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弱碱水

    来到村子 见到刘伯，把布袋给他。老六执着的要刘伯先吃一个咸知了，刘伯起初不敢吃，尝试了一个。觉得挺好吃。大大的赞赏。

    我把坛子里的液体，倒出来一些。找了一块黑皮子，皮子是用盐腌制的，很脏。我用弱碱水混合清水，用木棍搅拌黑皮子。很快水就变脏了，起了很多泡沫，皮子变的干净。这是做皮革的第一道工序，就是洗皮。洗干净了才可以硝制皮革，古代没有三酸两碱，都是用盐来洗皮的，不仅费人工，还洗不干净。有个别用纯碱的但是成本太高，古代的纯碱都是食用的，二十文钱才给一两，而且古代是一斤十六两，并且一两不是50克，是30多克，一斤只比现代一斤多一点点，但是一两就比现在少的多了。古代一两银子其实是现代的365克左右。

    一两银子相当于现代600多元，但是明末物价飞涨，就相当于现代400多元，因为白银内流，外国商人将大量的白银运往中国，换走中国大量物质。后世历史学家都说是贸易畅通，其实是一种掠夺。因为外国不是以白银为主要货币流通的，他们是金币，铜币。银在外国没有太多用处 西班牙银元，也是流通了一段时间，并不是主要货币。他们在巴西用奴隶开采大量的白银，运到中国换回大量有用的实际物品，瓷器，丝绸，粮食，皮革，等。没有用的白银变成了有用的实际物质。

    外国商人为什么不用铜，金。只用银，因为当时银金属适用面很小，因为银过于软。工业用途没有铜，铁广泛。同时西方用的是金本位，不是银本位，银是稀有金属 将这些在他们眼里没用的金属拿到中国直接可以当钱花，他们何乐不为呢。

    通过了这些换算，我换算了。弱碱水的价格。问刘伯能不能用。刘伯说需要拿到卫辉府才知道，他们会近几天就去。我留下来弱碱水，知了答应三天以后回来。刘伯明显看到了这种黄色碱水的价值，问我它叫什么名字，我想了想。说叫洗涤水，听名字就知道是洗东西用的。

    刘伯给了点盐巴和咋和面，我说不要。刘伯说等东西拿到卫辉府 如果能用的话，就能挣很多钱。到时候让他经销，我满口答应了。刘伯也很高兴。临走时我又拿了好多罐子，让刘伯先赊账。刘伯也同意了。

    回到庙里，我又抓了一大把盐撒到腌制知了，竹虫，的大缸里，以前的香炉，陶盆装不下了，这些东西都放在一个防火用的大缸里，缸里很多盐，快成盐卤水了。野菜，知了，竹虫都淹在里面，一是腌咸了好吃，二是防腐。

    这三天大家按部就班工作着，老四来说竹虫采集的差不多了，这片林子里面越来越少了。想去深一点的山林子里找找。我看看腌制的两缸，否决了。因为往里走很危险，有野兽，山路也很陡峭。还是小心一点好些。我让他们转为砍藤，特别是藤不要太粗，不能太细，要食指那么粗，为什么不砍竹子，砍藤呢，因为藤更长，韧性更好。泡水里煮，晒干做背篓，可以做藤牌，藤甲，藤鞋，并嘱咐不能进山太深，回来我们有了铁矛，藤甲，藤牌，藤鞋就可以进山了。

    我只知道是明末，但是是哪一年不知道。刘伯也不知道，只是说皇帝是姓朱，具体皇帝叫啥名不知道，什么年号也不清楚，因为和他们没多大关系，只是说新皇帝即位没几年。

    这一次下山，一是问问洗涤水好用不，能不能卖钱。还有让刘伯问问是哪一年，皇帝是谁。

    来到山下，刘伯很高兴。说山下一斤纯碱，400钱，就是半两银子一斤，我们的洗涤水只有纯碱的三分之一的效果，山下的皮毛老板愿意130钱一斤买我们的洗涤水，同时问能不能大批量供货。同时问问能不能给他们一个差价。

    我给刘伯：说我一斤要100文，30文是刘伯的利润，行不。刘伯满意的答应了。并说什么时候供货，我说随时。我问今年年号，刘伯说了一个吓人事情。现在是天启五年，那就是说再过两年，河南就要闹闯贼了。目前河南物资极其缺乏。民不聊生，到处都是流民。

    刘伯碱面虽然是400文，一斤。恐怕有价无市呀。这些洗涤水应该不在河南卖，因为河南用的少，肯定要卖到大城市了。

    是的刘伯说，目前河南用皮子的很少。他们应该卖到外地，听说东边需要这个多，硝皮子的多。

    我一听就明白了，这是要卖给鞑子呀。草原缺盐，东边也缺盐。他们用这个东西代替盐，来硝皮。没办法，我现在只有快速挣钱。抓紧时间离开河南，因为小冰河时期，冬天越来越长。食物缺乏，要留在这里，只有饿死，要不冻死，要不被闯王打死，要不被闯王裹挟被官兵打死，或者鞑子来了把我干死。就是说生存的希望很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