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错综复杂的线索
“小默，这个你拿着，组长要求的。”
张玲递给陈默一部手机，微微一笑道：“这是部门专用手机，通话加密，精准定位。手机上默认的号码是部门专线。包括你所在的区域内，如果有部门同事在，手机上会有显示。有一点你要记住，如果发现同事与你在同一个区域，并且遇到了危险，你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赶过去救援。”
“你们是通过定位安妮的手机才找到这里的。”陈默接过手机，吁出一口气，缓缓说道：“孔家的事，你知道多少？”
“民政局按照你给的地址去了孔家之后，才发现有问题。孔家五年前发生了一场火灾，一家七口葬身火海。之后，我拨打了你和安妮的电话，显示不在服务区，我们才知道你们遇到了麻烦。”
“五年前？”
陈默联想到父亲失踪的时间正是五年前，是巧合吗？再结合鬼蜮里的那句话，孔老三与我爸一定认识，这不奇怪。
奇怪的是，他说的欠债？所指何事？
不对，如果孔老三就是孔家旺，死于五年前的火灾。那么，这几年与我打交道的人又是谁？
如果他是禁忌，多次来我家棺材铺，我又岂能毫无察觉。
“我查了派出所的档案，和居民口述的时间吻合。的确是五年前，那场火葬发生在后半夜，连同隔壁的房子都被烧毁了。当地媒体有报道，网上就能找到。”
说话间，张玲把手机递给陈默。
“今天是几号？”
“八月廿四。”
“你自己看。”
新闻报道的时间正是八月廿四，五年前的今天。
“这……”张玲惊讶不已，却也知道这不可能是巧合，一时间，想不明白其中的关联。
五年前的今天，孔家发生火灾，全家葬身火海。五年后，孔家找陈默发丧，做法事。
“孔老三，那三名高中生是你杀的，你到底要干什么？如此大费周章，只是为了杀我吗？如此倒也简单，直接来找我就是。”
陈默喃喃自语，把已知的所有线索捋清，细细推敲。
“你确定碟仙事件中死亡的三个高中生与今天的事有关？”张玲眼前一亮，碟仙事件终于能结案了，同事汪正义的仇也报了。
“有关系，你回去写一份报告，在整个事件的过程中，关于我的事，能不提就不提。”陈默提议道。
张玲点了点头，表示理解，道：“那你的功劳怎么办？”
“什么功劳？我什么都没做。”
陈默矢口否认，又见张玲一副眉眼含春的样子，赶紧移开目光，看向墓碑上的照片，一些往事浮现而出。
“这些年承蒙你的关照，多谢了！”陈默朝着墓碑深鞠一躬。
一阵清风袭来，墓碑上的照片飘然而落。
陈默捡起照片，咧嘴一笑道：“父债子还，天经地义。”
白捡了这么大的功劳，张玲有些难为情，欲布施肉身，偿还恩情。奈何，妾有意郎无情，那副任君采撷的姿态做给不解风情的陈默看，真是白白浪费了表情。
……
回到棺材铺，陈默拿出那一张藏在赵芳日记本里的照片。照片上哪里还有陈默的样子，分明是一张陈文泽的旧照。
储物室。
赵芳听见有人开门，脸上露出惊慌之色。
“我……你不要怕，我不是坏人。我……”
“你是绑匪？”
说出绑匪二字，赵芳猛然间想到了什么，赶紧闭上眼睛，大声喊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没看到。”
担心绑匪撕票的赵芳，不停的发誓，保证自己什么都不会说。
陈默见状，哭笑不得，解释道：“我不是绑匪，我现在就为你松绑。”
“真的。”
“你家啥情况，你自己心里不清楚，绑你能挣几个钱？”
“噢，那也是哦。”赵芳松了口气，但又很快想到了以前看过的有关拐卖妇女的报道。
“你是人贩子。求求你，不要把我卖到大山里去。”
“当好人是真难啊。”
陈默不再解释，解开赵芳身上的锁链，问道：“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要不要去医院？”
“我想回家。”赵芳一想起父母，哭得跟个泪人似的。
“不出意外的话，你今天就能回家跟父母团聚，不过在此之前，我有些事要问你。”
“什么事？”
“陈文泽，你认识吗？”
赵芳摇头。
“你仔细看这几张照片，有没有印象。”
陈默把一叠旧照片递了过去，盯着她的眼睛，语气沉重认真地说道：“即使你现在没有印象，这些照片你也要收好，倘若哪天想起来了，记得来找我。”
“嗯。”
赵芳的记忆截止于跟同学去火葬场玩碟仙，之后所发生的事情，没有任何印象。
“你穿多大的衣服？我找人帮你买。”
陈默给张玲打了一个电话，又去厨房下了一碗鸡蛋面。
“趁热吃，吃饱了送你回家。”
放松下来的赵芳，胃口大开，一碗鸡蛋面根本不吃。
不吃还好，越吃越饿。赵芳肚子咕咕乱叫，害羞地说道：“之前害怕，不觉得饿，现在……不好意思。”
“没什么不好意思，一顿饭而已。我大小是一老板，管饱！”
陈默说完，走进厨房下面。赵芳站在门口，轻声问道：“今天是几号？”
“今天是……”
话说到一半，陈默突然闭嘴不言，考虑许久，才缓缓说道：“有些事忘了未必不是好事。”
赵芳感受到了陈默的关心，心里暖洋洋的，心道：“他人不坏，长得也帅。”
“看什么呢？”
“啊！没没没什么……”
见陈默递来一碗鸡蛋面，赵芳赶紧接住，拿起筷子就吃，心里却在想，偷看被人发现，真的好丢人呀。
“你染发了？”
“好看吗？”
“很帅。”
陈默哑然失笑，心中有道不尽的苦，不知向谁倾诉。
双修要尽快提上日程，明天就去找她。
损失的寿元可以通过双修弥补回来，至于增寿的天材地宝，他不敢想。
除此之外，还可以通过一些有损阴德的术法来增进寿元。
陈默不屑为之，阴阳双修直指长生大道，何必舍本逐末，修那泯灭人性的术法。
吃过午饭，张玲来了，让赵芳跟父母通了电话，话没说几句，大人小孩一起哭了十分钟。
等到赵芳的父母赶来，一家人又抱在一起哭了个痛快。
临走时，赵芳给了陈默一个大大的笑脸，挥手告别，道：“陈默，如果我饿了，我不吃饼干，就吃你下的面，可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