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狄仁杰转世
乾坤宫内。
皇上皇后坐在高位，下面坐满了各个宫里大大小小的妃嫔，许多从没见过的生面孔也在其中。
皇上扫了一圈众人，对蒋筱筱道：“人都齐了，爱妃到底要宣布什么事情，现在可以说了吧？”
蒋筱筱笑了笑，对着台下众人道：“今日召集各位姐姐妹妹们过来，是有一件大事宣布。”
“姐妹们想必都已经听说了，就在前日，一名刺客闯入我寝宫内，妄图将我刺杀。恰好端妃姐姐的贴身宫女，在几月前也被同样的手法害死，由此我产生怀疑，认为这两件事的凶手就是同一人。皇上得知后，准许由我及端妃姐姐，共同查清此案。”
“所以，今日我要当众宣布的，就是此案的真相！”
此言一出，下面顿时炸开了锅。
大多数人是抱着吃瓜群众的心态看戏。可还有一些人，对蒋筱筱说得话嗤之以鼻，压根不信这么短短两天的时间，她们两个后宫女子，就能立马破了大案？
丽妃翘着二郎腿，斜靠在椅子上，不屑一顾：“她宜妃真当自己狄仁杰转世了，还真相？真像个笑话吧！”
丽妃拍拍身前的贤妃：“贤妃姐姐，你说呢？”
贤妃此时紧盯着蒋筱筱，对丽妃的话置若罔闻。
丽妃不满地撇撇嘴，自从那日请安回来，贤妃就一直浑浑噩噩的，问她什么都爱答不理，像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魇住了。
皇上对蒋筱筱的话也很好奇：“哦？爱妃竟然这么快就破了案？快同朕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蒋筱筱抬头望向皇上：“皇上，此事关系重大，一会儿不论发生什么，还请皇上耐心听完。”
皇上见蒋筱筱神色凝重，郑重点了点头。
蒋筱筱深吸一口气：“将刺客带上来！”
“是！”侍卫领命而去，片刻后便将魏祥带进宫。
他跪倒在地，低垂着头，一副任凭发落的模样，让人瞧不清表情。
“抬起头来。”皇帝沉声命令。
魏祥缓慢抬头，一双眼睛空洞地望向皇帝。
“大胆刺客，你可知罪？”皇帝严厉地质问。
“奴才知罪。”魏祥语气平淡，“要杀要剐，绝无半句怨言。”
“你倒是痛快。”皇上挑眉看向蒋筱筱，“爱妃，你来审问他。”
蒋筱筱看向魏祥，问道：“你为何要刺杀本宫？是何人指示你这么干的！”
“没人指使。”
“没人指使，你为何要行凶杀我？”
“因为恨！”魏祥咬牙切齿，“奴才恨在场所有人！”
“恨？”蒋筱筱嗤笑一声，“我们有哪里得罪了你？”
“你们杀了我的族人！”魏祥眼眶泛红，咬牙切齿，“所有的错都是我造成的，为何要对无辜的人下手！”
“你的族人？”皇上挑眉，“灭族只有朕有这个权利决定，而朕自打登基以来，从未下过这个命令！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魏祥仰天大笑，“奴才几年前还是这后宫的太监主管，皇上可还有印象？”
曹公公闻言神情大变，仔细辨认魏祥的容貌后，大惊：“魏祥？！”
皇上听到这个名字也是一愣随即皱眉道：“原来是你……可你不是早就死了吗？”
“呵。”魏祥冷笑一声，“让皇上失望了，奴才没有死。不仅没死，还一直藏在宫里，蛰伏着，随时给你们致命一击！”
“放肆！”皇上愤怒地站起，“魏祥，当年你犯下大错，朕念及你也曾立下功劳，且补救回了损失，将功赎罪饶你一命，只将你赶出京城。可你非但不领情，反而对朕怀恨在心！朕从未对你族人动手，你怕是神志不清了！”
“奴才清醒的很！”魏祥目光冰凉地盯着皇上，“奴才就是要把宫里的人杀光，先从你最宠爱的人下手！”
“你找死！”皇帝勃然大怒，“来人，把他给我带下去，乱棍打死！”
蒋筱筱急忙阻拦：“皇上息怒，臣妾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他。”
“他不是都已经承认了，还有什么问题！”皇上不解，“难不成你还要为他求情不成？”
蒋筱筱轻轻摇头：“臣妾不是为他求情，而是有关于另一件事。”
“另一件事？”皇上狐疑地看向她。
蒋筱筱走上前两步：“把人带上来！”
两个侍卫，抬着昏迷的老嬷嬷，将其扔到大殿中央。
贤妃看到嬷嬷的一瞬间，身体再支撑不住，无力地瘫软在椅子上。
“魏祥，你可认得她是谁？”
魏祥抬眸，看了一眼那个嬷嬷：“奴才不认识。”
“不认识？既不认识，她又为何进天牢，给你送断头酒。”
“爱妃，这是怎么回事？”皇帝也察觉到了蹊跷，天牢岂是随便一个老嬷嬷就能随便进的。
更何况就算二人有仇，为何要大费周章毒死他，明明他此次必死无疑。
蒋筱筱不疾不徐地说：“皇上，臣妾去天牢审讯时，刚好与这老嬷嬷撞上。臣妾看她神色慌张，而且说不清楚是怎么进得天牢，必有蹊跷。经过搜身后，从她身上搜出了这个。”
蒋筱筱拿出玉牌，递交到皇上手里。
“这是刑部玉牌？”皇后诧异道，“刑部令牌按材质，分为木、铜、玉三种。玉牌可自由出入天牢，只有刑部三位大人持有。这个老嬷嬷怎么会有刑部玉牌？”
皇上脸色越来越难看：“朕也想知道为何。拿水来，把她泼醒！”
一桶冰凉刺骨的冰水浇下去，嬷嬷哆嗦着睁开迷蒙的双眼。看到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屁滚尿流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老奴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嬷嬷颤抖地磕了几个响头。
皇上阴沉着脸，举起玉牌：“说，你为何会有刑部的玉牌！”
老嬷嬷战战兢兢地说：“是、是老奴捡到的。”
“捡？”皇上被气笑了，“你怎么不把朕的玉玺也捡走呢。说！究竟是谁给你的！”
老嬷嬷哪见过这阵仗，一口气没缓过来，又晕死过去。
“继续泼水，泼到醒为止！”
贤妃此时的脸色已经不能单单用难看来形容了，浑身被抽干了气力，像是在等待最终判决的死刑犯。
皇后见状，心里隐隐猜到了几分，凑到皇上耳边细声道：“皇上消消气，依臣妾看，这玉牌还是宫中人给的。而最有机会接触到刑部玉牌的，只能是刑部侍郎大人的女儿，贤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