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二十四章有点羡慕小学鸡
“温岁这一次很棒,情绪渲染很到位,尚楷也很不错,你们两个的戏份今天就到这里,怀安和早早准备一下。”
“呼~终于过了,顶着文导的死亡视线演戏真不容易。”
温岁调侃了一下,文故诚嘿嘿笑了一声,抛了一个玉米肠给他,霍怀安也赏了他一个大拇指。
尚楷一结束工作就忙着给喻恩发信息,喻恩那小子估计还没睡,俩人直接打上了视频,看得温岁一阵后槽牙发酸。
谁懂,真的很羡慕别人有男朋友探班,亲亲男朋友还各种嘘寒问暖,不像他,伯桁明明说好了要追他,现在八成还是泡在工作里,真不知道伯桁爱的是他这个人还是电脑中虚无的数字。
温岁越想越酸,连他哥现场飙戏都没心情围观了,搁那眼巴巴看着尚楷一口一个“宝宝”“宝贝”“我爱你”,在心里给伯桁记了一道负分。
“别看了,你现在就像一个行走的酸黄瓜,看得我很想拍一下。”林年就近买了一点水果,凑合弄了一杯水果茶,哄小孩似的递到温岁嘴边。
温岁含泪喝了一大口,“你说那个小学鸡怎么谈个恋爱那么甜啊,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我也好想秀恩爱,我也想一边迈开六亲不认的步伐一边狂撒狗粮,我也想跟男朋友打视频,可是我跟我前男友还没复合,可恶啊,他能不能开倍速追我,等不及了,我花呢我戒指呢我结婚证呢,我什么都没有,只剩一个平平无奇的标记,我恨。”
“那我以你和伯桁为原型写一篇我爱你追小甜文?你想玩什么play?让纸片人代替伯桁满足你。”
“就写,伯桁穿着兔女郎小裙子给我揉腿!伯桁患有肌肤饥渴症,要跟我贴贴才能缓解!伯桁易感期到了,粘着我叫老婆,抱着我酱酱酿酿不让我走!”
温岁恨死伯桁像块木头了,明明每一次的体验都很好,可是好久才能体验一次,拜托,年轻人开了荤还能忍?有一次最离谱,伯桁愣是一直不回家,踩点等到温岁发情期,本来应该干柴烈火滚完每一个角落,但是伯桁就跟钉死在床上了一样,愣是什么花样都没玩,纯干,还不让温岁亲他!
简直离谱,温岁真心觉得伯桁有在意识流出家,不是和尚做不到这份上。
“就这?你怎么也那么小学鸡,不应该滚完地毯滚浴缸,滚完浴缸滚阳台吗,还有洗手池车后座沙发厨房楼梯,那么多能玩的你偏偏想了几个最纯情的。”
温岁委屈死了,“这怪谁,还不都怪他,床下没个人影chuang上作风严谨,我是想作妖也没机会啊,都被带得快吃素了,听别人说小o孕期照样跟老公滚床单,滚得嘎嘎爽,一边xxoo一边咬脖子能舒服死,我呢,呵呵,算了吧。”
“实在不行,你提一下?”
“不行!人家都是alpha主动做这种事,我一个o去求欢算什么,这也显得我太饥渴了。再说了,我们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真滚床单那叫约pao,我才不要。”
温岁满面愁容,他衣服都还没换,穿这身一脸深沉样好似还没从角色里出来,赋闲的剧组人员偷偷记录了进去,以便后期剪花絮和彩蛋用。
林年直接指出了问题的核心,“可你确实很饥渴,我很害怕到后期急需信息素的时候你会抱着他啃。”
“越想越气,这都怪谁?怪他!”
温岁在心里又给伯桁扣了好大一截分数。
“人喻恩一个小o,还能大老远跑来看对象,伯桁他是林妹妹吗,再说了,就算实在没时间,那我也理解的嘛,好歹问候一下关心一下,还追我呢,气死我算了。吃饭去,我要啃两个大鸡腿补充能量!”
然鹅温岁并没有吃好,剧组今天的伙食有点重盐,温岁草草吃了点垫肚子,加上一开工就是高强度工作,回到酒店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温岁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到他回到了小时候,遇见了还比较小只的伯桁,温岁想把人拐回去当童养夫,但是小只的伯桁也是块木头,他怎么都骗不动,最后急中生智的温岁抄起一个五颜六色的麻袋把伯桁兜起来扛上就跑,跑了两步自己也变回了小小只的样子,温岁急得哇的一下坐在地上赖哭,伯桁从麻袋里爬出来抱抱他,安慰着安慰着伯桁变成了大只的伯桁,温岁还是小只的温岁,于是温岁哭得更大声了,伯桁怎么哄都不行。
“岁岁,怎么了,怎么睡着了还哭,哪里疼?是在做梦吗,还是身体不舒服,岁岁?醒了吗岁岁?”
清冽的酒香钻进鼻腔,温岁抽噎着擦了一下眼泪,一睁眼就看到了伯桁,这个始作俑者就躺在他旁边,温岁没忍住给他来了一脚,伯桁没留神被踹下床,马上又爬起来。
“你来干嘛?你怎么进我房间的?这酒店怎么回事,我都锁门了。”
“我上来的时候刚好看见林年,他帮我开的门,你今天是不是没吃好?我带了饭过来,刚刚做噩梦了吗?”
“梦到你虐待我。”温岁咬牙切齿,在梦里吃不到就算了,大活人在他面前,还没点表示。
伯桁就要起身,被温岁拉住了。
“不吃,陪我躺一会,没那么饿。你就带了我的?”
“买了很多,已经分好了,我投资了你们剧组,这算是发福利,不用担心,除了林年没人知道我来找你。”
伯桁难得跟着他跑,温岁还想再享受下窝在alpha怀抱里的感觉,白衬衫解开了两颗扣子,一抬头就能看到优雅的锁骨线条,温岁很想做点涩涩的事,但是体力不允许,但凡今天做了点什么,他决计不会像以前那么好糊弄,不大战三百回合结束不了,这样的话明天他二哥就会以不敬业为由把他扔回家自生自灭。
“等等???你也投资了我们剧组?”
“也?”
“哦,我没跟你说呢,我跟喻恩勾搭上了,他看我拍戏还差点流口水。”
想到喻恩发过来的那张照片,伯桁心里警铃大响,温岁那个造型确实比以往更好看,太招人了。
“你看,就这么几天,又有人想跟我抢。”伯桁搂紧了怀里那只老婆,低声显得声线有点哑,酒香突然变得浓郁起来,有一下没一下地勾着温岁的神经,揣崽的时候本就会比平时更敏感,温岁又有点想入非非。
“伯桁,你亲亲我。”温岁带着撒娇的意味讨要一个吻,说完他自己都吓了一跳,这也太黏糊了,温岁清了清嗓子,假装凶狠到,“只许亲一下,不能做别的!”
亲昵的触碰落在唇上,那一瞬间温岁以为自己仿佛需要轻拿轻放的易碎品,伯桁真的只是亲一下,浅尝辄止,好像只是在勾勒温岁的唇形,温岁想要加深这个吻,伯桁却没有继续深入的念头,最后蜻蜓点水般在唇角啄了一下就停了。
温岁那股火气无端地冒了上来。
是让他亲一亲,不是轻轻地亲!裤子都脱了就这?!不求火辣奔放,起码管饱吧,哪有人上完菜单就跑路了的?!什么人啊,缺大德。
忍着那股火气,温岁想到了喻恩平时拿捏尚楷那作劲,学着娇了一把,“你是不是嫌弃我啊,你都不爱跟我亲热,是我不好看还是我太差劲了你嫌丢人?”
伯桁错愕,然后紧紧地抱住他,“怎么会,我是怕伤到你。”
“哪家omega这么不抗造,亲个嘴能伤到哪去,你要在床上跟我打架还是摔跤还是骑马射箭?”
演技派·温岁作了不到一分钟就回归本性,他有什么错?他不过是想跟自己喜欢的alpha谈一场痛痛快快的恋爱,人不好色好什么?
“岁岁,不是这样的。”
伯桁把下巴抵在他头顶上,近距离接触使说话时声带振动的感觉很明显,温岁很想趁现在伯桁任人拿捏造次一把,听说吻喉结会让人很有感觉,他还没试过。
“你不懂alpha,被本能操控的alpha跟野兽没有区别,我怕你痛,那种事要慢慢来,循序渐进,一开始就太激烈很容易受伤,也容易上瘾,不能太沉迷其中。”
“你这话跟初高中班主任的洗脑包有的一拼,是不是还要教育我要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啊?不是你明明是在国外上的学,老外的热情奔放就没有稍微传染给你一丢丢吗?”
伯桁认真地点了点头,“他们影响不到我,我妈妈说过要洁身自好,确定关系和发生关系的顺序不能乱,要尊重自己的伴侣。”
要不是看在他怀里很舒服的份上,温岁今天就不忍了,“那你以前怎么理都不理我,你那叫尊重吗?我有需求你也不理我,这也叫尊重?你以前怎么不会跟我聊那么久的天,怎么不跟我提你妈妈?”
“所以这些都是我做不到位的地方,我现在统统改掉,在还没有得到你认证通过之前,没有你的允许,我不会乱来的。”
“那你还无声无息上我床?”
“我看到你好像有点难受,我怕你是缺信息素了,你刚刚睡着的时候哭了好久。”
温岁人麻了,是哪个混蛋先说的真诚是最大的必杀技,他现在被杀得片甲不留,甚至很想敲开伯桁的脑袋瓜看看里面都是什么,这种时候是该诚实的时候吗?他但凡野一点,现在孩子都会跑了。
为什么哭啊?还不是因为在梦里他都拐不走伯桁。
不过最近的伯桁也让温岁意识到,他们之间的相处确实存在很大的问题。
从前的温岁喜欢了就一头扎进去,也不管别的什么,伯桁则是一心一意地用着自己认为合理的方式去对待温岁,其实有很多时候问题都暴露出来了,但他们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无视,好像只要两个人还在一起就能掩盖过所有的问题。
要不是温岁突然怀孕,可能他们还是会像以前那样继续相处下去,不温不火,有事也不说,表露出来的爱意没有十分之一。
“那我都说了梦到你虐待我了。”
“我的错,我道歉,岁岁对不起。”
“你傻啊,梦里的关你什么事。”
“梦里的我也是我,让你难过就是不对,我争取以后在你梦里只做让你开心的事。”
温岁被逗乐了,“你个傻的,真有这技术那不得富可敌国。”
“岁岁想要富可敌国吗?”
“别别别,你别树立什么奇怪的目标了,先赚他一个亿,起来,我饿了。你能在这里待多久?工作不忙了?”
滑嫩的酸菜鱼入口,汤还是热乎的,温岁整个身心都被治愈了,伯桁很懂他的口味,温岁就爱吃家常菜,所以总往林年那里跑。
“能待两天,明天回市里给你买吃的。”
伯桁把煎牛排推近温岁手边,又给他舀了一勺排骨汤。
“那你要不要来看我拍戏,我在剧里的cp很帅的,你可别吃醋。”
“吃了醋的话晚上回来还可以亲你吗?”
“勉强考虑一下吧。”
这话深得温岁的心,伯桁终于上道了,不容易。
温岁眨了眨眼睛,小脑瓜里冒出了一个绝佳的想法。
“会有一场朦朦胧胧的chuang戏,喻恩肯定有意见,你的身形和尚楷差不多,虽然比他高一点,但是问题不大,反正你也是投资方,争取一点福利也没人敢说什么,想不想亲自上阵?”
伯桁的喉结滚了滚,温岁穿戏服的样子他是看过的,美得出尘,让人不敢心生亵玩之意。
chuang戏什么的···
是温岁亲自邀请的。
“导演不会有意见吗?”
“那场戏顾桥就出现个隐隐约约的背影,然后就是纱帐挡着啊,花替鱼替啊,哼两声啊,躺床上抱抱啊,你要是往剧组恶意塞人导演才有意见呢。你说呀,想不想试试。”
伯桁假正经咳了两声,“你才是工作人员,依你之见觉得我合适的话,到时候我提一下。”
很好,这很上道,温岁心满意足,他就喜欢这样明明白白的,不要什么都闷着。
“能待两天那你今晚住哪里?”
温岁觉得他这都不是暗示了,这叫明示,伯桁懂事的话就应该···
“今晚要回去处理一些事情,明天继续过来给你带吃的。”伯桁老老实实回答。
很好,他继续当前男友吧,温岁的呆毛都要被气得翘起来了,委委屈屈地吃着美食,话也不想再多说一句。
“岁岁,是不是不开心了?我保证,我一定很快赶过来看你拍戏,好吗?”
伯桁好像get到温岁的意思了,他也很想当昏君,可是就差最后一步,要是现在被发现,他怕那些凭空而来的伤害又落到温岁头上,这些本该他处理好,上一次已经让温岁难过了,同样的错误他不能犯第二次。
温岁拧巴地不看他,“我没有怎么样啊,我就是随便问问,我们现在又不是情侣,你不用跟我报备的。”
果然生气了,伯桁想道歉,但是想起来温岁不喜欢听他老是道歉。
温岁喜欢什么呢,温岁想要真诚坦率的爱,以及平等相处,还有恋人之间正常的倾诉和本该给足的安全感。
“岁岁,想不想听听我家里的事,我不是在装可怜企图得到你的原谅,但是我现在很想跟你聊聊天,可以吗?”
“你要说就说嘛,我又不会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