个人。”

    申棋的眼眶有些通红。

    但他知道,宿命对她或者他们来说只是这一生的轨迹罢了。无法对抗的不公、无法逃脱的命运,不过是这人生一场虚幻的梦。因为有情谊、有爱意、有动容、有悲悯,所以在面对的宿命时候,才会有那么多的不甘与委屈。

    但申棋同样也知道。比起太多悲惨和无法掌握自己命运的人他们已经幸福太多了。

    吴雄朝他递过一张纸巾,申棋却别过头去。

    他不想让那颗晶莹剔透的眼泪,从自己的眼角落下。

    吴雄知道他的每一次眼泪都是为了唐清。

    “唐清现在过得很好,有你、有我、还有裴曜。我们是抱团取暖的人,同样我们也是家人。而舍恩就不见得就有唐清那么幸运。”

    “那个陆亭川的儿子?他既然是陆亭川的儿子,那他便是陆氏集团未来的继承人…”

    申棋还未说完,吴雄冷哼了一声:

    “那孩子是陆亭川喝醉酒与他秘书所生的。像他这样不择手段的人,会让这样的丑事毁了他的前途吗?他首先逼那个女人打掉这个孩子,但奈何那个女人还是生下了他。陆亭川却派人打死了她!但孩子已经出生,况且他只有舍恩这一个儿子。他也不想自己所生的第一个儿子是与他联姻的杜家。杜家和陆家从来都是表面和睦,背地里却斗得你死我活的境地。”

    申棋屏住呼吸,继续听吴雄说着。

    这个名叫“陆亭川”的男人,到底是个怎样不择手段的人?

    “那个孩子后来一直养在他的身边,我每一次见他,他身上都有一片或大或小的淤青。那孩子最开始看人的眼神都是怯怯的。直到后来他用刀捅死了陆亭川养了多年的狗。我知道,他便是陆亭川养大的一只狼。”

    吴雄眯了眯眼,眼底有些许冷意。

    “那他又和唐清有什么关系?唐清也没害过他啊!”

    “自然是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但他和唐清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你说,他对唐清能有什么心思?”

    “他喜欢唐清?”

    “与其说喜欢,不如说是一种已经变了质的得不到地执着。”

    “那唐清呢?”

    “如果唐清喜欢他,你觉得她为什么不跟他走?何况她家里出了那么大变故,她恨他都来不及。”

    申棋有些错愕,随即又有些恼怒地说道:

    “所以他现在是想拉着唐清一起,陪他下地狱吗?!”

    “这或许就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吧。”

    吴雄盯着桌上的一抹烟灰,一字一句冷冷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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