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月落星沉，魂梦相逢
“三位客官慢用！”
不消一炷香的功夫，几碟几盏精致菜肴便端上了桌！
这边刚消停下来，那边便又闻一声震响！
“砰！”
忽然间，一黑衣男子带着一群小辈子弟踹门而进！
“小二！本大爷来了，还不赶紧伺候着！”
众人纷纷放下了手中碗筷，抬眼瞧着这一出闹剧登场，只见一名年轻男子，身着青黑色华服，印着一些看着有些特殊的金色纹路，手持配剑，趾高气扬的神色，甫一进门便叫嚣着！
那伙计连忙一路小跑至他的面前，唯唯诺诺的迎着笑脸问道：“呦，秦爷来了，秦爷想吃点什么？”
“跟以前一样，好酒好菜赶紧上！”那年轻男子周身气势极具嚣张道。
“好嘞，秦爷您稍等！”伙计连忙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匆匆逃离而去！
玉无香望着那男子和他身后一众子弟，黑灰色衣袍之上勾勒着朵朵双莲，服饰纹路精致，配剑吊玉端正，应该是哪家哪派的修道人士，可却如此行径，不禁一脸鄙夷！
“我瞧着像是修道中人，不知是哪家的纨绔子弟，如此傲慢！”玉无香冷哼一声，低头捏起茶杯轻饮。
白芷愣在一旁，眼神却不住的闪躲，拉了拉玉无香的手臂，小声说道：“姐姐，他们好像朝咱们走过来了！”
“哎，你们几个！”
话音落地，只瞧着那男子身边的一名小厮，双手持剑抱胸，脚下傲慢的踢着桌腿，阴阳怪气的对玉无香三人说道：“这地方，我们秦爷相中了，还不赶紧起来？没看见我们秦爷来了吗？”
玉无香不屑的朝旁边瞥了一眼，只见那为首的男子远远站在一旁，唇边正噙着邪魅的笑容缓缓近身！
“这茶芬芳馥郁，清洛、白芷，你们尝尝，果然是上品！”玉无香眸光深沉，仿佛未听未见般，抬手斟了两杯茶水端至她们二人眼前，自顾自的交谈着。
那小厮被玉无香如此无视，明显有些气恼，将配剑置于手中，摆出了要拔剑的姿势，凶狠的说道：“嘿？我跟你说话呢，你听见没有啊！”
“几位公子莫要动气！”倒是时常浪迹人间、见惯了地痞无赖的清洛，立刻换了副笑脸，起身行礼，与他们周旋道：“您看，我们已然在此坐了许久，饭菜也已经摆满了案桌，这凡事总有先来后到，总要讲个理字吧。”
“讲理？哈哈哈……”
那小厮似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洋洋自得的吹嘘着：“我告诉你，在这，我们秦爷就是理！”
“实在不行，我们多出些银子，咱们凡事好商量嘛！”清洛依旧扯着笑脸继续道。
“你们懂不懂规矩啊？”
那小厮面带不屑，手下用力的戳着清洛的肩胛，不停的向后推搡着，语气间满是嘲笑道：“我们秦爷稀罕你那点银子吗？”
清洛被那人推着，向后连连退了几步，心底里的怒火渐渐压制不住，双眸微微眯起，神色阴冷，伸手掰着那人的食指几欲折断，冷笑道：“既然这样，那这座位，今日姑奶奶我还非坐不可了！”
“疼疼疼！……”眼瞧着手指的指关节泛红肿起，那小厮不禁痛呼大喊，惹得聚福楼中一众食客回眸！
“放肆！”身后那些小厮纷纷拔剑向前！
突然！
“啪！”
只见方才那为首的年轻黑衣男子潇洒开扇，眸色微亮，自那群小厮身后缓步向前。
“都退下！”
那为首的男子眼眸漫不经心的眯起，揪着那小厮的衣领向后拎起，扔在一边，回眸轻声训斥道：“怎么一点儿也不懂怜香惜玉呢？人家姑娘要坐这儿，你让一让人家！”
男子唇边噙着笑意，双手执扇，弯腰轻施一礼，说道：“姑娘见谅，手下不懂事，可伤了姑娘？”
“并未伤到，公子客气了！”清洛也没好气的回礼道。
“那便好！”男子抬眸直勾勾的望着清洛，双眸中似乎夹杂着一些玩味，轻笑了一声道：“多谢姑娘大人有大量，不予计较！”
就在方才！
这男子携一众弟子于街上闲散漫步，却忽然被一个身着明黄色衣裙的姑娘从身后撞了个趔趄，刚欲回身斥责，却看见那姑娘，眉眼弯弯，笑容甚甜，朝着自己连连弯身，认错赔罪，而后又扯着一名姑娘，欢快的朝着前面人群中挤去！
男子内心一颤，双眸之中泛起的涟漪都仿佛有片刻的静止，不由自主的朝着那姑娘的方向追去。
见那人群之中一位卖身葬父的姑娘被围的水泄不通，眼睁睁的看着那姑娘被人指指点点的模样，听着周遭人的话语，似乎让他猛地回想起了些什么，一瞬间紧紧皱起了眉头，眼神闪烁间弥漫着一抹苦楚心痛！
待他从身后子弟手中接过满满的钱袋，几欲出手之时，却见那几位壮汉已经倒地不起！
男子满脸诧异的笑了笑，双眸之中便只剩下一袭明黄色衣衫的姑娘挥舞着长鞭，暴躁的踢着那几个躺在地上的地痞流氓，那一脸愤愤不平的模样着实令人印象深刻！
那姑娘，明媚，活泼，恣意，活脱脱像个小太阳！
“又见面了！”
男子咧了咧嘴，内心思忖了一句：想不到真是有缘！
随后，那黑衣男子把玩着手中纸扇，一把伸手钳住了清洛的皓腕，将她紧紧拥入怀中，调戏道：“姑娘大度容人，是我们失礼了，实在有愧，不如，你随本公子到一旁的桌上共饮几杯，让我赔个礼？”
“公子言重了！”清洛一时间有些慌张，急忙想要摆脱那男子的禁锢，却不曾想那男子气力竟如此之大，百般挣脱无果！
“花容月貌的姑娘，果真连身上都泛着香气呢！”那男子唇边弧度一扯，并未打算放手，而是用力一拉，右手揽过清洛的腰间，将自己的脸庞贴着清洛的雪白玉颈，略有些轻浮的说道：“姑娘怎的不给面子，怕是还有怨气？”
“还请公子自重！”清洛有些慌乱道：“放开！”
就在二人拉扯间！
“哗！”
玉无香骤然起身，毫不客气的将手中滚烫的茶水倒在了男子的脸上！
那男子五官瞬间皱起，痛呼道：“啊啊啊！烫！好烫……！”
“哼！”
玉无香右手挽过清洛的纤弱手臂，将她拉至自己身后，眸带寒光的看着那男子瞬间发红的脸颊，不屑的冷哼一声！
“哪里来的疯狗！”玉无香语带嘲讽的说着：“真是吵死了！”
那男子眸中怒火咆哮，捂着发痛的红肿脸颊，吼道：“谁给你的胆子，竟敢拿茶水泼我，不要命了，来人！”
霎时间，身后的小厮纷纷拥上前来，剑拔弩张！
玉无香神色淡然，指尖却已经暗暗凝结着红色光晕！
“秦副使，好大的威风！”
骤然间，一道温柔敦厚的声音自门外传来，带着霜冷且隐藏的杀意，说道。
众人纷纷回眸向门口望去！
一身冰蓝色锦袍缓缓印在众人眼眸之中，只瞧着来人身形颀长，腰束白绫，垂挂玉穗，长长的墨发被玉冠高高竖起一半，银色面具遮容，看起来格外温润儒雅，周身却泛着高贵冷傲！
是他！
玉无香瞳眸瞬间睁大，呼吸微促，看着那再熟悉不过的银色面具，怔怔愣住！
那蓝衣男子言若冰霜，负手缓步迈进聚福楼内，出口嘲讽道：“素闻玄清派家训甚严，派中子弟皆端正守礼，秦副使此番痞赖行径真是给楚衡长脸呐！”
这世上修仙修道者无数，仙门道派众多，但能在这远古几大仙山之上创立门派的便只有云波山的玄清派和浮云山的寒玉派。
这人口中所唤的秦副使，便是云波山玄清派首领楚衡的嫡亲表弟，名唤秦枫，此人自小便天资聪颖，别人要潜心修炼数年才能顿悟飞升的境界，他只需一年便能与他人比肩！
也许是因此，他便自视甚高，傲慢骄矜，从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生活上也是一派骄纵奢侈，比一般纨绔子弟更甚！
而楚衡虽为一派之主，派中子弟也都遵规守矩，也算是个名门正派，但不知为何，偏偏唯独秦枫例外，这么多年，只要秦枫不闹出人命，他也从不插手，任由着他胡来！
故世人提及楚衡乃至玄清派，也总是褒贬参半！
而秦枫也正是因为身后总有楚衡的庇护放纵，各世家门派子弟纵使对他颇有怨词，却也都忌惮楚衡，能忍便忍了！
“我当是谁啊！”秦枫显然是认识来者，眸色有些闪躲，却仍旧满脸的不屑一顾，轻蔑的说道：“少在这跟我摆谱，我怎样行事还轮不到要你教训！”
那蓝衣男子对着秦枫白了一眼，并未理他，而是转身向玉无香作揖施礼，笑道：“姑娘，方才下手太轻了些吧！”
屋内所有人听得此言皆瞪大了瞳眸，望向那蓝衣男子，倒吸一口凉气！
这男子怎么好像是来拱火打架的呢？
玉无香微微一怔，便也笑着嘲讽道：“公子说笑了，只是可惜了我那杯好茶，白白糟蹋了在畜生身上！”
“你这个贱人，说话给我注意点！”秦枫怒吼道。
“啪！”
“啪！”
就在秦枫的‘贱人’二字刚夺口而出之时，玉无香便毫不犹豫的，以极快的速度扇了那秦枫两巴掌！
“你疯了？敢打我！”秦枫此时捂着自己发烫的脸颊，显然是气红了双眼，拔剑而向！
剑尖凝着杀意直指玉无香的喉咙！
“铛！”
剑未出鞘，以剑身相拦！
那蓝衣男子淡然间负手而立，恍若什么都没发生般，挡在玉无香等人面前，眼底射出冷似寒冰的精芒！
秦枫紧咬着后槽牙，狠狠出声道：“怎么？你寒玉派尊主如今都要管到我们玄清派的头上了？”
蓝衣男子周身冷厉气息骤升，说道：“滚！”
“你不要太过分！”秦枫用力握了握手中的配剑，几乎是从牙缝中蹦出的几个字！
蓝衣男子那温润的嗓音渗着肃杀的寒意，再度开口说道：“趁我剑未出鞘前，滚！”
周身凝着的巨大压迫感，裹挟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世人皆有传言，寒玉派尊主修为极深，轻易剑不出鞘，出鞘即见血光！
“副使，咱们走吧！”
“是啊是啊，好汉不吃眼前亏！”
那几位小厮见状浑身不禁吓得发抖，连忙上前拉着秦枫小声急切劝道。
“滚开！”
“你找死！”秦枫此刻那听得进去言语，聚了真气，挥剑便要向前！
突然一股冷厉之气随微风而至，冲煞了那股剑气！
“枫儿，退下！”
众人心下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再度转身望向门口。
只见一身黑灰色衣襟的男子双手反背在后，板着一张千年寒冰般的木头脸，信步而来！
“兄长！”秦枫堪堪停下了手中的剑势，惊讶出声唤道。
“拜见首领！”楚衡身后的那些小厮见来人纷纷依礼拜见。
来人正是云波山玄清派首领楚衡！
且看他冷峻孤傲的脸庞之上刻着两道如利剑般浓黑的眉，一双墨玉般的黑眸朦胧深邃，身姿英挺，仿若修竹！
“枫儿顽劣不懂规矩，我在这替他赔个不是！”楚衡倒是镇定若然，不卑不亢的对着蓝衣男子等人作揖道歉！
那蓝衣男子唇边印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回礼道：“楚首领言重了！”
秦枫急忙收了配剑，站在楚衡身侧，满是怨愤的说道：“兄长，你怎么能任由他们这样欺辱我，还向他们赔罪？”
“欺辱？今儿可真是让我长见识，你们这是哪个门派？竟是一群颠倒是非、混淆黑白的人吗？”其他人尚且因着世俗原因顾忌着彼此的面子，好言寒暄，玉无香人不熟地不熟的，可不吃这套，毫不客气的就当面怼了回去！
楚衡脸色分明一顿，朝着玉无香慎重的作了揖，自报名号道：“在下云波山玄清派首领楚衡，敢问姑娘名号？”
“玉无香！”玉无香也依礼回敬道。
“玉姑娘，此番是枫儿顽劣，我在这，替他向两位姑娘赔罪！”楚衡语气倒是满满的真诚，道。
“一句顽劣就算了？”玉无香眸光冷厉，语出如剑道：“楚首领怕是不太了解我这个人，他当着我的面轻薄我的妹妹清洛，我没有对他砍手剜眼就算客气了！”
楚衡猛然抬眸望向玉无香，眸色微动一片云淡风轻的模样，可眸底早已暗潭翻涌，直觉告诉他，这个名唤玉无香的女人，来头不小且修为极深！
沉默了半晌。
楚衡才开口轻笑了两声，道：“玉姑娘说的是，此番是枫儿的错无可辩解，我作为他的兄长也有管教不严之过，任由姑娘责罚，绝无一句怨言，但望玉姑娘能高抬贵手饶他一命！”
“大家萍水相逢，也是缘分！”玉无香唇角一勾，带着三分讥笑冷冷的说道：“楚首领既然都这般说了，我再计较也非君子所为，那便看在楚首领的面子上，让他过来亲自向我妹妹道个歉，此事便就此揭过了！”
“多谢玉姑娘体谅！”楚衡开口谢道。
楚衡回身望着秦枫，怒喝一声道：“枫儿，还不赶紧滚过来！”
秦枫显然是一副不服气的样子，说道：“兄长，何必怕她？”
“跪下，向这位姑娘赔罪！”楚衡再次冷冷出口。
“兄长——！”秦枫脸色焦急的喊道。
“跪下！”楚衡沉下声音，吼道。
秦枫见楚衡这般，便知这是真的动了气，周身的嚣张气焰一瞬间灭了火，毫不情愿的跪倒在地，道：“清洛姑娘，对不起！”
“滚！”玉无香瞧着秦枫一脸不情愿的模样，也不打算多加计较，惹事上身，只是在一旁冷冷的开口道。
“你——！”秦枫怒目圆瞪道。
楚衡冷冷的剜了一眼秦枫，堵了秦枫的话茬，训斥道：“枫儿！这次下山前我是怎么嘱咐你的，全然抛诸脑后了？平时怎样我不管，这次，给我老老实实守点规矩！退下吧！”
“是！”秦枫脸色铁黑，却也只得老老实实的应了声退下。
话音刚落，只见楚衡随即转身望向蓝衣男子，眸底射着冷峻，肃然说道：“还有，我的人，我自然会管好！”
弦外之音便是，我会管好我的人，你也少多管闲事，我自家的人和事，还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插手！
蓝衣男子唇边依旧噙着笑意，毫不在意的说道：“楚首领何言至此？是在下唐突了！”
“哼！省了！我可当不得天寒尊主的一声唐突！先行告退了！”楚衡依旧是板着那张木头脸，转身带着身后子弟上了楼，撂下一句道：“枫儿，给我滚过来！”
“哦！”楚衡老老实实的跟着上了楼。
而一旁的玉无香此刻呼吸有些凝滞，眸中一瞬间光华大增，神色大变！
楚衡方才唤他什么？
天寒！
玉无香眉心蹙起，再次抬眸望向那银色面具之下的双眸，如轻纱迷雾，隐秘而镇定，不见一丝情绪变动！
掌柜的看着战火平息，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急忙为秦枫等人准备了间上等包房，陪着笑脸亲自在大堂之中招呼着。
恰在此时，一群身着白衣、服饰上皆印着牡丹纹路的少年自门外匆匆而来！
为首的那人，一脸英气，剑眉星目倒是较身后那些少年多了几分成熟稳重之气！
“拜见尊主！”
一群人纷纷弯腰施礼道。
“微澜，带他们上去休息！”蓝衣男子开口道。
那名唤作微澜的男子干干脆脆的应了声是，便在店小二的带领之下上了楼！
“姑娘，在下也告辞了！”蓝衣男子转身对着玉无香等人轻施一礼，未等玉无香开口，便也旋身也上了楼。
聚福楼大堂之中也再次恢复了热络，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般！
只是由于刚刚的一番插曲，此刻闲言碎语倒是能听到了不少！
“方才那情形还真是惊险啊，看来这天寒尊主和楚衡首领还是一如往常，水火不容啊！”
“现下被这乱世裹挟的两颗绝世明珠，谁又甘愿比谁黯淡？”
“你瞧着那寒玉派的子弟，一个个清秀俊逸，知礼庄重，比那玄清派不知强了多少！”
“可不是，现在有多少人每年挤破了头去寒玉派参加擢选，各世家门派每年也都不惜花费重金，巴巴的盼望着能把自己家的孩子送进去历练几年！”
“那玄清派也不差啊，每年光是送过去礼金都能堆成一座金山了，瞧那些个子弟哪个单拎出来不是英气豪杰？寒玉派以文为主，玄清派以武为主，我看呐，真要论实力，寒玉派怕是还不及玄清派呢！”
“你懂什么？不论做人或修道，都该以明理为主，心中博学多识再自行参悟，修道练武方才是正途，不然光凭着一身修为，与那莽夫何异？你瞧瞧那秦枫秦公子的做派，与那占山为王的匪寇有何区别？”
“那秦公子虽然傲慢骄纵，可人家有狂傲的资本，自小便天资傲人，曾以一人之力，斗战千人皆据上风，何等风光！”
“不过话说回来，传闻那玄清派的首领楚衡俊美绝伦，不知迷倒了多少小姐少女？今日一见，所言非虚啊！”
“那寒玉派的尊主也不错吧，虽然带着面具，可周身气度非凡，身躯凛凛，潇洒自然，相貌必定也是天人之姿！”
“你们这些女人，目光短浅，就知道以貌取人！”
“嘿？你说什么呐？”
……
那交谈之声依旧泛泛不停！
“姐姐！”
“姐姐！”
清洛看着玉无香此刻正愣愣的发呆，纤纤素手举着茶壶，一直在往自己面前的茶杯里倒茶，茶水溢满了桌子也不自知！
清洛连忙起身抢过玉无香手中的茶壶，伸出手指在玉无香的眼前晃了晃，问道：“姐姐，你想什么呢？”
“玉姑娘可是身体不适，民女可为您去请大夫来瞧瞧！”白芷也出声问道。
玉无香眸中神色渐渐清明，莞尔温柔一笑道：“无事，只是一时走了神！”
清洛边夹着菜边好奇的问道：“姐姐，那位天寒尊主是你朋友啊？”
“不是！我们只见过一面，但他救过我！”玉无香道。
“啊？为什么救你啊？发生了什么？”清洛问道。
“此事说来话长，先吃饭吧！”玉无香道。