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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彼此相护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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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忘忧感觉到北原飒扫向她的目光,连忙将眼睛闭了。

    她听见他笃定的开口:“本王既留她,便信她。”

    冬对此未再多言,转而迟疑地说了旁的话:“或许,可让忘忧姑娘将那副将府中的清风楼,或是南宫府的情况透露一二?也免了派人多方查探。”

    “不必”,他拒绝得干脆:“她既已是北原忘忧,便与从前之事一刀两断,不必惹她想起前尘旧事。”

    他的声音冷淡起来,带着隐隐的威严,使她慌乱的心安定下来。

    “往后这样的话休要再说,退下罢。”

    “是”,一阵衣衫窸窸窣窣的轻响过后,殿内安静下来。

    忘忧眯着眼,心下有些乱,却说不出究竟是个什么感受。

    不多久,身侧的褥子微微下陷,一只手环绕过她,将她带进熟悉的怀里。

    他低头吻在她的发顶,复又抬手一下一下轻抚起来,从胸腔中长舒出一口气。

    她双手轻揪住他的衣襟,向他怀中拱了拱。

    这月初一,北原飒未像往常般消失。

    他与忘忧同用了早膳,这才与她如实说了:“每月初一,我需进宫小住两日,你好生在府中,等我回来。”

    她动作一顿,张了张嘴,最终仍是蹙眉问了他:“我,可以陪你进宫吗?”

    “宫里规矩多”,他摇了摇头:“你在府中等我回来。”

    想到两日见不到他,她的心蓦地慌乱起来:“至少让我送你进宫。”

    眼见她坚持,他轻叹一口气,不再反对:“好。”

    平日无论他去何处,总会有侍女随行,有时有冬姑娘,有时是唤作春、夏、秋的其它几位女子。

    虽说是侍女,她们却与府中其它侍女不同。

    虽然也会伺候北原飒的衣食起居,却从不离身,与隐在暗处的暗卫,共同护卫他的周全。

    她们一身武艺极好,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忘忧曾从北原飒指缝间,亲眼见到春姑娘以一敌十,将蒙面的黑衣刺客逐个抹了脖子。

    事毕,她立在稍远处回禀:“主上,刺客已悉数伏诛”,说话间,衣衫上沾着的鲜血还在滴落。

    “嗯。”他回得随意,似是已惯见了:“下去梳洗罢,唤秋过来。”

    “是。”

    春姑娘离去不久,秋姑娘便已随侍在了身侧。

    这日又到月初,夏奉命随侍在北原飒身侧。

    夏的性格坦荡直率,一贯不喜忘忧,觉得她身无长处,只爱在主上眼前故作柔弱,博取他的怜惜。偏主上心疼忘忧得紧。

    夏虽不悦,却也不会违背主上命令,更不屑做些背后使绊的动作。

    只是与忘忧接触时没有什么好脸色,也并不言语,权当眼前没有此人。

    今日也是忘忧长久以来第一次走出北原王府。

    她仍在忐忑,北原飒却已从夏手中接过帷帽,戴在她发顶之上,又将幔带绕到她颈下,微松的系着。

    她在纱幔之后,不再忧心长街上来往的行人。

    她瞧不真切他们,他们自然也瞧不见她。

    北原飒掐腰将忘忧抱上马车,自己也跨步走了进去。

    才落座进窗边软椅,便将忘忧揽进了怀里,与她一同透过车窗向外看。

    此时长街正热闹。往来商贩吆喝着叫卖所售物什、过往行人三三两两驻足在铺子和小摊前、酒楼店面也都人来人往,到处都是一片热火朝天的场面。

    她静静看着,倚靠着他的动作不曾变过。

    清风吹拂进窗子,她的纱幔时不时飘起,划过他的脸颊。

    面上和心底都有些痒,他却并不去拂开,唯恐这多余的动作扰到她。

    他知道此刻,她是开心的。

    透过雪白的纱幔,他能隐隐见到她上扬的唇角。

    即使这丝浅笑若有似无,他也觉得很是珍贵。

    二人一路无话,沿路的行人也愈加稀少,终于前方出现了雄伟的红墙黑瓦。

    巨大的飞檐斗拱隐隐可见,一重接一重的蔓延开去,排山倒海般的气势压得她有些心慌。

    马车停在宫门不远处的僻静角落。

    北原飒撩起她面前一侧的纱幔:“送到了,早些回府。”

    说罢,他弯腰推开车门,走了出去。

    下了马车,他并未走开,而是转身折回了车窗边,对着窗里的她叮嘱:“夜里凉,被子记得盖妥帖。”

    她心中总有不安,急急抓住他的手,并不说话。

    他抽出一只手,在她手背上轻拍了拍。

    她这才开了口:“阿飒,我等你。”

    “好。”

    他面上笑意大了些,转身走向高大的红墙黑瓦,身后是随行的夏。

    他在入宫门前再次转过身来,冲她摆了摆手,示意她早些离去。

    她点了点头,目送他的身影走进宫门,在宫道尽头拐过一个拐角便消失不见。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车夫在车门外询问:“姑娘,是否现下回府?”

    即便她不愿与人言语,此时也不得不回应。

    她答得简单:“不回了,我在此等王爷。”

    宫内,夏照旧被拦在了太后寝殿之外,只北原飒一人入内。

    一月未见,母子二人并未像旁的母子一般亲近。

    太后依旧置身屏风后的主座上,说出的话不咸不淡。

    “听闻你府上新来了个侍女,你很是宠爱,去哪里都带着,即便与大臣商议朝政也不例外。怎的今日未带进宫来?身份可有调查清楚?”

    忘忧不该引得太后注意,北原飒赶紧回了:“母后多心了,不过是个灵巧些的丫头,儿臣见她可怜,多关照她几日罢了。早已派人查了身份,很是清白。”

    “如此甚好”,太后点了点头,“古言玩物丧志,想来这人也是一样的”

    北原飒寻了个太后停顿的间隙,急忙转了话头:“儿臣多日未进宫请安,实在不孝,却不知王上如今怎样了?”

    太后知他不愿再提府中新侍女的事。此等小事,她也并不过分干涉,又想到北原勇,声音一时柔和起来。

    “平日里倒不打紧,飒亲王无紧急事也不必进宫,朝事自有大臣去你府里相商。只是每月初一,必得准时来宫里。见不见本宫都是小事,勇儿的身子却是耽搁不起。”

    北原飒唇角勾起一丝自嘲笑意。

    虽都是生身母亲,母后心里想的念的却只有自己的这个弟弟,私下里总爱唤他的乳名。即便殿内只有他二人和几个贴身侍女,她也从未唤过自己的乳名,都是郑重的称呼他为飒亲王。

    “好了,本宫也乏了”,她开始打发他离开,“去瞧瞧你弟弟,早些去为他备药罢。”

    “是”,他低垂了眉眼。纵是一月未见,母后也并不现身,与自己说上几句体几话。

    “儿臣告退”,北原飒跪安,转身缓步走出了寝殿。

    夏迎了上来,见到北原飒面上不悦,只称呼了声主上,便不再多言,安静跟在他身后,一同来到王上居住的寝殿。

    王上与北原飒已没了儿时的兄弟情谊,只简短问候了几句,又交代他抓紧处置几件要紧的政事,便吩咐贴身侍从,带他去往备药的院子。

    忘忧在宫门外百无聊赖,却又坚持不离开。

    她将发上的帷帽摘了放在一旁,双臂搁上马车窗沿,下巴搭在手背上,一动不动地盯着宫门方向。

    车内备有茶水糕点,她渴了便喝上几口凉透的茶水,饿了吃上几块干裂的糕点,又将这些分了些给车外的车夫,便枯坐等着。

    从太阳当空到落日西下,从落日西下又到晨暮破晓。

    蔼蔼薄雾里,她瞧见宫门处出现的熟悉身影,比预计的竟早了一日。

    她快速打开车门,跳下马车,顾不上惊醒了车前打盹的车夫,便向着宫门处奔去。

    “阿飒”,她奔到他跟前,满眼的惊喜变成了惊吓。

    他的面色唇色极白,几乎赶上了他的发色。往日矫健的步子,现下却有些虚浮,正搀着身侧的夏缓缓而行,整个人看起来极其虚弱。

    “阿飒”,她又轻声唤了一声,言语中却染上了哭腔,“你怎么了?”

    她的双眼发干刺痛,却流不出泪来。

    “无妨”,他虚弱的笑笑,抬手预备抚抚她的发顶,手臂却抬不很高,索性落在她的手背上,“先回府罢。”

    她张嘴正欲多问几句,夏在旁边冷冷开口:“忘忧姑娘若是担心主上,便该让主上尽早进马车休息。”

    忘忧知道她说得有理,点了点头,顺势抬着他的手臂,如另一侧的夏一般搀扶着他。

    宫门到马车短短的一段路,三人却走了许久。

    眼见几人马上要走到马车边,暮霭中却忽地窜出十来个黑衣身影,向着几人逼近。

    在黑衣人形成包围之前,夏放开北原飒手臂,叮嘱一句,“护好主上”,便拔刀向着黑衣人飞身而去。

    另一侧的黑衣人寻到机会,加快速度袭来。

    一旁的车夫却并未露怯,而是从车架底部摸出长枪,提枪向前。一枪出去,便结束了一名黑衣人性命。

    难怪北原飒能放心将忘忧交由车夫看护,原来车夫也身怀绝技。

    隐身在暗处的暗卫也已现身,正于黑衣人缠斗在一处。

    黑衣人中不乏武艺高强之人,夏与车夫也被数名黑衣人纠缠在数丈之外,一时竟未脱开身。

    忘忧搀着北原飒,倚靠在马车车辕上。见到数名黑衣人被击倒在地,却有更多出现在暮霭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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