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3章 拜师
“第三,你做为师父,可以指出徒弟的错误,而我做为徒弟,也可以指出你的错误,特别是品行上的,我指出的错误你一定要改!”
“品行?你说我品行有问题?”情绪刚有所缓和的老唐又亢奋起来,他实在是难以忍受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对自己进行近乎羞辱性的指责。
我堂堂一个炼丹大师,求着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做自己的徒弟,还要忍耐这么多无理的要求,奇耻大辱啊!
脸都不要了啊!
他此刻真的想一把捂住心蕊的嘴,不让她再说出任何一个字,因为她每多说一个字,他都感觉自己会折一天的寿命。
他恨不得立马一甩袍袖,直接从谭樵工作室走出去,爷不伺候了!
可他还是按捺住了自己的冲动,他一想到梦寐以求的那半卷《残火卷轴》,心中的火气便消减了一大半,《残火卷轴》乃是世间珍品,若是他早日能将其参悟透,自身的炼丹之途便能增进一大步,距离宗师的门槛也同样更进一步。
“有错误我尽量改,成么?”老唐妥协道。
“第四……”
“停停停,没完没了了是吧?差不多可以了啊!”
“这第四是最后一个条件。”
“行,也不差这一个了,直接说吧!”
“嗯,”心蕊灵机一动,“第四条我还没想好,等哪天我想好了,再告诉你吧!”
“这种老套电视剧中惯用的套路,你也爱用?”
“我是真的还没有想好。”
“哼!无非是些无礼要求,我就再许你这一条。”
“好的。”
心蕊转身握住韩思雨的手,轻声问道:
“思雨姐姐,我们有茶叶吗?”
“你要茶叶干嘛?哦!拜师礼没必要这么认真的,对吧唐大师?”韩思雨对老唐莞尔一笑。
老唐依旧在赌气,假装没听到,鼻子一撇,将脸扭向别处。
“思雨姐姐,没关系的。”心蕊摇了摇韩思雨的手。
“好吧!”韩思雨无奈地摇了摇头,翻找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找出谭樵珍藏的半罐铁观音,又找出一只茶壶和一只茶杯,用热水将茶沏上。
心蕊站在老唐的面前,忽然之间跪在地上,给老唐磕了一个头。
老唐一愣,心里顿时五味杂陈,不知是什么滋味。
心蕊站起身,小心翼翼地倒了一杯茶,恭敬地递给老唐,道:
“师父请喝茶!”
老唐的心情顿时舒畅的许多,给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置气,想想也犯不着,此刻他突然觉得眼前这小姑娘不找事的时候还是挺懂事的。
他接过茶杯,放在嘴边吹了吹,抿了一口,缓缓说道:
“谭警官的茶还是不错的,这礼,算是成了,以后你就是我唐云海的第一个徒弟,也是唯一的一个徒弟了。”
站在旁边的韩思雨顿时觉得舒了一口气,这场风波暂时是平息了。
“走,去三楼看看,看看炼丹房改造的怎么样了。”
……
地下斗角场。
长长的走廊,两边的墙壁上悬挂着许多诡异纪元前的名画,不知真假。
女侍者走在最前面带路,谭樵三人跟在后面,观望着满墙的画作。
“爱德华·蒙克的《呐喊》,好手笔。”胡德禄感叹道。
“胡师傅爱欣赏画作?”谭樵笑道。
“我不懂欣赏,但是世界名画还是知道些的,这幅,是梵高画的向日葵吧?那边还有国画,好像是张大千的。”
“满墙的世界名画,难不成都是真的?”小黑流露出怀疑的眼神。
“说不准,可能是仿制的,虽说楼兰不差钱,但这些画作可不是光靠有钱就能搞得到的。”胡德禄微微一笑。
女侍者将三人带到一扇玉刻般的门前,忽然停下,微笑道:
“三位贵宾,在见我家主人之前,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什么请求?”谭樵道。
“还请把直播关闭。”
谭樵和小黑互相看了一眼,都尴尬地笑了笑,谭樵玩笑道:
“你家主人是不上镜,还是怕羞啊?算了,小黑,既然人家提意见了,客随主便,先把直播给关了吧!”
谭樵说要关闭直播,直播间里的观众顿时便炸开了锅。
“怎么着?我们是不配见见这地下斗角场管事的吗?”
“别关门啊谭sir,今天的直播时长还没够呢!”
“艹,谭sir,不能惯着他们,直播不能关!”
“溜了溜了,今天晚上的直播已经够精彩的了,还要啥自行车,谭sir再见!”
“卧槽!谭sir进去之后不会有危险吧!这地下斗角场可不是一般人能进的地方,里边肯定黑着呢!”
“别担心,谭sir又不是一般人!”
“谭sir净赚一个亿,肯定得罪人了!”
在弹幕上的一片喧嚣中,小黑关闭了额头上的微型摄像头。
女侍者微笑着点了点头,将半扇门推开,站在门后躬身请道:
“三位贵宾,里面有请,我家主人已经恭候多时了。”
谭樵首当其冲,鱼贯而入,门后的场景却出乎他的意料,他以为这里也应是和外面一样富丽堂皇,精雕细琢,可此刻他置身其中,却完全是另一种景象。
门后是一座白素的大殿。
装饰摆件极少,整个大殿显得空荡荡,死气沉沉的,只有大殿上方悬挂着的琉璃灯盏,散发出璀璨的流光,才使得大殿稍有活气,可炫目的流光却也凭添了几丝诡异的气息。
大殿四周的墙壁上密密麻麻贴着斑驳的纸张,看不清纸张上的内容,只能隐约看到黑白相间的斑点。
大殿的内部各处都悬挂着硕大的宣纸,如层层屏风一般峰峦叠嶂,走近些,能强烈地感受到一股书卷气息,仿佛身处诗书漫卷书局。
然而在走近些,才发现硕大的宣纸上印制的全是密密麻麻的棋谱,就连周围墙壁上张贴的纸张也全是棋谱。
层层宣纸之后,都是一个棋盘,数十局棋盘上的黑子与白子争锋相对,局局似乎都是残局。
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大殿,也不是一处书局,而是一间棋室。
一位一袭白衣,足踏白袜布鞋,黑发垂肩飘逸,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子从一面宣纸之后飘然而出,双眸闪烁,站在谭樵面前,伸出右手,缓缓道:
“谭警官,在下楼笑天,久仰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