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朝堂上
随后二长老看向姜凡，微笑点头。
姜凡面露微笑对其抱拳施礼，道：“见过，二长老。”
二长老伸手轻轻拍了拍姜凡，笑道：“不用叫二长老了，过些日子便该开始喊二叔了。”
姜凡满脸疑惑，这时候便听柳清雅轻声呵斥道：“二叔，都多大的人了嘴上还是没个把门儿的。”
姜凡听了这话，这才明白二长老是什么意思，随即也是一阵脸红，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二长老转头看向柳清雅，满脸宠溺的笑道：“哎呦，清雅现在是大姑娘了，知道害羞了。”
这时候，一边的负剑男子也是打趣道：“也不是谁啊以前总说要找一个顶天立地的绝世好男人嫁给他，为他洗衣做饭啊。”
柳清雅面对这两人明显不是对手，被二人说的脸通红通红的，她娇声叫了一句，“不理你们了。”便快步跑开了。
众人也是怕柳清雅再出什么危险，赶紧跟了上去，随即众人便启程朝着栖良城行去。
姜凡与贺杰跟在队伍末尾，贺杰操着自己的马靠近姜凡，小声道：“喂，之前那个背剑的前辈提了一嘴的命气，那是什么？”
“嗯……你可以理解为是人的寿元。”姜凡想了想解释道。
“哦……那你的寿元怎么了，被人偷走了？”
“没有。”
“还没有，那你头发怎么……”
贺杰话还没说话，姜凡便是补充道：“我主动给的。”
“什么！”贺杰声音一下拔高了。
“大爷的，你小声点！”姜凡眉头一皱，呵斥道。
“哦哦，不好意思啊。”贺杰直起腰打量了一番发现并没有人注意到二人动作后，便再次压低了声音问道：“不是吧你，寿元这么重要的东西，你说送人就送人？你知不知道自古多少人修炼就是为了长生啊。”
“他们为了长生那是他们的事，跟我有啥关系。”姜凡一脸的无所谓。
“不行……”贺杰轻微皱眉，随即看向姜凡问道：“这玩意儿，有办法拿回来吗？”
“你想干嘛？”姜凡一脸狐疑的看向他。
“帮你把寿元拿回来啊。”
“……不用。”
“这怎么能不用呢？你要是拉不下脸，我去帮你拿还不行吗？”
姜凡闻言叹了口气，道：“没办法，就算有办法，我也不会告诉你的，你就别想了。”
“可是……”
“别可是了。”贺杰话未出口便被姜凡堵在了肚子里，他看向贺杰，缓缓道：“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不是，你……”贺杰还想说什么，姜凡却是已经驾马远去，看着姜凡的背影，他无奈的叹息道：“齐渊国内，你那名声不咋地，到了这边你可倒好，当起烂好人来了。”
贺杰驾马跟了上去，他拿姜凡也是没什么办法，只能想着日后多看着他点了。
……
栖良城风玄国国宫之内，姜凡与贺杰在一名为养心殿的地方住了下来，小院位于国宫最深处，占地不大很幽静，柳清雅说这里是她无事时最常待的地方，内置三间屋子完全足够二人住了。
二人坐在院中的石桌上，贺杰撇了姜凡一眼，神秘兮兮的说道：“你知不知道柳清雅为什么把你安排在这里？”
姜凡看了他一眼，立马便意识到这里有坑，但还是问道：“为什么？”
贺杰一把将他拉至身前，悄声道：“知不知道一个词叫金屋藏娇。”
闻言姜凡一把挣开了贺杰的手，满脸无语，“那她怎么还把你给弄进来了？”
“那不得有个掩护啊，还能都把事儿摆到明面上啊。”贺杰眉头微蹙道。
姜凡看着贺杰沉吟两秒，随即道：“你知道你从小到大，都缺什么吗？”
“什么？”
“缺……”姜凡故意拉了个长音，朝着贺杰勾了勾手指，贺杰侧耳靠近，忽然姜凡一巴掌打下，“教育啊！”
贺杰也是反应迅速，一个摆头很轻松的便躲了过去，他咧嘴笑道：“嘿嘿，我就知道你要来这一手。”
姜凡伸手一指贺杰，道：“我跟你说，这是在人家王宫之中，说错了话，人家直接把你脑袋给你摘了。”
贺杰全然不在乎的笑道：“切，这里就咱们两个人，我说给你听，你难不成还能去专门告诉她一声我说她坏话了？”
姜凡白了他一眼，自然是不能，但该注意的还是得注意，贺杰自然明白姜凡意思，所以后续的谈话之中他皆是没再提起关于柳清雅的任何话题。
此刻艳阳当空，经过一夜的战斗与跋涉，虽然柳清雅很是疲惫但是她身为一国之君，不可多日不理政事，一回到国宫之中便立马换上了龙袍匆匆赶往了风玄殿。
风玄殿中，柳清雅坐于鎏金龙椅之上，听着殿中百官诉说着近些时日国内发生的事情，不过大多数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听着听着柳清雅便走神了。
她此刻的脑海中逐渐浮现出了姜凡的身影，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干嘛，有没有好好休息一番。
“国君，国君……”忽然若隐若现的呼唤之声在柳清雅耳边响起，她猛地反应过来，看向下方正在上奏的大臣，“怎么了？”
那大臣自然不敢对柳清雅有半句多言，见柳清雅回神，便说道：“国君大人，那姜凡在齐渊国不过一将王之孙，身份低微与您身份过于悬殊，这婚事依微臣所看，当，不得作数。”
闻言柳清雅眉头微皱，但她没有说话，目光扫视其他大臣，想看看其他人的意思。
果然经柳清雅目光一扫，分别再次站出两人，这两人皆是对这人的看法表示赞同。
见此情形，柳清雅微微侧目看向站在其身侧的老妇人。
老妇人见状微微一笑，随即她上前一步面向下方大臣，冷声一喝道：“放肆，国君婚事岂容你等再次妄言！”
下方众大臣闻言皆是身子微颤，赶忙低头，不敢再露半点不敬。
随后老妇人看向站在一边的柳源，道：“柳源你去将姜凡叫来吧。”
“是。”柳源抱拳，随后退出了风玄殿。
柳清雅听到老妇人这话，回头眉头微蹙，悄声道：“婆婆，有什么事不能过段时间再说吗，他刚刚经历了恶战，应该休息一番的。”
老妇人看向柳清雅，轻笑道：“看来你与那小子相处的不错，短短几天还知道心疼他了。”
“我，我才没有。”闻言柳清雅清冷的脸上露出了鲜有的羞涩，她脸颊微红，任谁人都能看出这其中猫腻。
老妇人也没有多说，摇头一笑便目视殿门外静候柳源与姜凡的到来。
此时养心殿中，姜凡与贺杰百无聊赖，贺杰打了个哈欠，起身一边走向侧卧一边道：“真无聊，你自己呆着吧，我先去睡会儿。”
贺杰走进门躺在床上没出五秒，姜凡便听到了屋内想响起了呼噜声，他摇头一笑，“这家伙，这点还真是让人羡慕啊。”
语罢姜凡伸了个懒腰，便也准备起身去小憩一会儿，但这时，柳源正好迈入了养心殿的大门。
看到来人姜凡便知道这觉多半是睡不到了，他问道：“你怎么来了，有事吗？”
柳源咧嘴一笑，道：“就是婆婆让我来找你去一趟风玄殿中，具体什么事，咱也不清楚，不过估计就是要商讨一番你与国君大人的婚事。”
姜凡闻言面色一紧，该来的还是来了吗，他深吸一口气呼出后，道：“那就带路吧。”
柳源点了点头，随即伸手示意姜凡先走，姜凡也没客气直接错开柳源的身子跨出了养心殿的大门。
二人很快便来到了风玄殿外，姜凡驻足殿前，再次深呼吸一番后，缓缓迈步走进了辉煌的大殿。
进入殿内，文武百官已经立于两侧，为二人让出了一条路。
姜凡向前看去，便看到了身穿龙袍端坐在鎏金龙椅之上的柳清雅，他与柳清雅对视一眼后收回目光，缓缓上前，微微抱拳施礼道：“齐渊国姜凡，见过风玄国君。”
柳清雅闻言淡淡道：“平身吧。”
“多谢国君。”姜凡缓缓直起腰，他目光坦然的看向柳清雅，眼神清澈不夹杂任何杂念，姜凡这样做只是因为尊重柳清雅而已。
感受到姜凡的目光，柳清雅却是不由得一阵脸红，她赶紧轻咳一声看向身边的老妇人道：“婆婆人已经到了，您有什么说的，便说吧。”
老妇人含笑点头，随即微微上前半步看向姜凡，淡笑道：“姜凡，今日叫你来是商讨一番你与国君的婚事，按照你爷爷的承诺，此次，你将入赘到我风玄国，不过你放心，虽是入赘但我风玄国绝对不会让你受到不公平的待遇，你在风玄国的地位仅次于国君，你看如何？”
“……”姜凡眼眸微微低垂，沉默不语。
看到这一幕，柳清雅眉头轻蹙，放于腿上的双手也不由得握紧了些，她不知道为何自己会因为姜凡的一个小动作思绪杂乱，她将这一切都归于了对姜凡得亏欠。
老妇人看着姜凡的动作，出声道：“怎么，你对我说的待遇有不满的地方？如果是这样，你大可提出来，我们再协商一番。”
“不，我对您说的待遇没任何不满的地方，我只是……”姜凡缓缓抬头看向鎏金龙椅之上的柳清雅，注视两秒后，他目光调转看向老妇人，道：“今日我既然站在这里了便会履行我爷爷做出的承诺，只是婆婆，您有没有问过柳……国君大人的意见呢？”
“她是否愿意成亲？”
“她是否愿意与我成亲呢？”
听到这话，柳清雅眼神闪动薄唇微启，但却没有说话。
一旁老妇人，眉头微皱，她看了一眼柳清雅，很清楚的捕捉到了柳清雅的神色变化，她叹了口气，看向姜凡道：“那依你看……”
“怎么说也得问问当事人的意见吧。”姜凡目光再次调转，他看向柳清雅，嘴角带着淡笑。
老妇人闻言，没有言语，也是将目光缓缓看向了柳清雅，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不出喜怒哀乐。
柳清雅目光定定的看着姜凡。
现如今决定权交到你手中了，能否决定自己的命运，就看你自己了。
姜凡面带微笑看着柳清雅，眼神之中满是鼓励之色。
柳清雅久久不语，一旁老妇人缓缓出声问道：“国君，你对这婚事有何意见？”
柳清雅收回与姜凡对视的目光，看了老妇人一眼，接着她眼神微微一暗，道：“婆婆自行决定便好。”
闻言老妇人目光一闪，旋即转过身，看向姜凡，微笑道：“姜凡，如今，你还有什么借口吗？”
姜凡不敢相信的看着柳清雅，但柳清雅却丝毫不与之对视。
“呵，呵呵。”良久姜凡忽然一笑，随后他脸上笑容收敛，长叹一声抱拳道：“既是我爷爷做出的承诺，那我必会履行，何时完婚，婆婆只需差人通知我一声便可。”
闻言老妇人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嗯，好。”
随后姜凡面无表情的说道：“若无事，姜凡便告退了。”
语罢，姜凡也没等柳清雅说话便直接朝着殿外走去。
见状，右侧一位大臣，忽然冷声道：“哼，国君不发话，就要离去，那天北王姜战便是这样教你的吗？”
姜凡闻言驻足，目光逐渐冰冷，他微微侧目，盯着那大臣，沉声道：“若是再让我听到从你嘴里蹦出半个关于我家老爷子的字，我就把你的牙全敲碎，舌头拔出来喂狗！”
“你……”那大臣刚想说话，下一刻便是背后一股冷意上头，看着姜凡阴狠的眼神，他也知道了眼前这位，是真敢那么做的，支支吾吾半天也是再没说出半个字。
随后姜凡收回目光便出了风玄殿，心思烦乱的他懒得去理这人。
待到姜凡走后，那大臣立马来到殿中央对着柳清雅抱拳道：“国君此人还为入我国便如此嚣张，若是让他入了我国，有了国婿这层身份那还的了？”
柳清雅目光微抬看向这人，冷声道：“再敢对本国君的是多嘴，那你的嘴也就别要了！”
语罢柳清雅便也起身离开了风玄殿，只剩下那大臣在殿中哀嚎满天。
见到柳清雅离去，老妇人便缓缓上前，她扫视一番下方众人，冷喝道：“今日过后，若是在让我听到谁在对姜凡说三道四，小心你们的嘴！”
语罢老妇人也是缓缓离去，剩下这些大臣在此面面相觑，最终无奈的他们也只能纷纷退出了风玄殿。
养心殿中，姜凡早已回来，此时的贺杰还在睡觉，他挠了挠头，暗道：“柳清雅，你在想什么，明明不想嫁，为什么还要答应呢？”
姜凡苦恼不已，他费尽口舌，才将决定权交到了柳清雅手中，却没想到就被其这么葬送了。
忽然他察觉到柳清雅的气息正在靠近，姜凡轻哼一声，直接回到了屋内，躺在床上，蒙头便睡，一副任谁来也不起的架势。
身穿龙袍的柳清雅迈入养心殿，她上前叩响了姜凡的房门，但此刻姜凡已经进入了梦乡，任凭她如何叩门都无法将其叫醒。
柳清雅眉头微蹙，伸手便要推门而入，但她心思一震，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如何面对姜凡，姜凡费尽心思将决定权送到自己手上，但自己却极其不争气的放弃了，缓缓收回悬空的手，柳清雅眼神一黯，转身离开了养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