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帮派火拼
嗯……
铁历睁开眼，坐了起来，舒舒服服地伸了一个懒腰，在床上回味着昨晚香甜的梦，他又梦见他的前女友了，在梦里他搂着前女友的细腰道歉，前女友也接受了自己的道歉，两个人就抱在一起看着无聊的电视剧扯着无聊的话题，就一直在说话，很平淡但是很幸福。
甚至铁历还想重新躺回去睡一觉再和梦里的前女友温存一下，但是在铁历准备躺下的时候，忽然就想起了光头哥，想起了昨晚的工作，现实的真实感一下子把梦境的虚幻给冲散了。
铁历摇了摇头，挠了挠后脑勺就站起来了，梦境虽好但不能贪杯，和前女友分手已经四五年了，但是自己隔三岔五就会梦到她。
为什么呢？可能是因为自己伤害她太深了内心很愧疚，也有可能是因为自己这几年来都没有正经地接触过异性所以dry得很。
不过不管怎么说分手这事始终是自己不对，自己也没有脸面去找女朋友道歉，可能就是因为这个执念才会让自己一直梦到前女友吧。
不过反正都已经过去了，铁历下定决心不再去多想了，人还是得往前看的，不是吗？
抬手召唤出感官系统中的ui界面看来一下时间，竟然才早上十点多，着实让铁历惊喜了一把，自己都多久没有在下午三点前起床了，昨晚睡得舒服不说还顺便起了个大早，还真是赚钱使人向上啊。
铁历摸了摸没有一块腹肌的肚子，是有点饿了，于是便推门出去吃早饭。
铁历驾轻就熟地来到他常来的一家24小时小吃店，这里位于a区的中心商业街，环境脏乱差跟卫星城的市区没法比，更不要说跟主城相比了，不过这里也有优点，就是食物比较便宜，消费水平一般是市区的一半左右，而且量大管饱。
在隔壁的杂货店买了包烟之后就在小吃店坐下来了，小吃店老板看到铁历这个熟客过来了隔着灶台大声问道：“今天想吃什么？”
“馄饨面加馄饨加面。”铁历的胃口一向很大的。
“好嘞。”老板听到后便开始叮叮当当地忙碌起来了。
铁历一边吧嗒吧嗒地抽着烟一边百无聊赖地打量着这个小店，记得自己刚来a区的时候第一顿就是在这里吃的晚饭，那时候还想着如果自己没有什么赚钱的好法子的时候自己也在附近开一家小饭馆，但是在实施计划的时候发现租金很贵，而且自己也没有进货渠道才作罢的，现在铁历已经打消了这样的念头了，只是觉得开店赚得少还麻烦。
身后一桌人的吵闹声吸引了铁历的注意，仔细一听好像是一群混混在聊着昨晚有两个帮派在火拼。
有点意思，铁历把注意力放在他们身上，偷偷地听着。
“所以电锯帮他们昨晚死了几个人？”一个痞里痞气的声音问道。
“不知道啊，不过肯定是五六个以上，昨晚他们在火拼的时候我一个兄弟就在旁边看着，一开始只是几个人打起来，后来不知道哪个崽种开始拿枪，啪的一下电锯帮的光头就倒下去没起来了，电锯帮的人气的啊都全部掏家伙了，两队人就砰砰砰的开始对射了，然后我兄弟就回来报告给老大了。”一个听着有点狗腿子的声音回答道。
“哦吼，红沙帮他们玩阴的啊，手段还真是邋遢啊。”痞里痞气的声音讥讽道。
“嘿嘿，本来是说只干架不动枪的，但是电锯帮的光头太能打了，一个打三四个，红沙帮都被打红眼了，于是就有个兔崽子按捺不住，一枪把光头给崩了”狗腿子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崩了也好，光头这人太能打了，光头一天不倒电锯帮一天还是会过来a区踩场，反正光头就是出头鸟，迟早都要死。”
光头？难道我昨晚救的那个就是电锯帮的光头？很能打吗？看不出来啊，不过脑子不好使就是真的。
“那确实，电锯帮在b区待得好好的非要过来插一脚，是要给点颜色他们看看，下次再伸手过来骨灰都给他们扬咯。”痞里痞气的声音说道。
“那必须的，我们老大多牛啊。”狗腿子回应道。
嗯，听声音像狗腿子，实际上也是狗腿子，自己看人还真准。
后面的对话内容也没有什么太多的信息了，无非就是狗腿子一直恭维着帮派里的大哥说着毫无营养的话，铁历一边嗦着老板捧过来的馄饨面一边浏览着新闻，看看新闻会不会报道昨晚的火拼。
很可惜，在翻完了所有的社会新闻之后连一条关于昨晚的消息都没有看到，铁历心里想想觉得也是正常，因为卫星城足足有八个区，每个区明里暗里都会有大大小小几个帮派，每天都在上演着帮派火拼的戏码，天天报道的话记者不烦观众也烦，选择性地忽略也是正常。
三块钱的代币解决早餐午餐，还真是挺爽的，铁历吃完馄饨面就开始慢慢悠悠地晃回自己的狗窝了，在回去路上看着阳光下的霓虹招牌一个个颜色暗哑像是蔫了一样，让铁历心中一阵的不适，他感觉整个a区也像这些霓虹招牌，很俗很没有朝气，蔫巴巴的。
准备回到狗窝的时候远远就看到有三个人站在自己的房门前抽烟聊天，铁历眉毛一挑，有人过来闹事了？调整了义眼的焦距观察了一下，发现为首的男子是昨晚的年轻人小安，铁历心头的大石便放了下来，大概率的不是挑事的，是财神爷来了。
铁历不紧不慢地走到他们三人附近，小安招手打招呼道：“医生，你终于回来啦，我们等了好久呢。”
小安身后还站着两个人，一个留着莫西干发型，脸上的纹身都快要把原本的皮肤给遮住了，而且纹身图案很过时，都是些什么蝎子啊狼啊之类的，审美可真是不行，这种纹身免费给自己纹自己都不要，这个人还纹在脸上？
疯了吧？
还有一个人也是脸上有纹身，但是这个人的纹身就正常多了，都是装饰性的色块和条纹，虽然说不上好看，但是顺眼多了。
铁历瞥了他们三个一眼之后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大门指纹解锁之后便推门进去，让他们仨进去了。
铁历一屁股坐在床上看着他们说道：“怎么你们还在a区，不回去了么？”
小安愣了愣，然后回过神来说道：“呵呵，医生的消息真是灵通，老大昨晚就回去了，还有两个兄弟身上有点伤，于是老大就让我带着他们过来看看呗。”
光头哥人还不错，说介绍人过来是真的介绍，铁历对他很满意。
铁历看了看纹身男和莫西干男一眼，发现都是义肢被打到扭曲了，于是便让他们坐下，自己开始修理。
幸运的是他们的义肢受损的程度都不严重，都是关节被打变形了所以动不了，把变形的金属替换了之后就可以正常使用了，很简单的活。
电锯帮他们在b区应该是个不小的帮派，在b区里面应该是有经常合作的黑市医生，但是这次过来a区火拼人生地不熟的，小安和光头就临时找到了自己，现在光头回去了小安和几个马仔还留在a区，这说明了电锯帮接下来在a区可能会有大动作了，那意思是不是说自己会财源滚滚来？
虽然这种发财的方式好像是有点不道德，但是帮派火拼又不是我挑的事，这钱我不赚还有其它的黑市医生赚，还不如给我赚了，自己收的还便宜点是吧。
在修理得过程中电锯帮的三人都没怎么说话，只是默默地坐着等铁历完活，铁历觉得有点尴尬于是就问道：“昨晚打成什么样了，还有什么兄弟需要我帮忙弄一下。”
这话刚说完，三人的表情马上就变了，眼睛里都是愤怒，莫西干男喷了一连串的脏话之后说道：“他奶奶的，红沙帮的扑街仔真的是阴，真是烂透了。”
是说啊，大家都是混混了，你就不要五十步笑百步了，难道就你们电锯帮素质高，其它帮派素质低？只能说这次是你们被阴了，指不定下次就到你们阴别人了，铁历在心中腹诽道。
“昨晚那一架打太凶了，我们这边有四个兄弟丢了性命，十来个兄弟被打伤了。”小安叹口气开口道。
伤十几个死了四个，看来昨晚火拼的规模也不小，起码也是差不多四五十人在互殴了，后面还用上了枪，看来混帮派也不是这么容易混的。
“反正有需要就找我，这几天我就呆在这里了。”修完莫西干头的义肢后，铁历擦了擦手，开始修另外一个人的手臂。
这句话说得很有技巧，一来暗示自己还有别的诊所经济水平在普通人之上，二来还可以给电锯帮他们一种为了你们的后勤保障老子不休息的错觉，可以迅速地拉近跟电锯帮的关系，一石二鸟啊一石二鸟。
果不其然，电锯帮三人都是眼神一亮，特别是小安那清澈带感激的眼神，看得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小安连忙点点头对铁历说道：“好，谢谢医生了，我会告诉老大的，后面几天可能就麻烦到你了。”
铁历摆了摆手说道：“谢什么，收钱办事罢了。”铁历说的是实话，而这个杯，他也装了。
修好两个人的义肢，随便收了一百块意思意思，四个人都觉得非常满意，在一阵客套之后小安三人就离去了，铁历则收拾了一下房子又躺在床上了。
才开张十来个小时就已经做成了两单生意了，铁历他很满意，按照这样的速度下去一个月后就可以存六千多的代币，这收入顶以前工资的三倍，除了没有公司的待遇福利以外一点都不差。
不过一直这样小作坊的话也不行，自己住的床板经常被陌生人躺着自己也不爽，万一来了个受伤特别严重的人，血流一床板都是，那自己还要不要睡了？
要不存点钱就再找一个房子，不要单间的，起码要一厅一房的，逼仄的单间铁历是真的住怕了，最好是高层，这样下雨的时候就不会弄到自己房间到处都是湿哒哒的，还不会又潮湿的味道。
至于在哪里租房他就无所谓了，反正城里是住不起了而贫民区里面住哪里都差不多，反正窗外都是乱糟糟臭烘烘的，最好就是离商业街近一点，那无论是自己去进货还是吃饭都不要走那么远，夏天的太阳直射下来得有差不多五十度，虽然自己不是吸血鬼但是也怕被晒伤。
就这么规划着不久后的事情，铁历在床上又昏昏沉沉地睡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入夜了，铁历站起来舒展了一下身子，准备又去商业街晃荡一下了，主要是衣柜里的衣服已经差不多两年没有换过了，皮夹克都快要磨破了，现在趁着手里有点小钱，去添两身新衣服。
用力地关上锁有点问题的房门，铁历一路晃荡到商业街。
夜晚的商业街比白天的商业街好看多了，晚上的商业街没有白天的病怏怏，反而是大量的霓虹灯把整条街道都映得五颜六色。
虽然铁历觉得这个也是光污染，但是比起自己租房附近的荒凉商业街明显的更有烟火气，商业街两旁破破烂烂的店铺也都开门接着客人，中间的走鬼摊一档接着一档，大多数卖的小吃和日常用品，小商贩们都卖力地吆喝着，不求能发财，但求能在夜里赚够未来几天的生活费。
即使这里是贫民区，但是商业街上还是人来人往非常的热闹的。
住在这里住的人并不是绝对意义上的贫民，他们只是比主城和卫星城里面的普通居民要穷，但是一般的消费还是能负担得起。
节衣缩食一个月的话甚至还有点小钱够自己奢侈一晚上，例如很多霓虹灯旁边站着的打扮得花枝招展或者是很非主流的小姑娘，她们就是大多数人奢侈的对象。
铁历打听过了，奢侈一次大概只要50代币左右，这是他无意中听到的，虽然铁历没有朋友但是这是他听他的一个朋友说的。
铁历在商业街采购了一些比较高端的小零件之后拎着小包就开始往回走了，说真的，在这个破破烂烂的商业街里面能够吸引铁历的东西不多，怎么说自己也是在主城里生活了几十年的人了，虽然在表面上他没有特别的表现出来，但是自己也意识不到自己还是会有主城居民的优越感。
在回去路上铁历眼睛一眼，他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布布。
这个可爱的小女生正在商业街中间的小摊上挑选着一些生活日用品和小饰品，时不时还把中意的发卡夹在头上对着镜子看看合不合适自己，铁历看到这一幕原本死水一般的心情也被拨弄了一下，就好像是清风拂过死水，带起了不大但是明显的波纹。
铁历加快了脚步朝着布布的方向走过去，忽然一声巨响。
轰！
在距离布布购物的小摊位十来米的地方，一条火柱从地下窜出，随即而来的就是爆炸引起的冲击波，巨大的冲击波把爆炸点附近的小摊车、货物炸得七零八落，携带着泥沙木屑铁片的热浪袭击着周围的人。
布布小小的身影先是被爆炸声吓一跳，然后爆炸产生的风压被把布布的身影吹得晃动了一下。
一时间商业街变得混乱起来，尖叫声叫骂声开始传进铁历刚刚被爆炸影响出现短暂失聪的耳朵，街道上的人群也开始你推我攘争先恐后地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数不清的人像黑色的河水冲刷着街上的走鬼档和商店往铁历这边的商业街出口涌来，布布的身影在这股人流之下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铁历没想什么就马上朝着刚刚布布的方向冲了过去，布布她一定很害怕吧！心里想起这个心目中柔弱到极点的小女生，铁历脚步又快了几分。
其实铁历和布布之间的距离不远，只有十来米，但是在逆着人流往前走往往是走两步退三步，在逃命的人面前任何阻挡的东西都会被掀翻，铁历已经数不清在这几秒钟的时间内被几个人推了几把了，眼睛一直在人群中搜索着布布的身影，双手不停地扒拉着前面的人潮。
铁历眼神一定，终于找到了布布的身影，她也在顺着人潮在奔跑，但是速度不快，不断被后面的人推搡着，像一片在溪流上顺着水流被水草撞得七零八落的树叶。
“布布，这里！”铁历大喊着往布布的方向伸出手，希望这个无助的小女生能抓住他的手，自己好把她从无序暴力的人潮中解放出来。
布布明显是听到了有人在喊自己，瞪着大眼睛在寻找着声音的来源，在看到铁历向她挥手的时候，布布眼睛一亮，也挥着手朝着铁历走来。
看到布布发现了自己，自己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但还没完全放松下来的时候，心中又没由来得一阵发紧，铁历的耳朵忽然听到了一阵非常高频的嗡鸣声，一阵不祥预感涌上了铁历的心头。
心中没作太多的思考，铁历双腿用力一蹬扑向了布布，右手紧紧地抓住了布布的手，正在布布刚张开嘴想说什么的时候——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