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难以抉择
11月7日上午，理科教学楼。
这也是华夏其中一座逸夫楼，由邵逸夫先生捐赠建设。
早上7点半，在黎明还没到来之前，考生们纷纷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开始签到进场。
比赛安排了二十多个考场，像徽省的12名考生，被安排在了不同的教室里，也就京、沪的学生有机会在考场碰到自己的人，不过在组委会的安排下也都离得很远，想要打配合根本不可能。
8点钟还差5分钟，监考人员开始宣读考试规则，并进行再次签到，以及证件的检查。
上午8点钟，铃声响起，考试准时开始。
林木拿到卷子迅速查看了一遍考卷的内容，三道题分别是agc。
也就是代数：algebra、几何：geometry、组合：binatorics。
先看a1，第一小问很简单，三两下直接秒掉。
第二问则开始出现难度了，不过对于林木来说也不是什么大问题，靠着以往做过的题目，首先排除掉几种情况，随后将剩下的情况分为几类，轻松搞定。
为防止后面手忙脚乱，林木直接开始誊写a1题的解，前后总共用时40分钟。
此时考试时间才过去了1/6不到，不过林木也不敢放松。
因为一般来说，cmo的六道题目中，第一和第四道，也就是第一天和第二天的第一道题目，都是最简单的题目，来考试的人只要不出现失误，90以上都能做出来。
随后，林木将目光转向g2。
图形给的比较常规，通过倒角和一些三角函数计算，很快就能完成证明，林木仅仅用了十来分钟的时间，就在草稿纸上完成了推导。
接下来的誊写过程中，林木为了防止因为计算过程写的不清楚而被扣分，也是尽量写得详细一点，反而倒是多花了一点时间。
此时，时间已经来到9点半了，距离考试结束还有3个小时，时间绝对足够了。
林木内心稍稍放松，继续看向c3。
一道组合题，必然会浪费掉大量的时间了。
研究了大概20分钟后，林木终于通过对n=3等简单情形的研究，正确猜出了答案m=595并发现了构造。
看了一眼时间，还有很多。
林木在开头写明了答案，并迅速完成了m=595的论证部分，随后在答题纸上开始验证构造的合理性，这一步骤花费他足足10分钟的时间，毕竟已经上了答题纸，必须步步小心，林木可不想换张卷子再写一遍。
最后一步就是证明了，难点已经搞定，剩下的就是时间问题了，而现在也才10点30而已，他有的是时间。
最终在10点50，林木完成了整张卷子的作答。
照例还是对着卷子检查了一遍，完美，没有发现任何错误。
林木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怎么办呢？
提前交卷，打击一下现场的人？
不行，还要在这呆几天，林木怕自己被套麻袋，而且最关键的是，这可是cmo，出卷子的不知道是哪位大神，万一自己提前交卷，把人家惹怒了，那可就不好玩了。
安安心心的坐在座位上，也不敢东张西望，只能在草稿纸上开始凭空想象这两天看书思考到的一些问题。
草稿纸用了好几张之后，林木终于听到了那句经典台词：“距离考试结束还有15分钟！”
最终在他又用完了一张草稿纸后，时钟里的分针转到了6的位置。
铃声响起，交卷走人。
走出考场，很多人都在寻找各自熟悉的人，讨论起刚刚考过的题目，当然敢这么做的人，基本都是对自己比较有信心的。
因此还有相当一部分人，都是呆呆愣愣的，一看就是大脑已经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由于林木的考场在一楼，所以他可以慢慢等着其他人下来。
“木头怪考的怎么样？”宋哲彦和箫暮雪一同走来。
“还可以，有点难度”
“废话，我是问你做出来没有？”
“基本都做出来了，暮雪你这边怎么样？”林木很快将话题转移到旁边，明显情绪有点低落的箫暮雪身上。
“a1和g2都做出来了，c3写了一点，但是最后时间不够没写完，不知道能得多少分”箫暮雪担忧道。
“你推导的答案是多少，写到哪个步骤了？”宋哲彦追着问道。
“m=595嘛，然后构造的合理性验证完，后面就来不及写了”箫暮雪越说越
“那应该能得15分左右”宋哲彦明显有经验。
听到这里箫暮雪脸上的忧虑终于有所好转。
“走吧先去吃饭，这都快1点钟了”
中午三人没有再出去找地方吃饭了，直接选择在燕大的食堂解决。
不得不说，燕大真不愧是国内最顶尖的学校之一，连食堂都有8个，不过林木他们可没有兴致一个个去品尝，挑选了一个和教室最近的食堂就去了。
靠着组委会发下来的餐券，林木他们三人算是把食堂里的美食狩猎一空，心中原本那点以后要去水木上学的想法，也在此刻有点动摇了。
吃完饭后，林木就接到了樊永安发来去教室集合的消息。
等三人到的时候，其他人都已经坐在位子上了，但是气氛非常压抑，互相之间都不怎么说话。
“今天的考试已经结束了，相信大家已经领略到cmo的难度了，估计现在很多同学都已经陷入了悲观之中，这个我能理解，但是请大家努力调整好心态”
“因为，比赛还没有结束，我不希望今天的悲观会影响到你们明天的发挥，让你们留下更大的遗憾”
简单说了两句之后，樊永安就让所有人回去好好休息，准备明天的考试。
“下午干什么？”宋哲彦无聊的走在路上。
“在学校里转转？”林木建议道。
他觉得有必要抓紧对比一下水木大学和燕京大学之前的区别，以方便未来做选择。
对于林木的建议，箫暮雪自然不会拒绝，宋哲彦算了，宋哲彦不用考虑。
于是三人便各自扫了一个共享单车。
没办法，两所学校无论是哪个，面积都太大了，要是光靠走，估计三个人走到天黑都不一定能转完。
按照组委会发放的地图，三人在燕大看过博雅塔，走过未名湖，又来到了静园六院。
随后来到水木大学，进过大礼堂，逛过逸夫馆，最后去了荷塘月色。
一直玩到晚上7点多钟，林木反而觉得更加难以抉择了。
好像两所学校都挺不错的啊。
纠结！
没想到小时候的幻想，在这一刻竟然成为了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