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老大不小
进客厅的时候，空无一人，于晚成走向东厢房二楼自己的房间，素素的房间在走廊底部也在他的隔壁。他轻手轻脚推门而入，映入眼前的素素居然这么早已经在看书。以前可都是小懒虫，起床困难户。
素素很认真，完全不知道身后站了人。功课一直很优秀，偶尔于晚成空的时候还是有辅导的。
“素素。”于晚成小心翼翼的叫着。
素素听到这声音，欣喜若狂的把书一甩，转头一看真的是小舅回来了。她起身挽住他的胳膊拉他坐下，顺着手势坐在他大腿上，一切都是这么的自然。
素素佯装狠狠地打了他好几下，“你终于知道回来了。知不知道有多久没回了啊！你知道不知道！”
素素控诉着，扯着嗓子。于晚成轻轻拍拍她的背，好像这样就能减少她小野猫般张牙舞爪的撒泼。他坐在她的书桌前，随意的翻着课本，假装一本正经得问：“最近学习怎么样？初一都快要结束了，觉得难吗？”
素素听闻一手搁在桌子上托着脑袋，一手搁在他肩上，“年级刚进前三十。不过最近隔壁班上来了个转学生叫张立新，听说很是厉害。下次联考排名说不定就保不住前三十了。”
素素一边说一边转向课桌，拿着本子又转过来对着于晚成回眸笑。
这个纤细的腰就这么动来动去，但好像毫无男女之别意识，这让于晚成不禁皱起了眉头。
“那个，素素”于晚成转而一想，兴许是自己太敏感了，毕竟还小。
“怎么了？”素素单手搂住于晚成的脖子，眼神从书转向于晚成。于晚成感受到了少女的气息，扶了扶额头，很是无奈。
“头痛吗？是喝酒了吗？”素素问，起身帮他揉脑袋。于晚成终于如释重负。
“没什么，爸妈呢？”
“去锻炼了，外婆非要拉着外公去西园边上的广场，然后晨练完就去菜场，多走走对身体好。”素素回答着，于是又补道：“你看看多久没回来，这都不知道了吧。太过分了。”
“最近有去乡下看过爷爷奶奶吗？”
“上周去过了，爷爷奶奶身体很硬朗，都还在种土豆呢，让我带回来好多蔬菜。”
“嗯，多去看看，要孝顺！”
素素说完从后面搂着于晚成，看着他的侧脸说：“小舅，那你能不能孝顺点？”
于晚成会心一笑，这小妮子总是拐着弯想让他多回来呢。
于晚成转头看她，面对面略过她的脸颊，差点碰到了她的唇角，一时失了神。
“嗯？”素素没有得到他的回应，撇嘴发出疑问的声音，还晃了晃于晚成的脖子。
“你果然变了。”素素看着整个僵硬的于晚成气到不行，撒手往门外走去。于晚成跟上，说：“最近很忙，忙完这段时间就回来。”
走到客厅时候，俩老人正回来，看到儿子特别高兴，外婆说：“等等，我立马去烧菜。今天还买了排骨和鱼。”
外公坐下后，素素就拿了小板凳做旁边给外公敲敲腿。外公的身体大不如从前了，之前脑梗后，半身行动就不太利索，她和外婆想尽办法帮他戒酒却于事无补。素素闲暇的时候跟医护人员学了推拿。
于晚成看着素素，白色t恤牛仔裤，长高了不少，有一米六了，只是有点瘦，白色t恤显得略大。这衣服看着特眼熟。
“这衣服眼熟吧？”杨佩珍对于晚成说。
“是我以前读书穿的t恤吗？”
杨佩珍笑着点点头。
“我们家又不缺这点钱，我带她去买点新衣服。”
“本来我都整理出来想扔了，这小妮子说你赚钱辛苦，都顾不上回家，不舍得乱花钱，节俭得都不舍得扔，说还很新还能穿。”
于晚成看她脸上微微泛起红晕，心里不经升起一丝暖意，又看着她娴熟的动作帮父亲在按摩，心里很欣慰幸好还有她替他陪着父母。
吃饭的时候，杨佩珍问：“听说交女朋友了？”
于晚成一愣，“没有。”
“是想瞒着我们吗？上次隔壁的王阿姨都看到了，挽着你。”
于晚成吃着饭不说话，抬头正发现素素也看着他。
“可以带回来让我们看看，你年纪也不小了。”杨佩珍笑着继续说道。
素素说：“不知道啥样的人儿配得上我们家小舅。”
“那啥样的人儿配的上素素呢？”于晚成反问。
素素气急败坏的说：“那肯定得是像谢霆锋这样的啊。要不然张之闻那样的也行。”
“张之闻是哪个明星啊？”于晚成绞尽脑汁也没想到新闻上有这么一个名字。
“张之闻是她新换没多久的钢琴老师。”杨佩珍忍不住笑着说道。“小姑娘家家的说这话都不害臊。怪不得现在练琴都这么勤快。”
于晚成嘴里的动作慢了下来，看着她尽然有一丝儿出神。感觉自己辛辛苦苦种的白菜好像随时被猪特别不是滋味儿。
“闻哥弹琴的时候，那双手真的是绝了！”
于晚成听后，摇了摇头，青春期的少女果然花痴。
“你看看你也老大不小了，赶紧找一个。有的话赶紧带回来让我们看看，别待会素素都有男朋友了，你还是老光棍儿。”杨佩珍碎碎道。
于晚成还想着刚刚她忘情的夸着另一个男人，于是想着素素下次不用再见到他了，还闻哥，叫成这个鬼样子，怎么会认真学琴，压根没在意母亲说的话。
“怎么突然换老师了，我怎么不知道？我今天还跟原来练琴的张老师通话了，她也没提起这回事儿啊。”
“张老师腰椎不好，她堂弟就是张之闻，刚好伯克利音乐学院毕业回来，又觉得素素天分不错，就让他带。不过还是在张老师家练琴。”
“闻哥的琴还没运回来呢！说到时候运回来了，就去他家让我上手试试。张老师说那可是闻哥的心肝大宝贝儿。”
于晚成一脸无奈的看着她兴致勃勃的谈着别的男人，放下筷子抠了几下鼻头不禁思索这妮子催自己回来是不是真的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