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瓶颈
“行吧，你牛逼！”张强对林木举起了大拇指。
自从到这边来之后，他几乎出门就开车，现在别说几公里了，就是随便小跑一下，都要喘一会儿。
“快点菜，今天多点一个菜，我快饿废了。”林木拍了拍肚子说道。
“你也太夸张了吧，对了，我刚刚给你打电话你咋没接？又沉迷学习了？”张强调侃道。
“不然呢，今天确定方向了，有时间限制，我中午饭都忘记吃了。”林木自顾自的给自己和张强倒了杯水。
“啥方向啊，能把你搞得这么紧张。”张强好奇的问道。
林木喝了口水回答道：“冰雹猜想。”
“噗！”跟着一同喝水的张强，忍不住喷了出来，“卧槽，是我想的那个冰雹猜想吗？”
“看你这状态，应该和你想的一样。”林木抽了几张纸，边擦着桌子上的水边说道。
“什么鬼，有没有搞错，那可是世界难题，你才研一啊，对了，你说还有时间限制，多长时间？”
“半年！”林木答道。
“……”
张强沉默了。
他虽然学的是物理，但也知道冰雹猜想的难度。
半年？
尽管他知道林木很厉害，学习也很努力，但无论怎么看，这都是不可能的事情，起码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
“你确定威滕教授不是在玩你？”好半天后，张强幽幽的说道。
林木笑了笑说道：“说不定我真的能解决呢？”
对于张强的这种态度，林木早有预料，他相信即使是威滕教授，估计都没有对自己抱有什么期待，给了半年的时间差不多也只是想让自己认清现实，然后“回归正途”而已。
“对对对，你能解决，快抓紧吃菜吧，看把你饿的都开始说胡话了！”张强显然不相信。
林木也没有强行去解释，现在说什么都没有意义，等他什么时候能将冰雹猜想的研究论文上发到期刊上，一切就不用说了。
吃完饭后，林木没有选择留下来吃张强和蒋晴的狗粮。
非常识趣的返回了学校，路上顺便给箫暮雪来了个morning call。
回到宿舍后，林木简单的冲洗了一下后，便进入了学习状态。
有了系统给的资料，解题不说是唾手可得，但起码也是拨云开雾，现在有明确的努力方向了，他倒也不用像之前研究时那样着急了。
花了大概一个星期的时间，林木才算把系统给的资料全部消化完。
虽然现在依然没有绝对的把握，能将冰雹猜想给解决，但是他心里明白，自己目前绝对是世界上最接近答案的那个人。
期间，威滕教授在办公室时，也经常会离开自己的座位，站到林木的背后，默默观察一段时间，然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全程不会和他多说一句话。
林木注意到之后，也没有在意。
毕竟他做的事情在任何人看来，都有点离经叛道。
威滕教授对他这么“放纵”，只是这样看一下，又没有出言打扰自己，他觉得已经非常好了。
而他不知道的是，威滕当然不是简单的看一看。
以他的能力和知识储备量，即使没有系统性的学习过冰雹猜想所需要的相关知识，但仅仅是看明白林木所写的东西，难度却还没有那么大，最关键的是，就算他不懂，他还有研究这方面的朋友呢。
“今天有什么新内容吗？”看着聊天框内每隔几分钟就发来的消息，威滕的脸上不自觉露出笑容，和他聊天的可不是一般人，而是抽象代数和微分几何领域的顶尖学者琼纳斯。
“来了，我发给你，你看看！”凭借着超强的记忆力，威滕将自己看到的部分内容发送了过去。
文档很快被接收！
威滕教授自顾自的给自己泡了杯咖啡，静静等待好友的消息。
大概十来分钟后，对方居然直接打来了电话。
“威滕，你的那个学生，还在你边上吗？”琼纳斯焦急的问道。
威滕不急不慌的回答道：“他已经离开了，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你不懂！”琼纳斯急吼吼的说道，这个世界上估计也就他和极少数的人敢和威滕这么说话了，“你快点把他喊过来。”
“怎么了？这么着急？”边问的同时，威滕已经拨通了林木的电话。
“你的那个学生可能正走在一条正确的道路上，但是我看你刚才发给我的内容，他现在显然已经到了瓶颈，所以我需要和他交流一下。”琼纳斯兴奋的解释道。
这边正在吃饭的林木，看到威滕教授打来的电话。
也是赶忙将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赶紧接通，要知道两人相处这么长时间，威滕教授还从来没有直接打电话过来，一般都只通过邮件或者面对面来进行沟通交流。
“教授，有什么事吗？”林木礼貌的问道。
威滕淡淡的说道：“你现在如果不忙，可以到办公室来一趟吗？”
“我尽快过来，大概20分钟。”林木赶紧答应道。
“不用着急，注意安全。”
挂掉电话后，林木找张强要了车钥匙。
“什么事？这么着急。”张强疑惑道。
“教授找我。”林木擦了擦嘴回答道，“等忙完了，我开回来接你。”
“不用，我晚点和小晴打车回去就行。”张强摆了摆手。
林木也没有多说，抓紧开车赶回了学校。
当他气喘吁吁的赶到办公室时，威滕教授已经帮他泡好了一杯茶。
“谢谢教授！”林木有点受宠若惊的接过茶杯，随即没着急喝茶，先开口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你先喝茶！”威滕教授笑着说道。
林木想了想，还是先喝了口茶。
看林木喝完之后，威滕才慢慢说道：“最近在冰雹猜想上是不是遇到什么问题了？”
“确实有点小难题。”林木点了点头，没有惊讶，更没有追问对方是怎么知道的。
“我刚好有个朋友是研究这方面内容的，你想要和他讨论一下吗？”
“当然，如果可以的话。”林木毫不犹豫的说道。
见林木如此果断，威滕反而是有些惊讶。
因为这可是冰雹猜想，而且林木已经距离答案如此之近，他甚至已经做好了被质问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